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最相思

第19章


我说完就哭了。
  “妈,你快起来啊。”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口中,好咸好咸啊。
  顾何走进来,将我抱在怀里:“朝君。”
  “妈。”我撕心裂肺的叫着,这是我从小到大哭的最厉害的一次。
  “妈,你快起来吧我会听你的话,我不和你拌嘴了,我要做一个好女儿,不要你操心。”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珍惜。
  我妈的葬礼上来的人很多,我静静的坐在一旁望着那些人。
  齐靖笙也来了,他带着一束白玫瑰进来了,他走到我妈遗像面前鞠了三下,他回头望着我,我却躲避了他的眼神。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时光的含义,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爱的心。
  2014年12月18日,我同齐靖笙离了婚,我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面前,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在上面签了字。
  他签好后我拿了出去,扔在了我行李箱里面,我将房间里所有我的东西都塞进了行李箱里,行李箱塞的满满的,可是东西太多了,还有一大部分没有装进去,我便把它们全都扔进垃圾桶里面,包括他送给我的任何东西。
  我走的那一天,齐靖笙在书房呆了一天,从未出来过。
  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边走去,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那么的显眼,我双手紧握着走上去,取下了结婚照,使劲的往地上一扔。
  “噹”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我朝着书房那里大声说:“齐靖笙,我恨你。”
  我去了顾何家中,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因为我实在不想住在顾何家里,便偷偷地去了加拿大,谁也没告诉。
  其实,我根本就不恨他,只是我太爱他了。
  此生望尘莫及的爱情。
  
  ☆、如梦
  旧事如梦,相识一场,缘分尽时便是梦醒。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顾何,他坐在我旁边,我望着周围的环境,看来,我又是在医院。
  “朝君,醒了吗?”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齐靖笙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医院,我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哦。”我吃力地起身,顾何将将枕头放在我的背上:“那孤儿院拆了吗?”
  “拖你的福,没拆。”白诚枫打开门进来,他抱着一束花放在我旁边:“陈朝君,你也真是太拼命了,怎么能来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白诚枫望着我,我干笑两声,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便转头对顾何说:“我现在能出院吗?”
  “不行,你的身体还太虚弱,得住院观察几天,要是有个什么可怎么办。”顾何一脸担心的望着我,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呢,我明明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可他为什么还是这般的固执。
  “你就好好的养着吧,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白诚枫复合顾何的话。
  我说不过他们两个,便在医院住了下来,我只是没想过我还活着,其实并不是我想死,我刚才跳下去的时候,有些害怕,害怕我再看不到这个世界,害怕再看不见我…恩爱的人。
  我在医院又待了两天,每天在这儿都快无聊死了,快透不过气来了,窗外那边那颗银杏树,叶子掉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几片叶子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像随时都要掉了一样。
  早上我会看新闻,中午就会出去散步,下午就在病房里玩游戏,晚上就睡觉。
  不知宋沁星和阮以东怎么知道了我的事,便从西藏急冲冲的赶回来了。
  “朝君啊,你是在干什么啊?”宋沁星跑到我面前,抓着我转了转,看我哪儿都没有伤着,便使劲的给了我一巴掌:“你一天真是没事儿做,是吧,把我吓得个半死。”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了。”
  “”那个李欣悦可真不是人,千万别让我看见她,要不然我就我就……”她拿起旁边的一束花:“我就一巴掌拍死她。”
  她的动作逗笑了我,身后的阮以东夺过她手中的花束,重新放回原来地方。
  “你们玩得开心吗?”我望着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我奇怪地望着他们:“怎么了,这是。”
  原来他们两个闹矛盾,宋沁星告诉我,她知道阮以东喜欢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他喜欢的是顾何,阮以东对她很好很好,好的让她觉得烦人。
  她说她还是忘不了顾何,毕竟那也是她爱了那么久的人,他跟阮以东说过,可阮以东却不以为然,他说现在是他的就行了。
  然后她就从同他吵了起来,也不算是吵,因为阮以东从未和她吵过,他还给他道歉,她说他越这样她就越觉得烦人,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我明白,阮以东是害怕失去她。
  她说她这样很对不起他,她也不愿意这样,她知道她和顾何不可能,但她也不愿意这样伤害他。
  唉,这一又是一场孽缘啊。
  感情这种事,别人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只能看他们自己怎么样,也许他们都需要静一静。
  我给宋沁星说让她自己静下心,好好的想一想,这种事你要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别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两个走后,我觉得有些无聊,便打开了电视,我转到了娱乐频道,时不时的还是要关心一下娱乐圈里的事吧。
  我去柜子里去找些水果来吃,在我翻箱倒柜的时候,电视里也在播放一条新闻。
  歌手齐靖笙与李氏集团李欣悦解除婚约,目前情况还不清楚,不知是谣言还是事实。
  我拿着水果的手停了一下,猛的回头看着电视。
  “这怎么可能。”
  正当我惊讶之时,齐靖笙却裹得像个大粽子一样进来了。
  他关上门,走在我面前,摘下口罩墨镜,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用力的去推他,可他的力气太大我推不动他,他轻声在我耳边说:“朝君,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我愣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齐靖笙,你害怕失去我?可发生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害怕失去我,害怕什么呢。”
  “阿君。”
  “我和你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你不是恨我吗?恨不得我早点死,我死了,岂不是随了你的愿吗,那样你就不用时时担心我会威胁你了。”
  齐靖笙摇摇头:“我从未那样想过。”
  我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你出去吧,我不想同你说,你还是去找李欣悦吧。”
  “阿君。”
  “出去。”他见我态度太坚决,就慢慢的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
  “阿君,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
  他走后我在若大的病房里哭了,我哭是因为他终于说爱我,他终于承认,我苦苦追寻就是为了得到这一个答案,而现在我终于得到了。
  只是现在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偷偷的办了出院手续,我谁也没告诉,可我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我便去了孤儿院,白诚枫看见我明显有些惊讶。
  “你怎么出院了?”
  “我不想呆在那里了,太无聊了,别告诉别人行吗?”
  “唉,你真是,就先住在这里吧,顺便也给孩子们上上课,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我笑笑:“谢谢。”
  我回到了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去的时候,看见冬天在房间里,我走过去。
  “冬天,你怎么在这里啊。”
  冬天还是一副酷酷的表情:“我在这儿等你啊。你去哪儿了,好几天都没看见你。”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我是出去办点事,你这是想我了吗?”
  他嘟着嘴,把头别到一边去:“才,才没有嘞。”明明想的要死,却还是要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走吧,我们去上课。”
  “好。”
  不管发生什么,生活还是得继续,该怎样的还是怎样。
  齐靖笙和阮以东找到我的时候,是在一周后,我望着他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齐靖笙那么大的一个人物,到处跑上跑下的,不怕被狗仔拍到,回去乱写些新闻吗。
  齐靖笙走到我面前:“阿君,我来接你回去。”
  “我在这儿好好的,不需要你接我回去,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以东走上来,对着齐靖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避一下。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我望着阮以东。
  他拉着我坐下,看了看离我们有些远的齐靖笙,他说:“朝君啊,你现在这样是何必呢。”
  我在心里苦笑,我也不知道,对呀,我这又是何必了,我追逐他那么多年从未放弃过,但现在我这又是在干嘛呢。
  “朝君,其实他是爱你的。”
  “爱我?怎么会,他恨我还来不及。”
  “如果他不爱你的话,就不会时时刻刻的找人盯着你,就只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他不爱你的话,他就不会让我在加拿大去找你,如果他不爱你的话,他就不会和李欣悦订婚,因为他害怕她伤害你。”
  我惊讶地望着他:“什么?”
  “他做的这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你,他从来没有恨过你,现在要怎样做你自己决定。”阮以东说完便朝齐靖笙那边走去,他拍拍齐靖笙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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