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慰浮生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她梦见宁斐一寸寸舔舐自己的肌肤，某个物体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身体里。他肆意碾压，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急促的叫了一声。就是这一声，把自己叫醒了。
  沈黎一醒，想起自己是在沈曦这儿，赶忙从他怀里往外爬。好在沈曦睡的沉，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打扰到。
  躲在远离沈曦的一侧，沈黎深呼吸着平静自己的情绪。身体有了反应，双腿间更是湿濡一片。
  悄悄的掀开被子，去另一间浴室洗澡。带了些凉意的水，通过巨大的花洒落在身上，沈黎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沈曦说的确实对，真的有点不方便了。自己对这事算不上热衷，都会做这样的梦。何况哥哥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
  沈黎懊恼的洗完澡，没敢再回沈曦那，而是悄悄的出了门，回了自己房间。
  今天安排了手术，沈黎早早穿戴好，坐在楼下等沈曦。
  沈曦今天状态很好，自己拄着拐杖下的楼梯，电梯都没坐。蒋烨在旁边陪着，两个人时不时的聊几句。
  沈黎害怕，所以预约的全麻。衣着整齐的躺在手术台上，衣着整齐的在台子上醒来。除了小腹疼，头晕还有恶心外，倒也没其他的感觉。
  沈曦没办法抱她，是蒋烨抱着她下的手术台。家里的司机今天识相的开了辆房车在外头等。
  蒋烨给她裹了毯子，直接从手术室抱回房车的床上，又一路从车里抱回到二楼卧室。
  沈黎难受，靠在蒋烨怀里，就着他的手，小口的喝着热水。
  “哥，你去公司吧。家里这么多人呢，我自己就行”沈黎推开水杯，和坐在自己床头沙发里的沈曦说。
  沈曦皱着眉，一脸的心疼“公司没什么着急的事，哥哥多陪你会儿。”
  “那我睡了，等我睡着了，哥哥就去公司”沈黎有气无力的跟沈曦说了句。也不等他回答，就合上眼，往下躺了躺，准备睡觉。
  沈黎睡到下午，醒来觉得浑身酸疼，好像有些发烧。小欧和小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看她醒了，赶忙去扶她。
  “喝水”沈黎很渴。
  小玉端着温度适中白水，一勺勺的给沈黎喂。而小欧在身后扶着她，避免她自己太过用力。
  “凉”沈黎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小玉又赶忙换了一杯温度高一点的，用手背试了，给她喂。
  沈黎还是说凉。
  三四次之后，沈黎要了杯开水，自己放在手里。小玉不放心，怕她拿不住。伸手去接，她在小玉接到的前一刻，直接松了手，一整杯的开水浇在了杯子上。
  小欧反应开，立刻掀开被子。可沈黎的腿还是被烫红了一片。
  沈黎受伤，谁也不敢瞒着。半个小时都不到，沈曦就赶回了家中。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沈黎靠在床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裙，露着腿上巴掌大的一片红痕，跟沈曦解释。
  “小欧小玉不适合做你的助理，哥哥再给你找一个”沈曦容不得任何人对沈黎有一丝的怠慢。
  “哥，她俩挺好的，你别辞了。好歹跟了我一年多，都是有感情的。再说，真的是我不小心，肚子抽疼了一下，我就松手了”沈黎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两个女孩，强撑起身子跟沈曦求情。
  “一年多就是这么照顾你的？”沈曦的嗓音凛冽，像是冬夜的狂风。
  沈黎捂住小腹，面容痛苦，却不忘去拉沈曦的手“哥，你别吓唬她们。即使做不成我的助理，你也给她们安排好去处好不好？”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好好养身体”沈曦回答。
  “不”沈黎拽着沈曦不放“哥哥答应我”
  “好好”沈曦答应沈黎“哥哥什么都依你”
  “那哥哥给我留一个小欧，招人也需要时间啊。我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人也不太方便”沈黎小声嘀咕。
  沈曦无奈叹气后，看了一眼小欧“小欧暂时给你留下，如果再有不经心的地方，不许瞒着哥哥”
  “哥哥最好了”沈黎惨白着一张脸，靠着沈曦的胳膊蹭了蹭。
  事情处理完了，沈黎又忙着赶人了。周五下午有例会，沈曦这个点回家，肯定是中断了会议。
  沈曦嘱咐了几句，并且让小欧小九和老三都在屋里看着沈黎，这才回了公司。
  沈黎借口要睡觉，把老三和小九都赶出了门外，只留下了小欧。她靠在床边，伸手拉小欧坐下。
  “小欧，我对你好吗？”她问她。
  “沈姐对我很好”小欧对刚才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回答的也小心翼翼的。
  沈黎拉着她的手，声音柔柔的“做我的助理，待遇不错吧”
  小欧点了点头“待遇很好。”何止是很好，简直不可思议。沈黎大方，薪资不用说，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大学生想都不敢想的数字。逢年过节的红包更是没少给过她们。
  “我知道你听哥哥的话”沈黎的笑容有些冰冷“哥哥能决定让你留下，我也能决定让你走，懂吗？”
  小欧瞬间反应过来“刚才？”
  “嘘”沈黎手指压在她的唇上“你可以去跟哥哥告密，但他对我怎样，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我出了事，倒霉的一定是你”
  “可是沈董他...”小欧对沈曦的畏惧跟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
  “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沈黎安抚小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讲。你跟在我身边，却只对哥哥忠诚，我是容不下的。”
  “可是”小欧有些害怕。
  “没有可是”沈黎对她说“你的心向着我，出了事我自然会保住你。再说，能出什么事呢？”
  小欧沉默再三，对沈黎说“我会管住自己的嘴。您也别太为难我。”
  “这就对了”沈黎从床头摸出一把钥匙，放在小欧手里“我衣帽间首饰柜十七号抽屉的钥匙，随便选，搬空了都没事。”
  “我不能要”小欧把钥匙还给沈黎。她的首饰都是带编号的，她拿了也不敢戴，更不敢卖。
  “里面那些是我自己买的，不是哥哥送的，不用怕”沈黎又把钥匙推了回去。
  小欧点了点头，收下了钥匙。
  沈黎做了手术，又伤了腿，还有点低烧，晚上肯定不能去腻乎沈曦了。难得的是，沈曦洗完澡，换了衣服，自己拄着手杖下到了二楼陪沈黎。
  夏装的图册都到了，电子资料也传了过来。沈曦翻着图册，沈黎在他怀里看着平板电脑，一起选衣服。
  “哥哥穿这个好看”沈黎指了指电脑。
  “阿黎给自己选就好，哥哥的已经订好了。”沈曦专注的看着图册，时不时的勾选一下。
  “计安和选的吗？”沈黎不乐意的噘着嘴“他那一脸的死板样，能选出什么好东西”
  “哥哥自己选的”沈曦拿尾指勾她的小嘴“男装就那几个样子，没什么挑头”
  沈黎张嘴咬住沈曦的手指头，拿尖牙在那磨，含含糊糊的说“哥哥要穿我挑的衣服”
  “好，我穿，你直接选了，一起发过去”沈曦也不着急抽回手指头，任由沈黎在那磨牙。
  沈黎叼了半天，看沈曦没反应，也就松了口。手指上亮晶晶的全是她的口水，也没事东西擦，她就拿舌头舔了两口。
  沈曦跟触电似的飞快的收回了手“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那哥哥就是大狗”沈黎振振有词的在那反驳。
  沈曦不常笑，可在沈黎这里是一点儿也绷不住，这会儿满脸的笑意，拿笔一下下的敲着沈黎的脑袋。
  沈黎不乐意的往他怀里钻，结果小腹又疼了，于是，泪眼汪汪的瞪沈曦。
  “又疼了？”沈曦刚忙放下图册，隔着睡裤给沈黎暖小腹。
  “嗯”沈黎恹恹的躺在沈曦怀里，想着，自己真是年纪大了，以前一点儿知觉都没有，现在又是恶心，又是发烧，还一直疼。
  沈黎在家躺了两天，身体才算见好。闲来无聊，给沈曦选了一堆的衣服鞋子袖扣，还定了两只手表。
  因为周三要见宁斐，沈黎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太虚弱，不然沈曦肯定是不放人。于是只要补品端上来，再不喜欢都多吃几口，到周二的时候，脸色已经很红润可人了。
  中午那会儿暖和，阳光晒得人舒服。沈黎就去公司逛了一圈。沈曦办公室这会儿有客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沈黎猫进来的时候，那女人正跟沈曦说话呢。
  沈曦见沈黎跟个猫似的，轻手轻脚的往他这边摸，严肃的脸上也不由的泛出个笑。
  那女人看到沈曦的笑，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脸红彤彤的，慢慢低下了头。
  “你继续”沈曦看那人不说了，客气的让她继续说下去。
  沈黎对那俩人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一路摸到沈曦身后的那个小椅子里，坐下，慢慢划到沈曦身后不远的地方。
  沈曦打发走了两个人，转头看坐在椅子里看电视剧的沈黎“阿黎坐在哥哥身后，是要垂帘听政吗？”
  “我又不是太后”沈黎拿下耳机，嘟着小嘴，像个小姑娘似的。
  “阿黎比太后还□□”沈曦把她椅子拽到自己身边。
  “哪有，哥哥才□□”沈黎就喜欢跟沈曦拌嘴。
  “我承认，我是个□□的哥哥”沈曦的笑很温柔，但这温柔仅仅是因为对面的人是沈黎。
  “哥，你以后不要乱笑。刚才那女的看你的眼神儿都泛绿光了。这要是没人早扑上来了”沈黎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说。
  “哦？”沈曦靠在座椅调侃沈黎“阿黎不是还催着哥哥给你找嫂嫂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