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

24 画皮--第二篇


王安石的《明妃曲》,给我做了另一种解释--
    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
    低徊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
    归来却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几曾有;
    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
    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也许,真的是--意态由来画不成,人生失意无南北!”
    “你不是经常哼唱《画心》吗?今天,我觉得挺应这两幅画的景的,再唱唱吧!我还没好好听过啊!不许拒绝哦,看在我前段日子,为了你死心塌地、鞍前马后,忙得一刻不停闲的份上,你也于心不忍拒绝我啊!再说,我也没求过你,你好意思……嗯嗯……嗯嗯……”
    我有些好笑,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在我面前撒起娇来,一下子把我的爱心都勾起来了!
    也许,人再成熟,一旦放下一切伪装,很容易恢复到孩提时的模样吧!
    已经被她催得来不及多想,努力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古装绝色落寞的女子,在清幽的院落中,望着飘散着的缤纷落花,突然,一抹残红飘落到我的发稍,又滑落到近旁的水池中,我一俯首可以清晰到看到自己精致的脸上已经珠泪婆娑。
    于是,开始略带哭腔的清唱--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是)生命般(的)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比)月色寂寞……
    唱到此,自己发自内心的情感,置疑,伤心,绝望,决心,也一一展现。“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柔美的嗓音唱到此段浸透哀怨,似乎自己眼中的不确定和伤感也尽显。
    我该就此放手吗?
    啊,放手?自己像永远是被抛弃的,不放也得放啊!
    曾经以为永恒的感情联系再也无法把握。一旦消失,了无踪迹;纵使愁肠深处,心有千千节,也已经成为过去。想起那因钱而不得善终的初恋,无法没有悲哀,无法没有无奈,无法没有伤感的绝望!
    普通的人,也许,就是这样吧!一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杳无音信。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不用不得不见,把彼此当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以互相仇恨,却不能再彼此相爱,多一点关心都成了残忍。因为它无法不唤起一连串的过往,自然免不了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再辗转一遍。
    这样的见,真是煎熬;所谓的见,也真的成了贱。如此,为了不贱,也只好不见了!如此,自然我的心,不能再为他割舍,那又为谁割舍啊?多情情寄阿谁边—看来,凡事到了一定的境界,都一样,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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