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

付初赶回医院的时候那位病人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最终却抢救无效死亡。
    走出手术室的时候付初一眼就看见，那个一直守在那位病人身边的男子，紧紧地拉着已经去世的女朋友的手，哭得手足无措，像个孩子。
    听说，病发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结婚，离现在，不过两个月。那一霎付初突然记起很多年前的外公去世时自己在容珩家门前对他说的话。
    那时，他也是这样伤心的吧？可是她还要往他伤口上撒盐。突然觉得累。
    晚上付初下班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她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可是一打开门看到满室的黑暗，突然就没了食欲，草草吃了点东西便躺下休息了。
    时隔半年多，付初再一次陷进了梦靥。梦里二十三岁的容珩跪在外公的病床前，一遍一遍地说着
    “对不起，外公，对不起。。。”然后一块白布将外公盖住。梦里的自己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容珩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开。
    付初猛然从梦靥里醒来，枕头竟然湿了一大片。黑暗中付初拨通了那个三年来再也没有拨过的电话。
    “阿初？”那头容珩低沉的声音随着电波传来的那一刹那，付初没来由地再次湿了眼。
    “容珩，对不起，对不起。”那端正在开会的容珩僵在了原地，十几年来从没有这样一刻，他呆若木鸡。
    “对不起。”在你最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没有理解你，在你失去家人的时候，故意说话伤你，很多很多，对不起。
    。。手机突然被挂掉，付初抱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夜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按铃声，付初本就没熟睡，门一打开就被人
    “嘭”地一声一把关上，付初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被紧紧地压在了门后，下一刻唇瓣被掠夺。
    付初一怔，反应过来后奋力挣扎，可是却被人压得动荡不得。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初，阿初。。。”耳边是那人熟悉的低沉嗓音，付初一时忘了反抗。
    他深深地吻着她，从嘴唇到脸颊，额头，然后一路往下。势如破竹，不容抗拒。
    容珩一只手托着付初的腰身不断地将她按向自己，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罢休。
    他低声呢喃叫着她的名字，付初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容珩，不。。。”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再次封住，
    “不要说，阿初，我不要听。”不想再听任何，你拒绝我的话。
    “阿初，我好想你。”付初在这一声想你里，轻轻闭上了双眼，再也无力抵抗。
    付初被腾空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下一刻容珩压了上来。付初感觉前胸一凉，领扣已经完全被解开，容珩低头，含住了一方柔软。
    付初不由出声：“容珩。”容珩头也没抬，
    “阿初，这是我的。”另一只手从付初睡衣裙摆底下小心翼翼地探进去，付初双腿不自觉地想并拢，却被他的双腿分开怎么也动不了。
    他的两根手指头轻轻地从那一方私密处探进去，付初下腹不由一紧，感觉下身一股液体流了出来。
    下一刻容珩的手突然抽离，付初感觉私密处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付初一颤，
    “容珩。”
    “阿初，不要怕，我在这里，放轻松。”他边说边轻轻地吻着付初的脸颊，付初只感觉身下的那个东西越胀越大，越来越热。
    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可是身上的容珩压着她动弹不得。
    “容珩，不要——啊！”整个人被活生生地撕成两瓣，付初疼得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容珩顺着她的泪亲吻着她，
    “阿初，不怕啊啊阿初！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他每抽动一下付初就感觉全身被撕开，容珩在那一方紧致里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
    每一次深入都直抵最深处，然后慢条斯理地研磨着花骨朵的芯蕊，直到付初忍不住低声求饶他才抽出来，到了末端的时候却又猛然发起新一轮更甚的攻击。
    一整个晚上，从床上到沙发，付初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少次。直到付初再次昏睡过去，容珩才终于罢休。
    他将付初紧紧地搂在怀里，十几年来第一次，生活得到了圆满。从十五岁到二十九岁，她终于，真正属于他。
    第二天付初醒来时容珩已经不在身边，付初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位，凉的，顿时睡意全无。
    站起身才发现整个人跟被车子碾压过一样，动一动就疼得厉害。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开房门。
    却在下一刻呆在了原地，守在门口的那一团白绒绒。。。
    “小。。。小七？”小七终于等到了来人，轻轻地蹭在了付初的脚上。付初慢慢蹲下身子，它爪子上紧紧地抓着一个盒子，付初随手解开一看，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整个身子被人从身后轻轻抱住，容珩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
    “阿初，嫁给我，好不好？”从没有这样一刻，付初热泪盈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男子啊！
    “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我看每一个人都像是你。可是，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是你。阿初，我是真的很想你。”
    “我不知道昨晚你为什么跟我道歉，明明是我欠着你那么多。容珩是个很没用很没用的混蛋，只会欺负你，总是拖累你。”他微笑着抬手抹了抹付初脸上的泪花。
    “乖~别哭，别哭啊~”
    “当初送你走的时候想着不能让你忘了我啊，于是只好把小七送到你身边。可是后来。。。我看着你跟那个人在一起，那时候万念俱灰。。。”付初打断他，
    “所以你就把小七抱走了？”害她找了那么久！容珩无声笑了，
    “谁让你跟他在一起的？”
    “谁说我们在一起了？”容珩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阿初，这一次，你想赖都赖不掉。”
    “谁想赖了？”容珩笑着侧头吻她，
    “你。”付初狡辩，
    “我没有。”容珩就着她锁骨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付初倒抽一口凉气，
    “你！”容珩笑得妖孽，他伸手将盒子里的那颗钻戒取出来，牢牢地套进了付初的手指上。
    “阿初，这一次，绝对不能取下来了。”付初满眼笑意地看着他，
    “好。”时隔一十四年，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