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冬半夏

第29章


  .“他人若有异议……”
  史官在地上回道,“臣这里也有陛下口谕,与南妃娘娘所述无甚出入。”
  “臣这里也有一份。”
  “卑职这里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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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鳝鱼国已挥兵至北域.再有三日,只怕要入大原……”
  火合负手立于殿门粗柱边,望着远处,幽幽道,“太医可有说是中毒?”
  “什么?”
  “关于先帝……”
  “尚未听到有这传言。”
  “宣当日太医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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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合与丞相西曳,子孝,子孝的兄长在一旁观看局势与作战计划。火合苍蓝眸子冷淡,说:“今日就到此.明日开战,各位将军早起。”说着对身后太监说,“传我旨意,南,北郡王因涉嫌先帝驾崩之事,关押大牢,人人不得求情。”
  太监见他脸色不豫,也不敢停留,忙带人去了.殿内众人狐疑望着他,只见他默默出了门去,也不作解释。
  次日,蟮鱼国兵至大原,鲛人国新帝亲自挂帅,在城楼上指挥.由西曳,子离子墨子孝四将作前锋,带兵十万.鳝鱼国由大太子挂帅,领兵十二万.那太子骑海马执枪,在城下对战子孝.“呵!竟是一个女子.你们国内已没了人么?赶紧换一个下来,免说我胜之不武!”
  ☆、29 公堂
  子孝横眉,策马挥抢,直指他脖颈。
  “好一个泼辣婆娘.待老子掳了你给我洗脚!”说着已避开.毕竟是女子,二十多回合下来,已处下风.城楼之上,几人都忧心忡忡望着.火合高声喊道,“回来!”
  子孝心中不服,可向来服从命令,因此只是掉转坐骑的头.敌方太子不欲放她走,执枪挡住她的去路.将士都欢呼跳跃.子孝正打算和他死拼,却从城墙之上,蹿出一支箭来,差点刺中敌帅的手臂,他忙收枪,回抬头望见火合冷冷看着他.再回头,子孝已回到城内,城门立即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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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陶,竞,早早被宣进城宫去.本以为是什么大事,也未敢邂怠.不料到了城宫,却只是一场喜宴.独孤慕寒笑的满面春风.他坐在上座,声音爽朗。“新春已到,有意请诸位相聚,别耽误诸位正事才好。”
  众人一概道无妨。
  独孤慕寒又说。“往年来向城一直受海底妖物的影响,以致人心惶惶.多亏了公子乐陶,才让百姓安居乐业.故此,我敬公子乐陶一杯。”
  乐陶起身,“不敢当。”于是一饮而尽.独孤慕寒笑的略有深意,也喝尽一杯。众人都只觉城主如今给了乐氏一族太大面子,显然上次所说嫁女之事并非玩笑,心中又明了几分.一面又附和,“城主真是太自谦了。”
  “浣川已不小,我意欲让他也学着些事,还望诸位以后多多提点,不让他误入歧途……”
  此时,一旁的独孤浣川见状忙起身敬酒.态度恭敬,末了,又暗自里打量了乐陶一眼.彼时对方正望着酒杯,双目冷淡.竞倒是看到这一细节,浣川注意到竞的目光,勾起嘴角,喝的痛快.
  等到中午,宴席才散了.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对周围同行的人说,“这些时日城主怎么对公子那么客气?”
  另一个说,“只怕是也防着呢”
  “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一群人看他神色,若有所悟,点了点头,消失在城宫门口.乐陶和竞后面出来,独孤浣川跟出来说,“公子留步。”
  乐陶淡淡扫了他一眼,“何事?”
  独孤浣川倚着栏杆,十六岁的身量,并未长全,“父亲叫我多亲近公子呢!”少年笑的邪气.乐陶惊叹这个少年的直爽,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恭送。”
  说着俯首目送他们离开.“城主是在做什么?”竞低声问乐陶“大清早召见我们来吃饭赏舞的。”
  乐陶并不转身,“风雨欲来。”
  “什么?”
  乐陶望一眼天边,太阳隐在云层后,发出一圈淡淡的光.“敏国。”
  竞也抬头望天,若有所悟,低下头也不知想些什么.出了城宫,竞独自回家去.
  乐陶说有事往一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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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里高高悬着写了“廉”字的匾.一个头戴乌纱的人趴在桌上打盹.被人推醒时看到眼前站着的男子,一袭白衣,五官精致,很是好看.他忙起身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公子。”
  乐陶点了点头,“听说有案子。”
  “竞先生说不是妖人所为,才送了衙门来。因是过节的日子,大家也都不说线索,所以大半月了也没什么进展……”说完又侧眼偷偷看了一眼乐陶.乐陶只作没听见,只盯着那块匾看.那官咳了一声,继续说,“不过最近听说有人看到死者曾在上元节那日晚拐骗一个女子,现下已遣人去带人来问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些眉目……”
  乐陶不说话.那县官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此时下面传人带到了.乐陶听说,往后面去了.县官左思右想摸不清乐陶意思,只好咳了一声命带上来.随后便看到鱼乔和那个聋耳老人.县官因为里间坐着乐陶,也不大敢照平时来,正犹豫着忽听一旁师爷喊道,“见了大老爷还不跪下!”
  这一喊叫弄的外面喧哗的百姓迅速静了下来.县官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办案.正要重复方才师爷的话,突然听到里间杯子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于是小声咳了一咳.说,“算了.念你耳聋,你体弱,便不必跪了.只站着回话罢……”说完小心翼翼侧耳听着,听不见响动,方提高声音,“都一一报上名字来。”
  那老者没听见,见那县官望着自己,扑通一声跪下了忙磕头说,“与小的无关的,小人只是个卖小玩意儿的,从不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平日里连杀鸡都能掉了刀子的,我那日早早生意不好,早早就收了摊的……”
  县官不耐地摆摆手,问鱼乔,“你呢?何方人氏?做什么的?”
  鱼乔抬头,面若梨花,眼中波澜不惊。“鱼乔。”
  乐陶正在喝茶,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暗暗抽紧眼眸,手握着细瓷杯,一动不动。
  “你可认识李石?”
  鱼乔摇头。
  县官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公堂之上,不得信口雌黄!”突然想到乐陶,又仔细打量一眼鱼乔,后悔不迭.见没有响动,舒了口气,缓声道,“你可真不认识李石?本官听说你在上元节那日在大街上被他拐进小巷……”
  “那又怎么样?”她抬眼直视县官,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所以你认识死者,是也不是?”
  “不是.见过莫非也是认识?”
  “那你被掳之事可是真的?”
  鱼乔眼睛逐渐染上一层风雪。“是。”
  “那你可有杀人报复的念头?”
  “有念头并不犯法。再说如果我当时就有一剑封喉的武功,为何还会被他拖着走?”
  县官仔细想她的话,觉得有理,但又不想被压了气焰,又说,“那你事后□□也是可以的。?”
  鱼乔说,“不错.不过他的死亡时间是午夜,我首先要从他身边逃脱再确信自己安全,还要确信他的行踪,再要去找有能力杀了他的高手,然后是价钱,逃跑的计划,消灭证据.您认为我有足够的时间?”
  县官皱眉看她,说,“你家里就没人会武?”
  鱼乔很久不见火合,突然想起,觉的很温暖.笑,“有.不过他一直在我身边.我家里仆人都知道。”即使没看见,我也相信,他一直坐在那里陪我。
  “那你当时是怎样逃出来的?”
  “我醒来时已经在家了。”
  “那就对了.一定是你家人知道这件事当时就杀了他。”
  “他家的那位是大使……”
  “啊,是那位银发的大使大人?”
  公堂外面的百姓小声嘀咕.鱼乔一直觉的,或许真是火合.可她是无所谓的,只说,“大人若有证据,只管抓人。”
  县官看她从容不迫,又与乐陶有些渊缘,心想不必太过较真,没的仵了乐陶的意思,何况那李石本就是个恶徒,时常仗着会些武功做些坏事,虽说罪不至死,也算是为民除害,再来鲛人杀人的手法也与此不对号,因此说,“你们先回去.若有必要再召你们。”事后马上回到房内,却早已不见乐陶.地上还有破碎的瓷片,走近一看,桌上竟留了一张纸,写着“莫再招惹”。
  于是默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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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乔从县衙出来,正预备上车时,看到远处拐角的地方隐约有一块白影,似雪似云.握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拐角地方,一只猫跑过.鱼乔默默上车.握榆说,“小姐是回铺子还是家里?”
  “回家。”
  握榆点头,让阿福往家去了.马车刚过了两条街,马突然发疯似的四下乱窜,鱼乔和握榆在车内被撞的晕头转向,只得紧紧抓住窗棱.阿福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用力勒紧僵绳。
  无奈那马疯癫一般,路上众人见状也忙避开.正是无奈之时,鱼乔发现车慢慢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只听少年声音里满是得意,“可没受惊罢?”
  鱼乔看了浣川一眼,走下车,“谢谢你了。”
  浣川说,“呵,又是您。”
  “是啊,又是您。”
  “一起吃午饭罢,刚巧我有空出来。”
  “我还有些琐事,你自己吃吧。”说着又折身回去.浣川望着马车离去,只邪气笑了,身后跟着些侍卫,一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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