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男多女少的古代

第31章


  月桐愣住了,脸上、眼里还有着泪珠,问道:“不是说宫人就要切了小鸡鸡吗?”
  顾盼笑到不行:“谁说的?简直误导未成年少男!净身就是到皇家祠堂发誓效忠、此生不婚,然后沐浴斋戒一周入宫,再也不能有男女之事,清心寡欲。哎呀,红叶大总管要是知道了你是这么想他的,还不得亲自拿鞭子抽你啊!哈哈哈……”
  月桐闻言也不好意思起来,但是同时也高兴起来,原来自己的下面不用被切了去啊。真心诚意地给顾盼磕头道歉,发誓以后再不会像今天这样,以后对青禾就像对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绝不让小姐难做。
  顾盼被他这么闹一出,也没有了怀古伤今的感慨,简单洗漱一下,上床就寝。今天跟青禾的来回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睡死了过去。一直留意她动静的月桐猫身进来,试探了几下,见她睡得很沉,大胆地撩起她的锦被,颤抖着将她的中衣解开,借着月光看到莹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又气愤、又兴奋,见小姐仍熟睡纹丝不动,摸了几下,她还是老老实实睡着,便将自己的身子覆上去,却不料小姐这时身子动了动,咕哝了一句:“青禾,别闹了。”月桐吓得心到了嗓子眼,然后看她眼睛没睁,又沉沉睡去,却也没了情爱的心思,匆匆将她衣服拉好,逃也似的回了耳房。
  今晚唯一心情大好的应该是戴静翕了,最后道别时他难得的男儿羞涩,没有注意到顾盼的异常,等她逃跑掉,自己才反应过来。点上油灯举高来回晃了三下,一身劲装的属下从高墙而落,半跪行礼道:“世子,有何吩咐?”
  戴静翕背手道:“你派人送来一桌好酒好菜,你便自行休息去吧。”
  这个贴身属下极有眼色,对戴静翕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平时让自己敬畏的主子此时少有的表情外显,大着胆子拍到:“恭喜世子得偿所愿,少夫人真乃千年难遇的绝色佳人。”
  极少跟属下开玩笑的戴静翕闻言大笑道:“‘千年难遇’?你倒是很会说话!前几日你所求之事,我许了。”属下感激退下,他则心情大好地在庭院里踱步,又来到书房,即兴赋诗一首。下人摆好酒席安静退去,戴静翕自斟自饮,一边想着木樨与自己刚才的种种,一坛酒都快干了。想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大到不可思议的娇乳,喝下去的酒辣到了心里。她的一颦一笑,好像又在眼前,戴静翕向半空中伸出手,却发现虚空一片,喃喃唤道:“木樨,你刚走,我就想你了。青禾本不欲为之争,现在却发现不想与你只有露水情缘,怎么办?妻主……”
  顾盼则因无颜面对太子和谢文茵,没有去找他们;因此也就没法给青禾一个交代,也无颜面对他,所以一直窝在家里。月桐不知是不是因为受那天青禾之事的刺激,趁着顾盼在家,无处不入地性骚扰,顾盼忍受不住派他出远门采购去了。顾母发现了女儿的反常,关上门问道:“盼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
  顾盼扭捏说道:“娘,其实我回来晚的那天,是因为跟青禾……”
  “啊?”顾母跳脚道:“就是那个办学堂的小厮?你你你……”顾母看着顾盼粉面桃花,洞若观火,亢奋道:“你与他做了夫妻之事?”
  顾盼不太习惯与长辈谈论男女之事,但也无法再瞒着,红脸点点头。
  “太好了!”顾母叹道:“我儿终于开窍了!我就知道,那个小厮不是善茬!你不知道,他在你背后看你的眼神直勾勾的,我猜就会有这么一天的!”然后凑近顾盼的脸小声问道:“怎么样?他的身子用起来好用吗?会伺候你吗?你的身子怎么样?第一次承受的住吗?”
  “娘!”顾盼捂脸再也听不下去,“人家正愁怎么跟师兄和谢哥哥承认错误呢,你怎么还关心这些!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嗨!你这些日子窝在家里就是因为这个吧?我当什么事了!”顾母放下心来,说:“不过一个卖身的小厮,不是卖命就是卖身,小厮不就是做这个用的?你放心,他们连月桐都没放在心上,这种屋里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就是伺候人的。”
  “可是,我觉得对不起他们,还没成亲我就与别的男人……那个了,”顾盼咬咬牙说,“娘,我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顾母大笑起来:“儿啊,我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些小道理,就你觉得处子身是个事。原来你嘲笑霸州的女子艳俗,可京城的这些命妇贵女们你也都见了,哪个不是屋里人一堆?只要你好好跟主夫、侧夫们过日子,没人管那些奴才的。”
  顾盼听着不乐意了:“娘,你别这么说,我从没拿青禾当奴才的,他的能力你也赞赏的。”
  “吆喝,”顾母打趣道:“这就心疼了?知道男人的好了吧?”
  顾母的插科打诨打消了顾盼的顾虑,她鼓足勇气去太子府找戴维桢承认错误去。忐忑着进门,穿过花园、庭院,却意外发现青禾跪在地上!顾盼忙扶他起来,问他怎么回事,青禾笑笑说:“你走后我思念如狂,却盼不到你来,我知你心,猜想对策,觉得还是从太子殿下入手较好,便来求得他的认同。木樨,你回去吧,我来解决这件事。”
  这时太子听见报信也出来了,面容有些憔悴,他看到顾盼跟戴静翕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疼痛,唤道:“师妹!”
  顾盼却没有马上过去,仍然挽着青禾的臂弯问道:“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像对月桐那样包容他?”
  太子觉得窒息,咬牙道:“不行!”
  顾盼第一次看到戴维桢真正动怒的样子,含着眼泪问道:“为什么月桐行,他不行?”
  戴静翕主动开口解释道:“木樨,其实我很早就跟殿下相识。”看到顾盼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心里有丝恐慌,斟酌着说道:“我确实是身份下贱的娼妓所生,幼时被云游的义父景王爷收养;后来又幸运地被太子殿下看中,视我为手足,我从此效忠追随于殿下,之前一直在南方一带经营,这些日子方来京城,男艺坊不过是我掩盖真正身份的借口。木樨,我其实叫静翕,一直瞒着你,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殿下。”
  “你……”顾盼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弯弯绕绕。原来太子也不简单,不知他们暗中在筹谋什么,但如此说来,就相当于戴维桢被最好的朋友坑了媳妇,那他的愤怒就是可以理解的了。看来矛盾无法调和了,顾盼低头不语,抬起泪眼说道:“师兄,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是分手吧。本来我俩的差距就很大,我从未想过会跟你成为夫妻,而且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就我这样也难以肩负太子妃的重任。也许是天意如此吧,我跟青禾有了这层关系,再也分不开彼此,青禾……”顾盼看着戴静翕的眼睛,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戴静翕马上表白:“我愿意顶替这青禾之名,与木樨长长久久在一起。”
  “好!”顾盼拉起他的手,对面色惨白的太子说道:“师兄,今生我负你。长痛不如短痛,我会跟他远离京城,希望你能找个名副其实的太子妃!”然后泪流满面的拉着戴静翕就走。
  太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强撑着的身子晃了几下,马上被一旁的四方窜过来扶住,四方哭着说:“造孽吆,这个没良心的百花郡主,害得我家殿下多伤心哪!”
  当夜,戴静翕正忙着走之前的交接,景王爷亲自来到四合院,背手说道:“你和太子真的无法调和了吗?”
  戴静翕低头说:“他接受不了我。”
  景王爷立在窗口,月光映得他出尘飘渺,叹息说:“翕儿,放手吧。”
  戴静翕抬头问道:“为何?我与木樨两厢情愿,只因他是太子吗?”
  戴清澜劝道:“舍既是得。你若与顾盼真得远离尘世、遁走他乡,她会舍得她的父母吗?她会忘了戴维桢和谢文茵吗?天长日久,你便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他们还是‘床前明月光’,在这一妻多夫的彧朝,你有信心一直独占她吗?”
  戴静翕深藏的自卑心被放大,眼含热泪道:“可我舍不得她啊。在她之后,再也没有入眼的女子……”
  戴清澜慈爱笑笑,说:“翕儿不必忧愁,以顾盼的为人,她绝不会不负责任的。你若悄悄离去,她必来求我打听你的下落,我借机提出条件,必须让她跟太子和好、并且让太子接受你。维桢其实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与顾盼行夫妻之事,又见她一心向着你吃味罢了,以你俩往日的情分,再加上他往日答应成全你的承诺,他会想通的。这样才能换来日后的一世安好。”
  戴静翕犹豫开口道:“可若是太子迟迟不松口,时间长了木樨真的把我忘了怎么办?”
  “哈哈哈,你又想多了吧?”戴清澜笑道,“顾盼这人,表面跳脱无定,却最是心里有数。单看她那日醉酒得罪皇上,她随后的应对,冷静机智,不逊于你们!”言毕不再说话,挥挥衣袖,念着“缘分天注定,相惜在人心”走了。
  戴静翕梳理好账本、各个管事的花名册,带到太子府,见太子面带病态地躺在床上,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单膝跪地,说道:“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会恩将仇报?那日之事实在情不自禁,但我愿用一生孤苦惩罚自己。殿下保重!”然后将账本和花名册放在桌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四方拿过来看了看,对太子说道:“殿下,这是账本和花名册,看来他是说真的。”戴维桢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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