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倾我所有

第18章


  揽腰抱起她,流风大步带她回房。
  “你是不是后悔没有成为少主的侍妾?”将她放到榻上,流风冷道。
  “流风,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我的女人居然跟我的主人抱在一起亲吻,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流风,你没听过捕风捉影吗?”
  “我只知道眼见为实。”
  簪玉深吸了一口气,“流风,以后,你不用再来找我。”
  “你总算肯说实话了,我这就去让少主把朱雪赐给我,至少她心里一直有我,至少她不像你这般冷血。”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争吵,也绝不是最后一次争吵,他想要很多在乎、很多依恋,可如今的自己给不了他。
  “玉姑娘,要不要去把风公子追回来,你知道的,只要说几句软话他就……”
  “不用,疏影,你去休息吧。”簪玉平静打断她,流风说的对,朱雪更适合他。
  疏影欲言又止,退下。
  一连数日,流风都没来看她,簪玉反而有些想明白了,少主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若流风过分沉迷于她,那流风对他的忠诚就会大打折扣,他怎会放心?
  疏影探到此次押送嫡仙楼巨额财产的是起亲王,簪玉苦恼多日不知如何接近他,这日嫡仙楼密探刚好送来消息,起亲王迟迟滞留陇州就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得来全不费功夫,簪玉暗喜。
  “疏影,你去送我的消息,让他稍等几日。”
  “玉姑娘,那要不要告诉风公子,那天晚上他说的也是气话。”
  “适当保持距离未必不是好事,疏影你去吧。”簪玉梳理自己的墨发,镜中人淡定不迫。
  疏影转身却愕然道,“风公子。”
  梨花木梳轻放,流风已到到她身边,簪玉起身,“流风。”
  “海棠花开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流风抱起她往丽园而去。
  “在想什么?”簪玉打破沉默。
  暖风拂过海棠花,花瓣如雨飘下,落英缤纷。
  流风偏头看她,“少主已经把朱雪赐给我了,你满意了?”
  簪玉干笑一声,“也好。”
  流风冷哼道,“是假的。”他蹲在她面前狠狠瞅她,“玉,我只要你,你休想摆脱我,绝对不可能。若一日你离我而去,我就杀了你。”
  是深情的宠溺也是无情的威胁。簪玉轻声道,“流风,若死在你的手上,我不会有怨念。”
  “你就这麽想死?”低沉的怒吼。
  “不,我不想死。”簪玉望着他,“流风,你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想,当然有想过,每时每刻都在想。”
  “我从没有想过,从来都没有。”?
☆、荼毒迷恋(二)
?  临头一盆雪水泼下,流风紧紧捏着拳头。簪玉握上他的拳头放入怀中,“流风,你打算一辈子都做杀手?”
  流风怔住,自他记事起,就为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而活,这麽多年过去,他手上沾染了许多无辜人的鲜血,他也从未想过要停下,一旦开始,焉能回头?
  “看吧,想了又有何用?流风,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认一个杀手做父亲。”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自己过得不好就寄美好希望于自己的孩子,这是一种通病。
  流风错鄂片晌,他温柔道,“若你这麽想,我改。等你五年之期结束,我就金盆洗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
  “少主会放你走吗?”以她的了解,少主绝不会放掉流风,夺魂谷崛起为黑道上数一数二的暗杀组织,流风功不可没。
  流风轻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玉,留住我的只有你。少主的恩情我已还完,以后,我只为你。”
  这个怀抱有点不同于以往的怀抱,簪玉有些失神,迟疑一下,她环上他的腰。
  “流风,我不能承诺你什么。只要一日待在这里,我就要出卖色相,你能接受?”
  流风挪开身子,伸手将她脸颊上的一缕乌发别到耳后,“玉,有我在,不需要你这麽做。嫡仙楼已被查封,少主不会再逼你为任何人跳舞。”
  簪玉望着他,幽幽道,“可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是起亲王?我陪你去,起亲王风流成性,有我在你身边也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流风,只怕你到时乱吃飞醋,误了大事。”
  流风面色一紧,“玉,你想怎么对他?”
  “你知道的,男人在酒色面前最易放松戒备。”她没有流风那麽出色的功夫,可她有令世间男子垂涎的美色,那是她的利器,她没有道理不利用。
  杀手不一定要靠功夫,你的脸蛋就是世间最厉害的□□,离洛如是对她说。
  失败意味死亡,夺魂谷如是规定。
  “我不许你这样做,玉,换一种方式。”流风疼惜道。
  “流风,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办法接近他。”
  亲王贵胄,若非打着往日嫡仙楼舞姬的名号,她怎么接近他?流风苦笑,嘴角一抹自嘲。
  “他若敢碰你,我就杀了他。”
  海棠花落到她肩上,簪玉听到流风郑重道。
  曾经凶巴巴的少年,今日高大伟岸的男子,变的是流年,不变的是他始终向着她的心。
  陇州驿站。
  “打听到了吗?”低沉的声音从暗帘后响起。
  “回皇上,末将已竭力调查,可那少女的影踪甚是隐秘,至今还无头绪。末将只探出那少女是嫡仙楼的高等舞姬,每月十五登台献舞,为嫡仙楼揽了不少钱财。”
  “废物。”暗帘后的人冷道。这些消息他第二日便已知晓,不然又怎会下令查封嫡仙楼,只是那少女到底是何来历?世间没有第二个她,可为何有人与她长的一模一样?林慕心烦意乱。
  影卫长自知办事不力,叩首道,“请皇上再宽限几日。”
  “十日,若十日后你再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答复,朕定治你失职之罪。”
  影卫长恭敬应下,起身又跪下道,“皇上,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据末将了解,迷恋该舞姬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头有脸之人,末将是怕有心人会刻意包庇,是以影卫多番追查都无所获。”
  “你查的了什么,但说无妨。”影卫长这么说,定是查出了什么。
  影卫长迟疑一下,开口道,“起亲王殿下似也在打听该舞姬的下落,知州大人似也与此女有所牵扯,只是末将并无证据。”
  林慕严肃不语,半晌肃声道,“那就先办陇州知州,从他入手。”
  此次巡视江南,他早就听说陇州知州为官不善,可这知州做事滴水不漏,半月过去,他竟无一点证据,看来背后定有不弱的势力支持。
  “皇上,末将还有一疑问。”影卫长思忖道。事关刺杀皇上的刺客,他有必要直谏。
  “什么疑问?”林慕搁笔,抬头。
  “末将清理现场时有发现刺客的蒙面黑纱,不知皇上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不曾,朕只知她眉间一朵红梅,双眸极美,与传闻中嫡仙楼的神秘舞姬很像。”林慕握笔在笺纸上胡乱涂了几笔,清丽又妖媚的女子瞬时浓墨重彩、面目全非。?
☆、荼毒迷恋(三)
?  陇州瑜河楼船。
  船头华贵的男子仰头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心腹闫从接过他手中的夜光杯,“王爷,姑娘的船快至江心了。”
  林起勾起一抹笑意,“本王越来越迫不及待了。刺杀皇帝,她居然还敢赴约,本王很久没有这麽期待了。”
  闫从奉承道,“想必王爷看中的人,定有过人之处。”
  
  林起噙笑,脑海里浮出那日少女跳舞的模样,绝色倾城,见之难忘。
  轻舟靠近,藕荷色少女款款登船,林起立在船头,不待少女折腰拜下,他已将她揽腰抱起,“姑娘是贵客,不需多礼。”
  簪玉浅笑,“王爷折煞小女了。”悄悄瞥向轻舟上船夫打扮的流风,流风面如黑碳,眸中杀意汹涌澎湃。
  “本王可否荣幸得知姑娘芳名?”林起绅士地将她放到软座上。
  簪玉莺声道,“小女夕舞。”
  “夕舞,好名字。”
  簪玉谢恩起身,林起灼灼盯着她面纱上下的脸,簪玉解下面纱莞尔一笑,“不知夕舞可还入王爷的眼?”
  林起痴痴不语,半晌拍手道,“妙,妙不可言。来人,赐酒。”
  簪玉捏着高脚琉璃杯,迟疑一瞬,这酒喝不得。
  “王爷,不如先让夕舞单独为王爷跳一支舞,再与王爷共饮此杯。”簪玉盈盈一笑。
  “既然来了,想必夕舞姑娘已决定跟随本王,又何必在乎其它?”林起挑明态度,这酒确不一般,可猎物已到手,他怎会轻易放过?既登楼船,又岂会再让她回去?舞,何时看都可以,一亲芳泽才是他最想的。
  想不到林起如此狡猾,丝毫不容她拖延时间,也不知燕三偷到令牌了没,簪玉暗道。
  “千舞此番前来也是走投无路,想必王爷也知道嫡仙楼因何被查封,可千舞着实无辜,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千舞背负刺客之名,普天之下已无千舞容身之地,饮下此酒,还望王爷以后善待千舞。”簪玉楚楚可怜,将酒盏推至唇边。
  “你的意思是皇上陷害你,你并非是真正的刺客。”林起狐疑道。
  簪玉趁势将酒盏放下,小脸贴上男人的胸膛,柔声道,“王爷,试问我一个风头正盛的舞姬,为何要去刺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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