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你的温柔

第9章


跟他好久了,不知不觉他的行踪我也都知道了,虽然期盼能和他多待一会,但也知道他有事要忙,我一定要听话,这样主人才不会讨厌我。
  主人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何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有时会背着主人在心里喊着“子衿”,却从来不敢在他当面叫,尽管他曾说过可以不用叫“主人”,直接称呼名字行了。
  在我觉得那样有种以下犯上的罪恶感,所以便一直称呼他为主人,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我而已。
  以前的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主人用人类的方式来对待我,还给我起了名字——云裳,我经常会在纸上密密麻麻写满这个名字,也会写上主人的名字,因为这是主人赐予我的,我很珍惜。
  我和主人的生活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过着,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偶尔我也会去他书房借些书,其实也不是来阅读,只是想从其中感受下他的气息。
  主人平时和我交流的也不多,有时会在闲暇时读一些文章给我听,不懂的地方也仔细给我讲解,主人看的书很多,知道的东西也很多,我很崇拜他。
  我设想着有一天,主人会把心底事讲给我听,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出来,而不仅仅是带着多面情绪的温柔,我相信一定会的。
  ?
☆、主人的悲哀
?  早晨的阳光是金色的,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悦耳的鸟叫伴随着过往的人声,这些交错的一起形成一种美妙的声音,而这一切也说明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补充着能量,太阳照射在身上的一瞬间,就感觉像人类热血沸腾一样,抬头看着太阳,伸出双手,眨眼间就能握住太阳一样。
  今天主人不在家,还是我一个人守在家里,其实我很想出去走走,可是我的自我意识时间太短,主人说怕我出去不能很好的适应,所以我就一直在家待着,而主人平时也很忙,没功夫带我出去玩,这些我都懂。
  我也从来不会给主人添麻烦,希望主人也能稍微能舒展他那紧凑的眉睄,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我只是对着天空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主人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小花园,里面有各色各样的花,主人看我平常无事,便嘱托我给花浇水,照看这些花,也是我唯一能为主人分担的事。
  看着因为花儿而吸引了不少的蝴蝶和蜜蜂,我很想知道当主人在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会不会很开心?
  而我只能凭着想象,想象主人的表情,想象着他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子衿,我轻轻喊着主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一喊出这个名字,心里有微微的激动。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明明是一分钟,我仿佛感觉过了一小时,我总是在盼着主人赶紧回来,那样我的心才会有踏实的感觉。
  不知道想到什么,我返回房间看了下日历,果然明天又是那一天了,主人自己独自待的一天。
  “吱”,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忙跑了出去,等跑到跟前才发现原来不是主人,是主人事务所的同事暮先生。
  “咦,云裳你主人没回来吗?”
  暮先生经常来家里,有时也会给我带吃的,他也知道我的身份。
  “我没有看到,主人不是去了事务所了吗?”我一脸疑惑问道。
  “是去了,可是中途出去了,我以为他是回家了呢,看来不在,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说完暮先生就要离开,我突然想到暮先生跟着主人也很长时间了,会不会知道一些主人的事情。
  “等等,暮先生”我忙喊住暮先生。
  “怎么了云裳,有事吗?”
  “那个……暮先生认识主人很久了吧。”
  “呃,是很久了,我们算是同学吧。”
  “那您知道主人为什么主人总是把自己关在木屋里一天,也不许人进去。”
  “我说云裳,什么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是子衿的心结。”暮先生说话是表情很严肃。
  好像我触及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可是我很想很想知道主人的事,想知道为什么他眼中总是有那么浓烈的忧伤。
  “我已经被主人说过一次,可是我看着主人那么悲伤,我也很想为他分担一些,感觉他总是隐藏着自己的真是情绪。”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子衿一直都是一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不知道不愿意告诉你,对于那件事我也是知道一点…”暮先生停了一会,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
  想了一会,暮先生又继续说道“我只知道那是子衿刚毕业后接的第一个案子,但是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个案子,被告人一家人全死了,那时的子衿是深受打击,一直说着都是他的错,他偿还不了那些人命。”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忏悔中度过,谁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我知道他背负着这些痛苦艰难前行,没有人理解他,出事那会,除了周围人的唾骂和愤怒,他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年他一直在用着自己的办法去偿还,唉!”
  原来这就是真相,背负着人命的主人一直艰难地前行,没人理解,我知道主人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宽恕自己,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我走了,我对你说的这些千万不要在子衿面前提起,我怕他做什么蠢事!”
  临走前,暮先生一直叮咛我,听到了就把这件事埋心底,主人或许一直都不想让我知道,我知道主人怕我会像周围人一样,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
  确实我不是主人肚子里的蛔虫,更不能参透他,但是我理解他的悲伤,那样充满悲哀的双眸,任何人怎能忍心怪罪他呢,那样的话就太残忍了。
  虽然从暮先生那里听来断断续续的故事,可是我深信或许主人有错,但也是能被原谅的错。
  如果让一个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人,一直活在不被原谅,充满罪过的指责中,那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晚上主人回来了,我带着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迎接主人,主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能在主人身边真好。
  接过主人的包,告诉主人今天暮先生来找过他,主人就说了一声“知道了。”
  我和主人面对面围坐在桌子旁,看到他那充满疲惫的脸,还一直向我微笑着,我知道那个表情后的伪装是多么令人心疼。
  吃过晚饭后,主人拿出一本书,我伏在桌旁,听着主人慢慢地读着,那一刻的主人仿佛是发着光的,那么耀眼。
  我理解主人的悲伤,也想知道主人是不是曾经想过一死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呢?又或许他也知道即使自己死了也不能解开这一切呢?我只想静静的陪着他。?
☆、出游
?  今天主人如往常一般,进了小木屋,进去之前还叮嘱我,不能进去,不能偷看,更不能打扰,我明白的,点头答应。
  知道主人进去就是一天一夜,我坐在木屋旁的台阶上默默地等待着,也一直守护着我最心爱的主人。
  合起双手,我心里祈求,世间若有神佛,可否听取我的祈愿,宽恕主人的过错,我愿和主人一起为死者祈祷,日行一善,只求对亡灵的告慰。
  离主人最近的地方,一个屋内,一个屋外,我们就只隔了一扇门,可心却相隔几万里,不,是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我一直等着,从白天等到黑夜,屋内亮起了烛光,看不到主人的身影,却能感受到从屋内传出的寂寞和孤独以及沉痛的忧伤,那样沉重的情绪使我曾好几次想推门而入,可是我不敢,也不能,我怕会令主人更加无法面对。
  今晚的月光,也像主人的心情一样,明明是皎洁而透亮,但却散发出丝丝的凉意,这是夏天可就是这样的夜晚却映照了主人的内心。
  白天令人烦躁的蝉鸣也收起了自己狂妄的活动,只有阵阵的蛐蛐声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低语,明明主人就在离我不远处,而我现在却是如此的寂寞。不知何时起我有了意识,有了和人类相同的情感,这样的我越发地不知足了,我想得到更多,拥有更多,而这些我知道只有主人才能给我。
  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等待着门扉的动静。当黎明到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旧的一天随着时间已经结束了,看着门轻轻地打开,我盼望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感觉平静的心瞬间雀跃而动。
  我慢慢站起身,主人抬头刚好看见我,眼睛闪过一次戾气,却又马上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主人走到我面前,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带着温润的声音说道“是没睡呢?还是早醒呢?”
  “我早就起来了,呵呵。”我知道主人不喜欢我偷窥他的秘密。
  主人看了一眼旭旭升起的太阳,转头笑着对我说道“今天去野炊吧,如何?”
  我很惊讶,主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对于主人的建议我都是赞成,对于每一个让他开心的机会,我都会去试试。
  “好啊,要叫上暮先生?”
  “可以啊”
  看来今天主人心情不错,我打电话联系了暮先生,暮先生和我一样,先是惊讶,不过一下子就接受了,也没有说什么。
  出游的那一天,我们准备了好多东西,吃的,喝的,我们在外面找了一个人少,树多的地方,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突然觉得从这个地方看的天空总体有一种很畅快,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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