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12 熟识


宿舍阿姨又抓住半夜大声喧哗不按时睡觉在宿舍编排学校制度差的郑北所在的宿舍作为代表,四个女生穿着睡衣晚上十二点半在阿姨的恐吓下围着宿舍楼和教学楼跑了五圈,第二天整个女生宿舍都在阿姨的震天吼下知道了原来在宿舍教学区甚至男厕所贴告知书,和在宿舍楼下骂人的女生是同一个,名叫霍静住在四零七,一个宿舍的又被抓了典型夜跑。所知者无一不是另眼相看。
    那段时间三个人出门都有意无意和霍静保持一段距离,怕殃及池鱼被人围观。
    霍静倒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在军训的全体集合的时候大叫了一声:“报告,我胃抽筋了!”倒地不起之后再次出了名。
    不同班级的人见到她脱口而出胃抽筋,她还乐呵呵的和人搭讪对,没错,我就是那个胃抽筋。
    虽说按照年龄张燕老大一月份生,霍静同岁比她小上几个月,五月生人,徐青青和张燕差不多六月底生日,只有郑北比她们都小了了一岁排在老小,却一致在对霍静的称呼上保持了高度统一,从“静爷”到后来全班都喊的静姐表示认同。
    第二天早晨时间一看见疯子霍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气哼哼的从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走过去。
    对于她的的孩子气郑北有些无语,她笑着问徐青青:“哎我说,你这么吊着脸是给谁看啊,到时候再给自己气出病来不知道。”
    “哼,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明人不做暗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冲我来啊,背地里打电话还是老师呢!搞笑!”
    “差不多行了,他还真敢把你怎么样,罚个站背课文写检讨只是让你站着听课两天你就受不了别说别的了。”
    郑北不忘打击她,应该说是告诉她一个事实。徐青青立马瞪着眼睛看她:“你不打击我会死啊,郑北北。”
    郑北认真看着她,语气变得语重心长:“生气爱得乳腺癌、、、、、、”
    徐青青气结,无言以对,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晚自习第一节课她就数着秒数等着“灵车”把一中恶魔带回城堡的喇叭声响起,自己就可以躲过留校值班的老师的眼睛早点回宿舍了。
    “灵车”是大家对校车的爱称,它的颜色和城里殡仪馆火化的车子差不多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当然这个爱称也包含了广大同学心中最最真挚和真实的愿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那几声催促还没有上车的老师赶紧上车的铃声响起后,徐青青耶的一声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咳!”
    “咳咳咳!”
    郑北咳嗽了几声依旧在写作业,徐青青孤疑的看着她,这货平时怎么没见这么认真,比自己溜得都快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想开口说话,身后有个声音咳嗽了一声说:“徐青青,来办公室一下。”
    郑北用眼神表示了同情,徐青青惊呆了,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完了完了算错了日子今天是疯子值班啊,自己怎么忘了每周一的噩梦啊。她极不情愿一步三回头走出了教室。
    霍静的纸条在徐青青走了不到五分钟就传到了郑北的手中:“什么事,抓住你们逃课了?”三个震惊的表情。
    郑北抬头看见正回头看着自己的霍静张燕,先是摆摆手,然后用口型说:“不知道,下课再说。”
    徐青青玩完了这下,又是迟到又是逃课,早退也被抓了现行,不过话说回来还没有起身抵死不认得话顶多也就被扣上上课交流及尔的帽子,骂几句应该就完事了。
    “出来了吗?”
    “看不见,你往边上去去。”
    “别推我再推我就进去了!”
    三个偷偷摸摸扒着门缝偷偷往里看,看着看着就觉得气氛不对,张燕小声问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我没看错吧?笑的这么开心不像东窗事发的样子啊?”
    “咳咳、、、、”
    “章老师好!呵呵、、、呵呵”
    三个人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看见教数学的章老师忙立正站好尴尬的呵呵笑着跑回教室。
    “不会吧,徐青青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霍静喘着气说。
    “怎么可能?”
    郑北摆摆手表示也表示不可能,住宿的时光更像是在监狱服役,四面围墙,早上六点晚上十点准时放饭准时睡觉,纪律严明出了统一的狱服和短发之外真和监狱没区别了,对了,校服和狱服差不多统一着装统一管理吗,又符合了一条。
    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睡觉一睁眼就会看见对方的日子里,不可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想想三个人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上课铃声响了,霍静和张燕刚刚回到座位,徐青青蹦蹦哒哒就回来了,疯子紧跟身后进来在最后排郑北和徐青青的身后站了一会儿才上了讲台清清嗓子开始说话。
    郑北压着嗓子问徐青青:“什么情况?”
    徐青青神神秘秘趴的低语:“别提了,他听说我妈在税务局工作说是了解一下同学情况谈谈话,说说平时学习生活的问题,真恶心,还以为良心发现误会我了真心道歉,切~~”敷衍趋势的小人。”
    “那还不好,以后再逃课就没人管你了啊?多爽!”
    “人面兽心不好说,再说明人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有什么幺蛾子就使我身上了。”
    幸好今天没有出什么意外,徐青青的妈妈在税务局工作这在这个小地方算是一分好工作,她的爸爸开了一个工厂,钱是不缺,人脉也是哪里都是熟人怪不得疯子这么善良什么都不追究,打了一巴掌之后还给了糖吃,费时费力的交流谈心,免得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徐青青对这件事情一直保持鄙夷的态度,非常不屑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嘴上不饶人对疯子依旧没有一句好话,张北一纵人自然对她很是羡慕,可谁人这件事一介布衣呢,没背景没脸蛋,不过羡慕归羡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带来的震撼力比疯子的突然反常要来的更加震撼,艺术生和文化生开始分班了,自然文理科也要明确下来,郑北一开始就准备学文没什么可纠结,不过在疯子接连几天的谈话谈心,大会小会半强制半随意的方案下,郑北也随波逐流填了艺术班,接下来的家长会来的很突然。
    个个哀嚎,不过这次开会的意义也是在于学校准备怎么用艺考生的方式拯救这群学习不好又无上进心得孩子们为中心思想,在开会的前几天疯子在他的课上让每个人写了一封给家长的信。
    郑北想了一会儿觉得母亲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同意让自己白花钱去学什么画画这种毫无意义有没有前途的事情,两个人的关心已经水火不容自己犯不着再去招惹她,只能从父亲入手,信的内容自然是感人肺腑不乏经典字句,从她决定要学画画的原因理由到为什么再到怎么办最后是表决心句句诚恳。
    郑北把信封整整齐齐放在桌角,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一直是母亲参加的家长会换成父亲呢,说是老师要求不太可能,想了几种方案都不可行,正发呆,被身旁的徐青青用胳膊戳回了神:“想什么呢?把胶棒借我一下,我封个口。”
    郑北懒洋洋的把东西递过去,还是没有提起精神,她向徐青青取经:“青青,你说我怎么才能让我爸来,不让我妈来啊?”
    徐青青封着胶带反问:“为什么啊?有什么不能让你妈看的?”
    “算是吧,这不重要,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好办法没有,不过如果是我就打电话、、、、、”
    打电话,是个好办法,郑北下定决心了想要去学画画她在小学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被郑妈用不务正业的理由停止了这项课外活动,郑北没有什么事业心也没有什么上进心,不过如果不上大学就意味着要去上卫校,那里面的氛围和学风在这个县城里是出了明的,一个进去三个出来啊,这种生活她不敢苟同,所以只有上大学这一条路了,隐约间她觉得如果不去自己会遗憾终生的。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要付出努力了。
    “行,你电话接借我!”
    打完电话,她把已经封口的信封小心撕开,在结尾加上了一句狠话狠的话:“上大学是我的愿望,上不上的是我的事情,就算以后考不上我也不会怨恨你,如果你不让我学,我会一辈子都恨你!!!”
    徐青青显得尤为镇静,本就是家里的小公主,手心里的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什么都依着,她的绯闻男友在觉得学画画之后,她毅然决然的通知了家人,自己马上就要走上艺术家的道路了,她的妈妈并没有多言只是在她一番长篇大理论之后只问了一句需要多少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郑北听了打心眼里羡慕,看了不光是别人家的孩子好,别人家的爸爸妈妈同样好。
    郑北刚刚挂了电话没多久,徐青青就看着手机眉开眼笑,郑北叫了她几声才回过神:“啊?”
    “啊什么啊?你的情哥哥又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什么情哥哥,还早呢。”徐青青被说的不好意思,咬了咬嘴唇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郑北问:“林耀然约我明天去公园玩,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又一次感叹有钱人家的孩子真好,这个时候还能悠闲自得的沉浸在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里猜来猜去的寻找乐趣。
    “哪个公园?”郑北封好了信封,终于正视徐青青,本着好朋友就有责任出谋划策的“本分”询问细节,在哪个地方?几点?准备干什么?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语气和表情里透露的是作为你的朋友我不能让你被一个渣男骗了的责任。只不过这份耐心和想问的问题在徐青青欲言又止的一句话里打乱了秩序。
    “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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