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最相思

第14章


  “大黄,这名字……”
  宋沁星牵着狗走上来:“来,大黄认识一下你的二主人。”
  我连忙的往后退:“诶,别别别,远远的认识就好了。”
  东西全部弄好后,宋沁星不知从哪拿出几张门票,提议我们去玩,本来我很累了,实在不想去,却被她活生生的拖去了。
  我打着哈欠,同阮以东坐在同一条船上。
  “我好想睡觉啊,你说我们就这样坐在船上,看什么呢,看他们秀恩爱吗。”
  “她说不是有天鹅嘛,天鹅呢。”阮以东朝水中到处望了望,什么都没有。
  我白了他一眼,望着对面那艘船上的顾何和宋沁星摇了摇头。
  “阮以东啊,我睡一会儿,等会儿要走了叫我。”
  “嗯。”
  于是我躺在了船上,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我妈,她抱着一束红玫瑰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我看不清那男人的脸,但我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
  后来突然就下起了雨,我感觉我身上都被淋湿了,我往四周望了望,看见他们走到马路的对面,我想到要跟过去,可身后却听见有人叫我。
  “朝君,朝君,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阮以东,我揉揉眼睛望着外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难怪不得我做梦的时候就下雨了。
  “怎么下雨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晴空万里,走吧,我们去酒店。”他将我扶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好像梦见你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特别的帅啊。”
  我笑了笑:“没梦见你的脸,倒是听见了你的声音,就是因为你的声音而毁了我整个梦。”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船慢慢的靠近岸边,阮以东先下去了,他转身将手递给我。
  “下面有一些滑,扶着我的手下来。”
  我将手小心翼翼地递给他,然后慢慢的下了船,下面的确有一些滑,我将伞打开撑着,转头对离我们不远的顾何和宋沁星说:“下面有些滑,你们小心一点。”
  我们去了离这里最近的酒店,看来这场雨下的实在有些大,山上的石头都被冲垮了,回去的路都被封了。
  我们只好先住在酒店里,我去洗了澡和头,头都没有吹干。
  我便穿着酒店提供的衣服出去了,我头上搭着毛巾,去了酒店的厨房找一些东西吃,可刚到门口,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回过头便看见了齐靖笙,他似乎有一些疲惫,他开口:“我有一些事情找你。”
  “找我?”
  我的头上还滴着水,齐靖笙看见后,走上前来用毛巾将我的头发擦了擦:“头发不吹干会感冒的。”
  我有一些愣了忙打掉他的手:“我自己来,你有什么事。”
  他叹口气:“我父亲,你知道的,他现在得了脑瘤,需要动手术不然会很危险。”
  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后呢?”
  “我父亲谁都不认识,他只认识你,我想请你同他说一下,他也只听你的。”
  我突然就笑了,我对他说:“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吗,你说你永远都不会求我,所以,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他突然弯下腰:“拜托了。”
  “好,但你记住我这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的良心。”
  说完这话我便离去了,我答应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他,不仅仅只是为了我的良心,也许也是为了他,但现在我得将一切都放下,他会有他的生活,我也会有我的生活。
  我回到房间里,将桌子上的水一杯接着一杯喝,最后水都被我喝光了。
  宋沁星看着我:“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现在道路都开始疏通,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应该可以走了。”
  “是吗。”我想自己的衣服换上,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我实在是太累了,我要睡一会儿,要走了叫我。”
  “好。”她吃着饼干含糊的答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这几天好累好累,一沾到枕边就睡着了,时不时的还会做梦,只是这一次我没有。
  过了一会儿,宋沁星叫醒了我,由于人太多我们被分开在不同的车,我没想过我竟然和齐靖笙一辆车。
  我往车里望了望,前边都没有了位置,只有齐靖笙旁边有位置,这种时候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他旁边。
  路上有些陡,我们在车里摇来摇去,时不时的我们还会碰在一起,我往旁边挪了挪,突然前方有一个急转弯,我身子往旁边一倒,倒在齐靖笙的怀里,差点撞上玻璃,还好他眼睛手快的将我抱住,不然我的头就撞在了车窗上。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他说:“你没事儿吧。”
  我尴尬的从他怀里坐出来:“没事儿。”
  我是那种到哪儿都能睡着的人,特别是在车上,可这一次我竟没有睡着,精神还好得很。
  我想着这种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便假装闭着眼睛,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车开得很快,一路无阻,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大街上,齐靖笙本想叫醒我,可我自己却睁开了,我往外边望了望,对面开车师傅说道:“师傅麻烦靠边停一下。”
  开车的师傅将车停在了路边,我飞快的起身下了车,齐靖笙从头到尾也没看我一眼,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望了他一眼开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有一些话说不说都一样。
  ☆、情却
  气温越来越热,我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扎进冷水里,泡死得了。
  齐靖笙父亲病越来越严重,非动手术不可,我抱了一束红玫瑰去了他的病房,里面好多的医生护士,齐靖笙父亲在里面叫着,什么东西都往医生砸去。
  我打开门,他见我来了,慌忙的跑到我身后:“玫瑰,玫瑰,他们都是坏人,我们快走吧。”
  “玫瑰?”我疑惑着,我记得我妈有一个小名就叫玫瑰。
  我给那些医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去,他们走后,我将房间里乱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齐靖笙的父亲就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我笑:“玫瑰,你真厉害,将那些坏人都赶走了。”他像一个孩子一样。
  我也对他笑笑:“伯父,来,好好的坐在床上,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他似乎也只听我的话。
  “从前有一个,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是他脑袋里长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长在脑袋里面会很不好,就会忘了那个姑娘,于是他就去找医生,那个医生告诉他说,只要闭着眼睛睡上一觉就没有了,然后他就睡了一觉,结果就真的好了,他也没忘记那个姑娘。”
  他似乎是懂了些什么:“那我是不是脑袋里面也长了一个东西呢?”
  我点点头:“那你要不要忘了玫瑰呢?”
  “不要。”他果断的回答着。
  “那等过一段时间,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好。”
  我将他哄上床睡着了,我望着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得这个病,也真是可怜。
  我问过齐靖笙,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他说只有百分之五十,死亡和存活各占了一半,这就要看老天如何安排。
  我望着他重重的叹口气,这时门却被打开了,李欣悦挽着齐靖笙的胳膊就进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
  李欣悦看见我永远都是那讽刺的语气:“哟,怎么是陈小姐来照顾我的公公啊,看来这还得给你开工资啊。”她将公公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不会生气,我笑着对她说:“虽然我现在不比以前,可你的这点臭钱,我还是不需要的。”
  “你……”她还打算说些什么,齐靖笙却打断了她。
  “你说好了吗?”
  我点点头:“过几天,就可以动手术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
  我拿来好自己的包打开门出去,却又被李欣悦叫住,她递给我一张齐靖笙的专辑:“这是我和靖笙一起录制的专辑,送给你。”
  我接过:“谢谢。”
  我拿着东西出了医院,我看着专辑名叫雪冬。
  “雪冬,雪冬,真可笑。”我念着念着就笑了。
  还记得以前,我同齐靖笙结婚是何等的大事,处处都是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我们经常上电视节目,到处秀恩爱,大家都羡慕的不得了。
  他走到哪里都会把我照顾的很好,可我知道他只是在尽他的责任罢了,只是给大家做一个样子。
  大家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于是我和齐靖笙一起去录了一首歌,名叫冬雪,此曲一出,又引起了一大场轰动,大家都开始唱起冬雪这首歌,他们都会以为我们会走到白头,只是后来我同他离婚,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我回到花店,便看见宋沁星坐在电脑旁哭,顾何没在,阮以东却没在,他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看着他的动作就会觉得很好笑。
  我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阮以东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抓住我的说:“朝君,你可算是来了,宋沁星她一回来就开始哭,我怎么劝也劝不住,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我看了看宋沁星坐在她旁边,拿着纸巾擦干她脸上的泪:“怎么了?”
  她看见我哭得更凶了,忙将我抱着大哭,我轻轻的拍打她的背:“走吧,我们进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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