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说它忘记了

21 第 21 章


郑北去的时间最晚,其他人已经开始学习了一个月她迟迟抵达,至于同学吗,倒是有一个初中的同学,除了是当时追过自己同桌,其他关系再也扯不上丁点,本就不熟悉更提不上现在了。
    和以前几个人咋咋忽忽的日子不同,一个多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倒也清静,然而事情接踵而至,变成了故事。
    八月十五中秋节,来的早的同学有些已经决定回家,毕竟是团圆的节日,回家是很多人的心意,郑北对回家没有概念,因为学画画的事情已经闹得很不愉快,她和母亲不知从喝水开始不说话,冷漠相对,回去了倒显得尴尬,只与奶奶通了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
    那天,一大早就有人去叫她,说是剩下的不到十个人一起去烧烤算是过来节了,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出门在外聚在一起也算得上是过了这个节。
    “哎!”
    郑北从放空中寻着声音看过去,刚刚打了个给奶奶的电话,第一次出远门多少都是担心的,还是那些担心的话,注意温暖,注意吃饱饭自己照顾自己,郑北听了很多遍还是耐着性子听完,最后奶奶说电话费挺贵就不要浪费了这才挂了电话,郑北低着头看着手机忽然有些感伤,又是第一次自己烧烤看着一堆生的东西无从下手,呆了,良久叹了口气。
    是齐天,她不认识他但是没少在女生老师嘴里提到他,画画好,性格好,连爱恶作剧的毛病也成了优点,描述为性格开朗。
    郑北偷偷看过他,脸长的还算不错,不是特别出众,好在眼大鼻挺加了不少分,唯独身宽体胖,被人拿来取了外号,都叫他胖子,没人问他名字。
    试探着接住他递过来的肉串,郑北微笑说谢谢。
    他摆手表示不在意,接着低头烤串,看着那身形和架势,郑北忍不住低笑,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都可以和新疆大叔去抢生意里。
    脑子里的画面接踵而至连吆喝声都浮出来的时候,听见身后一句惊呼:“哈哈,拍上了,好看啊!”
    郑北吃惊的看着许老师递过来的相机,上面是她低笑这吃肉串。她本不喜欢拍照,看着自己被定格在一副画面里就觉得很别扭。所以极少照照片,连与人合影也是规规矩矩的站着标准微笑。
    她感觉摆手说不好看还是删了吧,胖子凑过去的身子还没站稳,许老师有些尴尬,笑容凝在那里不再说话,胖子自言自语:“没有吧,我看着挺好看啊。”
    周围的几个人都看向这边郑北立马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弄已经被烤的的透出洞眼的锡箔纸,等人走了,不再关注这边的情况胖子坐在她的旁边:“你不,喜欢拍照吗?”
    “恩?”什么喜欢?
    “拍照。”他指指在不远处拍照的许老师。
    “还好。”因为刚刚的事情吗?
    “呵呵、、、”
    低低的笑声,郑北扭头看过去,胖子抿嘴憋笑。看郑北看他憋不下去,带着些狡黠笑开了:“刚刚我想说好看,你一喊都没敢出声。”
    “啊?”
    不尴不尬的一顿饭吃完,进入肚子的东西出来一根玉米,友情赞助的一根肉串就是几根明天见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可不是说着玩的。
    肚子饿鞋子也不给力,临时起意去爬山,偏偏后脚跟磨得的生疼,本以为只是去吃个饭,,走不了几步路,人贱就活该受罪,谁让你想洋气,谁让你想好看,活该!
    愤愤的想着,可想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啊,越走越疼,真的想一脱解脱。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大家坐在凉亭休息,她躲到一个角落脱了鞋,比她想象的还严重,磨出的水泡又被磨烂,出血严重,想要再穿上鞋决心却是怎么都下不了。
    坐了一会儿拖着鞋慢慢往前走,内增高有太硬不能能踩下去当成拖板,胖子不知何时也落在了后面,犹犹豫豫的看着她,问:“不舒服啊?”
    郑北笑笑说:“鞋有点不舒服。没事。”
    “嘿,他啊想跟你说过话想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说上了,你理他干嘛啊?”
    “咦?”
    “嗨~~”
    堵晓利大大咧咧从后面搭上郑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告:“他这人就是彻彻底底的色狼。”
    故意拉长的尾音弄得郑北怪不好意思,齐天从前面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双夹脚拖鞋,让她换上。
    “哪来的拖鞋?”
    “秘密!”
    “秘你个头,不是许石心得吗?”
    “谁?”郑北不记得画室有人叫这个名字。
    “还能谁,许老师白。”
    郑北了然,不过这样随随便便穿别人的鞋也不太礼貌,最主要的是自己一三九的大脚丫子怎么可能塞进三七的鞋里吗?
    许石心得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相机,转身叫他们快跟上又继续拍前面的风景。
    没办法郑北换上鞋,兴许是鞋号大,不至于穿上之后太喜感,就这么拖沓着走完了全程。
    徐青青的电话晚上打来的时候,郑北刚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撒娇。
    “静姐联系过你啊?”
    “没有?怎么了?”徐青青想了想回答。
    “奥,那没事了。”
    “什么意思啊,说话讲一半,喝水卡到喉咙眼这不是急人吗?”
    好奇心害死猫,可也抵不过一个布袋子扎紧了扣不往外倒啊任她怎么软磨硬泡郑北也没说怎么怎么回事。
    霍静风风火火的性格几个人都知道,送别的时候她跟郑北住了一晚跟她说不想在继续读书,没意思,在外面多爽啊,反正我们这些学艺术的人,有几个最后是出人头地的,还不是得家里有钱有势。
    她说的没错可以太消极了,快高考了,俗话说临阵磨刀不快也光啊,何况还有一年时间,那么远的事,谁能说的准啊。
    堵晓利的脾气性格和男孩无异,在男孩堆里混的风生水起,多数时候不屑和女生混在一起,鄙夷她们的小家子气,没事在一起就是叽叽歪歪没事找事。
    大抵是郑北少言寡语让她觉得比较自在,自然两人靠近了一些。同寝的八个女生中她唯一想要说些话的人就是郑北。
    其他人,郑北多少听说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在她来之前的故事,每个女生都是一本书,可好多本书放在一起免不了排个你高我低,发生些是是非非,成了事故。
    秦思妍是同寝在郑北下铺的女生,人个子不高,大眼睛圆脸,微胖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小小对的还挺可爱,不过就是黑,如果不是会打扮些真谈不上哪里好看。
    开始她也不知道堵晓利和秦思妍之间的纠葛,只看秦思妍在堵晓利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在其他人面前张牙舞爪的性格收敛了不少。
    郑北于她之间没有太多交集,只不过同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何况全画室只有两个女生宿舍,有时也会一起吃个饭,窝在一起看个电影。
    郑北的性格也不是好性子,看上去三闷棍子打不出一屁来,却也不是什么善茬。
    胖子第一次搞小动作,在身后吓她,郑北胳膊肘一搥,“哎呦”一声,胖子咧着嘴弯腰好一阵才缓过来,指着郑北骂娘,开个玩笑犯不上下死手啊。
    郑北还是好脾气的笑,脸上还是那种保持距离的得体微笑,只不过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胖子从此再不说她是好脾气。
    秦思妍自是不知,她和郑北的有说有笑和平相处的原则建立在要对自己有利这一根本而且唯一的原则上面。
    一次两次哭笑不得的事情之后郑北开始对这个人有些抵触。
    “那个贱人,顶多就是个□□,以为嗲着嗓子说几句话就是公主了啊,呵呵。”堵晓利对她的一贯态度,在听郑北抱怨完之后开始了絮叨模式。
    “现在你知道她不好了,当初我劝你的时候你干吗了,当耳旁风了,感情姐们我说话就是放屁啊?”
    “呵呵,晓利,没有,那会儿我不是不认识吗?不认识、、、”
    郑北不知道她俩到底多大怨多大丑,胖子一旁画素描也不出声,弯着嘴角痴痴地的笑,郑北心里那点好奇心这会彻底放大。“你说说,秦思妍怎么欺负你了,让我也开心开心。”
    “滚!她那朵奇葩让我说我都觉得丢人,每天对任何人指手画脚,自我感觉良好,切,你是不知道,刚刚开学的时候她有多嚣张,每天晚上叽叽喳喳玩到很晚,一大早她醒了就不会让其他人睡觉,不是扫地就是扯塑料袋,这些大家都忍了,她竟然还来掀被子,我擦,五点多,大姐,八点半上课五点我起来干嘛,闻鸡起舞啊!”
    堵晓利说的时候还是一肚子气,郑北画面都出来了,可以想到堵晓利那暴脾气光着脚站在地上指着鼻子骂的样子,估计秦思妍也是被那就你他妈要是不想死就别一大早作死了掀老娘被窝的霸气给吓坏了,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
    “哎,我说郑北你不可怜我笑这么开心什么意思。”
    郑北笑了一阵抖着音问她:“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么样继续睡啊?”
    这回连着一旁的胖子也忍不住低头闷笑,撅着屁股爬回床上继续睡的梦游风格果然是堵晓利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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