落叶追风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一同向杀手派出发。白世源留在了分舵，宁娇凤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说什么都不肯带着白世源。
    四人行了接近7天的时间，在7月14当夜到达了杀手派总舵，一路上都可以听到各个庄异动的消息，十个被废掉的老庄果然重新崛起了，包括宁家庄在内，虽然宁娇凤不在，但是之前的旧部属都回到了庄上，就等宁娇凤回去主持大局。而新近100年崛起的庄子并没有被剿灭，只要他们愿意，莫云渊都重新雕玉，重新封庄，这样一来原来36个庄壮大成了49个庄。原来48个堡变成了49个堡。
    肖旭一路研习剑法更加卖力了，行了一天的路，也不知疲倦，一直习武到深夜，每天睡得时间和她高考时不相上下。宁娇凤都有些佩服，有时甚至对她有些关心。
    祭祀的前一夜，四个人并没有回到杀手派，而是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到了夜晚，叶青依陪肖旭练习完剑法走在回去的小路上，肖旭突然停住脚步“青依，明天的祭祀我还是不去的好。”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在大典上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在叶青依身边只会拖累他。
    “你看过祭祀么？”叶青依问道
    “没有。”
    “那为什么不去？”
    “我是怕……”
    不待她把话说完，“没什么好怕，最多就是丢了性命。”叶青依的声音非常轻松，但也不像是一般的意气用事。
    “什么？”肖旭突然站住了。
    叶青依也站住了，转身看着肖旭道“放心，他们不会杀你，毕竟你是莫云渊的发小。”
    “叶青依！”肖旭加重了语气“是谁说不能轻言生死的？”
    “这不叫轻言生死，这叫看得开！”叶青依说罢继续向前走。
    “你……真不怕死？”肖旭不相信人会不怕死。
    “上次你问我记不记得第一个杀的人，我撒了谎，我记得，我刚刚跟着师傅的时候，有四个人，除了我和大哥，还有两个，师傅有天对我们说，如果我们杀死对方就能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杀手。”叶青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肖旭觉得这个桥段是如此的熟悉，“然后你们杀了其它两个人？”
    “那天夜里我练功到很晚，等我回来三师兄的尸体已经硬了，杀他的是大哥还是二师兄我无从知道，那时我十二岁，我记得我的腿抖得厉害，那晚我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高一层的壁橱里，待到第二天师傅来找我们，以为是我杀了三师兄，非常高兴，大哥杀了二师兄，自此我们才正式加入了杀手派”叶青依看着远处道。
    “后面你杀人就不怕了？”肖旭问道
    “后来大哥告诉我，三师兄就是我杀的，我出门前和三师兄交手了，杀了三师兄后我还是照常去练武，到深夜回来才意识到三师兄死了，但并不记得是是自己杀了他，或者说自己强迫自己抹去了那段记忆，到现在我都记不起来我怎么出手的。”叶青依低头道
    “如果是你大哥骗你的呢？为了保护你！”肖旭觉得这个不太可能，第一次杀人一定会感官受到很大的刺激，要是失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全部都不记得，能解释的就是那个大哥撒了谎。
    “后来我看过他脖子上的剑伤，是落叶的痕迹。”叶青依看向肖旭
    肖旭看着他的眼睛，恍然明白了，杀人的那一刻他抹去了自己的记忆，让自己忘却了自己的行为，因为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甚至后来他都无法唤醒那段记忆，如果人可以执念至此，可见杀人一瞬的他的内心的苦楚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这种苦楚是不是已经胜过了死亡，只有那一瞬的叶青依明白。肖旭已经想象出一个手中拿着长剑的小孩，和她地铁上看到的背着书包和妈妈撒娇的小朋友一样的孩子，剑上滴着血，而孩子的眼中没有一点光芒，茫然的转身，机械式的离开。
    “等我真的做了杀手，在杀每一个人之前，他在我心中已经是一具尸体，我只是去给他烙上我的标记。”叶青依看着远方道。
    肖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突如其来的萧瑟感让她感到低落。
    两人默默的回了客栈，除了最后的肖旭道了句晚安，没再说什么。
    秋夜并不漫长，7月15的早晨，天阴得厉害，整个天空找不到一片薄一点的云彩，下雨是注定好的天气，这样的雨天让人心情也一样郁结。四人一行一早就到了杀手派，换了祭祀的衣服，四人全都清一色的白色长衫。
    祭祀的地方就是杀手派大堂后面的祠堂，祠堂上面摆满的灵牌，最大的几个是给杀手派建立江湖地位立下功劳的掌门的。
    所有人在大堂集合，杀手派所有人都是一身白衣，包括经常穿着黑灰色的掌门林霄也穿着白色，每个人都系着白色的发带。陈雪婉也来了，她也是少年打扮，一身白衣，今日她并没有上妆，真正的样子呈现了出来。眼睛并非之前那般圆，略显细长，气势上就不及之前那般了。但是素雅的样子自有素雅的别致之处，多了几分清秀，倒像个邻家妹妹。
    祭祀开始，林霄拜了三次，上了香。陈雪婉和肖旭都是外人，不算杀手派的杀手，只可以在一旁观礼，不用敬香。按照次序下一位是杀手派的少掌门，林轩和看看叶青依，叶青依并没有动，便上前一步跪在垫子上，还未待他头触地，林霄一纵，已经将他制服在地，一切就是一瞬间发生的，陈雪婉的手已经向肖旭的肩头抓来，肖旭向后一跃，躲了过去，她手中的剑本能的就抽了出来，陈雪婉虽然功力厉害却近不了她的身，不知谁从后面补过来一剑，她听到了声音，要与陈雪婉过招，转不了身，只能侧身去躲，只听一声“额！”那把剑还未到她跟前，主人已经倒下了。
    “夺命令牌在此，听我号令，活捉宁娇凤，其它人不留活口！”林霄大声命令道！
    肖旭情急之下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叶青依，洛逸，连小夜，断命，宁娇凤都被团团围住了。虽然这种情形她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人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回头，握紧了手中的追风。
    “丫头，长进不少啊！”陈雪婉向她攻来的同时道
    肖旭全神贯注用剑，她的话完全进不了耳朵，不管陈雪婉用何种方式攻过来，她总能巧妙化解，就算没有足够的内力做后盾，她依然可以用这把剑给自己建一个安全之地。
    陈雪婉发现自己已经使尽了浑身节数，却近不了她的身，大声道“袁笑，这个丫头交给你了，剁碎！”
    话音刚落肖旭听得一阵剑落地的声音，她还未转头“这些人已经是尸体了，你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留下你的印记！”叶青依不大也不小恰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有人在嘶吼，是很多人在嘶吼，肖旭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在血海之中。
    肖旭发现身边除了嘶吼声，却没人攻过来，她环视周围，她和叶青依已被团团围住，宁娇凤已经被林霄控制住了，断命也被擒住了，只有他们四个了，阮湘抱着手中的剑从后堂带着诡秘的笑走了出来。“不如我给你们出一招，分两路，攻叶青依你们什么便宜都吃不到，不如攻这丫头！她坚持不了几十招的，等她招架不住时候，叶青依恐怕就难像现在这般轻松了。”指着肖旭手中打着圈。
    肖旭握紧了手中的剑，大声道“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她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一定不会倒下，成为叶青依的负累。
    果然所有人都向肖旭扑来，唯独林霄和阮湘是去攻叶青依的，其实仅林霄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肖旭虽然拼死抵抗，终究体力不济，跟着叶青依的步伐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跌倒在地，她还未来得急惊恐叶青依就转了身，一招就将她眼前的剑全部都击退，后背的剑却是来不及防备的，肖旭眼看着叶青依的肩头的血像水滴一样留下，叶青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侧身一躲，躲过了又来的一剑，那些被击退的杀手旋转着，现在主攻的只有林霄，袁笑，阮湘三人，林霄，袁笑正面对着叶青依，阮湘在背后，肖旭努力起身，却被攻上来的剑逼得不得不躺着接招，叶青依手上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换到了左手，肖旭只见得他转了身过来，眼前的几个人就跪倒在地，肖旭周围全是鲜血，她只是一怔的功夫，叶青依后背已满是鲜血，林霄和袁笑怎么会放过他转身的机会，阮湘当然也不会放过他这次转身的机会，早就准备好的剑直直刺出，那把剑在距离叶青依不到一指的地方突然停住了，他的头突然就从身上滚落来，鲜红的血液直接喷射出来站在一旁观战的陈雪婉挺直了身体，因为一把剑正指着她的喉头，“都停手！”一个女人的叫声，果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拿剑指着陈雪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血染红了全身的衣服，脸上也带着鲜血的肖旭。
    “林掌门，你做个抉择吧，用她的命换我们的，还是让她给我们陪葬？”肖旭的眼中毫无表情。
    “都退下，让他们走！”林霄知道一个红了眼的人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任何人的。
    “放了他们三个！”肖旭看了一眼被封了穴道的林轩和。
    “放人！”林霄不假思索道。
    “可是掌门！”袁笑知道这是封剑大会之前的唯一一次机会了，如果不杀了叶青依就没有机会了。
    “放心，一个月他根本恢复不了。让他们走！”林霄一声命令，所有人都退到了两旁。
    洛逸和连小夜都已是满身是血，撑着剑，才到叶青依身边，林轩和被解开穴道第一时间就到了叶青依身旁，“青依，结束了”
    “我没事”叶青依这才开口道“肖旭，这样也是不允许的，把剑放下！”
    “我拒绝！”肖旭的剑动也不动。
    “令牌已经在我手里了，放下剑。”叶青依举起手中的令牌，“所有人听令，继续祭祀，各归各位！”
    除了林霄和袁笑，其他活着的人都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叶青依握着令牌转向林霄和袁笑“怎么二位不肯听令？”
    林霄的眉头皱了皱，站到了祭台的一边，叶青依看看肖旭，“去把灵牌摆好了。”
    肖旭和他对视了几秒后，收回了剑上去摆好了灵牌，虽然她只看了一次，顺序却一点也没有错。
    “少掌门，到你了。”叶青依看看林轩和道。
    林轩和果然上前开始他未完成的跪拜，林霄心中一怔，他万万没想到叶青依居然会要求完成祭祀。
    林轩和拜罢，叶青依理了理长衫，到了祭台前拜了三次上了香，肖旭看着他背后的血不断渗出，急也急死了，他却就那样坚持完到了整个祭祀完成。
    “现在可以走了。”叶青依看了肖旭一眼道，肖旭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其实是去搀扶好他。
    “大家都可以走了！”所有人都没有动，看着肖旭搀扶着叶青依走出了大堂，陈雪婉的眼中含着泪狠狠的看着叶青依的背影，她无时无刻不想这个人死，此时此刻却想再看他一眼，哪怕再多一眼。
    “你的手何时变得这么暖了？”叶青依有些恍惚的看着肖旭道
    “是你失血过多手冷，笨蛋！”肖旭被他一问本来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又哭，傻丫头，你不是悟出来了”叶青依抬手去擦肖旭的泪。
    “别说话，都耗费元气的。”肖旭撅着嘴吸着鼻子。
    林轩和扶着洛逸，断命和宁娇凤扶着连小夜跟在他们后面，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虽然叶青依身负重伤，但是从此杀手派的人不会再对叶青依动手，这些杀手心中他不再只是头号杀手而是一个真正的掌门。
    林霄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一战让他丢掉了整个杀手派的人心。但是能让叶青依不能参加封剑大会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肖旭扶着叶青依以为他会回客栈，谁知他却说“回东院。”
    肖旭呆了几秒“现在你还能住在杀手派？”
    “当然，只有东院的小屋才适合养伤。”叶青依的声音已经很弱了
    “可是”肖旭转头看了一眼林轩和，林轩和点了点头。
    肖旭便扶着叶青依回了他的房间，叶青依在床上准备要躺下来，肖旭一把拉住了他，“趴着！我去弄酒精和盐水，清洗伤口，金疮药在哪里？”说着回头朝排在墙边的一排抽屉柜看了一眼。
    叶青依乖乖的趴在了床上，肖旭急匆匆的出去了，待她回来，林轩和坐在床边，叶青依的上身衣衫已经褪去，只剩下裤子。
    “这个还是我来吧。”林轩和看了一眼肖旭伸手道。
    肖旭把毛巾捞了出来，拧干了水递给林轩和，林轩和刚一擦叶青依一抽道“肖旭，你真的伤口上撒盐？”
    “这是盐水？！”林轩和转头看着肖旭。
    “盐水可以消毒，但是会疼。”肖旭低声道
    “胡闹，拿热水来。”林轩和尝了尝脸皱成了一团，“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被这个傻丫头都要弄死了。”肖旭已经去拿热水了。
    “闻到酒味了么，这丫头等等还要用陈年佳酿给我清洗伤口。”叶青依笑道
    “热水来了”肖旭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林轩和一边帮叶青依擦拭伤口，一边皱眉道“这些伤口8月15恐怕很难好，封剑大会你参加了也做不了什么”
    叶青依看了一眼在一边拿着金疮药等着的肖旭，“她可以做。”
    林轩和一愣，“让她去和莫云渊对抗？”
    “今天之前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她能一剑结果阮湘，同时制住陈雪婉？”叶青依问道
    林轩和看了肖旭一眼，肖旭摇了摇头，“我做不了！”
    “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可以！”叶青依转头道。
    “别闹了，你要她赢自小练剑的莫云渊，怎么可能？”林轩和接过肖旭手中的金疮药。
    “白衣，先让青依休息吧，这件事再议吧。”肖旭看叶青依的脸色已经完全是苍白了。
    “好”林轩和点点头，肖旭上前一步递上纱布，“这是什么？”林轩和不明白为什么用纱布。
    “这个我来吧。”肖旭的脸微微发红道。
    “让肖旭来，我可不想被你摸遍全身”叶青依虽然全身无力，这句话还是带着调侃。
    林轩和站了起来，摇摇头。肖旭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叶青依身旁，将纱布和棉布摊在腿上，轻轻将将棉布贴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去包裹，她的手不得不将叶青依环起来，叶青依嘴角带着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包了吧？”
    林轩和想不到他伤城这样还有心情来调侃，真是骨头硬。
    肖旭包得非常仔细，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时候，自然很将眼光从她身上离开，她的衣服还没有换，血渍已经干了，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理一下，脸上还有很多的尘土，不仔细看以为是乞儿。只有那双眼睛不时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嘴唇微微翘起，偶尔会抿一抿嘴，然后再闪动那双明眸。
    “好了！趴着！”肖旭呼了口气，两个男人似乎没反应过来，她抬眼看看，两人都看着自己。
    “我先回去了！”林轩和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不待他们回答就推门走了。
    叶青依也撑着趴了下去。
    “我包扎很奇怪？”肖旭以为是自己包扎的方式有问题。
    “你该去洗洗收拾一下，我晚上想喝汤。”叶青依也不直接回答问题。
    肖旭看看自己，天哪，自己居然这么狼狈的，全身是土，她回头看到有个镜子，几乎是跃到镜子面前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这是什么打扮，脸上还有血迹，什么蹭破了皮也不知道，全是土，只剩下眼睛忽闪忽闪，难怪两人和看大戏一样，没有比这更丑的装束了。她呆了两秒，夺门而出。
    待她出去，叶青依开口道“进来吧，站了那么久”
    陈雪婉从小房间拉门进来“你伤得很重？”
    “如你所愿”叶青依还*着上身，只是几乎都被白纱布包了起来。
    “我只是来看看你。”陈雪婉像是变回了过去的她拉了凳子坐在床边。
    “莫不是来审讯我的？”叶青依可不觉得她会这么好心。
    “你这样子虽然敌不过莫云渊，杀我还是绰绰有余的。”陈雪婉拉开被子帮叶青依盖上。
    “没有话要问我，我就睡了，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总会觉得困顿。”叶青依说得不咸不淡。
    “那么好的剑法为什么不给自己，要给那个丫头？”陈雪婉终究开口了。
    “落叶不喜欢”叶青依依旧语气平淡。
    “他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陈雪婉看着叶青依握在手中的剑。
    “或许都不喜欢”叶青依道。
    “那套剑法可以让你独步武林！”陈雪婉有些激动了。
    “能独步武林的剑法还没有出现。”叶青依道。
    “你什么意思？”陈雪婉追问道。
    “我要睡了，请吧。”叶青依冷冷道。
    陈雪婉刚刚起身要走，肖旭已经推门进来了，“你来做什么？青依，你没事吧？”话音刚落，肖旭已经到了叶青依的床前。
    “我没事，她只是来看看我。”叶青依转头道。
    “真的？”肖旭轻声道“你赶快走吧，你在这里，大家都不开心。”
    “是青依不开心，还是你不开心？”陈雪婉本准备走，却停了下来，
    “青依也许开心，也许不开心，我肯定是不开心。”肖旭也不示弱。
    “青依开心什么，不开心什么？”陈雪婉问道。
    “开心你还惦念他，证明他有足够的魅力让一个女人，尤其像你这样的女人神魂颠倒，不开心我和你两个女人都在这个屋里，这样他很难决断和我们谁说话比较合适。”肖旭说罢看了看叶青依。
    “那你离开就是了。”陈雪婉看了看门。
    “论先来后到呢，我是先进这个门的，轮时间长短呢，你已经呆了一阵也该我呆一阵了。”肖旭根本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先来后到，我进这个门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陈雪婉笑道。
    “既然知道年长，就该知道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把机会留给年轻人！”肖旭故意把人字拖了个长。
    “哼，男人喜欢小孩子么？”陈雪婉讥讽道。
    肖旭看了看叶青依发白的脸色突然闭了口，推门径直走了。
    陈雪婉转身用眼角扫了一眼爬在床上的叶青依“男人都是如此，若是两个女人为他争得死去活来，他就开始装死，可恨！”说罢转身踹门走了。
    叶青依毫无表情的翻了个身，仿佛背上的那些伤口并不疼一般，胳膊支着头，看着房梁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