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独孤

32 石娜燕


作者又开了一个新坑《忘却的美好时光》,欢迎关注奥,大家晚安,早睡早起,健康好身体^^这几日,冯小然不再来找我,我便有空腾出手来,去看看田里种地那些药草,每日里思忖怎么收割。
    宇文宪忙于政务,无暇和我同去,我便想到要叫上冯小然,便差人去了趟山里,可下人回来说,那座屋子早已空了,冯小然父女不知去向。
    我有点担心,想到她上次跟我作别时,曾提到城东柳巷,莫非她如今在那里落脚?可那里是烟花之地,她一个清白女子,怎能在那种地方常住。心下有一种不祥的念头,许是我忧虑过度,但怎么说,她同我,也有半月的情谊,她若有困难,我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按着模模糊糊的印象,我寻到柳巷,茶楼秦馆一间一间地寻来,终于在门面僻静的一处花楼前,见到了招揽生意的冯小然。
    她认出我来,低着头,用葱白的手指缴着手帕,想掩饰尴尬,我走至她跟前,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掰开她的手心,安慰她:“家里出了事,要跟我们说啊,何必为难自己?”
    她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眼中渗出泪来,嗫嚅道:“我爹爹病的很重,我没有办法……。”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突然就勾起了我的心绪,亲人四散流离,这种痛苦,即便是没有经历过的人,只要设想一下,都会感同身受。
    我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在这里委屈几天,等我凑够银子,就来赎你。”她点点头。我看着她转身一点点移步上楼,频频向我挥手作别,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欲转身离开,一只花瓶哗啦一声碎倒在我脚下,耳中传来刺耳的骂声,紧接着是女孩子的哭声。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正中花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多姑娘,几名酒客正冷眼看着老鸨教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小然见到我,示意我赶快离开,我摇摇头,准备替姑娘出头。却听见短刀出鞘的声音,锋利的刀刃早已架在老鸨的脖子上,“老子好不容易找个清静的地方喝杯花酒,还被你这个老不死的婆娘搅了雅兴,信不信我杀了你啊。”持刀的年轻人虽然语气狰狞,但尾音尖细,即便如此,老鸨及一并姑娘早已吓得面容失色,我推推小然道:“快,出去求那位客人。”
    小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稍有迟疑,随即会心一笑,袅袅婷婷上前,先是扶起地上的小姑娘,接着对刀客恭敬施了一礼,道:“官人莫生气,扰您雅兴的地方,小然给您赔不是了。”说了执壶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又斟了一杯,递给那位刀客。
    刀客见众人都在瞅着自己,便放开老鸨,却没喝酒,收起刀,出门去了。我匆忙跟小然道别,急追上他。
    他见有人追来,步子放快,我一眨眼,人就跟丢了,眼看着晌午,宇文宪见我不回去,肯定着急,便踌躇了一会儿,独自回家。却在一个拐角处,被刚才那柄短刀抵住脖子,刀客用故意压低的声音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我镇定道:“一个和姑娘一样,同样想抱打不平的好人罢了。”抵在脖子上的刀紧了紧,冰凉,能感觉到只要我稍微一动,就有性命之忧,她用故意压低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我回答她:“我不但知道你是个姑娘,还知道你不是中原的姑娘。”
    她听了,将刀入鞘,懊恼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跺着脚使劲踩:“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去模仿我哥和我老爹,怎么你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就能识破?”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挫败地看着地面。
    这是我和她的初识,她告诉我她叫石娜燕,我肯定是不信的,因为这名字不但土气,而且刁钻,但这姑娘既不土气,也并不刁钻,与自身气质如此不符的姓名,只能是临时起的假名。当然,也难保她父亲是个文盲,不过村里不识字的大叔,一般会给闺女取名为“小芳”“小花”“小翠”的居多,像“娜”这么婀娜多姿的辞藻,一般不会和比较高雅的“燕“搭配,归根结底,假名无疑了。她说自己是突厥人,来中原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人,我问谁?她说名字不方便告诉.
    我见她并没有想和我深谈的意思,便挥手作别。她走了几步,回头问我:“你住在哪里?我改天找你去玩。对了,我告诉了你姓名,你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吗?”成语是乱用的嘛,姑娘?我在心里偷笑一下,指着远处绿柳杨花里一处大宅说:“你对守门人说,找沁姑娘就可以了。那里的人都很好,他们会直接带你来我院中。”
    石娜燕点点头,挥挥手,背着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回到牧府,宇文宪不在,我便随便吃了一点点心,也顾不上小憩,便困着一双眼,赶往宇文恺那里。
    我本来想,宇文恺既然对小然毫无情意,可看着一个对自己有意的良家女子流落风尘,总不至于好不动容吧。好歹,也要救上一救,这一救,说不定就爱上小然了呢,哪怕是出于怜惜还是其他原因。
    熟料他也不在,出来时正好碰上宇文盛,他揶揄说:“水心小姐今儿来,不会又是给恺哥鸿雁传书吧?”我摇摇头,把早上的事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下,他脸色微变,惊道:“有这等事?”我看他的紧张情真意切,又想到宇文恺平日里对小然的淡漠,突然改变主意,既然宇文恺丝毫不怜花惜玉,倒不如成全了有心人,便上前一步,道:“七公子若是能赎回小然,她必然会十分感动吧,这一感动,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呢。”宇文盛会意,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拔腿就走。
    我正要跟上去,一个小厮骑着一匹瘦马,跌跌撞撞地溜下马背,跪倒在我面前,道:“五……五王爷,他……他…”我急得打断他的话:“你哆嗦什么呀,他怎么了,快说呀!”小厮几乎是哭着喊出来:“他,他摔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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