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座城,携一人白首

44 chapter.44


沐沐和唐果果赶到医院时,溪槿正在手术室里。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伫立在手术室的门口,寂静的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到的一清二楚。
    从溪槿推进手术室开始,夏翰暝便一直保持着垂头的姿势,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独自颤抖。昏迷过去的溪槿并没有看见这个男人如何的小心谨慎的将自己放置在病床上,然后不敢看她被推入手术室。
    有人曾说过,手术室仿佛就是一道生死的门,有些人可以活着从里头出来,有些人却永远无法从里头出来。备受煎熬的等待总是让人疲惫不堪。
    夏翰暝如今也正在体验这样的感受。从知道是谁开始绑架起,每一分每一秒,夏翰暝都紧绷着神经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一个人看完了从监控室里调出来的监控,动用了已经封闭很久的交际圈帮着他去寻找。他不敢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心里焦灼着却又得拼了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终于,他找到了溪槿被绑架的场所,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幻想过无数次溪槿虚弱不堪的样子躺在水泥地上,幻想过无数次溪槿承受了很多的伤害…而光是想想就已经快要崩溃了,更不要说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
    夏翰暝不敢有一丝丝的停滞,他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马,用最快的速度保证她受到最佳的治疗时间。
    沐沐和果果两个人含着泪依靠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门上的红灯看着,她们时时刻刻准备的样子就好似灯熄灭就立即冲上去似的。
    手术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时针转动的声音像是一根无形的细线牵动着他们的心房。
    “啪!”红灯熄灭。很快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位医生,是主刀医生。夏翰暝沉着脸走向他,跟他对视了几秒才滑动低沉的喉咙,发出声来,“她没事了对吗?”
    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前已经平稳了,但是她的求生意志并不是很强,这可能跟她的遭遇有所关系。你们时不时的要在她耳边说话,这样会激发她的潜在意识。还有,她的脚伤到了神经,如果要好起来的话需要时间恢复,具体的情况等她醒了我会在判断的。”
    话刚说完,溪槿缓缓的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和心疼。
    夏翰暝摸了摸溪槿的脸,弯下腰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凑近她的耳朵说,“你很棒,所以为了我,你在勇敢一点。我会为你讨回公道!”随后,他对沐沐和果果说,“我要出去一会儿,溪槿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不用明说,她们都知道他要去哪里。虽然觉得不妥,可是看见溪槿的那副模样她们也觉得无所谓。
    夏翰暝走出医院的大门,脸冷的就跟冬天里的冰壳差不多。他打了电话给宋琛问他地址,随后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宋琛和牧彦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着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两口气的任可儿,眼神里带着冷冷的杀气。
    被无数的男人上过,任可儿的身体上还隐约的可以看见留下的痕迹,下身只要微微一动就会流出那些粘稠的液体。
    他们嫌看了碍眼便让人把衣服给她穿上,任可儿晕了四次,最后一次醒来,狰狞的面孔应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暗淡无光,忽然间她放声大笑,好似被艹过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精力笑?看样子那些男人可一点也没有满足好你。”宋琛说。
    “你们一个个只会欺负我!我妈为了她自己抛弃了我,那是我妈诶。你知道吗?亲妈!”任可儿突然变得有些疯癫,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陆辰生那个狗屁,当初为了追我妈,甜言蜜语的。结果事情出来了,呵,撇了我妈就走!”
    “走就走吧,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要我!凭什么她溪槿就可以拥有最好的,凭什么我不行!”
    “你们这些男人不就是看她那骚里骚气的样子嘛!”
    “我就是要折磨她,狠狠地折磨她!夏翰暝让我没有事业,我就让溪槿无法站在舞台上跳舞!”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撞击从她的胸口传来,她闷闷地哼了一口,抬头看向阴郁的牧彦,笑了,“心疼了?瞧瞧你们现在的表情,多好!真让我心情愉悦!”
    “你就是一个疯子!跟你说道理就是浪费我的时间!”牧彦甩开她转身坐在沙发上。
    这他妈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夏翰暝说就她最后一口气,我他妈早就弄死她了,还留着她在这里瞎逼逼!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任可儿依旧在一个人自言自语,谁也听不见也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夏翰暝推开大门,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四周,直径朝他们两个人走去。
    “给你留着一口气呢。”宋琛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着任可儿所在的方向。
    牧彦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仰起头问他,“她怎么样了?”
    夏翰暝沉默了片刻,用阴鸷的眼光看着任可儿,他说,“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但是她的脚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彻底的好起来。”
    牧彦皱着眉头,想要弄死任可儿的心愈加的浓烈。
    夏翰暝兀自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撩起白衬衫的袖子往任可儿方向走去。
    越靠近她越可以听见杂乱的说话声,夏翰暝沉默的用脚踢了踢那个胡言乱语的女人,“被人操过的滋味觉得怎么样?”
    “你是谁?溪槿那个贱女人才被人操过,我没有!”说完,任可儿又开始傻笑。
    夏翰暝随手给了她一个掌掴,“你也配说溪槿这两个字?看来你还是很清醒嘛,你在她身上用的东西,我都加倍的用在你的身上!”说着说着,夏翰暝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阴郁的气场愈加的浓厚了起来,“你他妈就是贱货!”
    任可儿还是在傻笑,片刻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前,“溪槿她站不起来啦!哈哈哈…她没有办法跳舞啦!她就是该死…该死!”
    任可儿已经疯了,她看着夏翰暝的表情就兴奋的不能自己,那些施加在她自己身上的痛苦放佛没有一点效果。
    夏翰暝叫了一个男人,让他将细鞭浸在辣椒水里,五分钟后在用力的鞭打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力气本就大的离谱,每一下的用力鞭打都让人痛不欲生,辣椒水透过伤痕的皮肤渗透肌肤深层,那种刺感从头麻痹到脚。
    “你们凭什么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任可儿!我妈是任之,我爸是陆辰生!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溪槿这个臭□□,臭□□!”
    任可儿又开始胡言乱语,如同鸡窝的头发在她的手上变得更加杂乱。夏翰暝冷眼旁观着,等到任可儿昏迷过去在用一根根银针刺进满是伤痕的肌肤里,表面上还残留着的辣椒水再一次混着银针流进肌肤内。
    “你就是这样对她的!觉得疼吗?”夏翰暝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着自己说,“还不够,远远不及我的疼!”
    夏翰暝用力扯过她的头发,冰冷的声音就像蛇一样,慢慢的环绕着她,“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慢慢的过。不要想要死,也不要想逃。”
    任可儿笑的脸突然变得惊恐万分,然后发出一声惊叫,“啊啊啊啊啊!”
    宋琛走到他的身边,瞥了一眼任可儿,耻笑了一声,“她被你吓到了!”
    “呵。”夏翰暝勾了勾唇角,“没用的家伙!”
    牧彦靠在窗边吸着烟,一支烟结束后才开口,“去医院看看她吧。呆在这里也烦心。”
    ————
    普通病房,唐果果正在用湿棉棒润湿溪槿干裂的唇舌。沐沐站在门外与经纪公司沟通溪槿这段时间的通告统统暂停,并且宣称她去深造。
    溪槿本就是经纪公司追捧的对象,不管怎么样,她都与公司的利益紧密相连的,所以对于公司来说,维护好她的利益就是维护好自己的利益。
    很快,公关发出的公告就占据了各个头版头条,内容也是沐沐说的那样先去国外深造一段时间。
    一切都办妥当以后,沐沐才转身进了病房。
    溪槿还没有醒来,电子仪器依旧在发着声音。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可真不好受。”沐沐握了握溪槿的手。
    “快了快了…”果果放下湿棉签,看了看沐沐,“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沐沐点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推迟了,让她好好的养养身子。”
    果果敛下眼来,“福祸相倚,度过了祸就可以迎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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