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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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的像是按下了禁止键。
    唯一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个静态的图片。韩越试着调整呼吸,可是残破的喉咙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剑眉紧蹙,韩越握紧了手中的剑。
    任芜衣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当她第一次被尿憋醒的时候,吵闹的声音传来。
    只是纷乱并没有波及到她们这边,任芜衣侧耳倾听,隔壁的弋阳有所动作,想了想,任芜衣又睡了下去。
    任芜衣本只是稍作休息,没想到真的睡着了。连她本人都有点佩服自己,心真是宽又大。
    当任芜衣再一次醒来,念娘已经抱着她移动了位置。看到弋阳□□一样的表情,任芜衣扯了扯嘴角。
    她才像是□□了好吧-_-||。
    僵硬着身子,任芜衣缓缓向下看去。她正被念娘扛在肩膀上。抬起的头正好对着眼中很有难以言语意味的弋阳。
    一滴汗从任芜衣的额角流下来。
    “念娘,你这样,我要吐了。”
    念娘啊了一声,后又欣喜任芜衣醒过来,任芜衣只觉自己看到了天空,一个翻转,她从被扛变成了被公主抱。
    →_→她可以想象弋阳的表情了。
    “(#Д)……”
    任芜衣抚额,她就知道。
    弋阳:“……念念娘”
    念娘:“干嘛?”念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弋阳宝宝好委屈。
    弋阳:“没,没干嘛。⊙﹏⊙”
    美人一夜之间变夜叉的即视感,弋阳被念娘那深冷的眼神冻伤了。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任芜衣心里也苦啊,她冷傲的形象没有啦。
    “怎么回事?”四处全是废墟,破破烂烂的,好好一个荒宅搞成这样还是不容易啊,炸的?
    “还不是那群没用的。”念娘语气稍有收敛,可还是狠狠的瞪了弋阳一眼。弋阳敛了刚刚的表情,有些失神。
    任芜衣这才发现,除了谷子老人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其他的人都不在了。看他们的表情,多半凶多吉少。
    不是任芜衣冷血,对于这些人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而是她太清楚那群人的本性。这自从她和念娘住进了弋阳的住处,这些人私底下都不停的说说说说。说她说念娘,说她们不守妇道,说他们不知廉耻……任芜衣听到的,没听到,他们从来不害怕不心虚,因为他们就是这么认为,从心底里就是这么认为。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当着任芜衣的面说更难听的话。任芜衣从来不反驳,不缓解,就当他们静音了。只是念娘不是,每听到一次,就会反骂一次。这也是他们总是只敢在任芜衣面前装模作样,以为自己很厉害,很正直正义一样。只是私底下,骂念娘说的更加难听。
    而这一群人里,还分了几派。除了任芜衣和念娘的事情上他们有一致的态度,其他的事情上,哪个不是暗地里做些小动作。
    这些,是念娘夜访之后,当做笑话讲给任芜衣听得。
    这样的事,不少。这样的人。任芜衣不需要做梦都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嘲讽小妖并不强,可是很容易和另一种有伤人习性的妖怪混淆,而且嘲讽小妖并不常见,他们忽略了是嘲讽小妖捣鬼的可能,又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以压制其他人。一个个使出了技能,将嘲讽小妖打的死的死伤的伤。于是馍馍洒就来了。然后响叮当的半罐子水对付不了了。事态也没有在一开始就得到有效的控制,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成了现在的样子,任芜衣也是想到了的,所以并不见惊慌。
    可是这样的表情,和念娘在任芜衣睡着的时候显露的冰山一角的实力,让活着的其他人心生警惕。谷子老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的眼神锋利得很,都要刺到任芜衣看。而其他的人也好不了哪里去。谷子老人好像受伤了,抱着左臂,血流一地。
    余尡眼睛里快要冒火了,盯着在场唯二毫发无损的两个女子。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叫念娘的女人是个高手他就是猪。而那个任芜衣,那么镇定,不是蠢货就是早就知道。这么一想,余尡气得发抖。
    他亲眼看见馍馍洒冲进了那俩女人的房间,却被那个叫念娘的倾城女子一水袖砸中,后退数步,不敢对她们如何。于是又转回对付他们。而那个女子,冷眼旁观……余尡握紧拳头,嘴唇被他紧紧咬住,有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余尡:“为什么?”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救他们。
    任芜衣被这莫名其妙的语气,就像是眼睁睁看着他妻离子散不帮忙的语气,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她睡着的时候,念娘又招了朵桃花?
    念娘不回答,像是没有听到,眼睛里只有任芜衣一人。
    余尡:“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明明只要你出手伤亡就不会有的不是吗?
    好像要接近零界点,余尡的语调提高了不少。任芜衣觉得,一个男人声音尖锐到她的耳朵有点疼,大概是真的急了。不由皱了眉。
    念娘面上一寒,这回终于是抬起了头,从任芜衣的脸上移开了视线,分了余尡一丝。“你是我什么人,你们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救你们,你告诉我?”
    余尡全身都绷紧了,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意:“那是一条生命啊,是人命啊!你怎么会这样……这样冷血。”
    任芜衣听得眼角只抽,什么鬼,这是什么神开展,这是来自正义战士的审问?来自良知的审问?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烂语气,任芜衣怎么听怎么有一种,“你有钱你就该给我们这种穷人分,就该养着我们”的感觉。
    念娘斜眼瞄了余尡一眼,又扫了对面一群人的表情。发现无一不是觉得她有错,这么多人的死,这么多人的伤,全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真真可笑。
    “你是要教训我?可惜了,我这人还真不喜欢没有能力的人教训我。你有多大脸?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你,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在你的傲慢上吃亏的!”不知道又是哪个小弟子气冲冲的说道。余尡没有说话,大概被气得不行。
    念娘:“哦,是吗?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你要倒霉了,你信吗?”
    不知道是被念娘的笑还是她的话吓到,任芜衣看到小弟子抓紧了手中的符咒。
    那群人看念娘的眼神更加觉得念娘是个罪无可恕的大魔头。任芜衣有点难过,她没有提醒这些人姑且算做她的错,可他们为什么就不反思自己?连她这个才接触此道不到一年的人都能看出的事情,他们这些考油条能不知道?出了事情就怪她们。念娘若不是露了一手,怕现在就该怪她们,怪她们身为女子还恬不知耻的跟着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去尸骨枯,是她们的阴气,她们的污秽引来的鬼怪,招来的灾难……
    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片清明。
    任芜衣拍了拍气得颤抖的念娘,从她的怀里跳下来。对那群不平的男人笑了笑。
    明明如沐春风的微笑,却生生让他们从脊背散发出凉意。念娘也抖了抖。
    衣衣,好可怕。●﹏●
    “念娘,他们怪我们呢?怎么办,我好怕,他们人好多。要不,我们灭了他们吧……”
    任芜衣悠悠的讲完,他们心里拔凉拔凉的。那个小弟子已经腿软到跪在地上。余尡也惊了一跳。随着任芜衣和跟在任芜衣身后的念娘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额角的汗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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