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

8 两面性--第二篇


“一家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不得不需要简单分成男人和女人的时候。
    而黄河又在决堤不决堤之间咆哮,让所有的男人一下子都成了顶梁柱。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却反而越下越大,男人们更反其然,陆续不断出出进进。
    我偶然从忙碌中回过神,瞧见磅礴的大雨,又寻不到四阿哥他们的影子,总有一种忐忑的不安撞击着心脏。
    为了避免进一步的紧张不安,我只得拼命地紧张地忙着,像个陀螺一样,一旦转开,就一刻不得闲--跟着做饭,跟着喂饭--照顾年幼的孩子,帮助蹒跚又不能行太多路的老人,满足他们尽可能的需要,只为获得疲惫之极后心灵稍微的平静。
    渐渐地,我觉得一切事情并没有那么糟,毕竟,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而不是只能无力无助地等待悲剧的降临。
    也许,人在能做什么的时候,总是容易产生希望的信念!只有什么都不能做的人,才是最悲哀的吧?!
    而我不应该绝望,因为连满脸沧桑布满皱纹的老人,都不言抛弃,放弃,更何况我
    这能动能跑的年轻人!
    每次帮助他们,他们都说谢天谢地,仿佛他们依然很知足似的!
    每次听他们说话,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小菜一碟,比这更天灾人祸的事,他们见得多了,都过来了!
    每次听他们出一些主意的时候,总是如画龙点睛一般,很快收到了预想的效果。这让我们总是欢呼雀跃地呐喊—家有一老,胜似活宝。
    这样开心的时间一长,我发现这段日子虽然有些忙,但我比任何时候内心都充满安全感,幸福感。
    也许,没有时间纠结一些很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许,以前自己确实太闲,很多问题不是逼迫自己,而都是自己自找的。
    可是,我们的开心,我们的付出,并没有让我们心想事成。
    水面还是越涨越高,眼看着离我们最高处的祠堂,距离越来越小。
    让我有时候,甚至担心一夜之后,我们都会被泡在水里,让我亲身经历一次泰坦尼克号溺死在水里的悲剧。
    天啊,你这是不烧死我,就淹死我,我上辈子到底遭了什么孽,你这样对我。
    就算我罪孽深重,你也该可怜可怜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儿,蹒跚学步双眼充满希望的幼儿,还有那已经经历太多苦难依然满含信念的老人,难道你一天好日子都不让他们过吗?你不觉得亏欠他们吗?
    你听他们在哀叹—前浪推后浪,后浪死在沙滩上;你听他们在感叹--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你听他们在哭诉--万古到今同此恨,闻雨泪尽欲如何;你听他们在任命甘愿为下一代做出牺牲。你不感动吗?
    人有时间感叹也许是有希望,有期望;一旦连感叹都没有了,可能离心死就不远了。
    四阿哥由哼、还是哈,二将中的一位丢给了我,就气喘吁吁地离去啦。
    这一下子让我陷入恐慌之中,似乎我的天塌了,我的世界漆黑一片了,我再没有时间感叹了……
    我的忙碌,很多人的忙碌,对于他似乎都没有作用,他静静地在那躺着,像是累极了,连动都动不了了。
    一阵无力终于如现在的暴风雨一样袭来,让我已经疲惫至极的身体,在心累的一念之间,再也支撑不住。我仰面倒下,天彻底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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