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概爱过吧

43 今晚能不能陪我(二)


薛子韬一时间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周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多么的荒唐,黯然说道:“算啦,对不起。”
    然后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还没摸到锁的位置就整个人都被翻转过来重重摁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袭了上来,没有丝毫的摸索和试探,薛子韬已经几乎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嗓子眼里,周悦体内的火一下被燃起,她一边用同样长驱直入的方式回应他,一边用一只手扭向门上的锁孔,试图打开那该死的门。薛子韬的手已然探上胸来,周悦的手愈发的不听使唤,她挣扎着唤回最后一点点理智别开脸,把钥匙塞进薛子韬手里喘着粗气说:“开门,进去。”
    薛子韬会意接过钥匙打开房门,挤着她进屋,几乎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周悦整个人就再次被狠狠顶在另一侧的门板上。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忌,手下胡乱撕扯着去除彼此身上的衣服,周悦的心里太空了,她急切要找个人来填满。
    而薛子韬刚才在周悦那荒唐的提议下只犹豫了一秒就疯狂的扑了上来,这个女孩,不,这个女人是他青葱岁月里所有xing幻想的女主角,他曾多少次在黑暗中闭上眼睛用双手让自己满足,脑子里全是这个女人的各种香*艳场面。这一天的夜色中他终于让自己感受到了她身体最真实的存在,他才不要管她是不是只是空虚寂寞,是不是想要报复什么人,他只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的痴狂:要她,现在就要。
    他直接在原地就要了她,急速而深入。因为事前几乎没有任何润滑,周悦体内一阵生生的刺痛,但这刺痛却怪异的抚慰着周悦的心灵,她就是要痛,痛死才好。她两条大腿被薛子韬抬起,身体则挤在他和门板之间,头发散乱在脸前,她忍着那钻心的撕裂感在薛子韬的耳边哼吟着:“快点,再快点。”
    薛子韬闻言自是加快加重,这样的姿势这样的速度,让薛子韬很快达到了极致,他退出来的时候双方的呼吸依然激烈的此起彼伏着,只是刚才周悦那紧紧盘着他的腿此刻无力的耷拉着。
    周悦人依然被半抱半挤的悬在空中,她一只手依然勾住薛子韬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索着去开灯,骤然的亮光让两人都很不适应,空气里还有欲望未完全散去的味道,他们眯着眼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彼此,周悦终于知道为何刚才那撕裂感如此的钻心,原来随着刚刚那一场任由欲望支配的交he后,她心里仅存的一点幻念也碾碎。
    她过去不是没有幻想过和薛子韬的第一次,那时候还在大学里,已经有大胆的女生会和男朋友出去开房,周悦有时候听到同宿舍的女生晚上躺在床上兴致盎然的讲着谁谁谁又出去了的时候,她的心里难免也会闪过一些场景。她是喜欢过那种群雄追逐的感觉,但她也只想和一个最爱的男孩水乳交融然后厮守到老,彼时那个男孩是薛子韬。
    那应该是一间一尘不染的整洁卧室,有一张超大的床,厚厚的窗帘拉着,屋内开着橘黄色的灯,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薄被,他们相拥着躺在里面,温柔的亲吻和抚摸着对方,慢慢的退去彼此的衣服。薛子韬会捧着她的脸,心疼的一点点进入,她会轻推着他说:“疼,子韬。”而他会一边亲吻着她的泪珠一边说:“乖,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
    那时这样的想象已经让周悦觉得羞愧不堪,熄了灯的寝室里每当她想起这画面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后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涌动。
    这个梦做了好久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可今天看起来那样的想象未免过于单纯和美好,逐渐适应了灯光的周悦看清了他们现在的样子,薛子韬的唇上有她的唇膏,想必自己的唇膏肯定已经花的不成样子,他的外套就扔在地上,衬衫上下的纽扣都被解开,胸前还能看到一层薄汗,里外的裤子则全部堆在脚下。
    相比起薛子韬,周悦觉得自己的样子更加狼狈:她那作风严谨的工装衬衫的扣子几乎都被他直接拔掉,胸衣的挂钩已经被解开,可因为衬衫还没来得及脱掉,所以胸衣就那么歪歪斜斜的挂在身前,一侧的**露在外面。西装裙被推起堆在腰间,最可笑的就是她的打底连裤袜,她今天穿的是条新买的束身连裤袜,薛子韬刚刚把这裤袜退到膝盖就感觉自己再也绷不住了,他一弯身直接从她的双腿之间钻出来然后就给了她撕心裂肺的那一下,此刻那裤袜倒是在刚才双方的剧烈动作中不断下移已然挂在了脚踝。
    这样的画面不但不美好,甚至都不香艳,简直就是龌龊,她从未感觉自己这么轻贱,她就像动物一样任由欲望支使着,她过去骂薛子韬不知廉耻,她自己还不是一样。她有流泪的冲动却发现眼睛异常干涩,她想她的心大概死掉了。
    薛子韬稍稍气缓就帮周悦彻底的摆脱了刚刚那恼人的裤袜的束缚,他抱起软绵绵的周悦进了卧室,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平躺在床的一侧休息。过了一会两人又开始做,这一次周悦居然体会到了无以伦比的愉悦,刚才那次是原始的野性冲动,现在则是成熟男女的相互取悦,周悦的身体在薛子韬恰到好处的动作下一阵阵的颤栗着,她搂着薛子韬的脖子从他那兴奋的双眼中看到自己情动的样子。周悦想刚才果然没有估计错,痛到了极致便不会再痛,什么都没有的人也不会再害怕失去,只剩这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极致快乐。
    刚才的那场冲撞来的太突然,薛子韬直到这会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人是周悦,他多年来魂牵梦萦般的人此刻终于和自己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经历了那些事和人,他们最终还是得以完全拥有一次对方,此刻的周悦紧紧抱着他,她的紧致的身体里是他,灼灼的双眼里是他,连火热的唇瓣中吐出的字眼也是他“子韬,子韬。。。。。。”
    听着她娇娇的低吟着自己的名字,薛子韬就心疼到不行,仿佛又如同少年般那样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捧到她的眼前,他停下来,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想不出其他的方式去疼爱她,又回到了那时,他好像是把她放在了手心,却找不到方法去呵护。
    有那么一阵子,在最快乐的时候,过去的那些伤害像是从没存在过,那些将他们撕扯的越来越远的人和事也从没出现过,他们在初中报名那个明媚的一天中相遇,然后一见倾心,自此相互爱慕,相互鼓励,直到他们长大的一天,他们像今天这样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后来力竭的两人各自沉沉睡去,第二天是周悦先醒来,她静静的下床穿好睡衣,又把散乱在客厅的衣服整理好,薛子韬的衣服她也叠好放在了枕边,弄完这些她就去厨房煎鸡蛋打豆浆,等她端着煎蛋出来薛子韬也已经穿好衣服悠然的坐在餐桌的一旁玩着手机,看到周悦从厨房出来便放下手机看向她,笑容里不知藏着什么。
    周悦被看的很不自在,放下手上的东西又急忙转身去拿面包,她拿了两块面包放在盘子里递到薛子韬面前说:“吃点东西吧。”
    于是两人就各自坐下吃早餐依旧不说话,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从来都不知道喝豆浆的声音会那么大。
    周悦觉得昨天晚上无论如何是自己的提议,现在也该由她做个解释,她不想让薛子韬知道她对他还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眷恋,她不要爱的那么卑微,她从来都不习惯□□情中的弱者,她从来都是高傲从容的那一个,她不要薛子韬的施舍和怜悯,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随便的女人,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空虚寂寞的产物,那个时候她可以跟任何一个酒吧里认识的陌生男人上床,他薛子韬不过是刚好出现罢了。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昨天晚上。。。。。。”
    薛子韬端着豆浆的手停在了半空等着她的解释,周悦不敢去看他的眼里有没有期许,她怕看一眼自己就无法再战胜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她整理了情绪再次开口:
    “昨天晚上大家都有需要。”
    尽管低着头她也能感觉旁边空气仿佛一滞,薛子韬很快泰然笑言:“当然,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原来咬紧牙关挺过了那最最最难熬的一句话,后面的一切就容易了,再次抬起头的周悦已经挂上了她惯有的不屑笑意:“你还可以,就是时间短了点。”
    薛子韬知道她是指昨晚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他并没有显露出不快,而是喝了一大口豆浆然后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太重了。”
    周悦忍不住冷笑出来,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推卸责任。
    薛子韬吃完了两块面包和煎蛋,拿了张抽纸擦嘴,边擦还边意犹未尽的调侃:“周悦,下次再有这种附带早餐服务的‘需要’你还是不要便宜了其他人,我包你满意。”
    周悦撕了块面包塞进嘴里,不紧不慢的答道:“没问题,你有‘需要’也可以来找我,不过那样的话我可要收费了。”
    这一次冷笑的人变成了薛子韬,既然他们各自的“需要”都已经排解完毕,他没必要再待下去,薛子韬站起来拿着外套要出门,周悦并没有相送的意思,继续吃着煎蛋,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薛子韬又转过身来,这一次声音正经了很多:
    “周悦,记得吃药。”
    周悦没有立刻明白,薛子韬继续补充道:
    “事后药。”
    昨晚他们□□烧身,什么都顾不上全真空上阵,顶峰的时候也没有抽离。
    周悦轻蔑的挥着手示意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你也放心,我的附加服务里不包括给你生孩子!”
    薛子韬做出一个松了口气的动作转身开门离去。
    随着门咣当关上,周悦紧绷着的神经稍缓,她在心里算了一下日子,还好,基本在安全期,不过这种事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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