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起源传

第六十八章 京都争斗的初步完结


三王的叛逆让相睿聪着实头痛了一阵,刚接到前方惨败的消息,就像响应一般,三王便起兵叛逆了,他们以自己的王府为基础,在门前悬挂出了忠山王的旗帜,府里被安排得密不透风,密刺门却失去了暗阁残余的消息。
    “啪!”相睿聪狠狠拍着桌子,气得他一阵阵的头晕。
    怪不得这些日子三王安静至极,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这可真是内忧外患,更让他气结的是密刺门的人竟然失去了暗阁残余的消息,而他最看重的阿青此刻却不见了踪影,这让他如何不生气,该死的混蛋们!
    “来人,传旨,让山将军暂代禁卫军总领,给朕死死包围住那三个叛逆王爷的王府,不允许府中任何一个人出来,也不准任何人进去。”
    “是。”艾公公连忙躬身应道。
    “另,让左将军暂代城坊营总领,给朕守好京都,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是。”
    “去吧。”艾公公匆匆宣旨去了,相睿聪双拳紧握,脸色阴郁,“阿青,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朕不成。”
    此刻,裴阳王爷和双华王爷王府内,府兵们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这奢华的王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座府邸早已是人去楼空,这时的三位王爷正窝在瑞春坊内,正是因为瑞春坊已经关门大吉,反而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临街的雅秋阁内,相睿金站在窗边,从窗缝中悄悄打量着街道上的情形,相睿浩看着手中的薄纸细细思虑着,那是他们的计划书,忧关性命,他不得不小心,相睿泽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轻啜着龙井,不时还捏起一个红果扔进口中。
    这时的京都已完全戒严,百姓们都躲在家中,街道上都是不时巡逻着的城坊营,相睿金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前方战事吃紧,可相睿聪却依旧没有放松对京都的把控,尤其是密刺门,明明石祺瑞已经死了,却仍旧有人抓在他手中,真是岂有此理,忽的,一个黑衣人从窗外飘了进来,正是余二。
    “怎么样了。”见到他,相睿金迫不及待的问,相睿浩也抬眸看向他。
    “禀主子,密刺门还在死死咬着属下们的尾巴,甩不掉。”
    “该死的!”相睿金咬牙,等了这么久,难道就这么一败涂地不成。
    “若你们与他们交手,胜算有几成?”相睿浩思虑了半晌后问。
    “密刺门中人不及暗阁中人,但其中有一个较为难缠,若要拿下他,恐怕得损失一半人手。”
    “哦?没想到相睿聪的那个暗卫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相睿泽也不由凝了眉头。余二垂着头,满脸的郁闷。
    “若是用毒呢?”相睿浩开口问。
    “若是用毒,十个死士便可拿下他。”余二盘算着道。
    “好。”相睿金一拍桌子,看向相睿浩,“你有那东西?”
    “呵呵。”相睿泽笑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这难道是主子让属下等从皇宫中偷出的那东西?”余二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东西竟然是毒药。
    “呵呵,聪明。”相睿泽将瓷瓶扔给余二,“去吧。”
    “是。”余二匆匆退了出去。
    “睿泽,那东西真的管用?”相睿金有些怀疑,毕竟他并没有见过此毒真正的威力。
    “王爷,如果说,那东西毒死了神医之徒林子真,还有画圣秋昊苍,您还怀疑吗?”相睿浩笑眯眯的说着,缓缓合起了手中的薄纸。
    “什么?!”相睿金吓了一跳,他还说怎么突然间林子真和秋昊苍就从人间蒸发了,原来是被相睿聪给除掉了。“呵呵,狠,真够狠。”
    “不但如此,听闻连平贵妃都被他除掉了。”相睿泽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描着桌布上的图案,口气淡然。
    “这个倒是有些耳闻,听说是为了留住秋昊苍使得一计,”相睿金呵呵笑了起来,“话说,这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呀。”相睿浩在项间一比,相睿泽嘻嘻笑了起来。
    “那边和咱们有没有什么联系?”
    “自从历浦羽死后,忠山王那小子已经很少和咱们联系了。”相睿浩扫扫相睿金,没想到他竟然还真想和那边建立什么友好关系,真是愚蠢。
    “眼前,只要咱们能拖到忠山王进京都,咱们的命就算是保下来了,只是今后,就真的只是平头百姓了。”相睿泽不免轻叹。
    “只要命在,这些身外之物,本王倒真不是那么看重。”相睿金坐在桌边,眼神有些迷离,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下来,他实在是疲累到极点,接下来的日子,他只想找一处安静之所,平平静静的渡过。
    “看来王爷倒是比我们兄弟两个想得开。”相睿浩嘿嘿一笑。
    “怎么,难道二位还想做些什么?”
    “那倒不是,只不过,以我们兄弟俩的相貌,若真成了平民百姓,不免会被人侮辱,所以,对于这些权势还真是有些放不下。”相睿泽无奈的耸耸肩,不是他真的放不下,实在是这些年来,惦记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
    “呵呵,想要过平安日子,自然是要有所舍,才会有所得,不是吗?”相睿金扫扫他们的脸,若是这脸毁了,还怕没有平安日子过,只怕,舍不下这身臭皮囊才是真的。
    “呵呵,也是。”相睿浩长出了一口气,“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八月十九,京都,御书房,相睿聪正看着前线奏折,阿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阿青。”看到阿青疲累的身形,相睿聪有些吃惊。
    “主子,”阿青的声音有些沙哑,“属下等不负所托,已追查到暗阁残余。”
    “原来,”相睿聪突然有些感动起来,“怎么样了?”
    “禀主子,阿青今夜是来向您辞别的。”
    “这是何意?”
    “阿青这一去,恐怕便再无回还的机会,想必我们这一动,三王那边便会行动,万望主子这几日千万提防才是。”
    “阿青。”相睿聪猛的站了起来,“朕的旨意,你必须得回来。”
    “属下。”阿青抬眸,只微微一笑,随后,他削瘦的身影便从暗门中消失。
    “阿青。”相睿聪闭眸,深吸了一口气,“艾公公,让山将军做好准备。”
    “是。”艾公公连忙退了出去。
    相睿聪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个暗门,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登基连五个年头都未过,如今却落得个内忧外患的境地,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背叛他,他信任的为了他一个一个的逝去,只剩下那张冰冷的龙椅依旧静静的矗立在圣皇殿之上。
    “难道,天真的要亡朕……”相睿聪轻叹一声,软软的跌坐在塌上。
    八月二十一,京郊偏僻处的小河边,余二和丁五与阿青相遇,密刺门和暗阁残余激战了一天一夜,血水染红了那条清澈小河水,战果,阿青、余二战死,密刺门无一生还,暗阁残余这一方仅剩余丁五和六名暗卫,但均受了轻重不同的伤。
    八月二十二,三王府兵起誓,与山将军带领的禁卫军展开了殊死一战,激战中,丁五及六名暗卫无一生还,二百三十八名府兵没有留一个活口,禁卫军损失近一半人员,只剩九十八人,三王却没有出现,在逃。
    “给朕搜,挨家挨户的搜,不论开张的还是关门的,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接到奏折的相睿聪简直被气疯了,虽然全灭了暗阁残余,却赔上了他最信任的阿青的性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直觉周围满满的,都是刺向他的利刃。
    “陛下。”
    夜,戌时,艾公公端着一碗粥放在相睿聪面前,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艾公公从未见过他副模样,心疼极了。
    “艾公公。”相睿聪抬眸,却看到艾公公满脸的担忧,本就苍白的头发这几日愈发的白了,他抬手,抚上他额头深深的皱纹,“这几日,辛苦你了。”
    “奴才哪里及得上陛下辛苦。”艾公公声音有些哽咽,才几日光景,正值大好年华的相睿聪早早的便生了华发,要知道,他才刚过而立啊,不由得眼眶湿润起来。
    “艾公公。”相睿聪突然觉得鼻头一阵酸涩,将头埋进艾公公的胸口,艾公公就像小时候那样,轻抚着他的脑袋。
    “陛下,累了就歇一会儿,有老奴守着呢。”
    “艾公公。”相睿聪这才轻轻闭上了眼睛。
    九月初九,重阳节,经过山将军坚持不懈的搜查,虽然弄得满京都鸡飞狗跳,怨声载道,终于从一片僻静的老宅中,将三王抓获,此时的三王已不复往日的风光,虽然素衣蓬面,但却昂首挺胸,没有一丝落魄的痕迹。
    九月初十,天牢,皇字号,相睿聪站在监牢外看着牢内的三人满心欢喜,经过这么多年的争斗,他终于将这三个兄弟送进了牢房,而他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这让他如何能不兴奋。
    “朕的三个好兄弟,怎么样?最终,还是朕的胜利。”
    “呵呵,你也就现在过过嘴瘾。”相睿泽微微一笑,“放心,你的结果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的。”
    “哼!”相睿聪冷哼一声,一挥手,一位小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放着白绫、匕首和一瓶毒药。“本来朕是想让你们自己选的,但朕改变主意了,朕要看着你们慢慢的死。”
    “呵呵,想为你的阿青报仇吗。”相睿浩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相睿聪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向着牢外走去,“反正朕和你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
    当日,午时,裴阳王爷和双华王爷自缢于天牢,至此,京都的争斗落下帷幕。
    夜,国公府,靖闲苑,乐天依旧在躺椅上看着手中的经书,时蓝小心的伺候在一侧。
    “阁主,这就完了?”
    “那你还想如何?”乐天抬眸,笑看着她。
    “可这京都里的实力也没有消减多少啊。”
    “谁说没有的。”乐天放下经书,左手支了额角道:“三王,暗阁残余,密刺门,禁卫军,加起来大约损失了近五百人,如今,虽然当今一家独大,但他手里的军队还剩多少?不到百人的禁卫军,不到千人的城坊营。”
    “那不还有边城近百万的军队吗?而且孟寻城那边不也还有近五十万的军队吗?”
    “边城的军队暂时不用担心,那是忠山王称帝后的事情了,至于孟寻城的那五十万军队,呵呵。”
    “难道阁主有什么安排?”
    “自然是有的。”乐天捧起书,翻了页,再没有说话,时蓝只静静的站在他身侧。
    国公府,竹苑,老管家看着手中的密信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这几日乐天的谋划确实让当今的实力大减,可当今却始终没有调回孟寻城的军队,再这样对峙下去,忠山王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毕竟今年他们已经提供不出多少军费了。
    “呼……”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往靖闲苑走去,他才不相信在孟寻城中,乐天会没有丝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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