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神捕仵作夫

047
    马车行驶在京都特有的青石路上，压出轱辘辘的声响。车厢里传来说话声，只听得一个沙哑晦涩的嗓音道，“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一个冰冷低沉却好听的声音回答，“城东。”
    直到马车停住，停在那肮脏破烂的坊里，车厢里都再无话音传出。
    有两个人从马车里走下，皆是一身玄衣，一高一矮。
    高个的五官精致，一张脸苍白瘦削，神情冰冷。矮点儿的杏眼明亮，一张脸忒小了些，眉宇间英气逼人，瞧着极有自信。
    鹤颜左右瞧了瞧，想着一路上见到的繁华，不禁感叹道，“贫富差距果然是从古至今都无法消除的啊！”
    她毕竟是女子，虽然嗓子毁了，但属于女子的那份尖细却还是在的，平日里说话的时候她都有意放低了声音，听起来便像是处在变声期的男子。偏这会子声音没控制好，又晦涩又尖细的，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就更像太监了。
    她哪知道就因为自己这么一嗓子，吓坏了躲在暗处里的人，口讯一环接一环地传上去，到最后那个人手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贵族公子带着个公公来了城东”。
    走过一片低矮的青瓦屋，走到街道的最后一户人家，鹤颜上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但是她清楚地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蹙眉，又耐心地叩了叩门，大声问道，“有人吗？”
    隔着木门她听到了里面慌乱的脚步声，只是依旧无人开门。
    鹤颜向外望了一圈，暗处的目光都纷纷缩了回去。她正纠结要不要继续往下瞧的时候，聂凌动了。
    他伸出手抓住门，两只手一拧，门就干脆利落地被卸下来了。
    聂凌将门随手一丢，接着鹤颜就只看见他长腿一动，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人就消失了。
    她也立刻风一般跟过去，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鹤颜是在厨房里找到人的，那时聂凌正站在米缸旁，一手卡着朱雀街上见到的失主的脖子，慢慢将人提上来。
    乍一看到他的脸，鹤颜吓得刷刷后退了两三步。
    上回匆匆忙忙的没细看，现在他卡在聂凌的手里，脸涨得通红，汗水涔涔往下流，脸干瘦得似能扯起一层皮，眼角皱纹深深的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棕黄色的蝙蝠。
    聂凌把人甩在地上，那人立刻挣扎着要起来，聂凌一脚踩过去，抽空还拿出绣帕擦了擦抓过人的手。
    那人激动得哇哇大叫，“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小人所有的家当都藏在地道里，您都拿走，只求大爷放过小的！”
    “你偷过我的什么东西？”聂凌目光冷漠，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小的拿走过您的五百两银子三个金豆两个玉环。”地上的那只蝙蝠倒豆子一般毫无停顿地说道。
    聂凌：……
    鹤颜找来一捆绳子，把人绑好，冲他一笑，道，“老实点哈！不然……他！可是不认人的！”想了半天没能想出来威胁人的东西，干脆一指蝙蝠身后的聂凌，一脸严肃地威胁道。
    聂凌：……
    蝙蝠：……
    “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小的姓李，没有名字，外号扁豆，祖籍江都，幼时全家一起搬到京都，一直住到现在。”
    鹤颜盯着他的脸，不说话，看得扁豆鸡皮疙瘩直往上冒，正想提出异议的时候，她才说道，“答得可真顺溜！”
    扁豆：“呵呵。”
    她又说道，“长得不像扁豆，倒像是蝙蝠。”
    扁豆则不住点头哈腰，“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说小的是蝙蝠小的就是蝙蝠！”
    鹤颜：……
    她从怀里摸出小块碎玉，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认得这个东西不？”
    蝙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狠狠点头说道，“认得，认得！”
    “哦？那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是城南絮子胡同石老匠人手里拿下来的。”
    “你怎么记得到那么清楚？”鹤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蝙蝠嘴角抽了两下，一阵讪笑，见鹤颜依旧是那个表情，心头一紧，干巴巴地说道，“嘿嘿，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是这样的。”
    “说清楚。”说话的是聂凌，他神情冰冷，语气淡然无波，但一双漂亮的凤眸却闪着寒光。
    蝙蝠吓得立刻将脸上的表情都收起来，话说得比水流得还顺溜，毫无停顿，“干咱们这一行的都得先踩点，跟着目标走几天，把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摸透了就立马下手保证一击即中百发百中决不落空。”
    “嘭”一下人应声倒地。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鹤颜瞄了两眼聂凌的手，默默后退。
    然后把事情在脑海里倒带一遍。她当时只看到聂凌手指一翻，一颗石子蓦然出现在其指尖，紧接着蝙蝠话音刚一落下，那颗石子陡然射出，利箭一样直奔他颈后去，于是被人利用完后，蝙蝠干脆利落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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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说好的存稿没存到，结果还少了这么多字数，我明天一定把它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