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愿意嫁给我

第24章


但刚刚她确确实实感到了叶蔷一闪而过的敌意。这不是她的错觉,天时也察觉到了。
  只是有些话不能直说,她能做的也只有旁敲侧击:“思思啊,你怎么让个外人住在家里呢,你们这样会不方便吧。”
  “啊,没有啊。”何思有些呆。
  “怎么没有。”穆母轻轻敲敲她的头,提醒道:“你想啊,有个外人在,你和阿澜要是想做些什么,还要担心被人打扰,这要是激动起来,到处…”
  穆母越说越露骨,何思脸红得几乎烧了起来,几次想要转移话题都没成功,最后,还是穆父良心发现,咳嗽两声止住穆母的话头。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也懂得。”穆母意犹未尽:“她有困难我们也能理解,我们这里还有套房,找个借口让她搬过去也就算了。”
  “恩,好。”何思低着头。
  妈说的话挺有理的,他们也被打断过好多次,不过,这要是直接跟叶蔷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
  “这事吧你也别多管了。”穆母像是猜到她的心思:“过段时间,我跟她说说。我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她应该也会觉得不自在的。”
  血缘关系是种奇妙的东西,虽然穆父,穆母没有通知穆云澜,但他还是很早就回来了。
  回到家,他也不觉得惊讶,像是他们这种行为没少发生过一样。
  “思思。”他跟老爸老妈打过招呼以后就去找何思,与她温存一番,他也不顾爸妈就在旁边:“想我吗?”
  他每天例行一问。
  “当然想。”何思偷偷瞥了眼沙发,见他们都没注意,迅速地亲了亲穆云澜的唇,一触即离。
  “妈妈说,她今天晚上要做饭。”何思赖在他怀里不下来。
  听此,穆云澜为难地皱了皱眉,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郑重交代道:“一会儿别靠近厨房,咱妈做饭动静比较大。”
  穆云澜的交代并非空穴来风,他妈妈和何思一样只有刀工却不会做饭。
  何思还好,虽然做的东西难吃,但至少吃不死人,可他妈妈,那出锅的绝对是□□!
  不过,虽然如此,他和他老爸却从来都没提过。做得难吃就难吃了,这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找借口不让她们进厨房就好,没必要打击她们自信心。
  最后上桌的晚餐不是穆母做的,他们找尽一切借口,支使穆母去打下手。
  而叶蔷也没与他们一起吃饭,找了个借口出去,她当天很晚才回去。
  当晚,穆父穆母是在他们那里住下的。隔天,他们本想搬回自己地方,不去打扰这对小夫妻,却被穆云澜拦下。他似乎和他们说了什么,最后,竟是毫无阻碍地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有穆母在,何思的禁足生活也会过得轻松一点。
  禁足?
  没错,就是禁足。
  何思被穆云澜禁足在家,不是少出去,而是不允许出去。老爸为狱卒,老妈为陪聊,穆云澜想尽一切办法把何思扣在家里。
  他已经确定那些小混混是杜景岁搞得鬼,他也知道杜景岁有个内线,能时时刻刻报备何思的一举一动。
  只是,不出去就当真能避过灾难了吗?
  其实不然,一切想要暗害你的人总会绞尽脑汁创造机会,一切想要避过的灾难也总有一天会来敲门。
  今天中雨转大雨,从早晨醒来,天就已经全黑了下来。风很大,刮得树木东倒西歪,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躯干。雨也很大,瓢泼大雨,竟然一点也不遵循可持续发展,只想着一下都倒下来,淹没整个城市。
  今天爸爸妈妈出去了,叶蔷也不在家,连小思言都被一起抱了走。家里很大,空空荡荡的,似乎连脚步声都有回响。
  何思把所有灯都开了起来,却仍有种压抑?阴森?不,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很慌,有种想哭的冲动。
  右眼皮跳的厉害。何思揉了揉眼睛。
  左跳财,右跳灾。她不是迷信的人,只把这症状归结于肌肉紧张。
  突然…
  她的手机铃响了。来电显示是叶蔷。
  叶蔷啊,何思笑了笑,有点无奈,有点悲哀…
  “阿蔷。”何思接通电话“是不是没带伞?”
  “恩,是的。你到…这里来吧。”
  电话很快被挂断。何思听见叶蔷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犹豫,地址报了几次,才断断续续说了完整。
  何思最后还是决定去给她送伞。
  伞,谐音,散。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一辈子总会遇见无数的过客。感情深也好,浅也罢,他要走你拦不住,倒不如不留,至少再见面,还能笑着打招呼。
  外面的风雨很大,邪风卷着毒雨很快就浸湿了何思的裤腿。叶蔷说的地址不远,她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片很荒芜的空地,雨点冲刷在地上,带着黄浊的泥水,溅起一片片水花。
  叶蔷不在那里,那里只有三四个面色不善,体貌健硕的男人。不是混混,这一群人该是搏击俱乐部的vip吧。何思不确定,但她觉得很像。
  天上雷声轰鸣,似乎是在哀悼她的不幸。但何思没有畏惧,撑着手上的大红伞,何思笑看对面站着的被雨淋透的男人。
  “怎么?有何贵干。”何思笑魇如花,这明媚的五官让这荒凉的地方也添上一笔艳色。
  “小姑娘,你运气不错,能多活这么久。”说话的是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高,有些凶恶,染着棕色的头发,一看就不是好人。
  “哦~我怎么多活这么久了?”何思仍是笑着。
  “就是那天那个小巷子,哥几个到的时候你都走了,没办法,我们也追不到你家去,只能暂且让你的小命多留几日。”
  他不停地说着,有些止不住话匣子。毕竟面前的小姑娘可真是漂亮,他一辈子都没跟这么好看的姑娘说过话。
  “我说…”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拦住。那个人有些不耐烦,微长的头发在雨水冲刷下紧紧贴附在面部:“别跟她废话,早干活早拿钱。”
  最后,何思仍没有逃过一劫,那个肌肉虬结的男人说了句抱歉,便和众人提着棍棒冲了上来。
  男女的体力真是天差地别。就算何思学习武术十多年,却仍感觉力有不逮。
  棍棒当胸而下,何思下意识地护住腹部用背脊迎接这打击力。
  但,棍棒久久没有落下。
  何思被人护在胸口,竟有些泪眼朦胧。
  
  ☆、缘尽于此
  来者是穆云澜,身边还跟着一只落汤狗—小天。
  护着何思收拾这帮匪类,穆云澜仍有余力告诉她:“我刚刚听到打雷,怕你害怕,就赶回去看看你。结果你不在,只有小天在门口焦躁得不得了。”
  穆云澜一边说着,徒手夺下一根棍子,把其中一人的胳膊反剪在后,伸手击上他的后脖颈,让他昏睡在地。
  解决掉一人,穆云澜把棍子塞到何思手里,让她护住自己。
  “那时候我一开门,小天就咬着我裤腿把我往外带,我不知道它想干什么,就跟着它往外跑,没想到是你有危险。”
  “那还真是只神狗。”何思突然就觉得心安。
  大雨倾盆而下,哗哗的雨水伴随着穆云澜潇洒的动作,竟让人听出了月光奏鸣曲的味道。
  穆云澜动作很快,没多时,就把几个人都收拾在地。
  “伤到没?”穆云澜已经被雨水淋透,但一举一动仍不显狼狈。
  “没事。”何思伸手把他遮在伞下:“我们走吧,我已经报过警了。”
  那么他们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血光之灾总得用血才能抵消。
  这次来找茬的人是五个不是四个,他们四个是动手的,还有一个是放风的。他身手不好,被派来放风,但他急需用钱,若不能做掉何思,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身手不好不要紧,蚂蚁还能咬死大象,更何况他有刀…
  而且何思和穆云澜没有察觉他在哪里…
  雨声很大,掩盖了他不轻的脚步声。偷偷藏于他们即将经过的地方,他伸手攥紧了刀。
  不成功便成仁,他不想坐牢,所以,他们必须死。
  危险在逼近,但他们却不知。
  “澜哥哥,我们得去医院看看,我觉得…”
  何思正说着,前方迎面走来一个人。他走得很慢,在这雨里不免有些怪异。
  天很暗,他稍稍露出一截刀柄却不能被任何人察觉。
  三米,两米,一米…
  他很快靠近了何思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刀捅了下去。刀很锋利,在身上划出那么长的口子,却没有任何痛感。
  “澜哥哥…”何思已经呆住了,手上的伞随风而去她却根本没有反应。
  穆云澜很快把剩下一人收拾掉。
  “没事。”他笑着握住何思的手:“打给120,我们去马路边等。”
  何思当然没有痛感,因为伤到的是穆云澜不是她。那个男人动作很快,却没快过穆云澜,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挡在何思面前,明晃晃的刀全都进了他身体。
  “澜哥哥。”何思的眼泪汹涌而下,手抖得厉害,连120都按不下去。
  伸手捂住穆云澜的伤口,可血流得太快,被雨水带着从她指缝钻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澜哥哥怎么办…”何思被他拉着走到路边,血线拖了一地,竟有种用生命走婚礼红毯的错觉。
  这里没有挡雨的地方,他们全身都是湿的,根本找不到东西能给穆云澜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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