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都是罪

求求你……”洛琴说着竟身子一矮，要给他下跪，
    何致远大力把她扶起来，“大嫂，司徒手里已经握着高盛38%的股份！就算我们保住了集团的控制权，那也只是名义上的，我们在董事会的绝对话语权已经丧失——”
    “别跟我说这些，你只回答一句，愿不愿意为你大哥、为何家牺牲一次，跟童菲离婚，娶司徒静？”洛琴断然将他打断，
    何致远沉默，
    “大嫂，不要逼三儿，”一直垂着头没吱声的何致明终于开了口，“是我失职，责任应该我来担！”
    “你担？怎么担，你说呀？”
    何致明苦笑，“我还有12%的股份，10%转给大哥，剩下2%就留给炳麒、炳麟。大嫂，我能补偿的，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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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洛琴没有吭声。
    何梦洁忍不住插嘴，“爸爸上次住院，二叔就再三推辞过执行总裁的职位；小叔叔也一直跟爸爸建议，让他请高级经理人管理公司。可惜爸爸不放心外人，疑心——”太重，这两个字却没说出来。
    洛琴挥手就是一嘴巴，“你爸还在里面抢救，就胳膊肘外拐，没良心的东西！白疼你这么多年……”
    何梦洁捂着脸，直直地看着她，“确实，不该生我！现在我就把这条命还你们！”她转身就跑，
    何致远一把拽住她，往地上扔，“别再添乱行不行！挨一巴掌就寻死觅活，没出息！”
    何梦洁坐在地上没起来，洛琴踉跄地扑到她身上，“死丫头，你要逼死我吗？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哟！”母女两搂在一起痛哭，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呐！”何老太太忍无可忍，重重杵着拐杖，“有什么大不了，就吓成这样，那一个上了手术台，这个要赔偿、要分家，还有一个闹自杀？亏得你们自诩出身名门，是上等人，何家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洛琴不敢再闹，赶紧拉着女儿站起来。
    何老太太沉着脸看向洛琴，眼神异常冷冽，“小琴，高盛倒了，我出钱给你们再开公司，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致闻如果因为这次打击就挺不过去，你谁也别怪，只能怪你丈夫太没担当！总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像今天这么失控！”
    洛琴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却连半句话也不敢再说，
    “致明，你那点儿家当要是不想要，现在就给峻麟、峻麒！把股份给致闻就能弥补过失吗？愚蠢！你这是给何家制造矛盾、制造隔阂、制造冲突，这个家只怕跟着就四分五裂、一败涂地！”
    何致明满面羞愧，“我没想到这么多……”
    过了半响，何老太太叹了口气，“梦洁，扶你妈回去休息。”
    “姆妈，致闻还在里面，我——”
    “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梦洁，不听阿婆的话了，还不送你妈回家？”
    在何老太太的强势下，何梦洁只好拉着洛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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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太太微颤颤地起身,见何致明还在发愣，何致远快步上前搀扶住何老太太。
    她愣了一下，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欣慰，“到了这个地步，有件事也不能再瞒下去……我们去老管办公室谈，那里安全！”
    “可是……大哥——以后再说不行吗？”何致明犹豫，
    “以后说就晚了！和高盛有关！”
    何致明几乎惊疑得跳起来，“姆妈，你说什么？”
    何老太太欲言又止，
    “不如，”何致远提议道，“让保安去下一层守住楼道，这样也不怕会被人偷听！”
    “也好……”她点点头，重新坐下，
    等何致远回来，老太太压低嗓音道，“致明，还记不记得高盛要上市的时候，老爷很反对的事？”
    “……怎么不记得，我跟大哥那段时间被阿爹赏了多少白眼！现在想来，他老人家的忧虑不是杞人忧天，是未雨绸缪啊！”
    老太太擦擦眼睛，“老爷临终前把你们都叫出去，单独给了我一把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吩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动用，更不能被你们知道！”
    两兄弟越听表情越慎重，特别是何致明，心脏竟然加速跳动……
    “……那里面有一个文件袋，是老爷几年暗中购买的高盛的股票。占股9%的股票,可惜没来得及凑成整数，他就病倒……”
    “够了”，何致明喃喃地重复，“9%……9%……高盛保住了，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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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致远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再次紧锁眉头，“姆妈，你手里真的有这么多股票，没有记错？”
    何老太太重重地杵拐，“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弄错？老爷亲口吩咐我的，他对高盛上市一直放不下心！你们父子几个，谁也说服不了谁，他干脆暗中替你们留个后手，以防万一！”
    何致明眼睛渐渐湿润，“阿爹真是用心良苦……”
    何致远摩挲下巴，“既然姆妈手里真有这么多，那司徒就是在撒谎咯？他手里怎么会有的38%？难道在撒谎？”
    何致明一怔，“会不会……合纵传媒已经把股份让给了司徒？”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何致远，他慢慢露出危险的笑容，“我懂了！司徒这38%的股份，一定包含合纵传媒的9%。司徒摸不清最后这9%在谁手里，就赌了一把，让司徒静来诈我们，而大哥犯心脏病这个事实告诉他们，那9%果然不在我们手中！”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误以为不可能持有比司徒更多的股份，直接拱手称臣！这个老狐狸。
64、贱人，你去死
    走到医院大门,洛琴忽地摔开女儿的手,“洁儿，你阿婆是什么意思……撒手不管，她大儿子死活由他去？你们何家人,怎么一个个心都那么狠！”
    何梦洁眼圈一红，“阿婆不是说，就算高盛倒了……她会出钱给我们开公司？爸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他！”
    洛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骨突起,指甲深深陷进肉中,“你这个傻妞，她出钱……她能拿多少钱给我们？五千万还是一亿？就算拿得出，高盛的资产可是好几百亿！几百个亿呀！一旦司徒夺走公司的控制权,我们这点股份，指不定哪天就成一堆废纸！”
    “然后，我们一家都要看别人脸色，过捉襟见肘的日子！洁儿，你爸那么要强的人，叫他怎么接受？就是你，受得了吗？”
    “别说了！”何梦洁打掉她的手，快步往外走，“我们还能做什么，逼着小叔叔娶司徒静？”
    “你等等！听我说……”
    何梦洁不理，登上已经开到路边的轿车，“回家！”
    “不！去北方师大！”洛琴也坐进车里，
    “北方师大？你想做什么？”
    “既然何致远不答应，我们去找童菲！一个小地方来的毛丫头，还不好打发？”洛琴傲慢地撇嘴，
    “妈，你不怕小叔叔——”
    洛琴沉下脸，眼睛像刀一样刮过女儿，“你爸和高盛的安危还敌不过一个女人？我们先斩后奏，他看着自己亲大哥的份儿上，肯定会回心转意！你呀，就是优柔寡断，连自己的男人都拿不住！”
    一声不吭地听母亲数落，何梦洁慢慢咬住下唇，刻出深深的牙印。想到沈维，她心口一滞……
    如果，没有童菲这个女人，学长会不会爱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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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们可以列出必要条件假言命题的真值表……那位坐倒数第二排，穿白衣服的女同学，请表述一下必要条件假言命题的真值表！”上逻辑学的老教授停下，目光如炬地逮住正在开小差的学生。
    童菲一直心绪不宁，走神得厉害，竟然没听到教授点名，
    “哎，叫你呢……快起来！”同桌赶紧推她，
    童菲倏地站起，却开始舌头打结，“啊……那个……那个……”
    “坐下，逻辑学这门课的知识点环环相扣，一节课不认真学，下节你不一定跟上……”老教授面色不虞地摇头，
    她把头埋进书里，脸上火辣辣地烧，好丢人！
    下课铃响得很及时，同学们三三两两围住教授请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