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懂事

母亲吃苦受累供我上大学，我难道不应该尽力回报吗？”
  “可是母亲为什么不能与我再亲近一些呢？为什么总感觉她对弟弟那么好？”
  这是舒岩惯常的纠结状态，她从小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短信铃声打断的舒岩凝固的思绪，短信是龚程发的：“周日，县城红辉酒店，上午十点到，我正好有事去盘龙，接上你。”
  舒岩回信：“好，谢谢。”
  
第二十四章 往昔如蜜
更新时间2016-2-20 22:04:08  字数：1738
 周六，舒岩和母亲早早起床，她们要去逛街。舒岩上次回家时母亲说了想换电视的事情，今天应该就会买了。
  舒岩只有八百元钱，口袋中揣了六百元钱，存折里剩下两百元，无论电视价格几何，都只能如此了。
  根据母亲的提议，她们先去了万家家电城，这个家电城位置靠近市郊，装潢很简约，舒岩后来才知道这万家家电城目标客户就是市郊和农村。
  母亲很认真地选择了一台创维24英寸的彩色电视，磨了一会嘴皮子敲定价钱950元，外加20元送货到村。发票开好后，母亲问舒岩装了多少钱。舒岩拿出口袋里装着的六百元，母亲又拿出四百元，交给卖家。
  看着舒岩将二三十元的零钱装回口袋，母亲问道：“你是不是没钱了？”
  “有呢，还有两百。下周就发工资了，能撑到。”舒岩为自己力量较小的缘故有些惭愧，同时不想让老人担心，赶紧解释。
  “好，省着点花，别浪费。”
  电视装车后，卖家要求买主跟车送回，因为司机不太认得路。本想下午再逛街的母亲只好坐在小货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押着电视回了小谷。
  母亲走后，舒岩大大松了一口气。她盘算着明天要参加同学聚会，今天下午去看看好几日未见的叶一帆才好。
  “这叶一帆有点过分，自从搬走后，很少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主动联系的人似乎都是我，什么意思呀？如果他知道有人想追求我还会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样子吗？”舒岩坐着返程的公交车乱想一气。
  “好吧，你不给我打，我打给你”，舒岩拨通叶一帆的电话。
  “喂，怎么了？”叶一帆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舒岩知道他还没起床，他有睡懒觉的习惯。
  “呵呵，你可真懒，十一点了，还不起床吗？我妈走了。”舒岩想着叶一帆慵懒滑稽的样子，笑的神经被触动。
  “我中午去找你，见面说”。
  在外面吃饭是烧钱的事情，舒岩决定自己做。她回出租屋的路上就买上了菜，到家就开始洗。
  叶一帆来得很快，进来看见舒岩正在忙碌，让她停手，说是请她出去吃顿好的。
  吃货舒岩一阵狂喜，马上兴高采烈地跟着出去了。
  这是一家叫做“有口福”的火锅店，店面很大，楼上楼下两层。
  叶一帆知道舒岩爱吃火锅。舒岩人生的第一次吃火锅就是跟着叶一帆。那还是上大学时。校园位置靠近城市边缘，院墙外就是一个大大的村落。许多有商业头脑的人，租下村民的院子，开饭店、开录像厅，收入颇丰。当然，还有许多学生出于钻研学业或男女同居的目的租住。
  第一次吃火锅舒岩很局促，她甚至不知道吃的流程。那是一座民房的大院子里，火锅炉就是一个铁皮筒外壳，里面放着煤球供热，上面放上一个鸳鸯火锅，他们在两个简易矮凳子上相对而坐，菜品就着托盘放在青砖铺就的地上。
  舒岩感觉那是自己人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顿火锅了。青涩的男朋友带着自己尝试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那时根本没有感觉到场地的简陋和风中夹杂着的灰尘，蘸过芝麻酱的肉和蔬菜的美味成为记忆中永远的一抹亮色。
  现在，依靠自己的能力挣开了钱，两人偶尔也会吃顿好的。舒岩不太舍得花大钱吃喝，每次都是叶一帆带着她，她管吃，叶一帆管掏钱。
  “我爸妈都回去了。”她在等着叶一帆的反应。
  叶一帆没有立即回答，他沉吟了一会说道：“你爸妈已经知道了你的住处，以后是不是会常来？”
  “说不准。”
  “我看，我们俩个……暂时这样也好”。
  “可是，问题总是需要解决的。”舒岩有些急了。
  “小岩，”叶一帆知道舒岩的脾气，他要阻止舒岩不良情绪的膨胀：“你别总是着急，咱们双方的父母都不支持我们，我们需要认真地考虑下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我父母的问题我能解决，他们再反对，我会告诉他们我们同居了！”，舒岩立刻回答。转而反问：“你呢，你连说明真实情况的勇气都没有！”
  旧话提起，叶一帆有些无语。两人在有些沉重的氛围里吃完了这顿并价钱不便宜的火锅。
  “我晚上和马军他们去体育场看篮球比赛。你去吗？”
  “我不去了。”舒岩看不懂篮球比赛。
  “我明天要去汉县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有个高中同学会顺路带我过去。”
  “男的？没听你提过。”
  “前段时间回小谷碰见的，也就是搭了两回车。不过……”
  叶一帆好像来了兴趣，抬起眼睛盯着舒岩：“不过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想和我处处。”舒岩瞪大眼睛说道：“但是我拒绝了，告诉他我有男朋友的。”
  叶一帆沉沉地笑了，舒岩摸不准他这笑有什么意味，有些心虚了：“不行，我明天不用他接我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傻姑娘。”叶一帆认真地说：“这有什么，不要太小气了。明天去吧，我相信你。”
  
第二十五章 同学聚会
更新时间2016-2-22 22:48:56  字数：2229
 周日一早，龚程如约来到了前两次送达舒岩的地点，这是他和舒岩昨天约好的地点。
  在车子由远及近的行进过程中，龚程看到一个纤细的粉色人影，正是舒岩。她穿着件中长款粉色棉服，脖着上裹着条黑色毛线围巾，乌黑靓丽的长碎发与黑色的围巾融为一体，看上去像是长长的头发直至大腿，再配以舒岩有些忧郁的清秀面庞，很是撩动了龚程的心魄。
  在龚程心神摇荡之时，舒岩招了招手，看见副驾驶没人，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车内十分暖和，看到舒岩冻红的脸蛋，龚程有些戏虐地问道：“不是告诉你打电话再出来吗，你早出来想受冻呀！？”
  舒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觉得你是个很守时的人，怕自己晚了就先出来五分钟。”
  汽车向汉县县城进发。
  两人聊天，舒岩得知本次聚会是龚程和当时的班长李伟共同组织的，李伟负责召集人员，龚程负责聚会场地、餐饮、纪念品的费用支出。因为同学们都住县城周边，就不存在住宿的问题了。
  舒岩对于龚程的财富程度不由有些咋舌。想想自己出门时口袋里只揣了仅剩的两百元钱，再看看这个同龄人中的富豪稳稳地驾着车，舒岩不由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两个人闲聊着工作中有趣的事情，不觉已经到达了汉县县城。
  去红辉酒店途经舒岩的母校汉县一中。车内的舒岩眼巴巴地看着她划过视线。
  龚程注意到了舒岩的情绪，说道：“我们用餐后，会由班主任郭老师带着回到母校参观拍照留念的。”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都好多年没回来了，不知道那个好心的婶子还在不在了？”
  龚程无奈地看了眼舒岩说道：“看看就知道了。”
  舒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将疑问的目光投向龚程：“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学校看看呀？”
  龚程笑了：“在经过学校时，我看你把窗户玻璃擦成那个样子了？”
  果然，舒岩当时着于看校园新貌，将已有一层薄雾的车窗玻璃擦花了，擦掉的部分仍显单薄。
  心事这么容易被人知晓，舒岩脸悄悄红了。
  短暂的沉默后，车子在红辉酒店缓缓停下，正门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舒岩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高中同学，毕竟大家年纪尚经，未曾发福变形。
  车子一停，那位高中时成绩很是一般，却深得老师赏识和同学们信服的班长李伟便迎了上来，大咧咧地张嘴便说道：“我们的龚老板终于来了！还带着我们的舒岩大美女呢。”
  那几位同学跟着涌上，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招呼。
  李伟显然与龚程私交甚好，言语丝毫不避讳：“龚老板，你是组织者，留兄弟在这里把腿站断了，你却千里迢迢跑去接美女，可真是不嫌辛苦呀。”
  围绕的众人闻此言，有人开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舒岩，舒岩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如何解释。龚程见舒岩应对乏力，竟至哑口无言，忙出言解困：“我去盘龙办事儿，正好捎上舒岩，别听李伟瞎掰。好了，外面冷，咱们都进去吧，咱郭老师不也在里面吗。”
  红辉酒店是汉县一个较高档次的酒店，酒店内装饰大气奢华，以棕色调为主。今天包下的会议厅在二楼，众人拾级而上，左转即进入开阔的会议厅，厅内足足能放下二三十桌的酒筵。舒岩当时的班级渐近六十人，加上带课老师，七桌也就够用了，因此，这场地确实够大气了。
  由于龚程只读了高一，因此这次聚会主要是高二分科之前的同学，老师也都是未分科时的各科老师，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历史课的老师都请到了，政治和化学老师外出学习交流没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