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世间几多愁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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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赵琢手指冰凉,跟他是带毒体质有关。当然天生这种体质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后天训练的,而赵琢就是其中一个。他每日以练字为由,在密闭的书房里点上毒香,努力让身体适应各种毒药,这便是所谓的“熏毒”。所以当我误闯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反常。
既然使毒用毒,又岂能被自己的毒所伤?经常接触这种危险的东西,必然需要一些解药或者抗体。若想令自己本身成为抗体,这其中的艰难与痛楚又有几人知晓?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赵琢,使他忍耐了这么多年?
我脑袋有些发懵,支撑着从地面爬起,手刚触及地板,便被那种潮湿冰冷的感觉弹了回来。
这是一间四面都是石壁的牢房,除了角落里锈迹斑驳的铁门,其他墙面都因湿气过重出现了大面积的霉斑。唯一的光亮来自东墙上巴掌大小的通风口,从那里透进的光线,勉强映照着牢内景象。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冷不丁想起这句话,觉得很适合形容现在,不禁嗤笑出声,庆幸自己暂时还没看到老鼠和蟑螂。
铁门“尖叫”着移开,刺耳的余音在整间牢房中回旋。一个人影缓缓走近,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朝向他,质料上好的衣袍泛着寒光,饶带兴味的桃花眼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二少夫人对这里可满意?”杨厦半蹲在地上与我平视,得意地挑眉道。
“不怎么样,比太师府差远了!”挣脱他的钳制,我迅速起身于几步外站定。难道白天在酒楼偷听已经被他知道了!?那他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反而要把我关在这里。“你最好赶快放了我,竟然敢绑架太师府的二少夫人!”
“呵呵,夫人以为赵敦会为了一个‘野种’的妻妾就跟当朝枢密使翻脸吗?”他站起来掸掸袍子,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息迫使我靠向墙壁,“既然被夫人知道了在下的小秘密,那么在下便不得不留您长居于此了……还是说,夫人有更好的提议?”
杨厦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伸手探进我的前襟,隔着衣物开始揉捏。我躲不开,终于恼羞成怒,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他反手挡了下来。
“贱人!你应该知道掌掴朝廷命官的下场!”他捉住我刚才欲攻击他的手臂,一拉一扭,整条胳膊就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垂荡着。接着他用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猛地向后推去。
我的头与墙壁之间发出了空灵的撞击声,明显的麻痹感一直从后脑延伸到嘴唇,肩膀处因脱臼传来的剧痛已经令我冷汗直流,更无力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几乎快扭断我的脖颈。被卡住的下颌高高扬起,血流不顺使我的脸涨得发疼。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勒死的时候,他才突然松了手。
“什么!?”杨厦斜睨着进来通报,全身是血的部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样都能让他逃掉?”
“求大人饶命!属下没想到那人竟然也会……”未及说完,杨厦便劈手掏进他的胸口,手指穿过肋骨间的缝隙,直捣心脏。那人哀嚎一声,躺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门口两个侍卫习惯性的进来拖走尸体,只留下地上一道红痕。
杨厦不耐烦地挥袖,忽地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凶光,转身拉住我的头发,重重地向墙上甩去。
一股粘稠的热流顺着额角淌下,糊住了我一只眼睛。我无力地扶着墙,缓缓坐到地上,脑中依然金星乱冒。
“很抱歉!今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要怪就怪你自己嫁错了人吧!”他轻笑着拍手,立马从牢门外进来两个只着亵裤的彪形大汉。深深的皱纹将他们脸上的横肉分成了好几块,由肚脐处延伸上来的浓密胸毛,一根根兴奋地倒立着。
他们把我从墙角里拖出来扔在地上,像两只饥渴的野兽般不停撕扯我的衣服,折磨似的拉扯我脱臼的肩膀。然后,其中一个跪在我的腿间,用膝盖顶住我的膝盖。
腿快折了,胳膊快断了,全身撕心裂肺的疼!我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嘴,所以只要有东西敢靠过来,我就咬!不管是他们的手,还是他们胯下硕大又恶心的东西。
我瞪着站在一旁抱胸“欣赏”的杨厦,恨不得自己的眼神变成两道锋利的钩子,先将他开膛破肚,再把他身上的肉撕烂!
下体最后一件亵衣被扯开,身上的人狰狞着面孔趴了下来,边啃噬我的胸口,边蠕动着寻找方向。
我闭上眼,生平第一次产生绝望的想法——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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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低吼声震得牢内所有人停止了动作,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
我拼命仰起头,尽管那个身着白衣的男人在我眼中成倒立状,却完全不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俨然的天使模样。
“沈公子如何有兴来此参观?”杨厦挥手遣散了那两个壮男,使我得以解放手脚,用零星的碎布遮蔽住身体几处关键部位。
“啧啧啧~好可惜!”沈让慵懒地摇着扇子,操着万分遗憾的口吻道:“这个女人沈某很早便看中了。未曾想,大人竟也对其甚感兴趣……”他没有继续,而是挑起狐媚的凤眼瞟着杨厦,充满了各种暗示。
对上这样的目光,杨厦自是心知肚明。他思忖片刻,随即换上一副自认为很大度的神情:“哈哈哈!我也只是一时兴起。”他踱到沈让身旁,沉着嗓音道:“方才那两个部属并未得手,公子若不嫌弃,拿了去用便是!”
“大人当真愿意成人之美?”沈让收起扇子,用扇柄轻击右手手掌。
“当真愿意!”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迅速抱起我,正欲离开。
“等等!”杨厦抬手拦在门口,狡黠的眼底闪着精光。他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强塞进我嘴里,确认我咽下去了,才侧身让出路,“有了这个,我保证会令沈公子欲仙欲死!”
长时间肉体的折磨令我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汗湿一片,完全瘫软在沈让怀里。不知是因为牢外的刺眼强光,还是刚才差点遭受的屈辱,不断有液体涌出我的眼角。
而我由于疼痛发出的喘息声,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强烈的燥热感自身体内散开,我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把头转向他的胸口磨蹭着,想要索取更多。
“唔……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对方一阵短促的抽气,咒骂着加快了脚步。
沈让猛地踹开房门,将我平放在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突然觉得他脱衣服的动作特别性感,便试图帮忙拉扯他身上的袍子,同时双脚焦急地摩擦着床榻。谁想到他刚褪下罩褂,便不由分说地盖在我身上。我扯开,他又盖上,还从腰间的锦囊里面摸出一粒棕色小药丸。
“嗯——不吃……”我偏头躲开鼻尖下难闻的药味,呓语道。
“乖,吃了就好了。”他耐心地劝着,扳过我的脸,用药丸抵着我的唇,却被里面咬紧的牙齿挡住了。
裹在身上的衣服令我愈发烦躁,他的手指就像一个热源,高温从被它碰触过的肌肤晕开。短暂的瞬间,我以为自己快被融化了,睁开氤氲的眼,仿佛看见了那双熟悉的凤目,便将那个名字念了出来:“……赵琢?”
对方手一抖,无意间蹭过我的脸,趁我开口轻哼的时候,将药丸送了进去。
我吞下那粒药,连带他的手一起,灵巧的舌尖勾勒出他手指的形状,舔吮着上面的纹路,唇也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前端的骨节。
“天……”他惊呼着抽回手,避开我充满情欲的眸子。好半晌,他才调整好呼吸,扶着我从床上坐起来,“可能会很疼,你忍住了!”
身体软绵绵的,我枕着他的肩膀,呆望着他优美的颈部线条,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向上面吹了口气。
他闷哼一声,报复似的抓住我的胳膊,猛地向上推去。
“啊啊啊啊啊啊~~”顷刻间,我杀猪般的嗥叫声传遍四野……
第二十一章 赌局(上)
“我靠!你想弄死我呀!?”我奋力向前推去,低头才发现自己两只胳膊正笔直地伸着。试着晃了晃,除了肩轴还有些疼以外,基本与正常无异。
“你当心再给晃掉了!”沈让抓住我挥舞的手臂,小心按了下来。若不是刚才他坐得稳,怕会被我推个跟头。“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吗?”他语气很是不满,揉了揉被我推中的胸口。
吃过他给的解药,又经过肩膀脱臼复位,虽然脑子清明了许多,可身上的燥热还未完全散尽,我摸着泛红的脸颊,想起之前自己对他的“性骚扰”,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下去!怪只怪我思想太不纯洁,跟现代曾在好奇心的唆使下观摩过“艺术片”。后来我发现,东西一旦学多了,当意识失控的时候,就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来。
缩了缩脖子,我悄悄将裹在身上的袍子拉高了些,“那个……”
“嘘——”沈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盘腿上床缓缓靠过来,直到把我压在自己身下,才低声道:“失礼了!门外有人正在偷窥……”他以手肘撑在我身体两侧,整个人保持俯卧撑的姿势一动不动,与我脸对着脸。
“杨厦派来的?”我小声询问着瞄向门口,却没看见什么人影,估摸着对方应该是练家子,不会轻易被我察觉。
“是。他很多疑,方才给你吃了媚药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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