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虐恋情深

48 清乌山里有仙门


以前一世的终结作为两人相遇的开始,成征赌上了他一世的修为和性命。
    他以生命之宫逆天的能力,策划了一场逆天的“重生”。时间回到两人还未相识之前,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九转玲珑镯早在他想起“前世”的一切后就化作飞灰了。
    从发现自己的情感被天道所控制的那一刻开始,成征就在谋划着反抗了,他不甘心只做别人手下的一枚棋子,更不甘心让别人来决定他自己的人生。
    自那以后每次看到林木辛便让他有一种想要摧毁她的冲动,也是自那以后才开始留意到身边的另一个人。
    犹记得那一回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他坐在山顶的大石上打坐,忽而唇边传来柔软的触感,睁眼即看到一张明媚到近似妖娆的笑脸,他轻斥,让她安分。心中却纳闷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记忆里她笑着,眼角的红痣比太阳更惹眼,比鲜血更鲜明。
    或许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而成,渐渐地觉得她就合该是围绕着自己转的,觉得她的整个世界,也合该全是自己。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她好好藏起,她便死了……
    白琳琅话里话外要他放下过去,成征笑她天真,过去与未来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况且他好不容易让她“重生”了,要他如何放下?成征可从来不替他人作嫁衣裳。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也好,总之要他放手,是再没有可能的……
    成征想到自己最初对林木辛的迷恋,心里便一阵不舒服,这回却不是因为被人操控的恼怒,而是因为若是自己对林木辛莫名其妙的迷恋是因为天道,那白琳琅对自己的呢?会不会也是因为天道?
    成征隐在暗处的脸阴沉沉的,神色间莫明透出一种暴戾,不管是不是,白琳琅都脱不出身去了,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岂容许你说放就放?他说过的,爱他就要爱到底,决不允许你半途而废……
    成征径自回了院子,鹿婴早已等在院中,两人便一齐进了屋。
    鹿婴开门见山,“已经确定了,那女人进了清乌山。”
    原来这女人便是那套了一层“白琳琅”的皮的赵娉婷,“清乌山中有仙人,清乌山中有仙门……”,想来她大概是为了成仙而去的。
    且不说这赵娉婷到底如何,就说这日白琳琅再次见到成征后,明显地察觉到了成征的态度不对劲。
    原先成征对自己是颇有点放任自流的意思的,可现在却管自己管得厉害,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跟着,那温和谦逊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白琳琅禁不住皱紧了眉头,轻揉额角。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这日成征坐在一张椅子上,单手撑着头晒太阳,白琳琅走到太阳底下原想拿起一旁的洒壶,不经意间抬头望见太阳,却是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晕倒在地。
    成征从身后扶正了她的身子,手直往她腰上放,白琳琅揉了揉额角,刚才,她分明看到了太阳是冰蓝色的……
    白琳琅禁不住全身微微颤抖,“你看看,太阳是什么颜色的?”
    成征稍稍迟疑地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这才说道:“金色,怎么了?”
    白琳琅摇摇头,也没看他便转身走了。
    次日,白琳琅睡着未醒。待醒来时却发现整个换了一个地方。连绵不绝的青山,朴实无华的层层石阶,像是世外桃源,更像是某个修仙门派。
    白琳琅醒来时是在一个石砌的屋子里,屋子四周布下了结界,而身周一个人也无。她也不急,从朝到暮只在这小小的一方屋子中走来走去,从屋里的窗望出去能看到一片连绵的石阶隐在一片青翠色的树林中。
    白琳琅便坐在窗边望着那路怔怔出神,没有多久便觉得困乏,她强撑着精神不睡去,忽而耳边传来一声咔哒响,蓦地将白琳琅惊醒。转头看去,却是一名身着紫衫的陌生女子。
    “你,成、白对吧?”
    白琳琅不知所云,便沉默是金。那女子也不及等到白琳琅回应,便又说道:“明日卯时初刻,所有新人都到讲经堂集合,不可缺席,你可记住了。”说罢便又推门离去。
    白琳琅看到那女子堂堂然走出了屋子,踏上了那条石砌的小路。不禁也顺着她的步伐走去,刚走出屋子没有两寸远,白琳琅试探着再迈出一步,却是立时便碰到了一层柔软的壁,白琳琅将手附上去,那里确实有一层结界,可是如何刚才那人又能够出入自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哪种结界可以做到因人而异的……
    而且听那女子所说,她似乎是不知道这里有结界的。
    成征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白琳琅恹恹地坐在屋门口,那场景就像是专门在等他回家,让他心中莫明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成征在她身旁坐下,扶住她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白琳琅始终安静着。成征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笑说:“怎么见到我傻了?”
    “这是哪?”
    “清乌山。”成征仍笑着。
    “来这做什么?”
    成征搂着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抱起,带向屋内,“帮你找回自己的身体啊。”
    白琳琅沉默了下来,成征见她许久未言,心中虽知晓这已是常态,但仍是不舒服。从前她总是说个不停,现在却是个十问九不应的。
    成征将她放在榻上,取来一方丝帕细细地擦拭她手心沾染上的尘埃,动作间仿佛将她当做珍宝一样。白琳琅却越发不耐,她挥手打落了那方丝帕,冷眼直视着成征,“你虚伪地直让人作呕。”
    成征仍是笑,“随你高兴,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便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替你摘来。”
    “我想见到幼安,现在。”
    成征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少倾又勉强重新挂起了嘴角笑意,说道:“我说过的,他早已死了。”
    四周一下子寂静下来。
    最后终是成征牵起了白琳琅的手将她带出结界,说:“你总是记不得我说过的话,也罢也罢。我带你去见见诸位同门吧,你总闷在房间里不好。”
    白琳琅心中一阵不愉,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已经牢牢地锁住了自己,让她呼吸不畅。
    走上了那条蜿蜒着的石砌小路后,白琳琅眼看着成征每踏出一步,身形就变化一点,步调与变化相映成趣,逐渐变作了一个面貌普通的小厮模样。白琳琅心中讶异他竟能空凭灵力来改变自身样貌,而不借助任何法器,也不知他如今到底修为几何……
    两人一起来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那里正有四五个青春活泼的姑娘在逗弄一只妖兽,旁边还围坐着三位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男子。
    那妖兽浑身软白似一个团子,是白琳琅从来没见过的品种,而白琳琅的目光却更多的放在了另一个模样妖娆的女子身上,那正是另一个“白琳琅”。
    白琳琅向来是不喜欢“妖娆”这个词的,因为在她看来这个词多少带了点下流的风尘意味,以她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眼的。
    但此刻看见这个“白琳琅”她却再也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更合适她的词语,白琳琅厌恶地皱眉,心中恶心这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顶了她的名字和皮子却做出这样一副下流姿态。
    白琳琅正想转身离去,不期然“白琳琅”倒是主动先跟她说话了,“啊!等等等等,你的妖兽好漂亮啊!它叫什么名字?”
    白琳琅一阵莫名其妙,她哪里来的妖兽?
    却见“白琳琅”一路向她奔来,白琳琅错身,只见那人便直接扑到在她身后的成征身上去了。却原来是成征手里不知何时捧了一只白羽青冠的禽类妖兽。
    那一群人中的一名男子笑道:“娉婷,那是类荒鸟,你小心,它很凶的。”
    白琳琅挑了挑眉,原来她本名是娉婷,不是凡凡吗?
    几名女子俱都围拢了过来,问长问短的,白琳琅却是一句都答不上来,只因她也是不识得这类荒鸟的。
    直至有人问及她的姓名,成征立在她身后先替她答道:“我家小姐姓成名白,字美玉。”
    他笑得温和有礼,白琳琅却暗暗冷笑,说:“你好大胆子,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一个狗奴才叫得的?”
    众人一听她这话俱都是一愣,便有那等爱做和事佬的要来劝解,白琳琅冷哼一声,“今天你便跪在这,不到太阳下山不许起身!”
    她话刚说完便有一人跳出来打抱不平了,只听得一声娇斥,却是那娉婷见不惯白琳琅这等欺压人的行为,要替那“该死奴才”来分辨几句。
    她一把拉住了成征的袖子,叫道:“不许跪!”然后又转头看向白琳琅,说道:“你这人怎这般强行霸道!以为有只臭鸟就了不起了吗?不过是出生在了好一点的家庭里,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他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叫了你的名字!人的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
    她说了好大一通,将众人俱都说晕了。
    白琳琅心中恼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也不愿在这与她争辩起来失了自己的身份。可她不说话这人反倒以为她怂了,那一股得意的劲真是让人百般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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