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35 怀上吴越的孩子


刚接到谢婉瑜电话说要来A市,吴越也是一惊,那时他正在异地。
    “我来我的,你不在就不在呗。”谢婉瑜并不以为然,毅然前往。
    吴越总是拿这样的谢婉瑜没有半点儿办法。
    怀着别样的目的再到A市,谢婉瑜心情格外好,但仍有些紧张失措,一路盘算着。
    到达车站,按吴越电话里说的地址,独自打车去了他现在的合租屋。抵达时,他已等在楼下,欣然的是他身边没有别人。
    眼前一亮,吴越诧异道:“你居然穿旗袍?”
    “不行吗?”谢婉瑜羞怯面若桃花的反问。
    “不是……只是有点儿……不习惯。”骨子里,他更喜欢那个爱穿素雅雪纺连衣裙,卷发自然披散在双肩的她。
    晚饭后,吴越带着她去商场,看了自己所负责的展柜,并业务娴熟手到擒来的向顾客介绍着商品。今天的吴越因谢婉瑜的到来,私自提前给自己下了班,他说:“如果顾客喜欢,自然会买。”将展柜拜托给一旁同是工作人员的大姐,双手插裤兜,领着她夜游去了。
    人们常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谢婉瑜不以为然,总有意想不到的歪理,饶有兴致道:“对年老色衰的女人那就是杀猪刀,对懒女人也是杀猪刀。”又指着那一排排旧房改造后的商业街,她说:“这个就是整容刀!”时代的进步日新月异,城市的面貌今非昔比,上次来时,这里还是一片老旧小区。
    走过某品牌服装店陈列着当下新款雪纺裙的橱窗,吴越一时兴起道:“我突然发现,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你一条裙子。我买条裙子,当作生日礼物送你,好吗?”他问。
    “好啊。”谢婉瑜甜到了心尖,再过些天便是她的生日,“但是,我只要你做兼职赚的钱买的。”然,本就敏感的她,也揣测着吴越对自己的用心。
    今夜无圆月,今夜无爽风,街道两旁也都是小商小贩,甚至交通也有些混乱。但此时此刻,谢婉瑜却觉得景色迷人。
    路遇拐角。嗖的,吴越不见了踪迹,躲在拐角的吴越只等她匆匆跟上,“嗨”的一声,吓她一吓。
    藏藏躲躲又是一段,这次吴越意味深长暧昧的走在了前头,背过双手,摊开向上,又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手。
    见此,几经被捉弄的谢婉瑜心中窃喜,面色桃红,主动递上双手,合上吴越的手,就这样被他背过来的手,牵拉着往前走。碰触的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的初牵,虽然已经有三年之久不曾再和他这样手牵手,但他的手还是暖暖的,比高三那年更加厚实,就是依旧不够大。
    只听“啪”的一声,吴越稍的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言辞激烈的“自作多情”。
    在谢婉瑜被这突变惊的呆滞无措,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空隙,吴越却已转过身来虐逗的反问:“我有说过,我是要牵你吗?”
    只见谢婉瑜刷的面色通红,有羞涩,还有被看穿后的尴尬。随记便听到吴越作弄成功,哈哈哈的大笑声。
    “讨厌!”娇羞懊恼的谢婉瑜作势秀出粉拳还击。
    吴越却捉弄逗乐的更加兴致勃勃,也身手敏捷轻松的躲开了她的各式花拳绣腿。
    一路嬉闹,不觉就回到合租屋楼下那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好了,不闹了。过马路,要注意安全。”吴越自然而然的牵过了她的手,握在手心。
    如果有人问谢婉瑜,“此生做的最胆大而又最疯狂的事儿是什么?”不用想,也就只有这么一件——反扑吴越。
    来的目的本就不纯,谢婉瑜就没想过要再出去租房,吴越也并不曾提起。一路被吴越领着回了那两室一厅一卫的合租屋,并极其自然顺理的为她调试了热水,拿出了事先准备的洗漱用具。就像高考完不久,骗父亲和姑姑说去曼妮家,真像却是去了吴越家的那个晚上。
    在她进了浴室后,打开了主卧的门,吴越坐在卧室床沿玩着电脑替她放哨,让她能舒心的冲洗掉风尘仆仆。
    如若忽视掉那些内有乾坤的对白,大概没有人不认为:此刻,他们的画风像极了早已熟悉对方多年,早过了激情四射的岁月,没有有意而为的调戏调情,即便对方□□也能泰然自若,生活忙碌的青年夫妇。
    本就不大的主卧里,搁置着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便所剩无几,电脑桌也就只能挤着放床尾那头,床的末端便是电脑椅。
    吴越坐在床尾,背对着谢婉瑜,看似入神的玩着新出的游戏。
    同样背对着他,谢婉瑜特别提醒道:“我要换睡裙了,别转过来。等我躺床上了,你再随意。”欲盖弥彰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又不是第一次睡一起,有什么好看?我还正游戏,没空瞅你。”吴越嘴上淡定嫌弃,然心中早已竭力抑制。几次和谢婉瑜同睡一间屋,同睡一张床,这些都不假,可却总是等她睡熟,自己才能慢慢的平复自己,慢慢的在挣扎中入睡,而后次日醒来却还是一片湿润黏稠。
    褪去旗袍,正在整理睡裙肩带的谢婉瑜,忽的觉得人生有时太奇妙。记得,那个暑假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住在吴家那次,她睡吴越的床,吴越睡沙发,她也是穿的睡裙。但是那件睡裙彰显的都是少女情怀,只是已记不清是哪一幅卡通图案。
    睡裙的肩带收的紧紧的,甚至更是将肩带打了结,牢牢的系在肩膀上。以至于吴越见后,忍不住意有所指,以反问的语气“你还打了死结?”。
    那时,她羞的不要不要的,内心也是矛盾的,有了白天的经历,那一刻她第一次想“如果……如果和他……会怎么样?”,当然那晚并没有任何如果,因为在她心里还不是时候。
    而今,却是一件特意准备,若隐若现的紫色纱裙,也没有深究过是不是时候已到,全凭一股冲劲儿,一股任性,一股不管不顾。肩带就是平时松松垮垮的样儿,吊的很低,事业线轻而易见,甚至一个略微的前倾便能轻易的被瞄完真空曲线。
    窝在被窝里,探出脑袋,谢婉瑜不期然的想起那个曾经梦回萦绕的梦中初夜。然而大错已铸,现实是赤露露的晃眼而又锥心,这大概会成一辈子不可磨灭的伤和悔恨,可是又能怎样?时间不可能倒退,也没有后悔药,什么也改变不了,好比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甩甩那些不开心,她没有忘记这次来的初心。
    “我躺好了,你想干嘛干嘛吧,随意。”
    “嗯。你先睡。”吴越并没有回头,状似波澜不惊,依旧保持着原姿势,只是点击鼠标的右手有些机械。
    闻此,谢婉瑜并不过多的纠缠叨扰,只说:“好。你也早点儿睡。”然而脑袋里,上一次来时和吴越同睡的场景历历在目。除了第一夜,接下来的那几晚就像现在,他总要玩笔记本到很晚,也不知他几时睡下,次日清晨他又总比自己先醒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吴越依旧没有动静,僵直了背坐在床尾。一个灵光,谢婉瑜嘴角上扬,记上心来,脚趾轻揉的蹭了蹭吴越温热的臀部,状似睡意朦胧声音慵懒道:“你怎么还没有睡呢?赶紧睡吧。”就像是妻子催促晚睡的丈夫早点儿歇下,以免明日上班精神欠佳。
    “你先睡。不用管我,玩完这局,我就睡。”谢婉瑜那一蹭,吴越好不容易稍微平静的心又激烈了,而那种极力隐忍的膨胀感又一次袭来。
    再次蹭了蹭,“别玩了,睡了吧。”谢婉瑜娇柔的话令吴越更加难耐。
    吴越侧身回望,眉梢轻挑,面色微红,语调玩味,“你是在勾引我吗?”
    “没有!”被戳破的谢婉瑜当即否认,更倒打一耙“是你想多了吧?还是你……”想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情之所至,又何必非得弄得跟小葱拌豆腐似的,一清二白……
    吴越强退了游戏,仰面躺在谢婉瑜身侧,却不敢共暖在被窝下。
    “干嘛呀,你?怎么不盖上被子,明天该感冒了。”
    “不用。我又不脱衣服,就这样。你别感冒就行,睡吧。”
    “那也不行,万一你感冒了怎么办?”顿了顿,谢婉瑜再次道:“再说了,衣服多脏啊,都是外面的灰尘,还有汗臭。”
    ……
    每一次如此不见硝烟弥漫的攻守间,吴越那道城墙都左右摇晃,濒临坍塌。辩不过谢婉瑜,也辩不过自己的他突然挫败的直白道:“我不敢跟你睡!每一次,只要你躺在我身边,我都睡不着。”
    他的颓然和坦言,令谢婉瑜每一个细胞都华丽丽的惊讶了,但又暗自雀跃窃喜,“为什么?”她更明知故问。
    “你明明就知道,还问。”
    “我不知道。”
    “我会有反应。”吴越挫败感更胜。
    “我不怕。”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