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11 新的舍友


徐青青打完电话,泄了气一样趴在桌上:“我的车丢了。”
    “啊?什么时候?”
    “礼拜五下午去看还在,礼拜六一早回家的时候就没了。”
    “报警了吗?”
    “和保安说了,没办法,没有监控周围也没有什么住家哪里去找,只能认倒霉罢了。现在我妈怎么都不会再给我买一辆了。郑北以后我要和你一起挤公交了。”
    “没有锁吗?守门大爷就没看见么?”
    徐青青听此一脸的生无可恋:“哼,不是那老头偷的我就笑了,竟然说我活该,我都拿铁链锁在了柱子上还能怎么办啊。”徐青青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接着说:“等我回来发现之前的MP3在跑早操的时候丢了,也找不回来了。”
    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丢东西的同党,郑北替她惋惜心里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她完全可以理解那种丢东西之后万念俱灰的感受,只不过她忽略了徐青青的东西都能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为何丢的,怎么丢的而郑北多半是糊里糊涂就不见了,虽是如此她还是用知己的语气安慰了徐青青许久张燕撇撇嘴,挑挑眉毛意思是让郑北自己问,起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张燕和霍静同桌,个子小小的,一米五六穿了很厚的松糕鞋对外宣称一米六,常常被宿舍开玩笑,站在郑北一米七多的高个子身边像个小孩子,她的性格是最腼腆的一个,平时话很少,刚刚开学就收到了情书,张燕并不是精致美女五官没有什么特点,皮肤白皙奇怪的是连一颗黑痣也没有,正常来说脸上或者脖子总会有一两颗痣才算正常,可偏偏连太阳晒出的暗沉都没有一丝,凑近了看好似能掐出水来,再搭上虽不出挑却也挑不出毛病的眼睛鼻子嘴巴也算的上美人一个。和大大咧咧整日张牙舞爪的霍静在一起现在被练得多少和自己宿舍的人说上几句话。
    “出什么事了?”
    之后的一年徐青青真的同郑北一起回家,更巧的是在开学大半年之后才发现两个竟然住在一条马路对面的两条胡同里,这么久竟然一次都没有遇见过,因此两个关系也越来越好。
    寄宿的生活更像是生活在监狱里,到点放饭,不听话就骂每天思想教育定期洗脑,时时刻刻把高考的重要性印在你的脑子里,郑北和徐青青找到的唯一清闲的去处就是食堂和操场中间隔着一条河的小路,同样可以通到教室不过因为没有铺上柏油仍是□□的泥土,鲜少有人去走,这便成了她们两个放松的好去处,读着秒数下课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食堂,最后一排靠门天时地利每次多少第一人,吃了饭大批人马还没到两个人就已经悠闲的走在那条小路散步了。
    那会儿于妈的玛丽苏剧刚刚展露头角收视率很高,大街小巷都在讨论里面的剧情任务,郑北和徐青青的话题也多围绕于此,有时只静静的听着歌许嵩的城府和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一条路走着走着就习惯了,很多人也开始效仿,河边散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徐青青丢车的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都闷闷不乐,晚上下了晚自习两个人去操场跑步,郑北买了可乐饮料坐在操场聊天,郑北躺下来看着星星,徐青青躺在旁边不知怎么她问:“青青,你是真不记得我了?”
    徐青青恩了一声问:“什么意思?”
    郑北咬咬嘴唇说了出来:“初中的时候你还去威胁过我,要打我耳光。”说完自己先笑了。
    “刚开学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过不好这一年还怕过你来着。”
    徐青青摆摆手说:“记得,那会儿不是我要去找你,是赵诚让去的,说什么我也忘了。”
    郑北惊讶坐起来看着徐青青:“那你开学说不认得。”
    “那不是怕尴尬吗啊?那会儿什么也不知道有人撑腰就去了,说是找叫林什么的,是她说的,最后到了地方只说让骂一个叫郑北的。”
    徐青青看着郑北愣住的表情,忙解释:“不是不认识你吗?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无所谓了。”
    “林安琪?”
    “是叫林安琪,你们关系不是不错嘛?初中整天见你们混在一起。”
    “唔,是不错,现在也挺好。”郑北若有所思不再说话,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虽然平时她也不怎么说话,别人怎么说她都闷闷的听着,徐青青还是感觉好像气氛没有刚刚那么安逸,好像气氛有些讶异,胡思乱想中时间就那么匆匆过了去,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呢,郑北主动提起这件事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端了这么久说开了心里倒也畅快了很多,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末了,许是星空太过浩瀚和美好,徐青青几天来丢车闷在心里怨气就那么一点点消失了,直到熄灯铃响了以后两个人才起身慌忙像宿舍跑去。
    到了礼拜六一大早,徐青青果然在收拾好行李之后同郑北一起做公交回去,将近半个小时候的路程一辆不到二十个座位的小型巴士上硬生生塞了四五十个,前胸贴后背,遇上路况不好的时候一车人大呼小叫和拍电影一下,个子矮些的淹没在人群里不时尖叫,冬天一趟下来也给挤出了一身汗。
    下了站还要走五分钟才能到家,徐青青下了车脚跟已经软了,郑北站在一旁笑,徐青青看见哼了一声埋怨:“你怎么能每次都坐这种车回家,我一辈子都没做过这么挤的公交。”
    “习惯了就行,慢慢你就知道怎么坐会舒服些。”
    “这种破车怎么坐都不会舒服。”徐青青小声嘟囔着和郑北摆手告别。
    郑北一回到家里郑楠已经收拾好东西,看见郑北张口就说:“郑北,回老家去不去?”
    郑北皱皱眉头:“现在?”
    郑楠比她小几岁却从来没大没小开口就是郑北郑北,从来没个正行郑北每个礼拜都会回老家陪爷爷奶奶待上一天,从下他们代大,在郑北的心里爷爷奶奶才是爸爸妈妈那种感情不是大了就可以淡掉的,不过郑楠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家的人想起来回老家,绝对有猫腻。
    果然,郑楠呵呵笑着说:“奶奶打电话来说柿子红了,让我们回去摘,去不去啊?去嘛,奶奶家的柿子比超市卖的要好吃多了!”
    郑北听着郑楠谄媚的语气,虽然鄙视也答应他洗完澡就去,让他等自己一会儿。上了楼,郑北就联系安琪,她每个礼拜天都要和安琪约在一起吃个冰淇淋逛一会儿街或者就在一起坐在看看过路的人,总之用安琪奶奶的话说就是掰不开的姜分不开的烂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联系不上,看来上了高中每个人都忙了起来,安琪又是半道改去学了俄语,从零开始学一门外语费心思是一定的,最后她在□□给留言下个礼拜再见。
    仅隔了两天回到学校再见时,徐青青又变回了那个美美的光鲜动人走到哪都会有人回头注视的徐青青。
    “青青,你没去上课啊,疯子到处咬人,礼拜天晚自习照例点名你忘记了啊?”
    “这次你完蛋了,疯子第一节课就记了名字,估计你都活不到明天上早操。”
    郑北提着水壶进门时,看着霍静刷着牙不忘和徐青青说话,一嘴的泡沫。
    “不用等到明天,我妈已经打电话教育我了。那个贱人第一节课没下就给我妈打小报告了。”
    “啊!”
    郑北和霍静张燕三个人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心里那种对班主任张疯子的无语,虽说他平时疯疯癫癫一个礼拜没课也不见得能来学校一趟,来上一节课说着说着自己先呵呵笑起来说天气太热在家看孩子没休息好,刚刚差点没睡着,拍着胸脯感叹幸亏是在自己班不然脸就丢大了,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问刚刚讲到了哪里继续上课,再或者反穿衬衫扣子还扣错的情况一天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可偏偏疯起来是什么都咬,却又极其护短犯了错虽然不会往上报同时不齿雨什么事情都要给家长打电话报告,每次惩罚方法都不相同大多会出乎意料的让人大跌眼镜。班里同学也是对他又恨又爱。
    这次不知怎么一反常态竟然通知了家长,算的上是徐青青倒霉。
    “怎么说?”张燕一反常态也饶有兴致的问:“疯子说你坏话了?”
    徐青青吐了一口气冷笑着说:“还不如说我坏话。”
    “没有啊?那他是怎么说的?”
    徐青青请咳了几声,学着疯子的话说:“咳咳,这个,这个徐青青同学啊,在学校的表现呢,还算是尽了学生本分的,上课不说话不睡觉,只不过以后上课时间要注意一下少照些镜子,不要迟到早退这个样子才能学习进步!”
    故意压低了嗓子粗着声音说话的徐青青眉毛拧成了一团忧国忧民的表情加上疯子平时搓手指的习惯动作,几个人统统被她都笑了,她说罢又泄了气哀怨的转身趴在张燕的床上喊在洗手间笑的差点没把刷牙的泡沫吸进肚子里的霍静:“静姐,你说他这种贱人怎么不去屎啊?你快去降龙十八掌灭了他。”
    开学不久霍静火爆脾气就展露无遗,这件事是在霍静的水壶莫名丢失开始,那会水房还在休整,水壶只能摆放在出了门之后的那排大树下,霍静有打完水之后顺路去买零食的习惯,第一次在一堆长相一致连颜色新旧程度都相似的水壶中找不到自己那只在壶身上用马克笔画了一只甜心猫的壶之后按照捶胸后悔自己做的标记太小不好找,隔天买了水壶把一整个壶化成了漫画展之后过了没几天又不见了之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性不好错放了地方让人捡走了,在她的第三只水瓶都每一活过在她手下的第一个晚上之后她爆发了围着宿舍楼下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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