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殿下,请留步

第9章


白翎“唰”的一声将折扇展开,笑道,“那可不是什么破地方,那可是皇帝老儿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洞天福地。”
  锦瑟怀疑地看着他,“你要是骗我怎么办?”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那条小狗,指着它说,“骗我你就是这条小狗!”白翎一把合上了扇子,一口答应,“好!”锦瑟欢喜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横渡江河,非船只不可为。锦瑟欢喜地跑到船头,此时霞光已是满天,她冲着天边大喊,“啊,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白翎摇头轻笑,一只手负立身后,眸光幽幽。
  “姑娘,还未请教你的芳名?”
  锦瑟转过身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就不告诉你!”白翎将扇子敲打在手心,笑道,“既然姑娘不愿吐露姓名,白某也无可奈何。”锦瑟好奇地望着他,“你真的还是白翎吗,我怎么感觉你像换了个人似的?”
  白翎摇了摇扇子,风流潇洒,“如假包换。”末了,又道,“那些人不是盛传白某失忆了吗,说不定还真是如此呢?”
  锦瑟转过身去,不理他。白翎叹道,“有景无酒,甚是不痛快!”锦瑟闻言想起了前世那坛女儿红,那个男子,他又回来了,喝着永远喝不完的酒,仗义行走江湖。
  船驶入了一快幽深的峡谷之中,四周树木葱茏,景色宜人。锦瑟问白翎,“这是哪儿?”白翎不答,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壶酒,喝得正是痛快。
  忽然间,他一把扔了酒壶,拿起腰间长剑,轻轻一跃,一削一挑,行云流水,衣袂翩跹,墨发飞扬,落了满船的星光。
  峡谷尽头,江水泛碧。月光柔和地落在舞剑的白翎身上,浸入的月色捣入白衣。酒剑仙,白衣郎,郎艳独绝,世无一二。
  锦瑟看呆了眼。
  白翎和煦声音传来,“姑娘?”锦瑟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翎就已经拦腰将她带下了船只,从峡谷出去,横飞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边。
  山洞里黑暗之色甚浓,锦瑟不禁有些害怕,抓住了白翎的衣服,“白子彦,这是哪?”白翎见她害怕,很细心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怕,跟着我走。”
  锦瑟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温和地声音传入耳中,“莫要怕,跟我走就行。”锦瑟索性闭上了眼睛,白翎不禁一楞,哭笑不得,但眉眼里笑意流连。
  山洞里布满了森冷的气息,锦瑟紧紧攥住白翎的衣袖,眼睛紧闭,一声不敢出。白翎索性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笑道,“可惜这里不能用轻功,不然早就到了,你又怎会怕成这样?”
  锦瑟还未答话,一阵冷风袭来,带着透骨的凉意,似乎有人在她耳边桀桀地笑,“来呀,进来吧,对,快进来。”笑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锦瑟打了个寒噤,快要被吓哭了。
  “白翎,白翎,你在哪?”
  白翎闻言好笑道,“我这不就在你身边么。”锦瑟拉着他的袖子,带着哭腔,“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道光明霎时传入锦瑟的视线内。
☆、第十五章
  尽头之处,亮如白昼。入目中尽是萋萋芳草,落英缤纷。树木苍翠欲滴,还有薄薄的云雾缭绕其中。入耳处,鸟鸣婉转,悦人动听;笛声渺渺,如入仙境。
  一条瀑布自山间泻下,流水声,哗哗作响。蝴蝶飞舞在花间,荼蘼花盛开极盛,枝叶繁茂,花香浓郁。
  锦瑟目瞪口呆,“这是哪?”
  白翎笑道,“值不值得你来?”锦瑟用力点头,白翎收了手中的剑,将它佩在腰间。“累不累,我们先去喝杯茶吧。”
  锦瑟还想看,白翎却已经走远了,她连忙跟了上去,入目中,有一房屋,亭台楼阁,隐在薄薄云雾中。
  白翎已端坐着喝茶时,锦瑟才推门走了进来。不似人间的雕梁画栋,此处看似粗糙,却大气浩渺,却透着一股仙境之味。白翎递给她一杯茶,“坐。”
  锦瑟惊疑不定地看着白翎,“这里怎么与平常所见房屋不同?”白翎大笑,“这里可是天下求道之人梦寐以求之地,自是不同。”锦瑟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发现缥缈的云烟均在四周环绕。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梦,那天界四周,也是如此。
  “你到底是谁?!”
  白翎正色道,“京都白子彦。”锦瑟惊疑,“难道你是谪仙?”白翎笑意连连,“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罢了。”
  锦瑟不信,“你撒谎!”
  白翎笑道,“说出来你也不信,这仙境是我自小就身带着,八岁时,父亲送我一把玉笛,说是我出生时,霞光满天,天上竟落下一把玉笛。当时,我好奇地接过,把玩于它,谁料便来到了这里。”
  他掏出那把玉笛,玉笛流连着莹莹柔光,“它陪我了多年,然而,我却对此事始终不解。”锦瑟已经瞠目结舌。
  “后来,我又发现,此地练功甚是神速,不光如此,还能永驻容颜,长生不死。”锦瑟呐呐道,“这么隐秘之事,你竟然带我过来,不怕我说出去吗?”
  白翎眉眼弯弯道,“你不会。况且此地我发现只有三人可以进罢了,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另一个则是襄王。”
  锦瑟惊诧,“左楓?”
  白翎点点头,“对,能进入此境之人必须眼清神秀,眉心间皆有血红殷记。此印记,天下间,眉心间有的只有三人而已。”
  锦瑟摸了摸眉心,迷惑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我还有此印记?”白翎用折扇在她眉心一点,“你现在在镜中看看。”锦瑟往白翎手中铜镜望去,果真有了一个血红殷记。
  是一朵水莲花,本是清素淡雅,却莫名因红色而妖娆绽放。锦瑟不高兴,“什么呀,丑死了!”
  白翎的血红殷记却莫名给他添了一股仙气与威严。锦瑟好奇地问道,“那襄王来过这里没有?”白翎将她的殷记隐了,“此事万万不可言出去,若传出,必招致大祸。”
  “襄王并未来过。”
  锦瑟讶异,“这又是为何?”
  白翎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你想哪,襄王贵为大燕皇子,身份贵不可言,岂会见我这等草芥之民。”他眉眼嬉笑,言语洒脱。
  锦瑟不屑,“就你,还是草芥之民?天下那么草民海多了去了,也不缺你一个,何必呢?”白翎斜躺在卧塌上,很是随意,手中的杯酒不停,“这还真就缺我一个。”
  襄王府,夜凉如水。
  左楓眉心间殷红印记若隐若现,送夜宵的婢女惊叫出声,左愈眸光微闪,长剑过处,血色惊现,那婢女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手中的食盒在地上滚落了几圈。
  正在处理政事的左楓眉头紧皱,“你何时变得这般残忍了?”左愈忙道不敢,又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眉心殷记,欲言又止。左楓见此,冷冷道,“说!”左愈慌乱跪下,“王爷,你的眉心——”
  “我的眉心怎么了?”左楓闻言伸手去触摸,却什么也没有。左楓不悦,眸光冷凝,“左愈,你是这个职当腻了吧?”
  “要不要本王给你换个更好的?”
  左愈大惊,“王爷,真的,你的眉心——”左楓眼里霎时寒气逼人,“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左愈灵机一动,忙去将铜镜拿了过来,“王爷请看。”
  左楓惊疑不定地接过铜镜,入目一看,竟发现自己的眉心印有殷红的血记,流动着金色光芒。他斜飞入鬓的剑眉紧锁,用手覆上了殷记,那殷记倏忽不见,恍如一梦。
  他清冷的声音响彻,“此事不得传出,违者,杀!”左愈单膝跪地,端正面色,“是,王爷!”
  左楓点头,转眼一看,竟发现自己鬓角竟有了白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所谓的神医安子鸿找到没有?”
  左愈低头,有些惭愧,“回王爷,还未找到。”左楓握着铜镜的手有些用力,左愈心惊,左楓却放下了铜镜,颓然道,“算了。”接着又问,“那个白翎的如夫人身世查到没有?”
  左愈忙恭敬地答道,“回王爷,此女是江南富商江城之女江棋,一年前,白翎将她带回了府,让她做了如夫人。”
  左楓点头,并不在意。左愈又道,“王爷,此女却有些蹊跷。”左楓闻言看向他,“嗯?”左愈忙道,“虽说是白翎带她回府,可是谁也没有见,只是见一顶小轿送她直接来府上做了如夫人。”
  “有白府老仆说,那如夫人入府不到几天,那白翎也开始不对劲了。”
  左楓深思,“一年前?”左愈又道,“而一年前王爷还在边关作战,那白翎是随后才到的。”左楓目光如炬,“你是说那白翎是性格大变后才来边关的?!”
  左愈点头,“应该是这样,还有那如夫人似乎和白翎并不和睦,可是府中却流传如夫人极为受宠的消息。”
  左楓负手立在窗前,问道,“这件事会不会与两年多前本王被刺杀一事有关?”左愈摇头,“属下不知,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了。”左楓回过头来,“照你这么说,那白翎极可能是假的!”
  左愈大惊,“什么?!”
☆、第十六章
  锦瑟把玩手中白翎那把的玉笛时,忽地就想起当时她要抢夺玉笛去玩,白翎无奈地话语,“那你拿去玩吧,过几日还我就行。”锦瑟啐他小气,白翎不理她,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一会,又道,“若是丢了,祸事引来,我可不管。”
  想到此处,锦瑟不禁撇了撇嘴。于敬一把推开了门时,锦瑟刚把笛子放到桌上,她抬头一瞧来人,“怎么,这么快就来要你的笛子了,这还没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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