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我站在塔尖

11 风起时


“骆子,你递交的申请,结果出来了,西班牙!”宋萌给骆子淇打去电话
    “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吗?”
    “还没出通知。”
    三月天,暖意回温但只要阴天就有点冷的让人受不了,骆子淇一阵阵想吐的头疼草草结束了实地考察,打了车回家,昏昏晕晕地扣上外套走上楼。
    一夜的冷颤,像是回到了冬月天,整个人脆弱地动一动就会破掉的感觉,骆子淇给顾浅浅打去电话让她帮忙请假。
    “要紧吗?骆子?”
    “怎么突然就急性肠胃炎呢?”
    “我下了班去你家。”
    “骆子淇怎么了?”连辰递给顾浅浅报表。
    骆子淇在家迷迷糊糊地醒来,想找水喝,却想起昨晚回来水都没烧就躺下了,空洞地房子安静地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现在不同于上学,渴了下不来还可以让室友帮忙递上来,骆子淇挣扎着爬起来去烧水,走在地上轻飘飘地,摇摇晃晃连自己都不知道,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用罩子罩起来一样,模糊又遥远,有人在敲门?难道发起烧来都可以出现幻听?门铃声不断,电话又响起来“子淇?你在家吗?”骆子淇的思维还在传输中时,连辰仍旧轻轻地问“你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门开的很慢,但连辰还是像之前送接她一样,出现在她家门口,喘着粗气,手里的粥溢了些出来,大概是爬楼时颠簸的。
    “好些了吗?”
    “恩”骆子淇答得有气无力,走进厨房烧水。
    “我来吧”连辰放下粥走近厨房。
    骆子淇站在一边浑身冒着冷汗。
    顾浅浅打来电话“骆子?连辰到你那了吗?他说他下午有空,就让他先过去看你去了。”
    “恩,到了,你放心,我没什么事儿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先趁热把粥喝了,待会凉了,喝了又难受。”连辰盛碗粥递给她。
    骆子淇不想领情,但想一想从昨晚到现在滴水都没进,待会就自己了,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便接过连辰刚盛完的粥,连辰坐在对面看着骆子淇,没有气色、软软无力地的喝了几口粥。
    “别光看我吃,真跟我病的不轻一样。”
    连辰知道她逞强,什么也没说走近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吃的精光,却都不知道什么味儿。
    骆子淇舀了几勺,强撑着也吃不下索性放弃了。还没等她起身站稳,刚吃的全吐了出来,白稠稠地,胃又一下子掏空。连辰赶紧跑过去用餐纸搽去落到骆子淇身上的污渍,一张、两张、三张….
    一张张餐纸在她眼前晃动,那个在她伤口上再创伤的人,紧张地搽拭那狼狈不堪地污渍。冷汗不断的骆子淇怔怔地站在那,泪水不住往下流,太多的感情、太多的感受充斥着她的心,没有声音、没有颤抖,就像时间没有止境一样,泪水就这么复杂地往下落。
    连辰抬起头,不知所措起来,原先拼了命想让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伤心落泪,自己会笑的多么得意、开心,而如今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换件衣服,我陪你看医生去”
    “不用了,吐完就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我躺躺就好了。”
    连辰好久都没有说话“安顿好你,我就回去。”
    骆子淇找出件大衣,跟连辰走出门,一脸狼狈。7层的楼梯,骆子淇下定决心迈出脚时,连辰从后面轻轻将她抱起,发着烫的身体灼地他浑身发麻,到楼底时两个人都已汗透。骆子淇看着他微湿的发迹心疼,却没有说话。
    从医院回家后,骆子淇吃完药又迷迷糊糊睡下,也不知道连辰几时离开的。第二天早晨浅浅打来电话“骆子,大连已经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天就先别急着来上班了…”
    再等去上班时,收到汪雅言的邮件:西班牙公司培训学习半年,工作半年的名单,里面有醒目的三个字,“骆子淇”。这个曾是她心心念念地东西,再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仍旧是回到自己手上,但感觉却已经不一样了。她问自己:骆子淇,这是你想要的吗?你高兴吗?
    航班是下个礼拜二的下午3点30分,在出国前骆子淇跑去天塔顶坐了一下午,没有选择太过热闹的欢送,只是和大齐、宋萌、顾浅浅去福星阁海吃了一顿,大家笑地好高兴又好伤感,连辰三天前去被调去A市出差,礼拜四才能回来。顾浅浅说要去送她,骆子淇满脸笑容地答应了。
    飞机划过天塔尖时,骆子淇忍不住要落泪,来不及遮掩,来不及擦拭,就这么让它不停落下,天塔顶的那家餐厅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昨天夜里从外地赶回来的人,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坐到现在,风吹起白纱,飘飘柔柔,他想起一个人,难过时最爱在这里看风景;他想起一个人,风吹起她头发时,总会是满脸笑意;他想起一个人,她在露天咖啡馆时风也这样穿过她的发;他想起一个人,在蓝的一望无际的海边,她的白纱裙飘起就像这样;他想起一个人,夕阳下的剪影熠熠生辉;他想起一个人,多么希望能从新认识她;他想起一个人,多想在夕阳下能与他并肩而战、携手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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