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之患

第27章


拜托你讲点良心成吗?我纵着你没三个月也有两个月,要真把那些威胁都坐实了,估计这会你那公司骨头都不剩了,哪还顾得上跟老爷子交差?”
  他那语气里满是玩味,字里行间里也有别蹬鼻子上脸的告诫,尤其是那句“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气得她整个肺都疼。
  对,他说得都对,可她为什么还是有往他脸上甩巴掌的冲动呢?
  她“啪”地一声关了火,扭头就往外边走,陆重淮哪能让她如愿。
  房间狭小,棱角又多,他怕自己生气的时候去拽她让她磕到哪儿,索性简单粗暴地把她扛起来,进了卧室就把她甩床上了。
  卢伊人想跑,可刚撑起身子他就欺身上来,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的衣服。
  他心急的时候下手一向没轻没重,卢伊人惊慌失措,张牙舞爪地反抗他,陆重淮才不会让她得逞,拿刚扯掉的衣服在她手上绕了几圈捆了个严实。
  卢伊人抬脚踹他,他借着力道行之有效地把她往下拖了十几厘米,堪堪拖到跪在床上的两腿间,利落地脱了她裤子,连同内裤一块儿甩到了一边,解了皮带没有任何前戏地长驱直入,疼得她双眼瞬间噙满了眼泪。
  甬道紧致得如原始未用一般,处处涌上撕裂般的痛感,她一个痉挛蜷起了脚趾,泪眼朦胧地挣着被绑住的手。即便一切已经毫无征兆地发生,她还是不死心地冲他吼,“戴套!”
  “没有!”陆重淮像一只疯掉的狮子,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猛力将自己挺了进去,“我就不该跟你好好说话,惯得你!”
  “陆重淮你混蛋!我要杀了你!”她双手被束缚着,像一朵漂泊无依的浮萍,他每动一下她就被顶得一缩,迎着他疾风骤雨般的折磨倔强地放狠话。
  气势骇人却起不到一点效果,反而刺激得他愈发兴奋。
  这可是两人第一次没有武装地坦诚相待,他哪会那么轻易地饶过她,真刀真qiang给了她几次,回回撞在最敏感的点上,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状态,憋红了脸,宁死也不出声。
  陆重淮就爱她不服输却不得不缴械投降的样子,低头撬开她紧抿的嘴唇释放了她隐忍的娇吟,看着她披头散发地在他身下丢盔卸甲,一直做到她没了力气软下去,要死不活地享受他给她的快感才停止宣泄。
  床单被拉扯得褶皱丛生,他意犹未尽地亲亲她大汗淋漓的额头,哄小孩似的说:“好了,不闹了,我没弄在里面。”
  ?
☆、第二十七章
?  持续两三个小时的鏖战终于结束,卢伊人像飘在海里的死鱼一样摊着肚皮,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沉重,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懒得掀开眼皮。
  陆重淮盯着她匀称姣好的胴.体沉思了一会,顺手解开了绕在她手上的针织衫,抚着她一点儿红痕都见不着的柔润肌肤,回味着反复研磨的细腻滋味,不舍地流连了几秒,伸手拉开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稍稍离了蛊惑人心的人儿,定了定心神又回头看了眼装睡的情人,他这才关灯进了厨房。
  天色已经暗得难见五指,莹白的月光示威似的泼在他的脚尖,他点开厨房的灯,执筷捞了一把锅里凉透的面条,一挑就烂,面汤里还没顾得上加东西,现在浑浊得像石灰水。
  他沿着晦暗不明的光线端着锅走到洗手间,倒进了马桶里,按了冲水键,看着面条被卷进下水道。
  耗了那么久体力,他也有点饿了,洗了锅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夹进面包里当三明治吃。
  今天他推掉了所有日程,本就不轻松的工作全要延后,在他心里,只要和她同处一室,哪怕虚度时光都是好的。
  他用心制定了计划,打算为他们建设一个和美的家,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可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回忆和现实有多大差别?可当某些心知肚明的习惯一次次重演,他连丢掉一些细节都舍不得。
  仿佛只要她安然无恙地处在他视线之内,他都会根据她的喜好妥帖地安排好一切。
  他曾试想过无数次他们继续在一起的场景,每个都和现在不一样。至少不该是这样,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争吵。
  看着她一脸窘态地跟自己道歉,他心里又怎么不难受,她心虚说明在乎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可话怎么就能说到那个份上?
  她固执的样子实在太想让人攻击她那份趾高气昂的自信心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昂着下巴倔强爱忤逆他意思的,不管有理没理,脾气上来都要跟他对着干,仿佛赢了他就舒心了。
  他想不通,这种小孩才会干的事怎么就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可以往她都是生龙活虎斗志昂扬的,不像现在这般,没有灵魂,像一副枯骨,骨瘦如柴,毫无生气。
  他不知不觉又来到她身边,右手圈住了她细瘦的胳膊,听着她绵长微弱的呼吸心里安宁得不得了,均匀的鼻息好像吹散了一天的阴霾,也平和地击碎了堵在胸口的石头。
  他今天身上没带烟,就坐在床边这么静静看两眼她,又看两眼窗玻璃上反射的他的影子,那漆黑的眼睛真的深不见底,染了些难以言喻的愁绪。
  卢伊人今天真的累极了,一会儿的功夫连骂他的力气都燃尽了,哪像从前虎虎生威跟他谈结婚入赘的骄傲女王?
  她再硬气也敌不过他这么折腾,身上好几块青紫都是他弄的,当然他肩上的牙印、背上的抓痕都拜她所赐。可他爱她,每一处轻伤都细细密密地吻过,甚至清楚地记得不同大小的淤青在哪个位置,还能粗测出过多久会恢复原样。
  他兀自无声地勾起唇角,回想起她刚才想方设法奚落他生疏到家的技术,说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当上父亲。他当时怎么膈应她的?他说,等你当上母亲的时候。
  然后她在他强硬的钳制下敢怒不敢言,不声不响地瑟缩了一下,鼻尖像顶了个红樱桃,仿佛隐隐还有呜咽。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总是试图反抗呢?
  可转念想到没有他参与的那三年,眸色又暗了下来。
  ***
  晨光熹微,卢伊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估计梦里挣扎的时候把被子扯乱了,雪白的胸部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锁骨附近冷飕飕的。
  吃一堑长一智,她把衣服穿好,扶着脖子慢悠悠地在家里转了一圈,到处没找到陆重淮的半点影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都是成年人了,做完这种事儿没必要装什么纯,当初陆重淮兴致来了,哪都没问题,她也很满意。
  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
  她打开燃气热水器淋了个浴,拿卸妆棉擦着眉毛和睫毛膏,又挤了两滴洗面奶把在脸上挂了一整天的旧妆洗掉,才摘下喷头清洗下面。
  他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她就是被这阵子的糖衣炮弹迷了眼,才差点向他投降。
  明摆的温水煮青蛙,他用了伎俩让她逐渐在安逸中妥协,又借了她的让步得寸进尺。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都对好处十分敏感,不会放任自己的贪心,非得斩获的一切都受得起才放心,一下得到太多会惶恐,一定要丢一些东西垫在下面,才不会担心日后摔得太惨。
  水流顺着头顶流到脚下,然后汹涌地钻进下水道,她闭着眼睛仰面迎着花洒冲洗,恍然想起那年学校请著名讲师来进行感恩教育。
  那时候卢金海整日不着家,经常半夜才回来,来家里找他的叔伯也是些精明的老滑头,她听着讲师煽情动人的呼吁抒情潸然泪下,又强扯出一抹笑容,可旁边一个富二代叛逆少年嬉皮笑脸地说:“还真有人听这玩意听哭。”另一个同伴像看到飞机一样激动地指着她说:“快看快看!原来是假哭!”
  两人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地高谈阔论,所有讽刺的嘲笑都清晰地钻进耳朵里,从此她记着了一点:要么别让人看到你的眼泪,要么别让人在看到你眼泪后又姿态优雅地扮人生赢家,这样做和撕破脸后再举白旗求和没什么差别。
  你以为只要拔掉阴线就不会引火烧身,可总有一个契机会纵起大火,把心里那块本就荒芜的土地烧得寸草不生。
  那些看起来身着铠甲金刚不破、刀枪不入,嘴里说着自立自强不怕误解的人,鲜有被人深切地爱过。
  她们怕爱不得恨不起,怕暴露自己的柔软会被人伤得更重。
  她们怕悠长而尖锐的疼,怕深夜辗转的切肤之痛,所以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爱神的眷顾。
  可卢伊人不一样,她感受过了刻骨铭心的温柔,心里一半是冰,一半是火,她被灼烧炙烤,也被三尺之寒冻得痛彻心扉。
  她打心眼里是想被爱的。
  现在她要的不是了解也不是关怀,要的是陆重淮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尊重前提下的不妄断。
  她没法想象如果哪天,陆重淮真当做她的示弱全是计谋,她是否会绝望。
  可眼下,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深爱的人误会。
  她从不是毫无城府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可她的心机从未用在他身上,她有无比强大的情商和智力,却始终对他一片赤诚。
  所以这么多年,他们平起平坐,棋逢对手,且势均力敌。
  ***
  为了陪卢伊人,公司的事耽搁了几天,堆积如山,可陆重淮已经不是顶着父辈锤炼乘风破浪的愣头青了。
  陆凯征这个当董事长的现在其实没直接管理公司业务的权利,只不过开会的时候牵个头说两句话,剩下的都交给陆重淮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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