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遇见你

第41章


  话音未落,她就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她也知道那是祝融的东西!她也知道那东西对祝融至关重要!没人知道历劫的天神若不能正常归位的后果,她凭什么让祝融一退再退?
  凭他喜欢她吗?
  “对不起。”她低下头,入眼两条笔直的长腿以及一条竖直的短棍,刹那间从头到脚像被火烧,滚烫烫的似被融化掉。
  她仰脸,腰间忽地一紧,被他拖入浴池。
  “让我放过妖族,放弃属于我的东西,只洗头是不够的。”祝融垂下眼,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火光。
  白夭夭想,聪明的话,她应该保持沉默,可鬼使神差,她脱口道:“你要什么?”
  祝融轻轻瞥了白夭夭一眼,眼神里装了很多她看不清的东西,像释然,又像愤怒,似乎还夹杂着微不可查的悲哀。
  他没说话,使力将她按在墙上,低头吻住。
  她微微挣扎后便一动不动,任他的唇舌在脸上、口中肆虐横行。
  他边亲边将手伸入她的衬衣里游走,她闭上眼紧握拳头,却无法堵住冲入耳中—衣物撕拉的破裂声,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和男人粗重而忍耐的喘息。
  “白夭夭……”他猛地将她架高,“白夭夭,我真欢喜,我从十七岁就想着今天,想着怎么拥有你,不是在梦里,不必偷偷摸摸……”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堵住那些不堪入耳的喘息和言语。
  他猛然仰脸,黝黑的眸子里卷过漫天火光,狠狠咬住她的手,动作越发凶猛,如岩浆喷发,带着焚烧一切的姿势呼啸而来。
  ……
  步步紧逼,步步算计,终于到了此刻。
  他真欢喜,欢喜得……心都疼了。
  天亮得很晚。
  黑夜仿佛没有尽头。
  她全身湿透,在水中跌跌撞撞前行时,仿佛听到一声叹息:“白夭夭,做妖就要心狠手辣,你善良给人看啊!”
  声音很轻很轻,很快便被粗重的喘息和欢愉的呻吟代替。
  她闭着眼,一直紧闭着眼。
  所以没看到—屋中悄悄出现的透明槐树投影,有名广袖长衫的男子靠树而坐,静静看着她,静静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身躯,良久,渐渐隐去。
  光线寸寸变亮。
  白夭夭微微一动,祝融便睁开眼。
  “早,白夭夭。”他俯身亲她一记,“你户口本呢?今天去民政局把咱俩的事儿办了吧。”
  情绪低落、正蔫蔫装死的白夭夭瞬间被这句话激活,她霍地坐起来,警惕道:“我们什么事儿?妖怪没有户口本。”
  薄被从脖子滑落腰际,挺翘的酥胸在晨光中润泽如玉。
  白夭夭脸一红,去捞被子,祝融已手疾眼快扑过去,推倒她,手口并用忙碌起来,边说:“未婚同居不是为人师表该做的事。”
  白夭夭气乐了:“我可以选择未婚不同居吗?”
  祝融咬着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笑,“你可以选择已婚同居,合法通奸。”
  白夭夭忍无可忍,玉腿横踢,将祝融踹到旁边,然后卷着被子跳到地板上,冷着脸说:“还不上学?还不去出任务?还不去你祝家名下的产业逛逛?我回家了,今晚住那边。”
  “我送你。”祝融眯眼笑道,作势裸身下床。
  “不用。”白夭夭拒绝。
  “那我晚上去接你。嗯,这么定了,走吧,待会儿见。”祝融挥挥手,笑得志得意满。
  “……”白夭夭张口结舌。
  愤怒地洗浴,穿衣,隐身,飘走。
  待纤细的身影远远不见,祝融敛起笑脸,垂眼,若有所思。
Chapter 24我在讨你欢喜,夭夭
  温爸温妈去公园里锻炼了,白夭夭飘到一间紧锁的屋子里,沉默望着满墙的照片和画报。画报多是漫画人物形象,而照片里,有个总是翘着嘴角的姑娘。
  还有名年轻俊朗的男人。
  弃她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之事不可留,昨日之人不可留。
  白夭夭眼神黯了下,又恋恋不舍环视一圈,悄悄退出去。
  后院中,墨漓不在。
  白夭夭坐在石凳上,发呆,等候。
  原以为他很快就回,可不承想,这一等,叶子黄了又绿,一年便过去了。
  墨漓始终未再出现。
  白夭夭仍旧有事没事晃到温家后院。
  还有473天就要离开了,她希望走之前还能见墨漓一面,问问他,一千年后两人哪里会面?
  偶尔想想,忽然觉得“光阴如白驹过隙”这句话真有道理,十四年就这样过去了,当时觉漫长,过后却怅然。
  所热爱的,所讨厌的,随着永远的离去而显得微不足道,跨越时间,此刻此人此事,都将定格成历史一瞬,记忆中的沧海一粟。
  怀着淡然的心态,白夭夭迎来祝融二十七岁生日。
  “白夭夭,我生日咱们请杜倾戈他们出去吃还是来家里吃?”午饭后,白夭夭正在厨房忙碌,祝融尾随过来问。
  “他们想去哪儿吃?”白夭夭反问。
  “想来咱家,杜倾戈说外面吃腻了,祝棋现在就在小区旁的农庄钓鱼,贝因美倒是无所谓,但她说姐姐有交代,一切行动以不麻烦你、不劳累你为前提。”祝融强调了几个字,俊脸上挂着一副让白夭夭怎么看都觉得耐人寻味的笑容。
  “关于‘劳累’此言何解?”白夭夭挑眉问。
  话一出口,祝融就低头闷笑,笑够了,作严肃状解释道:“嗯,你迟迟不肯结婚,我只好对外说你怀孕了,大肚子穿婚纱不好看,打算生完再结。”
  她无言了,内心无数只羊驼奔腾,最终化成千条咆哮体环绕周身。
  “你什么时候见锦雉精了?”白夭夭长舒口气,转移话题。
  祝融不老实的双手搭到她腰上,摸啊摸,捏啊捏。
  “我也不想见,你知道,我对除了你之外的雌的、母的、女的都没有兴趣。”祝融垂着眼皮,慢吞吞地说,“是斛澜约我,才碰到贝大小姐的。”
  这副劝慰她不需要吃干醋的痴情坚贞样,成功让白夭夭气得内出血三升,注意力转移到祝融的话上,暂停了反抗他毛手毛脚的动作。
  祝融深感满意,觉得白夭夭越发善解人意,体贴入微,风情无限。
  矫健的身体轻悄悄贴过去,祝融开始叙说。
  ……
  斛澜忍了两年方约祝融出来见面,开门见山问:“近些天,你在修身养性?”
  “可以这么说。”祝融温温地道。
  “为什么?”斛澜又问。
  “白夭夭。”祝融眯眼笑道。
  斛澜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倒不知道她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力。”顿了一会儿,又说,“如此看,她开始并未想……”
  祝融只笑不语。
  斛澜沉思良久,淡淡地道:“你那日说‘有种别让白夭夭为难’是故意的吧,因为这话,我多此一举地劝她放手,交代遗言般说了些本该深埋心底、有生之年都不吐出来的话,我表现得越为她着想、越悲壮,夭夭反而割舍不下,最后反而求了你?
  “我想知道,你这般用心良苦,从夭夭那里得到了什么?”
  ……
  “我没搭理他。”祝融笑呵呵地说,喷出的热气丝丝缕缕打在白夭夭脖颈,“他一定猜不到我只是为了得到你。”
  低低的声音带着点得意、带着点欢喜,“长生不老算什么,青春永驻算什么,如果没有白夭夭,此生不快活,我要那些何用?”
  白夭夭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微煽,敛起两汪潋滟水光。
  “你一点都不介意让我知道你有多阴险吗?”她继续转移话题。
  “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知道我对你怎样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他笑着纠正。
  “需要我感恩吗?”她又问。
  “需要你感动。”他将头搁上她的肩膀磨磨蹭蹭,回道。
  “要是你三十岁时仍然未改心意,我还陪在你身边的话,结婚吧。”白夭夭沉默了会儿,如此说。
  “……”
  “等等,再说一次,我录音存证。”
  “……”
  白夭夭后悔了。
  她以为定个婚约,缓期三年执行,能堵住祝融没事乱表白的嘴,也能让他不再因逼婚不成毁她名誉。
  谁知道,这家伙折腾得更欢实了。
  比如现在,他又跟到厨房,抢了她的刷碗工作边干边傻乐。
  “夭夭。”
  “嗯?”
  “你是不是发现我成熟稳重、责任心强、深情专一、可靠有担当、是非常非常值得选择的结婚对象?”
  “是。”白夭夭拿干净抹布擦碗。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祝融眯起眼得意道。
  笑音未落,就听白夭夭幽幽补充:“是错觉。”
  祝融:“……”
  祝融:“你的错觉一向真相。”
  夭夭丢个白眼过去,懒得搭理他。
  祝融兴致高昂,洗刷刷,洗刷刷,不知不觉干完了厨房里的所有活。
  “夭夭。”他又跟着晃到书房,挤到沙发上,双手圈了夭夭肩膀,往她身上靠去。
  “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别跟得了软骨病一样。”白夭夭踢他。
  祝融纹丝不动,他将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柔得一塌糊涂:“夭夭,夭夭,我死了你会不会怀念我?”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白老师没有感情地朗读着臧克家先生的名言。
  祝同学眼神黑了黑,脸色青了青,俯身对准白夭夭水嫩的脸蛋咬了一口,道:“能活在你心中千万年,我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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