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

26 第二十六章


那晚,孟蓝唱了很多动听的歌曲,也喝了很多酒,不太会喝酒的她醉态尽露,秦少庭一看不对,立刻与同学告辞,带着喝得醉熏熏的孟蓝离开。
    回到住处,把孟蓝抱上床,秦少庭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来。
    拧干毛巾刚要放到女孩额上,却听见“泽城……泽城……”的梦呓声。他的手一颤,停在半空,手腕用足了力道,毛巾在手里变得皱巴巴,他俯下身,双眼忧愁而凶狠,“孟蓝,睁开眼看看,我是秦少庭!”
    “泽城……”她紧合的眼睛里渗出了丝丝泪珠,她在想着什么,让她这般痛苦?
    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他?为什么我和他一起认识你,你爱的偏偏不是我?
    秦少庭心伤而懊恼地想着,轻轻抚上半醉半醒的女孩的胸部……
    今晚,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人!
    一夜放肆,一室的春光旖旎。
    第二日,东方破白,孟蓝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又见满屋子的衣物乱扔着,身边的秦少庭熟睡着,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事。她从床上坐起,手里拽紧被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也应该由自己去面对,只要能帮他,她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值得的!
    北京一行很快结束,二人坐飞机飞回金州,一切如常,只是孟蓝变得不爱说话了,变得沉默寡言。
    婚期定在了金秋的某一天。
    婚纱照、酒店、请帖等都已准备完毕。
    秦父秦母提早几天来到金州。柳惠心非常满意这个女婿,花费几千万嫁女儿,金银首饰,豪车房子,大方程度远超过女儿的第一次婚姻,另外人咋舌。
    婚礼的前两天,宋佳宜从法国给孟蓝打了个长途电话,宋佳宜的声音很平静,她祝福孟蓝和秦少庭,还告诉孟蓝她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孟蓝也祝她幸福。通话最后,宋佳宜说:“蓝蓝,我们……还是朋友吗?”孟蓝拼命地点头:“是的,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宋佳宜笑了:“谢谢你,蓝蓝。”
    请帖都发出去了。
    宋泽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站在窗前,眼神黯然,沉默不语,只一个劲地抽烟,吐出一个个大大的白色烟圈,似一个个金箍般,将他的身心捆绑得几近窒息。
    桌上放着一张大红色的请帖,上面贴着她和他的婚纱照,还写着时间地点。
    宋泽城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没请秦少庭,这次秦少庭却请了他,意图非常明显。
    他们要结婚了,他的心痛了一天,整整一天,从收到请帖到现在,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事都不想管。他的心在滴血,她,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已经不爱他,爱上了别人?
    往事如书页翻了一遍又一遍。
    心的那个地方是痛的,空的,酸的,寂寞的,昔日的美好如尖刀般刺在他的心上,一刀刀地割裂。
    “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又想点燃一支烟时,耳边忽然响起她的话,一怔,还是点了,狠狠地吸了一口。
    往事不堪回首。
    他慢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她的,是他向她求婚的戒指,也是那天被他扔掉的戒指。
    他绝不会告诉她,那日,他亲眼目睹她和那个男人相拥在雨中,他默默地捡起水潭里的戒指转身走了……
    让他绝望伤心的不是她的无情和冷漠,而是她爱上了别人。
    是她的不专一让他心冷,把他折磨得遍体鳞伤。
    不知什么时候,苏小可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张开双臂轻轻地搂住了男人的腰,并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女人柔软的身体贴上的刹那,宋泽城犹如触电般地逃离了,他恼道:“干什么!”
    苏小可一愣,笑道:“泽城,我在摩卡订了位子,不如……”
    “对不起,我还有事!”宋泽城冷冷地回答道,说着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要去哪?”苏小可着急地问。
    他没有回答。
    苏小可失望极了,眼睛瞟到桌子上的一张大红请帖,已被捏得皱巴巴的。
    难道……
    金州最好的五星酒店,宾客满堂,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还有半个小时结婚仪式开始。孟蓝在化妆间里化妆换礼服,身边有丈夫秦少庭、母亲柳惠心、妹妹孟琳、好友叶卿菁以及化妆师、发型师。
    “你真美。”秦少庭忍不住低头亲吻孟蓝的额。
    孟蓝尴尬地笑笑,外人只当她太害羞。
    “蓝儿,妈妈送你的。祝你和少庭白头偕老。”柳惠心将一条玫瑰形、中又镶嵌了一颗红色玛瑙的项链亲手为女儿戴上。这颗玛瑙,又名“天使之泪”,是柳惠心专门为女儿的婚礼竞拍得来。
    “谢谢……”孟蓝一愣,过会才说,“妈。”
    柳惠心被这声“妈”叫得心暖如春,一抹感激的笑容从嘴角漾开。
    “蓝儿,我出去应酬宾客了,等会就来。”秦少庭说,春风满面地出去了。
    随后柳惠心和孟琳也出去会宾客了,化妆间就剩孟蓝、叶卿菁还有化妆师。
    “小叶子?”孟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了。
    “怎么了?”叶卿菁问。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孟蓝自言自语道。
    “你觉得对就是对的。”叶卿菁说,也不问为什么。
    孟蓝故意支开化妆师,叶卿菁明白她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便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孟蓝和宋泽城闪离,又与秦少庭闪婚,这本就让外界诸多猜测,叶卿菁有种预感,她想和自己说的估计就是她这个奇怪的选择。
    孟蓝会心一笑,说:“谢谢你,小叶子。我不过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罢了。我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之路竟会这样坎坷,明明找到爱的人却要一次次地伤害他……”
    “你说的是……宋?”叶卿菁试探地问。
    孟蓝没有回答,继续说:“过了今天,我再也不能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别人的妻子了,要做好妻子的本分,爱自己的丈夫,爱自己的家庭,生个小宝宝……可是……我放不下他……又觉得很对不起现在的丈夫,他也是那么的爱我……”边说边流泪。
    叶卿菁问:“容我问一句,你那么爱宋,当初为什么要和宋离婚?”
    孟蓝一怔,说:“我必须和他分开。”
    “为什么?”叶卿菁追问。
    “只有彻底地离开他,他的事业,他的家族,他的一切才能重新开始。”
    “什么?”叶卿菁吃惊地说,“外界都说你是爱慕虚荣的人,看中的只是宋的钱和地位,宋一倒你就另攀高枝了,我是怎么都不信的,可从没想到你恰恰是因为爱宋才选择放弃他。你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
    孟蓝惨然一笑,对着镜子,说:“小叶子,这个秘密我只和你说,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我的妆化了,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入席吧,快开始了。”
    孟蓝说着,提着婚纱直奔洗手间。通往洗手间的那个过道恰好灯坏了,周围黑漆漆的,安静地可怕。她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把未释放完的泪水释放完,擦干眼泪,重新上妆,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以后的生活她要忘了他,她要做个好妻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从洗手间出来,她提着裙摆迅速行走,想尽快走出那段黑暗的过道。
    黑暗里,一只大手熟练地揽住了她的腰。“啊……”她一个跌撞投进一个人的怀里,嘴被轻轻捂住了。这个怀抱,散发着悠悠的烟草清香,这个怀抱,她再熟悉不过。忽然,一行热泪又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当然,那个人看不到。
    “你好幸福!”身后传来那个熟悉到极点,冰冷而嘲讽的声音。
    她挣扎着想从那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可都是徒劳。她冷冷地答道:“是的,我很幸福!”
    “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爱慕虚荣、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女人!”她狠狠地贬损自己,“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人!”
    “你喊啊!”男人一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对着自己,然后猛地吻向她的唇,粗暴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像个无情残酷的侵略者。
    “唔唔……”孟蓝挣扎着,她快窒息了,快要死了。
    终于男人放开了她,她大口地喘气。
    喘气的时候,听见男人说:“你选择了一个对的时间离开我,不然就凭你的那点技术怎么留住我的心?就脸长得好看点,一点都不会取悦男人,如果不离婚,再过个五年十年我一样会厌倦你。秦少庭什么眼光,把一个我玩得掉渣的女人当宝!呵呵!你要祈祷他不会在和你缠绵的时候想起你当初在我身下放浪的模样才好,不然……”
    “啪!”孟蓝气得甩了个耳光过去,身子都在抖动,说:“畜生!”
    “哼!”男人冷哼着走了。
    孟蓝努力平复心情,也提着裙摆匆匆走出那条过道。
    刚回到宴会厅门外,过道的灯就亮了,她甚至怀疑灯坏掉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思考中,工作人员过来把她拉到后台,仪式快开始了。眼睛一瞟宴会厅里头,看见秦少庭和宋泽城竟然站在一起,宋泽城不知对秦少庭说了什么,秦少庭的脸忽地铁青,而宋泽城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阴笑。
    孟蓝早已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他对她的丈夫说了什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的丈夫瞬间大变脸。仪式照常举行,很顺利,可早不见宋泽城的身影。然后敬酒、做游戏、抛绣球……她浑浑噩噩地完成了这些,天色不早,已是晚上九点,宾客渐渐散去,热闹的宴会厅慢慢地冷清起来。秦少庭的同学要求今晚闹洞房,被秦少庭拒绝了,说是孟蓝身体不好,不宜洞房,同学们都猜是孟蓝有身孕了,便不好再强求。叶卿菁走得算晚的,临走前她对孟蓝说:“蓝蓝,你一定要幸福。有空我们再出来聊天。”看了眼秦少庭,又说:“秦市长,请照顾好蓝蓝,她值得你拿一生去呵护。”秦少庭笑笑,笑得有些僵硬:“谢谢。”
    送走宾客,安顿好千里迢迢来金州参加婚礼的秦父秦母,秦少庭和孟蓝坐车回到他们的新房。一路无语,一种奇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蹿。
    到了住处,门刚关好,秦少庭就迫不及待地搂着孟蓝一顿热吻,双手也不停歇地解开妻子的衣扣,摸上那两团柔软。
    “少庭……”孟蓝有些抵触,眉头紧皱。
    “你不想吗?整个晚上我都在想……”秦少庭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一只大手慢慢离开柔软,转而撩起女人的衣裙,顺着女人滑嫩的玉腿,轻轻地抚上两腿间那个幽密的地方……
    “唔……唔……”孟蓝轻声低吟起来,身子微微颤动。
    她已动情。
    可就在这时,秦少庭停下动作,咬着牙凶狠道:“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她一怔,惊讶地望着面前这个人。
    “什么?”
    “他的床上技术就这么好,让你情不自禁?”
    话落,孟蓝愤愤地扬起手掌一掌打去。“你要是觉得我低贱就别娶我!”
    秦少庭抚了抚被打的半边脸,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女人直朝房间走去。
    “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他强!”
    ……
    秦少庭没有告诉她,那天在婚礼现场,宋泽城对他说,她下面很敏感。短短几个字,让秦少庭几近疯狂。他日夜索欢,不知疲倦,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彻彻底底地占有她。孟蓝浑身伤痕累累,胸口满是男人报复似的吻痕,手臂和腿上布满淤青。才结婚几天,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晚上劳累,白天精力根本无法集中,两腿间隐隐作痛,站不稳,走路像瘸了一样。这样的日子难道要过一辈子?一个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抹泪。也终于有一天,她挺不下去,倒下了。
    她生病了,发高烧,请假去医院看病,女医生为她检查完后疑惑而厌恶地瞧了她一眼,告诫她性生活要节制,不能纵欲,因为她下身磨破感染,高烧也是因此而起。女医生给她配了点药,她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那个……我之前检查出来卵泡发育不好,治疗了几个疗程,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医生一听原来她是为了怀孕而纵欲,方才的嫌弃之色立马一扫而光,笑道:“生孩子急不来的。最好再检查检查。你结婚多久了?”
    “三个月……”
    “那还不久么!别着急,慢慢来,放好心态,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谢医生。”
    孟蓝从医院出来,想着医生的话,决定去原先为她治疗过的医生那配点药。这个时间过去,应该不会碰到宋泽城,但她依然很小心,毕竟那个医院是宋家御用的“太医院”。
    拿着单子正准备下楼抓药,听见旁边的办公室里医生说:“宋先生,你有点胃出血,我先配点中药,以后少喝点酒,饮食要规律,定期做检查,慢慢会养好的。”
    “谢谢你徐主任。”
    门开了,孟蓝一急,想躲起来,却不知躲哪里。她这副慌乱的样子尽数落在了宋泽城眼里,一抹冷笑从嘴角勾起,他大方地走过去,将惊慌失措的女人逼到一个死角,不说话,只要直直地盯着她看。
    他的眼神很复杂,灼热得似乎要灼瞎她的眼。她很不安,不敢看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你的发卡掉了。”
    他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没等孟蓝反应,男人早已上前抚上了她的额头,耐心地用她的发卡别住散落的几缕青丝。她如今的模样确实很糟糕,憔悴不堪的面容,黑肿的眼皮,宽大的并不合身的衣服,蓬头散发,像个非洲难民。
    为什么要在她最糟糕的时候碰到他?
    她心里一阵纠结,忙闪开,“麻烦宋……宋先生了。”
    “泽城”二字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有什么资格叫他“泽城”?
    “我还有事,先走了。”宋泽城转身离开,似乎对她出现在医院里的理由并不在意。
    也对,如今他们是陌路人,他有什么理由关心她?
    吃了药,烧退了,精神也好多了,然后开始吃治疗乱泡发育不良的药,每天下班回家煎药。整个生病过程,秦少庭的反应很平淡,没有关怀的话语,也没有为她倒一杯热水,冷漠到好像她是个陌生人。
    那天她下班回家后默默地做饭,边上的一只紫砂罐里熬着中药。一会儿,秦少庭也回来了,她问了句:“回来了啊?”秦少庭没有回答。她纳闷,围着围裙走到客厅,看见秦少庭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色很不好看。“很累啊?”她给他倒了杯水。他抬起疲惫的双眼怒不可遏地看着她:“你要和他牵扯到什么时候?”“什么!”“有人给我发了段视频,是在医院,他为你夹发卡,你也好像很享受的样子!”“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
    孟蓝无言以对,她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丈夫,关心的不是她的健康而是她和另外男人的关系。她只好选择沉默,选择转身走进厨房,把没做好的菜做好,眼眶里泪珠闪动。
    那天在医院的情形为什么会被拍下来?难道有人故意的?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报复吗?
    报复?孟蓝心头一紧,除了报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宋泽城的冷血和手段众所周知,他到底要怎样?她死了他就开心了?
    日子煎熬地过着,和秦少庭聚少离多,白天各上各的班,晚上做完爱就睡了,夫妻间交流的时间很有限。每次孟蓝想说些什么秦少庭都打断说太累睡觉了。其实秦少庭还是很爱她的,越爱她就越纠结,越纠结就越不知如何面对她。明明他和宋泽城一起认识的她,为什么她偏偏爱上的是宋而不是他?他耍尽了手段得到了她的人,可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里。视频的事,他哪会不知是宋泽城搞的鬼?他火的不是她和宋泽城亲密的举动,而是她面对他的时候那副想看他又不敢看的羞涩而纠结的表情。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如果她心里没有宋泽城,就不会这么不自然,不会这么紧张无措。
    一天晚上在外面吃饭,几个地产老总请的客,谈一块地皮的事,这么多老总中,没有宋泽城,大家不说,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们早已闹翻,为了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老总还带来一个漂亮的秘书,名叫小凌。这个小凌不简单,长得漂亮水灵,酒量好,放的开,口才好,偶尔配合老总们说说黄段子,哄得大家都很高兴。不过她今天真正要取悦的人是主座上的那个男人,那个不苟言笑,毫不在意她说什么的男人,那个手握政权的男人。
    她拿了一瓶红酒扭着屁股走到秦少庭身旁,“秦市长,小凌敬您。”说着为秦少庭倒满酒。“谢谢。”两人碰杯后仰头干掉。饭桌上一片起哄:“好!秦市长好酒量!”
    “哎哟!”小凌身子一歪,顺势摔进秦少庭怀里,就差屁股坐到他腿上了。秦少庭一皱眉,挪开身子,推开女人的身体,不爽道:“你干什么?”小凌和自己的老板一对视,赶紧笑着为自己找台阶:“我有点醉了。”秦少庭的脸色有些不好说:“醉了就回家!”小凌顿时花容失色。其他老总偷笑。老板见状,赶紧敬酒赔罪,还狠狠地把手下训了一顿。
    酒足饭饱。“秦市长,南长村那片地……不知政府有何规划?”一老总小心问。
    “还在规划。”秦少庭笑着说。
    “南长村那片地比三屯门更好,政府肯定有很多规划在里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为城市建设做贡献呢?”
    “会有机会的。”
    “秦市长如果需要哥几个尽管开口,咱们可都是以秦市长马首是瞻。”
    “别说的我好像是黑社会老大似的。政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百姓,为了这个城市更加繁荣。如果在座各位能略尽绵力,秦某已经感激不尽了。”
    “哪里哪里!秦市长真是太客气了!小的们一定誓死效忠!”
    “对!对!”其他几个附和着。
    ……
    饭局结束,互相道别。秦少庭看了看窗外,皱眉了,外面竟然在下大雨。
    “秦市长,我让小凌送您回去吧?”那老板朝小凌递个眼色,小凌立刻笑道:“秦市长,您喝了不少,我派司机送您吧。”秦少庭微微点头。
    一路走出酒店,不知什么时候那名叫小凌的女人已经挽住了自己的胳膊,秦少庭有些厌恶,想甩开的时候却抬眼看见大雨中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撑着雨伞,背对着他,单薄得犹如一片孤零零的叶子。
    那一瞬间,秦少庭推开身旁的女人,冲进雨帘中,握住妻子撑伞的手,手是冰冷的,心疼地说:“你怎么来了?”
    孟蓝打了个喷嚏:“我看下雨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带伞,问了你的秘书才知道你在这边应酬,所以就过来了。不过酒店经理不让我进去,说今晚整个酒店都被包下了……”
    “傻!”秦少庭骂道,心中却温暖无比。“你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妻子不就好了。”
    “不想随随便便搬出你的大名来。”孟蓝说,“可以回家了吗?”
    “随时可以。”秦少庭笑了。
    那老板和秘书小凌这时过来了,问还要不要坐他们的车。秦少庭说不用了,他想走回去,反正也不远。那二人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夜雨中漫步,同一片伞下,手牵着手。
    心情格外地舒畅愉快,人也清醒了。这晚,他温柔地待她,耐心地循循善诱,引导她进入状态。这晚,她第一次达到了顶峰,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第一次和他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蓝儿,给我生个孩子。”她听见他在黑暗中不紧不慢地说。
    她“嗯”了一声,过会,说:“我怀上孩子的几率不是很大。”
    “为什么?”
    “我……”她把自己的事告诉给了自己的丈夫。
    他听完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内疚地说:“都是我不好,你身子不好也没好好照顾你。是我不好,我混蛋!”
    “少庭。”她说,“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好。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吧。这辈子已与那人无缘,再也不能伤害枕边的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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