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都是罪

她忍不住抽泣。
    “别哭……是去C城吗？我来想办法，你等我电话……”
    挂断手机，童菲怯怯地看着沈维，“……阿维，对不起！我不该向他求助的——可是，可是我现
    在必须回家！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她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又泛出泪花！
    沈维苦笑，“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可能怪你？只怪我没那个能力！”
    童菲使劲摇头，“不是这样的，你还是学生呢，将来一定会比他的成就还高的！”
    “——傻丫头！”沈维轻笑着给她擦眼泪，“眼睛不疼吗，肿得这么厉害！别哭了……”
    很快，他们等到了楚昊晨的电话，“小菲，我弄到一张晚上七点半起飞的机票！你收拾一下，我
    接你去机场！”
    “太谢谢你了！我自己来拿票吧！”
    楚昊晨熟酽地点燃香烟，“我送你去会快一些，你不要拒绝！”滑下手机盖，他扯出一个嘲讽的
    笑，现在童菲知道——谁更能依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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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半，楚昊晨的大奔准时停在了童菲宿舍大门前，一身银灰色皮风衣的楚昊晨出现他们面前。
    沈维温柔地摩挲着童菲的脸，“我就不去了——就麻烦楚先生送你上飞机。路上注意安全，到了
    就给我电话，等我考试结束就回去陪你！”他一件一件地细心叮嘱，而童菲只能不住地点头……
    在这一刻，连呼吸都是苦的！
    透过车窗，看着沈维和室友们的身影慢慢陷入黑暗，童菲闭上眼睛，眼泪顺势滑落……
    “哭得这么厉害，眼睛很疼吧！储物箱里有眼贴膜，消肿和缓解视疲劳的……效果还不错！”不
    能否认，楚昊晨确很会体贴人。
    “谢谢。楚大哥，你是专门给我买的吗？”
    “……我猜你可能用得上！”所以就买了，
    闭上眼，将湿润冰凉的眼膜贴合在整个眼眶上，一瞬间有些刺痛，但随之而来的清凉舒适立刻让
    她放松。在的蓝调音乐催眠下，童菲绵软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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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吗？”她羞赧地伸手去揉眼睛，
    “别揉！”楚昊晨抓住她的手，“才好一点，一揉眼睛会更肿……”递过去一张叠得很整齐的蓝
    色格子手帕，
    童菲犹豫地看着这张绣着Burberry蓝标的手帕，“有纸巾吗？”一面悄悄挣开被他握住的手。
    楚昊晨面含不悦，“怎么，嫌脏么？”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看这手帕好像挺贵的，不想弄脏……”
    “傻女孩，手帕就是拿来用的，否则就成了摆设！”性感的嘴唇微微翘起，楚昊晨干脆自己动
    手，帮她轻擦湿润的眼眶。
    童菲本能地想要躲开，但眼前男人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又叫她不敢多动。
    看着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楚昊晨也没了心情，“走吧，我送你上飞机！”
    童菲点点头，打开自己随身的小包，“楚大哥，机票多少钱？”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钱？”楚昊晨挑眉，“我找人拿的票，没有花钱！最多下次再请我
    吃顿饭吧……”
    “楚大哥，谢谢你！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的！非常抱歉——”她将早准备好
    的信封塞过去，甚至不敢抬头，转身向候机室跑去。
    楚昊晨苦笑着打开信封，里面放了三千块钱……挫败感油然而生，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小女生，怎
    么如此难以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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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军区医院的高干病房里，一名身材欣长，宽肩阔背的英俊男人背对着病床上的年轻女孩儿，正
    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小叔叔，我都告诉你……求你帮我瞒着我爸！他肯定会生气的！”何梦洁除了额头上蒙着块纱
    布，暂时看不出还有什么伤患处。
    “你是要我隐瞒大哥，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飙车自杀，可惜没死成的事吗？大哥怕是要被
    你气死？”何致远嘲讽地转过身。
    何梦洁不服气地小声反驳，“我哪有自杀……”
    何致远不怒自威的神色却让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Shirley……”何致远慢慢柔和了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孔，走到床边坐下，一面亲昵地唤着她的
    英文名字，“你是真的喜欢那个男孩子吗？”
    何梦洁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他根本不看我一眼！”她从小
    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挫折，骄傲如白天鹅的何梦洁，被刺激得快要丧失理智！
    “好了，好了！你喜欢的东西，小叔叔一定帮你拿到！不要哭哭啼啼的，记住！何家人遇到困
    境，可以流汗，甚至是流血，就是不能流泪！Shirley，要保持你的骄傲！”何致远许下承诺！
    “他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连留学也放弃了吗？那……就让他不得不选择出国，先把他们分开！
    你跟着一块儿去，不就趁虚而入？”
    何致远有感而发，当年他孤身在美国创业，遇到千娇百媚又对他柔情蜜爱的郝佳佳；没多久就头
    脑膨胀地向她求了婚。结果结婚不到两年，就在床上堵住了她和她的情夫……
    何梦洁破涕为笑，“小叔叔，怎么才能让他不得不出去呢？”
    何致远高深莫测地摸着下巴，“在国内呆不下去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另外选一条路走，你不是说
    他聪明，又很勤奋？他不会甘于平庸的，我们轻轻推他一把又何妨……”
17、致命一击
    一周后，沈维返回C城。沈建国又惊又喜，“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早，这次可以在家能多呆些日
    子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望着渐显老态的父亲，沈维心酸地点头，“嗯，开学再走！”
    “好啊，好啊！”沈建国拉着儿子细细打量，“瘦多了，在学校吃得不好吗？叫你阿姨多做点好
    菜，给你补补身体！”
    贾阿姨，就是沈建国的续弦，看着亲热的爷俩，忍不住地瞥嘴角。待沈维去换衣服，她把沈建国
    拉到一边，“老沈，平时你一个月拿一千的伙食费给我，现在你儿子回来……又要过年，这个月
    你得拿三千块……”
    “小声点！”沈建国急得直搓手，“有事咱们晚上说行不行，小维才回来……”
    贾阿姨把脸一板，“这不等钱买年货吗，再说是你儿子回来，你不管……还要我管？”
    “我的工资卡不是在你手上？”沈建国无奈，
    “一个月两千不到，你交了一千给我，又拿六百自己零用，你算算卡里还剩几个钱？上个月你又
    住院，还是我补贴了一千进去……”贾阿姨可没这么多顾及，把钱花在沈建国身上她没二话，总
    不能连他儿子也一起养吧！
    “行了！三千就三千，明天给你！行了吧，还不去买菜？”
    沈阿姨满意地提着菜篮出了门。
    沈维这才出来，“爸，你上个月住院了？什么病？现在好了吗？”
    沈建国尴尬地讪笑，“你——都听到了？你阿姨就是这样，其实她人不坏……”小心翼翼地看着
    儿子，“我没什么病，就是去割了胆囊。小手术而已，没必要告诉你，不用担心……”
    “爸！”沈维打断他，“我是你儿子，你的事怎么能瞒着我呢？我只会更担心！”他掏出一个信
    封，“爸，我现在常替网站翻译文章，也能挣钱……这是五千块，先用着！等我工作了，再好好
    孝敬您。”
    “不，我不要！”沈建国痛苦地摇头，“都是爸没本事，害得你妈早早就走了……你读大学也是
    自己打工赚生活费！我哪还有脸要你的钱？”
    沈维直接把钱装进他衣兜，“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爸你放心，我们会有好日子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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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菲见到沈维的时候，直接就扑进了他怀里，“阿维——我外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