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若曦日记

59 别亦难--第二篇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
    ……
    师傅像是陶醉了,身着白衣汉服的我,衣袂轻轻地由着夏末的风吹拂着,翻滚着……
    一阵阵地风,越来越夹杂着几分凉意!也许,这因为夏天快要走了,秋天就不远的缘故吧?!
    眼见着葱葱茏茏的绿叶,再没有翠色,而那绿色里也有掩饰不住地发黄……
    也许,这正如《步步惊心》中的一处情景一样吧?!
    正是盛夏已过的时节,不比初春时的一片新绿,知道好日子才开始,所以明亮快活,眼前的绿是沉甸甸的,许是因为知道绚烂已到了顶,以后的日子只有每况愈下。
    想到这,我的心不免更灰心了,眼底里如泉的泪水,一旦冒出,似乎就如老舍笔下济南的泉一样,一旦越过一定的压力,就没昼没夜地冒出来,冒……冒……
    像是任凭人力的阻隔,是阻隔不住的?!如果有些事情是人力不能改变的,那么,我所有的努力是否是枉然……
    我注定要和师傅分离吗?!可我又像不单单是和师傅分离,还要和一段美好的时光分离!
    如果师傅走后,也许,再没有人像父亲一样,把我放在他的腿上,说着乐着逗我吧?!
    我只能一夜之间长大,然后,把他稳稳地放在心里,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回忆,相思,而那相思可能也是《红楼梦》中的《红豆词》吧—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的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从今后,是否是想起师傅,我也像这首词的女子一样--愁眉深锁,纤弱不胜,悲愁早已经渗出天地外,见到的万事万物都会被深深感染。
    然而那深浓的悲愁不是一时的疼痛,是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挥之不去,绵延了一个个春秋冬夏的疼痛,无以言说,无以排解,无法稀释,更无法忘却。
    是什么样的疼痛如此荡人心魄,销魂蚀骨?只有相思。这刻骨铭心的相思之痛,让我不仅是眼空蓄泪泪空垂,点点相思,滴落的竟都是鲜红的血泪!鲜红的血泪凝结成美丽的红珠儿,化成粒粒相思豆……
    我这样想,是否是太自私里,只考虑自己失去了什么,而没有考虑师傅的感受。毕竟,离去的决定是他决定的,我尊重他的话,自然要尊重他的决定!
    而既然他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这种决定可能对于他来说,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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