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神捕仵作夫

048.碎玉


048
    城南,絮子胡同。
    望过低矮的围墙,院子里,一位老妪坐在一张小杌子上,低头挑毛豆。
    老妪年纪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白发苍苍,一双眼睛看起来好似满是忧伤。
    大概是老花眼看不到东西,她便总把毛豆拿得远远的来看,然后再颤悠悠地把毛豆拿回来挑。
    她的手看起来比她的年纪更大,更显苍老。茧子都集中在右手,大拇指那处更甚,茧子厚度已经是累积到一种程度又再裂开了的。
    她的袖子上也沾有灰白的粉末,看起来也像是个匠人。
    鹤颜歪着头,两只手搭在围墙上,想要去看她的脸,可惜她脖子都快扭断了还是没能如愿。
    不得已她只好开口问道,“老人家,这里是石连声石老匠人的住处吗?”
    老妪闻言慢慢抬起头来,“是,”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公子爷可是要找他刻玉?”
    “嗯”
    “他不在了,你要刻什么样的花样?老身也可以代劳的。”
    “不在了?”鹤颜声音骤然拔高,嗓音尖利与嘶哑混合,听着又像嗲着嗓子的太监了,意识到这一点,她赶忙放低了声音,“他死了吗?”
    “没有,”老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悲哀,原本哀伤无神的眼睛也忽然闪动起晶莹的光来,她的声音颤颤,语调幽幽,“没死,可也离死不远了。”
    说着她拄着拐杖迈着两条拐杖一样僵硬的腿,颤巍巍地给他们开了门,“进来说话吧!”
    鹤颜惊疑地与聂凌对视一眼,踏进了院子。
    见老妪一双腿巍巍地颤着却还要给他们拿杌子,鹤颜立马阻止了她,而后自己搬来杌子坐下,至于聂凌……倚在院墙上了。
    “老人家,您能给我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唉,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那天,有人过来请他去刻玉,这在我们这一行里是常有的事,他也就跟着去了,平时无论谁请他,再忙他都是一个月回一次的,实在不行就请人带个口信儿,可他去满一个月之后,半点风声都没有。”
    “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后来又耽搁了几天,实在放心不下,就请人去看看他,可是人家去了那里,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就一个空院子。”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八月那会的。”
    “他去的是什么地方?来请他的人长得什么样你还记得不?”
    “去的是城东,叫什么坊来着?”老妪眯着眼,嘴里喃喃念着,“哦!对!对!叫韩李坊,据说住那里的人不是姓韩就是姓李,去的是铁来胡同。”
    “长得什么样子……”老妪眯着眼想了一阵子,“来的是两个人,一高一矮,长得都挺壮的,高的瘦一点,矮的那个比较胖,”她说着眼睛睨到了他们二人身上,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就像你们俩一样!”
    鹤颜:……
    聂凌:……
    鹤颜拿着炭笔迅速把信息记在小本子里头,然后拿出那块碎玉给老妪看,“这块玉你见过没有?”
    老妪将碎玉接在手里放得远远地看,然后又拿近了细细地摸了一边,然后摇摇头,“这块玉可是冰种翡翠,质地这么好的玉要是见过我肯定会有印象。”
    鹤颜眼里的光黯淡了下。
    “那花纹呢?”聂凌远远地站在一边,忽然开口问道。
    “花纹……这个花样子,我见过……”老妪说话慢悠悠的,以一种近乎喃喃自语的方式说道。
    “在哪里见过?”鹤颜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了一下。
    “这是郁老匠最常用的花纹。”
    “郁老匠是哪位?您能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你恐怕找不到他了,”老妪哽咽道。
    鹤颜转头看了看聂凌,忽然有一种预感,她即将听到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老妪的声音难过地近乎嘶哑,“这两个月以来,城南的玉匠已经失踪得差不多了。”
    鹤颜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就没有报官吗?”
    “报官?”老妪悲凉地笑了笑,“报官要是有用,我那老头这会子就该在这里帮我把米扛回来了。”
    “你能把其他失踪玉匠的住址都跟我说说吗?我想去他们家里看看。”
    “这附近几条街住的都是手工匠人,不是玉匠就是木匠,不然就是铁匠。你去找吧。”
    与老妪道别后,鹤颜便来到外面的大街上,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一只手忽然按住了她。
    鹤颜转头,奇怪地看着聂凌。
    聂凌倏地收回手,抿了抿唇,眼睛看着别处。
    鹤颜等了半天愣是没见到他有开口的打算,无奈扶额,只好问道,“怎么了?”
    “先别去。”聂凌眼神飘忽,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
    “理由?”
    聂凌终于正眼看她,目光冷漠讽刺,他开口,无声地说了几句话。
    鹤颜分辨出那些话的意思,蓦然觉得心底发寒,后背冷汗暴下。
    ------题外话------
    我心好累,依旧是只有这么一点,真是抱歉,嗯,我在前面一章补了几百字,看书的小伙伴们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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