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男主计划

6 出走


第二日,钟书颜躺在床上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虽然它们的叫声婉转清脆,富有朝气,但是她非常的不喜欢!
    她懊恼的将被窝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捂住耳朵,老天,真的地府比这里好太多,起码睡个懒觉不会被吵醒!
    厚实的棉被不多一会就将她的额头闷出一层汗,她瞪着眼又将棉被扯开,愣愣的望着屋上的悬梁。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个大变态这么听话,一丝动静都没有做出,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她转过头看向床下,却发现床褥早已被他叠放的整整齐齐,阳光照在蓝底白花的被面上,无数的灰尘从窗柩飞跃而下,颇为温暖。
    他一定是在找着法子让自己不好过,她心里闷闷的想着。
    “吱”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高大的声音挡住门外照进来的阳光,只闻一声低沉而又缠绵的声音说道,“你醒了?”
    “恩。”钟书颜闷闷的答了一句,右手捂住因阳光照射而酸涩的眼。
    “拿起来吧,我做了早餐……”
    “哦。”钟书颜打断他,很显然她不想听他说的话。
    果然,刘渊泽也感觉到了,他先前因为高兴微微扬的眉梢也低落了下去,只得侧身默了会儿,又扭过身子嘴角蠕动了番,最终什么也没说低落却又细心地为她关上了房门。
    噢!老天,你这是专门找人来收拾她的吧,还不是嫌她的人生丝毫不丰富多彩,才送来一个挑战她人生极限的人物磨磨她的性格!讲真,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她真的是必输无疑啊。
    她坐在床上翻了会儿白眼,最后认命的穿上衣衫,塔拉着鞋子走了出去。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天空瓦蓝清澈,风景旖旎,院子里的绿色也参差分明,辛夷树的叶子是淡淡的青绿色,园田里的菜畦是深绿色,哦,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背对着钟书颜蹲在那里头发被一根蓝色的绸带松松的束着,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锄头,他再细细的杵着杂草。
    上辈子的钟书颜哪里见他这样?那是的他是天之骄子,从来不屑于弯腰,现在呢,反而为了生活佝偻了背在田里慢慢的劳作,那么在他以前对她视而不闻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今天?
    钟书颜走路的脚步很轻,但还是引起了刘渊泽的注意,他回头巧笑嫣然,顾盼生辉,好像刚刚在房屋里受钟书颜冷落的不是他一般。
    “你来了?”他笑得眉眼弯弯。
    “恩。”钟书颜依旧没有好气,正准备板着脸色,却又被不争气的肚子给卖了。
    “咕~”一阵悠扬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传出来,并且持续不断,对面的人望着他也不闪躲。
    终于,她的耳边有可疑的红色慢慢岩爬。
    “房里我煮了粥,饿了就去吃罢。”
    钟书颜又想呛一呛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理由耶!饿的是她,吃东西的也是她。
    她懊恼的转过身子,呢喃了句,“别以为你给我做饭吃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我两没完!”
    刘渊泽依旧笑笑,眉眼微垂,“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你会原谅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哪怕你是讨厌我,我也甘之如饴。”
    “哼哼。”钟书颜不屑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调过头迈进房门。
    今日他做的粥依旧很清淡,但是却很合钟书颜的胃口,她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透过窗户看着在屋外埋头苦干的刘渊泽,忽的觉得这么平平静静的生活还真的是她心里所向往的!
    一想到这里,她愣了愣,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平静?自己被他们从地府里吊了出来就很平静么?自己是不是傻!
    她将碗往桌子上一搁,抽了抽鼻子,不行,她的做出表率,从而来告诉刘渊泽自己是不会被他的怀柔政策给打败的。
    这么想着,她的眼珠子转了几番,又计上心头,不是他想和自己好好地过完一生吗,那自己就好好地虐他一番,不将他的心肝肺都虐出苦水,真的又枉她上来走了一回。
    刘渊泽这次带着钟书颜逃出来,是身负整个王府里的血案,皇帝早就下令,只要抓住他就格杀勿论,是以他这次出来就像他自己跟钟书颜所说的,身上穷的响叮当,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是这不妨碍钟书颜的报复,对于这个半生没有遇过挫折的贵公子而言,没有什么生活和情感的挫折让他更加的痛苦了。
    吃过饭,钟书颜就开始她的报复计划,首先从灶房里抄了菜刀霍霍的冲进屋子里。
    彼时刘渊泽正锄好一摞菜畦,见状惊恐的站起了身子,却见钟书颜摆摆手,“放心,我不会再自杀啦,又死不了我怕痛!”
    他的右手微微发颤,听此只得叮嘱道,“那,莫伤了手指头,痛!”
    钟书颜微笑的点点的,双手按在打开的门扉上,过了会儿,便大力的关上,霎时,只剩下浩浩荡荡的灰尘落在刘渊泽的视线中。
    他苦笑一番,也不顾额头上留下来的汗,只得继续劳作。
    直到天上的太阳到了正中,屋外的阳光烤的让人快晒出了油,他才停了手中的活,在缸里将自己手上的泥巴细细洗涤干净,那沾满着黄色泥巴的筒状物露出食指青葱来,修长细腻却绯红不已。
    刘渊泽从来没想过,自己这双手除了练字、习武掠过无数细腻温润的肌肤还会像最朴实的农民一般拿着锄头汗滴禾下土。
    大滚的水珠从他的手中低落到地上,快速的渗进干裂的土地。
    同样干涸的还有他的喉头,他在菜畦里劳作了一个上午,没有进一滴水米,嗓子早就冒了烟。
    他见屋门仍是紧紧地锁着,于是他走了过去抬抬手,轻轻地叩道,“舒颜。”
    屋里的人没有答应他,霎时他的心中充满了许多不好的想法,虽然恩人告诉他他将钟书颜的魂魄牢牢地锁在了这具身体里但是万一她又出了什么变数,那他该怎么办?
    他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继续敲道,“舒颜?”
    屋里仍是静静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长脚一迈,大力的踹了开来。
    屋内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安置在里面的家具也被她撒气的全部劈成了废柴,褥子被窝碗碟只要是日常生活中用的都被她弄坏。
    窗户大开,窗柩处留着一张纸条,“刘渊泽你个变态,你要我和你过一辈子,姑奶奶偏不,既然重活了一辈子我就去寻觅自己的幸福了,别找我,找我咬死你!”
    他脑子一昏,有些不稳的站在屋子里,他的书颜既然自杀不了也要拼命地逃开他,丝毫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去弥补。
    他想了很多他们之后的生活,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能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们过上平静幸福的日子,而她早已用口头告诉他自己不愿意,可他把这当成她的气话,以为她像从前一样终究会原谅他的,没想到一个不下心,自己有把她给弄丢了。
    他推开窗户,后院向来潮湿,又加之昨夜下了雨,土层更加的柔软,只见上面印着下下的脚印,按大小来看,正是钟书颜的!
    脚印一路向南,出了村子便失去了踪迹。
    刘渊泽忍下心里所有的翻涌,水也来不及喝,匆匆的往南而行。
    钟书颜他了解她,既然她说自己是地府里的人,被他们勾了上来,那么她就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的束缚解开,而这,只要找到了他的恩人便都可解除。
    是了,最后他感谢恩人的时候,恩人便是往南而行的,他还笑着说他要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而这厢钟书颜也是这样想着,虽然将刘渊泽的房子弄得一团糟,可是还是不能解下她心里的那团燥火,昨日她还昏昏沉沉没有察觉,今日却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现了些许魔气,难怪她的灵魂被身体束缚住,动弹不得,原来是有人给她设了禁致。她朝天际一看,南方的魔气最为浓烈且隐隐还有。刘渊泽说的是自己是被什么恩人救活了过来,那么自己去求他,他大概也会将自己的术法解开吧!是以,她写下一封决绝信,混淆他的视听,一路向南。
    当然她在推开窗柩偷偷摸摸的逃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向后看,自己的脚印早已出卖了她,走在路上她还喜滋滋的扯着狗尾巴草心里默默地骂着刘渊泽的祖宗十八代。
    第七章冤家果真是冤家
    一路向南,天气炎热,所以没有太多的行人。
    只见一个蓝色衣衫的妙龄女子,衣袂翩跹,脚下踏着粉红色的绣花鞋风尘仆仆的赶着路,远远看去倒是一位绝世佳人。
    但镜头拉紧,只见她塔拉着鞋子,身后激起一层层的灰尘,将她身后的头发都附着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这是钟书颜,从刘渊泽的茅草屋逃走两个时辰的钟书颜,此时她只想缴械投降!
    她又忘了自己早已不是阴差,而是脆生生娇滴滴的一个弱女子!
    从前这个名叫“钟书颜”的女子也不是就那么嫁给九王的,虽然她是高攀了王亲贵族,但是她还是在深闺里养着的小姐。
    所以在钟书颜行路不远,脚下就磨了好几个血泡!
    至于还走了这么远,她真的想说自己不是用脚走的,而是用的精神,毅力还有女人的魅力!
    所以当她老远的看见一间客栈在重重热浪里屹立不倒的时候,心里默默地流了两排宽面条。
    终于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终于有一个可以坐着心疼自己小脚丫的地方!
    这感觉正好。
    一进门,客栈牌匾上写着同福客栈,钟书颜恶寒了一把,难道同福客栈的big大boss也开始了全国连锁了?
    算了,这些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她忍着脚下钻心的疼痛,跛着脚走了进去。
    “小二,一壶茶,然后把你们这好吃的都端上来。”
    小二得令,眯眼细瞧,见到是一个蓝衣的小姑娘,衣服不差,细皮嫩肉,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贴着笑迎了上了去,“得咧!好酒好菜立马就来。”
    客栈上的菜肴其实及其的普通,但是对于这些长时间风餐露宿赶路的人来说的确是一餐美味。
    钟书颜此时也顾不得菜肴好不好吃了,只要是食物只要能慰藉自己的胃,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抄起一个红润润的猪蹄子啃得热火朝天,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小二看到这样一个衣冠整洁却又吃相鲁莽的女子不由皱皱眉,向着掌柜瘪瘪嘴。
    掌柜见状,打量了番她的衣着,然后用眼神示意道,看紧她,免得她吃了白食。
    小二点点头,在离钟书颜不远的地儿擦着桌子。
    烈日炎炎,此时的同福客栈又进来了一位穿着粗布衣衫却举手投足之间颇为高贵的男子。
    此人正是刘渊泽,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钟书颜,作者表示这篇文三万字就要完结,不快点儿相遇进度就进行不下去了。✧(≖ ◡ ≖✿)
    “掌柜,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衫女子,个子大概这么高,很白,有些娇气的女子。”
    此时的钟书颜正坐在客栈的角落处,当听见熟悉的嗓音时,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酱肘子往怀里一揣,缩着脖子倏尔再蹲下身子准备跑路。
    早在一旁守着的小二急忙的捉住她的手腕,叫到,“哎哎哎!钱都没给,还想跑路。”
    钟书颜着急的扭捏,“你先放开我,要多少钱我等下给你。”
    “嗬,你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同福客栈,大梁唯一一个连锁客栈,什么时候还有这个理儿?”
    动静闹得颇有些大,而这稚嫩的少女的声音让背对他们的刘渊泽的身子一僵,倏尔转过身,嘴间的弧度慢慢加大,惊喜道,“书颜。”
    钟书颜回以他一个大白眼,“呵呵。”
    刘渊泽走过去,将钟书颜的另外一只手捏在手中,摩挲着她的脸,“书颜,我可找到你了!”
    长着茧子的书在钟书颜光华的脸颊上有着感觉,她向后躲了躲,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嫌弃道,“是啊,谁知道我那么倒霉又被你给找到了!”
    闻此,刘渊泽的神色落寞,却也没过多久调整心态又帮钟书颜解决了僵局。
    拿着银子的小二神色不善的望着二人,嘀咕道,“要演什么青春偶像剧就出去,上回另一家同福客栈才上演了王爷和死人的爱情,在这样下去我们同福客栈岂不成了横店影视城?”
    小二的话使得刘渊泽的脸色一白,倏尔大力的将钟书颜从客栈里面拽出。
    屋外阳光强烈,闷热非凡,远不比里面清爽快活。
    钟书颜挣脱不了手中的桎梏,只得蹲着身子被刘渊泽从里面拖了出来。
    “干嘛你,有什么话在人前说不得吗?”她气鼓鼓的望着他,脸颊绯红。
    刘渊泽脑海起了风暴,他有无数的话要和钟书颜说,他要告诉她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但现在已然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阶下囚,所以他要避开人群,他要在一个小小的村落里隐居世外,然而他对上钟书颜那双责怪起了雾气的眸子却什么也说不出,只默默的拉着她的手,往着回去的路走。
    身后的人在不停的挣扎,片刻连什么话都开始说了出来。
    “喂!你们不帮帮忙,这是个人贩子!他要把我卖了,喂!你们别见死不救啊。”
    刘渊泽虽是一身布衣,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卓尔不凡的气度,此时他拽着身后女子的手没有一丝窘迫,对于众人而言不正常的更应该是钟书颜……
    对于这个女子奇怪的行为,众人纷纷觉得她的脑回路不正常,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分明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来接他那不成器的小媳妇儿回家。
    末了,刘渊泽还对他们礼貌一笑,得,这更加让众人相信自己的看法。
    钟书颜有苦说不出,仇恨的望着刘渊泽,骂道,“喂!你不是一个王爷么,能不能有个王爷的样子!”
    在一边打着算盘的掌柜闻言笑着望了望他们,这年代还有女子把自己带入到霸道总裁文了,不知道总裁都是骗人的嘛。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的脑子一个惊雷:这男子他见过!他拿出柜子里的嫌疑犯画像,这鼻子,这眼睛分明就是一个人!
    那个屠杀自己满府的疯癫了的九王爷!
    他哆哆嗦嗦的凝视那人一会儿,还在确认,已保万无一失!那人感觉到了他人的视线,缓缓回头,对上掌柜的惊恐的眼。
    “对,就是他!皇榜里的头号嫌疑犯!”
    一声惊雷在客栈响起,钟书颜还不知情况发生到了哪个地步,倏尔一个旋转,就被刘渊泽一个轻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刘渊泽虽然穿着布衣,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的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度还是他人模仿不来的,在掌柜爆出那个令人心惊的事实后,刘渊泽早就暗使轻功越了出去。
    直到到了周围都是高高树木的地方刘渊泽才将她放下。
    她拍拍胸脯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而后作势要从刘渊泽的怀里挣脱出来,哪成想身后的男人手臂收的越发的紧,他将头埋在钟书颜的脖颈处,温润的气息铺面而来,“别动。”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脆弱,这让钟书颜惊讶不已。
    旁边的丛林中簌簌作响,钟书颜撇开头瞧去,小声的提醒怀里脆弱的人,“喂!你先别这么煽情了,那里好像情况不对。”
    果真,刘渊泽才抬起头就见到一群黑衣人持剑对着他们,他剑眉微皱,抱着钟书颜连退几步,“谁?”
    为首的黑衣人拿着剑,作势前攻,“九王爷,吾等奉命而行。”
    刘渊泽冷冷一笑,“这天下谁想我的命我不知道?”
    那黑衣人不再言语,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都拱了过来。
    刘渊泽抱着钟书颜能力大打折扣,不多时身上便是深深浅浅的剑伤,钟书颜见状大惊道,“怎么回事,先前我怎么用刀砍你都没事,怎么忽然画风突变?”
    刘渊泽喘着粗气,难得对怀里抱怨的女子黑了脸色,呕了一口血,沉声道,“闭嘴。”
    钟书颜撅了撅嘴见前方的剑影又闪了过来,立马闭了嘴,提示道,“前面又来了。”
    应得匆匆离开屋舍,他的身上没有带着任何的武器,所以在面对一众的黑衣人完全是在被吊打,想要从这离去却被逼到了山中的悬崖。
    没有了退路他反而和钟书颜开着玩笑,“看,我们上辈子生不同寝,死不同穴,如今可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钟书颜呛声道,“胡扯,谁要和你死在一块了,快点儿放我下来。”
    刘渊泽苦笑,双臂尽是血迹,也使不得上力气,头一昏,眼一闭竟是往着悬崖的方向坠去,而此时钟书颜还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只得一边抓狂的捏着他的衣领,一边咆哮道,“喂!先别死啊,等会再死,起码把我放出去再说啊!”
    身边人气息渐渐虚微,哪里还顾得上与她谈话,不多时在悬崖处传来销魂的喊声,“啊!这个杀千刀的,老娘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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