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28 谁又成了谁的备胎


正如谢婉瑜所言,杜子晋打电话给她,不但不接,甚至关机;去教室堵她,同学说她逃了一天的课;宿舍也不见人……此时的谢婉瑜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滨城市区的步行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下繁华的景,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曾认真看过逛过,然而看过逛过又能怎样呢,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该去向何处,谁又是自己的归宿,家又在哪里……
    伴着夜色回寝,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除了何清萌的通风报信和担心,其他都是杜子晋的来电提醒,还有短信“告诉我为什么?”“等你回话。”“回来告诉我一声。”……谢婉瑜一个电话也没回,一条短信也没发。爱龟缩的她不洗也不刷的侧身卧躺在床上,蒙头,任凭泪水越过鼻梁,跨过脸颊,湿了鬓角的发丝,滴落枕头,画出地图。即便杜子晋打动了她,但并不足以燃烧起对杜子晋爱的火焰,而她也始终忘不掉吴越。泪卷眼帘,谢婉瑜问吴越:“在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不要骗自己,也不要骗我,我想要真实的答案。”不同以往,吴越承认不能忘记她,心里有她,但却又说:“我们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好好抓住身边对你好的人。”“但这个人我不爱!”还没发出,何清萌便难为情的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身边,“杜子晋电话”作势让她接。
    “我不接。告诉他,别再打。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拜托,姐……要说,你自己说。我可不说,他都打了我一天电话了。”顿了顿,何清萌说:“其实,他挺着急你的。”
    “行。你让他有什么话就直接找我说。”见谢婉瑜撒气,何清萌也不好再劝,悻悻然的走开,向杜子晋简单的转达了她的意思,不时杜子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不合适。”
    “你说,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改。让我戒烟戒酒都行,还是别的什么,你说,能做到的,我都做,不能的,我努力。还不行吗?”
    闻此,谢婉瑜心一紧,顿时语塞。吴越有什么好,自己要这么死缠不休。难道真的嫁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嫁一个爱自己的人吗?吴越这就是你希望的吗,你真的舍得吗?“短息说吧。”挂了电话,谢婉瑜对杜子晋说:“我要等一个人的回答,他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如果你愿意等。”
    “我可以等。但希望别太久。”不久后杜子晋的答复,另谢婉瑜感动的同时却又羞愧难当,甚至心里那个正直的自己都在责骂她的自私不地道,不该伤害杜子晋。可她还是抱着仅有的奢望和幻想问吴越“这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以后不会再问,我也不是什么没人要,死缠烂打的人。我们真的不能再在一起吗?”
    “不能。”
    “可是明明你的心里就有我!”
    “有,不代表还爱。婉瑜,我们做朋友吧,知心朋友那种。你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我聊,我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你谈,我作你的蓝颜,你作我的红颜,这样不很好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们做不成恋人就只有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再也不见!”
    “杜子晋,我的答案是:同意和好。我会真心真意和你在一起。”这也不知道是谢婉瑜第几次下定决心,但这一次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然而,真心真意在一起说起来容易,实践起来难。和杜子晋在一起的想法是真心真意,但是却没有一颗真心真意去爱杜子晋的心,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将杜子晋塞不进那颗原本被吴越占据的心。几经分分合合磕磕绊绊,两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谢婉瑜大二,杜子晋大三找工作,最终还是彻底分了,因一顿饭局。
    这天,谢婉瑜接到大三一位曾经帮助过自己很多的老乡学长的电话,说找到工作要走了,请她吃饭,可带家属。
    “去不去。”
    “不去。”杜子晋少有的干净利落,也不顾谢婉瑜冒雨等在寝室楼下。
    其实想想,杜子晋去和不去并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好强的谢婉瑜毅然决然的挂掉电话,未留下只言片语的转身离去。密集的毛毛细雨落在她风中飞舞的黑色发丝上,像极了一颗颗晶莹的水晶珠子。身边偶尔有一个两个身影跑过,又或者有雨伞下紧密相拥的情侣嬉笑而过,她也越发走的意气用事。雨越下,身子就越发凉意,随之凉了的还有心,但越凉越冷,她就越清醒。回想着和杜子晋从一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每一次争吵,每一次冷战,她越发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拿杜子晋去填吴越的坑,用新情疗旧伤,只会越疗越伤。更不该因为第一次给了杜子晋,一错再错的把他当成除吴越外这一生必嫁的人,甚至无耻到把杜子晋当成次于吴越的后备之选。
    “分手吧。”这一次或许还带着那么点儿小任性,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次杜子晋竟然没有任何回答,可她也不在乎。
    直到某天,谢婉瑜再次找到倪峰,在倪峰的出租屋里买醉,告诉倪峰,杜子晋再找了,听何清萌说是大一的小学妹,管理系。她大骂“男的都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女的。”也包括倪峰,“和曼妮暧昧不清。”她问“什么是爱,什么是真爱?”她答“就没有!都假!太假!”骂到最后,大哭起来,“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吴越再也不可能再接受我,我已经不是处,不是处……脏!特别脏!特别特别的脏!”“为什么别人有爸爸妈妈疼,我没有,我妈不要我?我恨,恨我有这样的家庭,恨我妈,讨厌我爸!为什么一开始我不相信他,如果我相信,如果我可以早早的接受他,我们会不会不一样……”谢婉瑜总能让倪峰大开眼界,倪峰并不认同谢婉瑜为情买醉的做法,当然也招架不住这样的她,找曼妮肯定是不成的,远水救不了近火,退而求其次倪峰想到了杜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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