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男多女少的古代

第39章


此时就算没见过世面的顾盼,也明白过来来人不善,更像是宿敌,劝太子别管自己先走,戴维桢哪肯听,三人向反方向树林里跃去。四方放慢速度殿后,结果被来人追上,争斗一番后被斩首于马下,顾盼正好回头看到整个过程,咬住牙涕泪横流。两人被追到横河,顾盼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无畏过,坚定地对太子说:“今日被抓,无非我被辱,你被杀。你懂我为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待如何?”
  戴维桢笑了,开玩笑说:“幸亏我已与你合房,不再有憾。”两人相携落入水中。春寒料峭,河水很凉,顾盼就算会水,自打穿越后也没有游过,水凉还容易抽筋,她费力拉扯着戴维桢,终被湍急的河水打散拍晕。再醒时自己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在岸上,不知到了何处,忙挣扎起身寻找戴维桢,惊喜的发现,他竟然就在不远处!顾盼奔过去,他的心跳呼吸都有,忙拍醒他,两人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又回来,分外欣喜幸庆。顾盼扶着戴维桢找了一处风小的地方,幸亏身上有火石,顾盼捡了点树枝树叶,点火烤起衣服来。戴维桢也顾不上说太多话,运功逼毒。顾盼不敢打扰,尽责地续柴,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下的毒,难道是太子的手下有内奸?
  两个时辰后,戴维桢暂停了运功,站起身来,顾盼忙捂着眼说:“你你你,注意注意!”戴维桢笑着走到她身边,一把搂过来,说道:“你我都互相看过了,怎么还害羞?”顾盼挣扎说:“这可是在户外,拜托,有点自觉好不好?你的毒都解了吗?”
  安全隐患未除,戴维桢也只是跟她玩闹一下,“只余十之二三,放心。”两人穿起衣服来。顾盼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如果只穿外衫会不会冷?”看戴维桢摇头,然后好奇等她下文的样子,笑道:“本郡主花容月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是乔装打扮一下为好。”
  戴维桢严肃道:“的确如此,可是没有静翕的易容品,怎么乔装?”
  顾盼说:“其实只要不是熟悉的人,简单的体形和肤色的变化就可以让别人认不出。你且将中衣给我,我打扮一下你看看。”戴维桢依言脱下中衣递给她。
  顾盼穿上他的中衣,外面再套上自己的外衫,立刻臃肿起来,再活黄泥,将稀浆涂抹到脸、手等露出来的地方,得意地想戴维桢展示道:“如何?”戴维桢看她鼓捣一气,没想到还真是打扮成了一副胖村姑的样子,只是那双星目如何也掩不住光芒。顾盼又梳了两个很土的辫子,朝戴维桢嘿嘿傻笑,然后趁其不备把黄泥浆也抹到他脸上,说道:“你这个俊郎君也扮扮丑吧,别让山野悍妇把你抢了。”戴维桢任其上下其手,然后两人相携开始寻找路,戴维桢的体力不支,没走多远便要停下来歇一会。两人走了一会儿,戴维桢听到有马蹄声响,但又无处躲藏,被来的十多个人逮了个正着。其中有人起哄道:“还有个娘们?发了发了。”两人各被扔在马上,带到一处村寨。
  两人被推搡到大厅,顾盼不敢太显眼,只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环境便低下头来,戴维桢朝她点头示意,两人都不言语,佝偻着腰低着头,装作胆小怕事的样子。带他们的小头目向大堂上的老头领报告:“今日去抓男丁,发现城里戒备森严,好像增加了外来的人手,俺们弟兄几个没敢轻举妄动,就退回来了,没想到路上抓到这对野鸳鸯。”
  老头领点点头,派一人去城里打探究竟,然后对着两人问道:“你二人姓甚名谁?为何在树林里?”
  太子刚要开口,被顾盼抢了先,只听她用本地口音,故意哑着嗓子说道:“俺叫王春花,就是咱渝州娄知府家的丫头。他是俺家小姐的小子,被俺看中骗出来,想找个地方过好日子,伯伯恁老就放了俺们吧。求恁了!”其实不是她有语言天赋,而是顾盼前世的家乡话恰巧跟这个地方的方言很像,所以张口就来,毫不费力。
  “吆喝,没想到还是个色娘们啊。”有人起哄,大堂内哄笑声一片。“恁看中的这个小子可是走一步歇两步,体力不行啊,到时恁就后悔了!”又有人起哄喊道。带他们来的那个小头目也笑着对老头领说:“他们说的没错,那个男的走路还得这个娘们扶着,都不像个爷们。”
  老头领说:“如此,他们就没什么用了。男的没力气,女的不忠不义,咱们山寨不要这样的人。”
  顾盼心里大惊,难道他要杀人?放胆试探道:“恁这老头,怎么两句话就给俺扣个屎盆子?他生病被俺小姐嫌弃要卖掉,俺不嫌他生病,把他带出来过日子怎么了?就因为俺们是伺候人的,俺们就活该跟牲口一样被宰被卖都不能吭一声疼啊?呸,俺还就不信了。要杀要刮恁这个死老头子随便,俺王春花大气不喘一下。”
  此话一出,大堂一片安静,大家都看着老首领,顾盼和戴维桢心里也打着鼓。在众目睽睽下,老头领突然爽朗笑起来:“恁这丫头片子,教训起老夫来了?恁这么有胆量,不如留在我们山寨啊?老夫给你配几个身强力壮的爷们怎么样?”
  顾盼心下大定,狗腿说道:“伯伯,俺就他好这口,恁就放了俺们吧。俺这性子,无法无天,在恁这里俺也得闹得人仰马翻。恁老让俺们走,俺帮恁拉汉子来咋样?”
  老头领笑道:“好大的口气!恁怎么拉汉子来?”
  顾盼说:“俺打算开个客栈,看到有合适的爷们,下药麻翻他,给恁送过来不就是嘛,放心,俺绝对挑膘肥体壮的下手,绝不弄些老弱病残。”
  老头领问:“恁说的轻巧,恁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麻药啊?”
  顾盼张口就来:“嗨,恁这么大的一个头儿,俺白给恁拉汉子,完了俺还得搭上麻药钱啊?当然是恁给俺了!”
  老头领气笑了:“敢情恁是空手套白狼啊!”众人哄堂大笑。老头领挥挥手说道:“小满恁快让这俩人走吧,这个女娃子天大的胆子,再不走咱们村的爷们别让她霍霍喽。”众人大笑。小满把两人有驮到抓他们的地方,松开两人的绳子,笑着说:“俺们虽然落草为寇,也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大当家的心善放你们一条生路,恁可别做那忘恩负义的缺德事!”顾盼点头如捣蒜,给小满和村寨的方向各鞠了三个躬,指天指地发毒誓,小满满意地把两人放了,自己头也不回地回村寨了。
  两人毫发未损,庆幸不已,戴维桢对顾盼说:“论急智,我不如你。”顾盼得意说:“夫君,好说好说。”两人不敢逗留,加快脚步离开。走了大约五里地,戴维桢突然吐血倒地,顾盼大骇,问道:“你的毒是不是很严重?来,我背你。”戴维桢已经头晕眼花,腿脚软如面条,恍惚中知道顾盼纤细的身子背着高大的自己蹒跚前行,自己的两条腿太长,不得不拖在地上,戴维桢明白,这已是顾盼体力能做到的极限。初春寒意还浓,树上光秃没有果实,两人又饥又冷,顾盼实在走不动了,把戴维桢放下,费力爬树够了几个鸟蛋,刚吃完被回巢的大鸟气愤的啄咬,两人无力抵挡,所幸□□的皮肤都涂满了黄泥浆,不是很痛。
  顾盼又背着戴维桢走走停停走了一段,再也走不动,可还看不到人烟。天已黑下来,看着身边半清醒半昏迷的戴维桢,听着不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叫声,顾盼默默流泪。忽然飘飘忽忽好像听到景王爷唤自己的声音,自嘲道:果然自己最喜欢的还是他吗?快死的时候,听到的还是他的声音。自己与多个男子有了关系就已经超越了自己根深蒂固的道德标准,更何况戴维桢和静翕是他的亲侄和义子呢?自己虽然没有说,但一直是受着道德的自责的。戴清澜,你我注定此生无缘了。
  等顾盼看到由远而近的火把时,才意识到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试探着回应了一句,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戴清澜奔走过来,一把把顾盼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住,顾盼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安全。戴清澜检查顾盼全身,发现没有大碍,喂了她一颗丸药,又看向地上的太子,心里大惊,忙喂他吃药,又帮他运动逼毒。不一会又有人来,原来是亲爱的父亲大人和祝邦彦!顾盼如乳燕归巢,扑到顾父怀里大哭,顾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世人总说美人薄命,这个丫头幼年时中毒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没想到又来了一出,好在救得及时,不幸中的万幸。父女俩平缓下来,顾清翔向顾盼介绍到:“听到太子有难,帝后震惊,连御林军祝统领都派来了,这次多亏他了。”顾盼朝他恭敬行礼致谢,他也正经回礼,这可算是两人罕有的正式友好的互动了。祝邦彦也没小器,丝毫不犹豫地走到太子身前,也运功帮他逼毒。告一段落,太子转醒,几人不敢耽搁,把他扶到马车上,带到永州知府府邸了。
  
  ☆、三十
  景王爷简单跟太子交代了几句,太子便沉沉睡去了。这次太子的手下伤亡过半,损失惨重,最器重的四方当场死亡——提起这个顾盼就痛哭不止;紫言和博裕倒还性命无忧,只受了轻伤。顾清翔严肃地对顾盼说:“为父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内奸——竟然是月桐!”顾盼目瞪口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回来就没看见他。顾清翔说道:“没想到他私下与蓁蓁郡主有染,蓁蓁郡主暗中给他□□,哄骗他说是蒙汉药,答应只要他把太子一行人麻倒,她就派人助他得到你,将你带到山高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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