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22 第 22 章


“不出声吃你的鸡蛋,拿你的画纸用你铅笔这都是小事,呶,哪还有一个任君虐我千百遍我我仍待你如初恋的千~年~备~胎!”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郑北摸不着头脑,顺着堵晓利的眼神看过去。
    方宁闻声停下笔,看了堵晓利一眼,那个眼神可以算的上是恶狠狠:“人如其名竟添堵。”
    方宁的性格太文艺,听胖子说他的床头用各色便利贴贴着雪莱的诗,他不是一个好的画者却是个很好的诗人。
    诗人都是痴情的。
    秦思妍对他的欲拒还休惹怒了周围还算明白的任何一个人,偏偏方宁偏执的拒绝了所有妄图想要他迷途知返的好意,甚至和胖子晓利一众人冷战继续自己追求佳人的路途。
    像是所有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方宁买女生喜欢的娃娃,胭脂水粉送给她,她坦然接受后态度不明,却又在一段冷漠之后自然的贴近身旁。
    后来郑北见过一两次方宁买来东西送给她,宠物台灯,手工木质,价格大抵也是不便宜,秦思妍拆开包装立马变了一副模样:“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你说这人净买这些乱七八糟不中用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只猴子在她的手里换来换去,尾巴尴尬的在空中滑来滑去。
    “既然不喜欢可以不收啊。”
    “你看我说了不要,他非要给我,要不晓利你帮我还给他。”说着作势要把猴子往她怀里塞。
    晓利立马拒绝:“可别,我还想留个清静。”接着的话就变的小声:“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骚!”
    秦思妍也没有真的想把灯给堵晓利只是推了一下便笑眯眯的摆弄着在自己的床头琢磨怎么弄好看些。
    再有,郑北熟悉周围环境后也曾小心翼翼的试探过方宁。
    “你就没想过思妍可能真的不会喜欢你啊?”
    “没有,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喜不喜欢我是我是她的事。”
    “她有男朋友你知道的吧?这样也不表明对你的态度,你不觉得自己像是、、、备胎吗?”尽量找些好听的词来说,可这哪是备胎啊,明明就是冤大头!
    “恩。”方宁的声音很低沉,只是恩了一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郑北恨铁不成钢压了压胸口的一口闷气:“你死脑筋啊,你不知道她每次收了你东西当着你面开心回去就嫌东嫌西的?”
    方宁没说话,郑北觉得自己唐突了毕竟熟悉了没多长时间这么大嘴巴干涉别人的生活太不礼貌,胖子他们是发小还闹的那么不愉快自己不是杖着脸大没事找事给人添堵吗,忙解释:“不好意啊?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我是女的知道女的怎么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搞暧昧可以但是在改变想法太难了、、、不好意思我又说多了。”
    “我知道,没办法。”方宁苦笑,摇摇手机递给郑北看信息:我们比赛刮颜料吧,谁先刮好有惊喜。
    郑北突然无话可说,方宁笑着看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有那么多理由让我不喜欢她。”
    “哎呀,说这个干吗?你开心就好,赶紧收拾吧,赢了有惊喜呢?”
    郑北想起那天秦思妍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她说郑北你最近和方宁的关系有些好啊。
    很平常的语气现在想来却有些寒意,堵晓利之前说不怕□□使媚术就怕□□立牌坊,秦思妍不答应方宁拖着赖着宁愿自己看着恶心,也不想别人将他抢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怨不得谁。
    和方宁不同,胖子的感情来的很顺利,他的女朋友是同班倒追他的,个子比他高,性格好,面貌也好,同个画室每个都拿他取笑,一开始郑北不知,只是听人玩笑他:“你姐姐又来电话了?”
    才知他的姐弟恋,只是两个人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杭州,开心却也辛苦。
    有人求不来就有人不珍惜,双十一,死性不改花完所有积蓄等着情人秀恩爱虐狗的时候,方宁去到她们宿舍约光棍节麻辣烫,胖子跟在后面不讲话装透明人。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不要来虐狗!”堵晓利嫌弃。
    胖子摸着鼻子吃吃的笑的没心没肺:“分了。”
    郑北以为是玩笑,没当真自是没当真,当天晚上画速写两人坐在一起,他小声问她:“你说我分手是对还是错?”
    “还真分啊!?”
    “还能是假分啊?”
    “为什么?”
    “你看,我这么问你你看我做的对不对。她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每次都打电话来说要找我,不学了,可我知道她希望上的是北服,我不能让她后悔啊所以就跟她说我们分手吧,只要你考上北服我们再复合,这样你就不会想着我了。”
    “你想让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怎么看,我是对还是错。”
    “你们怎么都跟拍电影似的,真以为自己是演员呐,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怎么了,为了同志伟大理想放弃小我,多伟大啊!”
    “好贱、、、”
    、、、
    有人犯贱还真有人接招,隔了两天胖子就看开了人生,他的“姐姐”同意了这个所谓考上北服就复合的约定。
    方宁则闷闷不乐,秦思妍倒追了同画室的一个“高手”。
    冬天来得并不突然,等到家里人打电话来交代多穿衣服小心着凉的时候,郑北恍恍惚惚才发觉冬天已经来了那么久。
    只不过和北方不同,南方的冬天悄悄的就替了夏天,没换雪衣也没冷了气候,只是稀稀拉拉的美院的学生带上各色棉麻的围巾。
    也难怪,北方的树木冬天看黄了落了,南方依旧绿着长着,所以南方人温和的好似没有脾性,北方人则格外分明。
    胖子的女朋友依旧时不时发来短信问候,“北京雾霾很严重”“谁谁的速写水粉书是今年的标杆”等等很平凡却斟酌仔细的话,胖子一概不回。
    有传言说胖子是有喜欢的人,他原本对“姐姐”是很好的,曾用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条手链送与她,自己喝了一月面条只是时过境迁,那个喜欢的人,有人猜测是晓利。
    郑北想这事是不可能的,他们日日混在一起,一个人的喜欢眼神是骗不过人的,除非真的是演员。
    方宁看着秦思妍和李清河在一起之后,在画室里就把他们视为空气,每个人却都看的出来他在和自己较劲,没日没夜的画人像,画不好就撕掉,狠的时候摔了画板愤然离开。
    胖子怕他真的执迷不悟,跑去劝他,又担心自己分量不足两个男人不好开口,硬是拉上郑北和晓利两个拖油瓶嘀嘀咕咕的在背后看着不敢上前。
    争执的时候看见秦思妍走了过去,神采飞扬。
    她很漂亮,女生看见了也会动心的那种美,而且没的不让人嫉妒。
    只知那个李清河复习一年,画画算是大神级别的人物,性格高冷,已经开要开始考试才姗姗来迟,人前人后也是大哥大哥的称呼着,个子是挺高,正脸郑北还没见过。
    几个人的水平不同,画室空间有限,素描的楼上水粉的楼下,一个礼拜一换,画画时都是低头自个顾自个难得会注意到旁人。
    听几个女生八卦,秦思妍倒贴只是为了那人画画的地方可以帮到她,只不过这话的的真假倒是需要分辨,只不过后来艺考结束,高三那个兵荒马乱的时年她又甩了李清河转身投入另一个人的身边,只是因为那个人文化课成绩好,这么看来她的目的确实有待考证。
    这都是后话,马后炮解不了近渴。
    “你不好好画画,跑着干嘛,耍帅啊?”
    “秦思妍,你他妈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着我和他在一起合适吗?我跟他是多少年的兄弟!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也给自己留个活路。”
    方宁极少发怒,他很自持,很绅士,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生都会不由自主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堵晓利揶揄过他:“长得像英国人,可别真的变成英国人,会搞基的。”
    “什么啊?”秦思妍笑着拍他却被躲了过去,看着方宁一拳打在墙上吓得一哆嗦没敢说话。
    胖子以为他要打人,忙冲上去阻止却被晓利拉住:“你去干吗?快刀斩乱麻,不疼到身上他就不知道改。”
    “出事了、、、”
    “出不了事!”
    方宁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久到都以为他哭了,才听他说:“秦思妍,你怎么做都不会让我不喜欢你,但现在至少让我明白这是个错误。”
    说完,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他觉得自己真傻,问她是不是装作不知,现在才明白有些人是真的根本不想知。
    “哎,哥们、、、”胖子想要拉住走过去的方宁,却被无视,“好心想要安慰他,摆什么谱啊?”
    “谁像你,人家那是失恋,你是犯贱。”胖子被堵得讲不出话,气嘟嘟的。
    “好严重啊,不会是决裂了吧?”郑北问。
    “不会,你太不了解方宁那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郑北点头想他处处和善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倒是秦思妍,刚刚想到这堵晓利轻蔑的一笑接着反问郑北:“你以为这事就完了吗?那个贱人保不齐出什么幺蛾子。”
    一语成谏,真的说中了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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