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般若菠萝蜜

19 菠萝被摩诃旧友所救


醒来,看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好似缥缈着许多的雾气,菠萝全身不能动弹,稍微一动就像有万千钉子在身上似的疼。
    床边坐了一名女子,眉目温婉,有种骨子里的空灵,笑意婵娟:“你醒了。”
    菠萝想,世间竟有如此空灵清透的女子,令人见之忘俗。
    “我……我没有死么?”
    “说死不死的话可就是贬低我空澈的医术了,即便是死人我也能救活,别说你尚有一丝气息了。”
    “那……我昏睡了多久?”
    “九九八十一天。”
    “你是谁?”
    “你说你是十八重天的一只小鹦鹉,那我便是你主人咯。”
    “十八重天……我信口胡诌的,真有这个地方?”
    “那可不,不然这是什么地方?天地有人神冥三界,天界又分为三、六、九、十八、三十三重天,只不过九重天的气候比较盛一些,是以绝大多数仙人都聚在彼处,而我偏爱这十八重天,清净。”
    “原来如此,谢谢你救了我。”
    空澈笑了笑,随手给菠萝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你好好将养着吧,闲时我让禾禾来陪你。”
    又是铺天盖地的白,空灵寂静,闭上眼,便是那种剜肉刮骨的痛,痛入心髓。还有摩诃的一袭黑衣,寡淡的黑色影子。
    “我要吃菠萝。”一只鹦鹉飞了过来,落在菠萝的冰丝蚕被上。
    “你也太过放肆了吧,不给你吃。”
    “你冒充了我,才得以留住了性命,被我们家主人救了,还不让我占个便宜。”
    原来是真的有只鹦鹉,还被我误打误撞上了。菠萝道:“那就补偿你一下咯,吃吧。”
    鹦鹉哈哈大笑道:“给你开玩笑的,你真可爱,我叫禾禾,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禾禾,不要逗菠萝了,她还在重伤中呢,不能激动。来,菠萝,把药喝了吧,你八十一天未进食了,都是靠外在的疮药给支撑着。”
    “那我飞走咯,菠萝等着我哦,有空我会再来找你玩儿的。”
    “空澈,你会什么会救我?”
    “问八十一天前和你一起吃早饭的那个人。”
    “摩诃?”
    “对,若不是他给你喝了‘清玉露’,你便不能支撑到现在。”
    那天,摩诃意味深长地看着芋头荷叶粥:“必须把它喝完。”原来竟是因为里面搅和了“清玉露”,难道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
    “你和摩诃什么关系?”
    “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就算海枯石烂,我们也会是世上唯一的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就算海枯石烂,也会是世上唯一的朋友。
    菠萝心里突然有些酸。
    “你们……是恋人吗?”
    “不是,只是朋友。”空澈笑得云淡风轻:“他的恋人,没有成为眷属。”
    “那他是有恋人咯?”
    “对,很多年前,他倾心九重天上一位女子,并且两情相悦。可后来那女子遭劫,他付出了很多也仍救不了她,便独自了许多年。”
    “那……那个女子,他们定然是情深相许咯?”
    “对,他们是当时有名的一对神仙眷侣。”
    “那,你能详细给我讲讲吗?”
    “那女子名叫沐沐,是极美极有风华的一名女子,风头极盛。摩诃与她也是有缘,两人竟是在凡间相遇。沐沐为捉一名青狐儿追赶到楚月楼。说来也是稀奇,楚月楼与一般秦楼楚馆格局不同,它外观陈设与一般茶馆水肆毫无两样,因此摩诃本来只是去喝茶,却因此见证了一次花魁竟演的盛大场面。沐沐是其中最为耀眼的一个。说来也是两人合该有缘,当时有个富家公子使坏,故意给台子做了手脚,好让沐沐跌倒下来,然后来个英雄救美,没想到沐沐却一下跌在摩诃身旁,从此两人相识。而后一起捉了青狐上天,因为互生情愫,在天庭的日子便十分美好。”
    “那后来呢?两人为何分开了?”
    “缘于一场天庭的盛会。那天异常热闹,从海底到三十三重天,从鬼冥到上仙,有三十个世界的人来九重□□拜。玉帝王冠上的一颗最最重要的明珠由沐沐保管,淬炼了两千五百年,光华无限,尊贵无比,可在万人朝拜的那一天,沐沐却弄不见了那颗璀璨的明珠,致使玉帝遭到其他世界的人的嘲笑,玉帝震怒,将沐沐贬下凡间,从此与摩诃天涯两散。”
    空澈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菠萝没有来由地伤感,想着摩诃在认识她之前便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便觉有东西阻塞在胸口,一股咳嗽突然抑制不住地冲上来。
    空澈赶忙抚慰:“你先别动,好好养着身子,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用去想,来把药喝了。”
    日常无事,三个月如白驹过隙。九重天上突然来信儿,说要将菠萝带回去。菠萝惊诧,带回去还有命么?不过,也罢,自己这条命本就算是捡来的,九死一生的滋味自己也着实经历过几次了,世上一切的事如今都看得淡然。
    与空澈和禾禾依依惜别之后,转瞬便回到九重天,却是有点隐秘地被带到了王母娘娘那里:“此次去凡间有一件重要任务,非摩诃不能完成,让摩诃带上你也有帮助,你们两个此去便放下所有地去,不要轻易回到天庭来。”
    看到王母如此凝重又如此和蔼地交待这段话,菠萝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忐忑,却也不敢多问,不敢多说:“是,知道了。”
    再见到摩诃的时候,仍是没有任何改变,寡淡的黑色影子,疏离的神情,却在话出口的瞬间让人感觉到温度:“跟我走吧。”
    下一秒菠萝便急速降落下去,耳边听到呼呼的风声,仿佛只有抓紧摩诃,更靠近摩诃,才会感觉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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