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倾情

第191章


谋我君家皇位?”
    孙智到底是文人,素来清贵。哪里能招架得住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两个人这一来一去的话,反正落在这二人口中,陈家的罪名已经由大不敬变成了谋君家皇位了。
    “陛下,陈家上下断无此想。”已经没招的孙智只能道:“在下愿将传国玉玺献出,以证明陈家上下绝无不臣之心。求陛下放过陈家无辜之人。”
    听到愿意献出传国玉玺,久晴天和司徒殊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个可以有!
    陈老夫人和陈凝柔的命,可要可不要,但是这个玉玺,却是一定得要。
    当曲竹风知道孙智献出了玉玺的消息,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这下好了,大齐数百年都没能找到这玉玺,陛下一登基便找到了,这正是说明陛下乃天命所归啊。”
    久晴天望天,觉得这几天大家都被吉兆给折腾得不轻,但是她刚嫌弃完,转脸又兴冲冲和曲竹风讨论道:“这玉玺回来时好事,但是不能让百姓知道这是陈家献上来的。你也说了吉兆了,干脆再玩大一点吧。”
    曲竹风瞄了司徒殊木一眼,但是还是按捺不住得凑到新皇后面前,“娘娘您说,该怎么玩大点?”
    “开山裂石,发现了玉玺和神谕,上书大齐天命永昌。”久晴天眼眸一眯,笑得贼精,曲竹风一听便知道了道理,跟着点头。
    司徒殊木笑了一声,静静看着这两人唯恐天下不乱。
218.-第218章 虚设六宫
    司徒殊木并不排斥二人的提议,陈家匿藏玉玺这么多年,其心思实在可诛。但是既然有这玉玺换其性命,倒也可为。但是献玉玺的功劳是不可能给陈家的,既然如此,弄个吉兆出来,才算回本。
    陈老夫人之所以有恃无恐,便是因为知道有玉玺在,保自家一命十分简单。可是陈家中知道玉玺一事的少之又少,他们原本图的也不过是陈凝柔成为皇后后,他们仕途平坦而已。
    在陈老夫人在登基大典质问归剪愁一事发生后,陈家全数下狱,这些人对陈老夫人和陈凝柔不憎恨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些惊吓是所有人实实在在经历过的,在他们心中,是隐居玉山的孙智回帝都求情,才免了他们的罪。是以,陈老夫人虽然性命无碍,在家族里的地位却一落千丈。一个不将家族前途放在心里的老夫人,实在没有什么尊敬的。
    陈凝柔亦是如此,她当众掀了底牌,却没提防久晴天反转乾坤。何况,她当众掀出底牌时未和陈老夫人商量,陈老夫人出狱后对陈凝柔亦不如以往疼爱。
    大齐昭帝元年,离帝都不远的汤泉山忽然无故裂了一角,周边居住的村民在那裂开的山壁里,发现了失踪数百年的传国玉玺,以及一块以篆书书写‘天授我王,大齐永昌’的巨石。
    甫一登基,便发生了这等喜事,不也正说明神算归剪愁的确没说错吗?这是天命所归的王!而王佐之才的皇后亦在受夸奖之列,人家刚嫁给皇上,玉玺就回来了,可见的确是有福气的。
    昭帝元年三月,昭帝连下三道圣旨,晓谕天下。
    其一,收四方兵权及财权为国有,除东阳外,兵符暂由各方诸王执掌,帝都派副将协助。东阳则是尹修全权接管。
    其二,仿前朝武帝制,行推恩令。
    其三,与大离建交。
    这三道圣旨,丝毫没有掩饰昭帝的野心,他就是要将所有权利收在手中。西宁本是昭帝手下,自然没有异议,而东阳、南平皆叛乱在先,本质也只是阶下囚,自然没有反对的资格。唯一一个北安,其继承人只有一个郡主,而霍凤云并不是有野心的人,她只是想要镇守好北安,保护好她的百姓子民。因此,这困扰了献帝二十多年的诸王之乱,便在昭帝手上有了终结。
    而大离赫连一族,将覆齐军赶到了边远荒漠,得了言城财物后,又向大齐递了交好的盟书。
    据说司徒殊木收到盟书的最初,只是凉凉感叹,“朕登基那会儿怎么不见他发国书祝贺?现在结盟倒来了。”
    在一旁的元清和解弗听了后都有志一同的低下了头,这还用问吗,您登基就是立后,这赫连容会发国书祝贺您和小姐成婚?那是做梦吧。
    倒是久晴天回答了他的后半句,“赫连对时机一向把握得很准,估计是看出了你比韶问还难对付,觉得结盟比打仗好,所以才递了盟书。”
    司徒殊木似笑非笑看着她,然后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不知道在所有人退下之后,帝后二人是用什么方式商量了这件事,反正司徒殊木第二天便派人回了国书,同意建交!
    而成为了皇后的久晴天一反以往懒洋洋的作态,素日里还要司徒殊木催才把墨家武器做出来,这坐上后位不出三月,又折腾了许多新式武器。据说军营那群武将痴人,一个个都赖在军营干脆不回家了。有些痴迷于机括一道的人,恨不得在家给皇后娘娘立长生牌位了。
    除了大齐的武器库,皇后娘娘还在天下各城,尤其是战乱最为严重的地方,设立官学,这和帝都的太学是对应的,都是教授知识,让寒门子弟有可以读书,可以考科举。
    同时,在她和医行馆主邬世韶商量之后,医行开遍各城。
    本就名声不错的久晴天,因此在民间的威望一天强似一天。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久晴天的确是王佐之才,她的存在,就是帮助帝王将大齐治理得更加繁盛。
    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撒在万物身上,青草都冒出了嫩芽,有些早春盛放的花朵已经在枝头招摇,身披玉色披风的久晴天站在帝都城门,将一个包袱递到面前女子手上,道:“这里面有圣旨,你回苗疆后,你便是昭帝承认的苗疆主人。三日后,陛下会下旨赦免苗疆族人,所有苗疆后人都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他人,自己是苗人。”
    形容憔悴却腰背挺直的黑衣女子,自然就是苗黎,她拿着那包袱,却似有千斤重。她们背井离乡这么多年,都不敢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苗人。她和她的姐姐从懂事起,便是为了终有一日可以召回族人,重现苗疆风采而努力。现在,机会终于在她手上了,但是她的姐姐却死了,只有她一个人了。
    苗黎深深看了久晴天一眼,不发一言,将包袱挂在马上,然后上了马,本想直接扬鞭而去,却终究回头对久晴天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这是我们族人数百年来的念想。”
    然后也不等久晴天回答,她扬手挥鞭,马儿便跑得远了。
    久晴天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轻轻舒了口气。
    当她告知了苗黎陈家失败的消息,苗黎便失魂落魄。趁这机会,久晴天便提出了以苗疆复兴换解开血蛊方法的要求。
    毕竟,陈凝柔最多也不过是皇后,她能帮苗疆的,自己这个已成为皇后的人更可以帮。苗黎几经考虑,终究还是同意了。
    苗疆解血蛊的方法的确是不走寻常路,五毒全部都用上了,再加上久晴天的血。南平顾家受困数百年的血蛊,才算真正解开。不过解开了血蛊也有新的麻烦,五种毒物的毒也是致命的啊,好在医行都是好手,解这些毒不在话下。
    当她轻车简行回到皇宫,司徒殊木已经下朝了,正悠然坐在凤仪宫的主殿里批奏折。听见她的动静,倒是抬了抬眼睛,“听说你赏了乔思兰不少好东西,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久晴天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宫女,一边笑着道:“乔思兰怀孕了,当然是喜事。清妍翻了以往的卷宗,说是应该厚赏,我就全部交给她办了。”
    听到乔思兰怀孕的消息,司徒殊木也有几分诧异,但转念一想,倒也正常。献帝退位后,便被封为献王,在帝都里辟了王府住着,反对待乔思兰一心一意了,将乔思兰立为正妃,一直没有娶侧妃。如今孩子都有了,日子反而比做皇帝时松泛。
    真正麻烦的反而是久晴天,比如现在,就有不少大臣上奏折,说是陛下的后宫太过冷清了,子息不盛,于皇家不好。
    司徒殊木倒真没想到自太庙祭祖后那祖宗牌位倒下才这么点时间,这些人又来撺掇他纳妃了。立时便往久晴天身上推,表示这后宫之事,当由皇后做主。
    久晴天收到这消息,不怒反笑,瞪着司徒殊木,“你这是看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让我出气吗?”
    藏书阁尊主都当皇后了,自然更加没时间回藏书阁,雾静、染墨、宵寒都被踢回去守阁了,只留下了清妍,这丫头一派单纯的说自己不会管理,非要留在凤仪宫当一品女官,还找司徒殊木要了个特权,说是爱在宫里待着就宫里待着,不耐烦了就去医行帮忙。日子过得比久晴天潇洒多了,凤仪宫的凤印在人手上管着不说,还随时可以撂担子不干。
    久晴天看清妍如此潇洒,还真有几分不平,心情也说不好。反正凤仪宫小厨房那些点心都消不了她心中的怒气了,这些大臣没事又搞这些玩意,当然是怒上加怒。
    接下来,果然是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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