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起源传

第五十七章 相睿聪中毒


京都,瑞春坊,雅月阁,裴阳王爷少有的和双华王爷竟然同居一室,三人身后暗阁的守卫已经回去,等待最后的那一刻,是胜者为王还是败者为寇,他们都需要尽最后一搏的努力,而京都中的三位王爷,同样心情紧张,因为这同样关系中三人谁将成为谁的主子。
    “呵呵,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相睿浩抬手为相睿金满斟一杯淡茶,看着对面紧绷着脸的相睿金笑了起来。
    “哼。”相睿金冷哼一声,他才不相信他们一点儿都不紧张。
    “大哥再紧张也没用,他们那里我们是一点都插不上手,毕竟江湖势力和我们朝廷是不同的。”相睿泽端杯轻啜一口,清淡的茉莉茶带着花的香味盈满口腔。
    “这个我自然清楚。”相睿金心头郁闷,他本想派些人过去的,可童承弘不同意,毕竟暗阁现在还在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不得与朝廷接触,所以如果被江湖中人发现,暗阁在成为朝廷一员前就已经从江湖销声匿迹了,不得已,他只得作罢。
    “既然大哥清楚,那还发愁作甚,”相睿浩端杯轻啜一口,正宗的龙井,他喜欢的口味,“在事情完结前,咱们只能等。”
    是啊,只能等。相睿金不由握紧了拳,等的过程实在是让人心焦,而当今那边也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如果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那么就算到时候得到暗阁的掌控权又如何?一个密刺门就能让他们手忙脚乱了,好在那个老匹夫如今牢牢的拿着那个信物,谁也得不到。
    “大哥,你说,四哥他真的?”相睿浩见气氛有些压抑,不由开口道。
    “哼,他有什么是不敢的。”相睿金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从小他在我们中就不一般,别人敢的不敢的,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看看那些逃回来的士兵就知道,他这个人究竟有多狠。”相睿泽深吸了一口气。
    “唉,只是可怜了那些士兵的家人们,这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啊。”相睿浩轻叹一声,嗤笑一声,那人从来都不怕自己的手上沾染上血腥,相反的,沾染的越多反而越开心。
    从相睿聪登上皇位之后,他们这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三人便一直担惊受怕,怕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心狠手辣,他的不择手段,在他眼中,所有人的命都不值钱,都是他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就像小六,那么的帮他,到最后,还不也是一杯毒酒了断?
    如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无论是禁卫军,还是军权,与他安全有关的东西他都牢牢抓在手中不肯有一丝放松,他们这三个曾经的亲兄弟到最后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所以,他们只能反抗,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反抗。
    “密刺门那边你们有什么消息吗?”相睿金看向对面的两只小狐狸,他才不相信他们一点手脚都没有动过。
    “呵。”相睿泽冷笑一声,说到这件事,让他郁闷异常,“如果我说,我们竟无从下手,大哥信吗?”
    “信。”相睿金苦苦一笑,密刺门内部究竟有多森严,他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也曾安排过人手,只不过一样的结局,石沉大海,消失得没有一丝声音。
    “想必大哥也是打过主意的,结果也一样让人恐惧。”相睿浩微微打了个冷颤,那里就像是一个黑洞,进去多少人都填不满,更别说出来了。
    “不知他还会不会给我们机会和时间了。”相睿泽摇摇头,不论结局如何,恐怕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三人顿时沉寂下来,连空气都让他们觉得窒息。
    皇宫,御花园,秋昊苍前方的小桌上铺着一张宣纸,旁边放着各色颜料,一边洗笔盏内的水已经换了好几次,此刻的纸上几朵菊花跃然纸上,呼之欲出,观赏中的相睿聪满心欢喜,这样一副丹青他曾经是盼望了好久的,可惜的是,从来没有得到过。
    如今,自己不仅得到了这幅画,而且还得到了这个人,他的心涌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看看自己桌上的画,撇了撇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景物,他临摹他的笔法,可最后的结果却差了这么多,不愧是曾经的画圣。
    “陛下,林大夫来了。”艾公公躬身在相睿聪耳边低语道,相睿聪扫扫艾公公,脸色有些不爽,将笔一掷,长出了一口气。
    “去吧。”
    “是。”
    “秋画师。”
    “陛下。”
    “朕有要事处理,你先画着,一会儿朕再回来同作。”
    “是。”
    “嗯。”相睿聪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往御书房走去,秋和乐见他走远,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扫扫四周,有许多的禁卫军,偶尔有一两个宫女和公公匆匆的穿园而过,不由皱了眉头。
    既然是进宫查真相,可如今已经半月有余,他竟然一无所获,别说找线索,就连问个人都不知该找谁,他实在不清楚究竟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虽然林子真让他不要着急,可一想到那个答案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相信谁都无法沉得住气。
    “唉。”轻叹一声,看着画有一种撕掉的冲动,这种卖弄的东西,他向来都是极其厌恶的,可在这里,他不得不讨那个人的喜欢,不知师傅一家看到此刻的自己会不会觉得丢脸。
    “参见贵妃娘娘。”不远处,传来几声见礼声,秋和乐抬眸,只见远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被簇拥着缓步而来。轻纱及地,头饰闪耀,流苏轻摇,每一步都像踩着特定的韵律,仙女般的容颜却被这些俗物生生压了下去,失了那份姿容。
    “你是何人。”女子走至近前,轻声细语,好听得像是来自深谷,空灵得让人心醉。
    “禀贵妃娘娘,小人是陛下新封的画师,秋昊苍。”秋和乐连忙躬身施礼。
    “哦,你就是曾经的画圣。”女子连惊讶都保持着良好的端仪。
    “正是小人。”
    “起来吧。”女子缓步走至画桌前,看着桌上的画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是秋画师所作?”
    “正是。”
    “当真是名不虚传。”女子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画,深潭般的眸子里满是赞赏。
    “贵妃娘娘过奖了。”
    “不知秋画师可作得人物画?”
    “可作得。”
    “那,不知秋画师可否为本宫作画一幅?”
    “这?”秋昊苍有些为难,他可不想和这些皇宫的女子们有过多的接触,人们都说后宫才是真正的豺狼虎穴,进得去,出不来。
    “秋画师很为难吗?”女子微微一笑,带着几丝忧郁。
    “小人不敢,只是此事需得禀报陛下,应允才可。”
    “是吗。”女子微叹一声,“那本宫便向陛下请示,希望那时秋画师不要让本宫失望才好。”
    “小人不敢。”秋和乐连忙躬身,贵妃娘娘这才踩着好看的步伐缓缓离去,他这才擦擦额角的冷汗,长松了一口气,静静神,提笔继续作画。
    御书房内,相睿聪端杯轻抿一口,不多时,艾公公便带着林子真缓步走了进来,相睿聪冲艾公公挥挥手,艾公公躬身退了出去,连带外面守着的宫女和公公也一同退至御书房大门外,相睿聪这才抬眸看向林子真。
    “林大夫,皇后的病如何了。”
    “禀陛下,皇后娘娘得的不是病。”林子真微躬了身子,脸色微漾。
    “林大夫的意思是。”
    “想必陛下比草民更清楚。”林子真口气不太好,相睿聪脸色微沉,想到原来的神医,也同样是这副模样,难道这所谓的神医都是这副德性不成!
    “哼,如果朕清楚还贴皇榜召林大夫来作甚。”
    “陛下恕罪。”林子真连忙收敛语气,“草民实在是为陛下不平。”
    “哦?”相睿聪挑了眉头,有些不解。
    “堂堂一国之首,竟会随歹人为非作歹而不知,陛下的安全实在堪忧。”
    “林大夫这是何意?”
    “陛下,皇后娘娘不知被何人下了毒。”
    “什么!”相睿聪惊跳起来,“此话不可胡说,你确定了?”
    “草民十分确定,所以草民有一事相求。”
    “你说。”
    “为防万一,草民想为陛下诊脉,不知陛下允否。”
    “你是说,还有人胆敢谋刺朕不成。”
    “草民不敢确定,只求防万一。”
    “好。你且过来一诊。”相睿聪心头冷笑,皇后的毒他当然知道,不过这毒可是特制的,连御医们都看不出,只认为是病,看来这个林子真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竟能查出这毒。
    “陛下恕罪。”林子真跪于塌前,手指轻抚上相睿聪的脉,半晌之后,林子真的额角有冷汗流了下来,相睿聪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
    “究竟如何。”
    “禀陛下。”林子真有些颤抖道:“这,这,您身体中竟也有毒素。”
    “什么!”相睿聪有一瞬间的呆愣,“林大夫,你可知欺君的后果,朕的身体一直都由御医打理,没有任何异样。”
    “陛下,此毒和皇后娘娘中的毒有几份相似,唯一的特性便是不易被查,反映出来的症状是为病,可真正的缘由是毒。”
    “你说的是真的?”相睿聪眯了眼,他害怕林子真会欺骗于他,毕竟想要他命的人实在太多了。
    “恕草民斗胆,陛下是否这些日子胃口不佳,尤其是近几日,更加没有食欲?”
    “是又如何,朕一贯如此,不足为证。”
    “陛下请按按右胸下,是否有针刺的疼痛感?”
    相睿聪想了想,伸手按了过去,突然,一股针刺感便显现出来。
    “确实是,御医曾说朕近日过于劳累,可能会引发此病症。”
    “陛下请按按小腹处,是否有胀痛的感觉。”
    相睿聪这次毫不迟疑的按了下去,果然有胀痛感。
    “御医说朕近日消化不好,导致小腹不畅。”
    “唉。”林子真轻叹一声,“陛下,请按一下心脏处。”
    相睿聪的心不由提了起来,难道真的如林子真所说,自己中了毒?伸手往心脏处一按,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子一软便倒于塌上。
    “陛下。”林子真连忙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清淡的香味传于相睿聪的鼻腔,相睿聪这才觉得舒爽了许多。“陛下,如何了?”
    “林大夫。”相睿聪此次已经是浑身冷汗,刚刚的症状,并没有御医告诉过他,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真是个傻瓜了,“朕究竟是?”
    “陛下,这是一种慢性毒,这种毒只有极亲近之人才有可能下得成功。”林子真满脸严肃,相睿聪脸色苍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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