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十年后我们仍牵手

一二二
    一觉从昨天晚上十点多睡到今天上午十点多，怎么醒的？小程先生进了屋掀开窗帘被太阳照醒的。
    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外面黑漆漆的没动静，七点多又醒，城西南方向在放炮。
    最近睡眠质量很不好，总是醒还做梦。
    某人把我弄醒了以后我就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戴眼镜其实也看不清。看着看着眼泪就出来了，囧……
    似乎被吓到的小程先生：“怎么了？！”
    囧囧有神默默流泪的我：“你睡久了的时候睁眼盯着某个东西看的时候不会流眼泪吗？”
    他半天没出声，我仿佛看到他脑袋上飘过一串省略号……然后听见他说：“所以，我就是你盯着的某个东西？”以一种奇怪的，闷闷的，我形容不上来的语气，边说边走近弯腰帮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我擦眼泪。
    然后起床，回家看奶奶。
    小姑带了一条巨大的鱼，28斤多，我和他看见的时候都有点震惊(◇)。他偏过头【低下头】幽幽地对我说：“I"m shocked!”
    我一脸严肃：“Me too！”
    然后围观小姑杀鱼，一刀下去，刀卡住了……
    于是正在嗑瓜子的小程先生瓜子都没放下，拣了一根大概直径有四五公分那么粗的木棍【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一条椅子腿……】去帮忙了。
    小姑扶着刀，他用木棍一下一下地敲刀背，跟电视剧里半夜敲梆子差不多的声音，引来一群人指导【围观】→_→小姑让他用点力，他嘟囔：“我不是怕砸你手嘛。”
    然后叫我：“喏！小孩儿，把我手里的瓜子拿去，抓在手里我甩不开！”
    他平时对我的称呼除了我的名字之外最多的就是小孩儿，或者“我们家小孩儿”。【惆怅的我】
    一副即将大干一场的模样。
    果真，他开始下架子打了，场面十分血腥【你们想啊，一条那么大的鱼啊，该有多少血啊】我在边上看了却忍不住想笑，他太逗了。
    某人一边杀鱼还一遍感叹太恶心了他不吃，也不知道中午是哪个不要脸的吃了那么多，还赖到我头上说是我说不吃的！个讨厌鬼！
    从今天中午开始，我对于小程先生又多了一个称呼：“杀鱼的少年”。
    吃完中饭我和他去马路上溜达，一路溜达到他姥姥家，老人家在睡午觉，外面的太阳好得一塌糊涂。于是他搬了一条长凳出来靠着墙头还背风超暖和，我俩坐在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说着说着讲到上次莫名其妙的冷战，他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哎，怎么说呢。你说我吧，比你大两岁也成年了，在你眼里我是个大人但是在大人里面我还真是个孩子，所以我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位。我知道在你面前我应该承担更多，但是你总要给我点儿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谈一场没有冷战的恋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有时候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像养了个小姑娘，软软的但是我一看你哭吧一看你生气我头皮都发麻，真的。有时候我会在你难过的时候吐槽你，也就是毒舌，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有话说不出口不知道怎样安慰你才说那些。人总是这样的，当你词不达意力不从心的时候就会说出一些完全不符合本意的话，并且羞于解释。”
    我听了什么都没说，侧过身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他穿了一件大衣，没有夏天棉布面料那么柔软，毛毛的刺刺的但是全都是阳光的味道。温暖的，踏实的。
    其实我亲爱的小程先生啊，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在这一段感情中，我们双方都是平等的，你承受更多，这没道理。但是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笨、犟、脾气还怪怪的，所以我只能尽力做好我在这份感情中该做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是两个半圆，互相敲打竭力合成一个严丝合缝的圆，这就是爱情吧，为了对方，不断努力，做到最好。
    我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太阳晒得我犯困，蔫蔫的，突然伸出手臂跟他说疼。
    周五体育课和同学打羽毛球，距离我上一次打羽毛球还是小学的时候……用了力，整条右手手臂都疼。他慢慢的帮我揉捏，又酸又疼，整个人都缩到他怀里去了。
    抬头跟他讲：“我困……”眼皮子都疼了。
    他抱着我拍拍说：“睡一会儿吧。”
    就这么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没有做梦，很安稳。
    一二三
    五分钟前我收到了来自小程先生的一封彩信，打开之后全都是文字，我猜可能是字数太多所以转成了彩信格式。
    简单说其实这就是来自维C君的跨年短信，本来是31号夜里就发过来的，但是我七八点就睡着了，一号
    一天忘了带手机，导致二号才看见这条短信。
    说实话，现在人们大多都使用各类社交软件来传递信息，文字、语音乃至视频。然而我和小程先生基本一个月还是要发将近一百五十条短信，所以我爸给我办的套餐里短信这一条我从来没浪费过。当然，我们平时也会通过微博，至于腾讯的某球，那纯粹是当邮箱用。
    短信的内容很长，是他第一次如此坦白地、详细地向我讲述他的心里的想法，我很惊喜，惊讶带着欢喜。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爱说这些话的人，他总是认为我能懂的，所以他不说。在2015年的最后一天，他突然跟我说这些，我可能真的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借用一小段他的话：
    “有些话我没对你说，也说不出来。毕竟你跟我认识也有三年多了，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四年了，四年几乎是我们现在生命的四分之谜，重要而漫长的一段时间。在潜移默化里，我们俩似乎有了一种互相知晓对方心意的默契，有些不用说，都明白的。但是叶子跟我说明白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我想想可能她是对的。所以我决定给你写点什么，本来准备打个电话，不怕你笑，甚至想和你一起跨年，但是不自觉的紧张，所以变成了短信。
    你让我看到了很多惊喜，比如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对我来说，礼物什么的也并不是说多重要，但是当我把U盘拿回家打开里面唯一的一个文档以后，毫不掩饰地讲，非常感动。看完之后我甚至有一点怀疑和内疚，怀疑我自己真有那么好？那么值得你的付出？内疚我们总是聚少离多，你所有开心的难过的瞬间我都无法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不由自主地挂念，在外面看到和你年级差不多大或者发型相似哪怕是和你身高差不多高的小女孩儿我都会忍不住想到你，猜测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想什么。可能这种喜欢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融入我的生活乃至生命。我想跟你一起生活，同在屋檐下，一辈子。其实说以上这些话我也不好意思，特别是有些句子简直那啥是吧你懂的。
    反正小孩儿啊你别担心，我们会在一起的，走很远很远。”
    我只有一句话：天啦噜小程先生情话技能max有没有啊！
    满脑子就这一句话，因为我太！激！动！惹！脑子里像烧了开水，咕嘟咕嘟拼命泛泡儿。人家说满嘴跑火车，我想我大概是满脑子跑火车。
    纠结了很久不知道回他什么，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回复，我怕我一回复就是：“啊！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之类的。【捂脸遁走】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给他回了……
    他很快地回复我：“生不生这种事儿，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咱们再谈。”
    我猜我脸上大概是一个大写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