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盛爱极品妃

番外:七夕采莲


    二十有五的风浅柔更添成熟韵味,脸还是那张脸,但一举一动间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采,眼眸轻眨,如蜻蜓点水,令某人的心底如开着层层水痕,一颗心化作了满池春水。
    这样的她无疑是十分动人的,但容少卿却时常苦恼,因为容浅安和风铃两个小萝卜头时常冒出来与他“争宠”,以致于让他与风浅柔独处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该怎样把她藏起来,让她的美只为他一人绽放”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几番考虑,容少卿终于想到了办法!于是,当风浅柔被容少卿带出去一天之后,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那一安静、一调皮的两小家伙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乃花之君子,自古以来倍受文人墨客的钟爱,众口相传几千年。
    凤京城外东行百里,有一百里城,百里城素有荷花之乡的美称,家家户户都有荷塘,都有荷花,尤其是城南那一片镜花荷塘,绵延数里,每到荷花盛开时节,当真美不胜收,引无数人慕名前来只为瞻其风采。
    当然,七夕这样的好日子,大家更注重谈情说爱去了,谁也不会把品行高洁的荷花与谈情说爱混为一谈,顶多某些自命风流雅士的才子们遇见心爱的女子时摇头晃脑的道一句:子若水中清荷亭亭玉立,吾愿化成碧叶伴你一夏(荷花寿命乃一个夏季,这里一夏指一生)。
    ……
    当风浅柔站在镜花荷塘边的时候,无疑是被那绵延数里的荷花夺去了心魂,尤其是碧叶粉荷之中那一船孤立,那一抹白衣负手而立双目含柔,翩翩君子立于浊浊人世。风浅柔恍惚,只想,若是这镜花荷塘少了他这画龙点睛的一笔,该是何等遗憾?
    看着船儿无桨自动,迎着微风,载着那一抹白衣以最佳的姿态停在她面前,风浅柔想,若是她能早些年遇到他,定要用一生去护这个该一直立于云端的他。
    我愿满身泥沼,换尔白衣胜雪!
    看着他伸出手,百般爱怜的将她的小手握于掌中,肌肤清凉却掌心温热的手掌给人以安心之感,也许人世苦苦挣扎,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与他携手到老。
    并坐于船中,风浅柔看着满天的粉荷轻道:“少卿,你的礼物总是别出心裁,我该如何回报你呢?”疑问却不等容少卿回答,风浅柔又自言自语:“我很穷,撇开那些无关紧要的,穷到只剩下一个自己,不如就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回报如何?”
    但,貌似不够!
    “不,如此优秀的你,我怎可舍得只要一辈子,我该是要一直陪伴你的,天荒地老,哪里有一日我们虚发尽白,哪怕有一天我们舍却身躯,我们的灵魂也是要永远相依相伴的。”
    “这是你的回报?可是我怎么看都像你在占便宜呢?”
    她的脸颊较以前圆润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仰头,那是独在自己面前才会出现的傲娇,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看似望着四面八方,实则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是极爱他的,得妻如此,他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船只在荷塘间移动,每一步都是不同角度,每一个都是不同的风景,绿属于清凉的颜色,看起来令人心旷神怡,生在漫天的荷塘当中,心儿瞬间开阔了不止一个度。
    “少卿,你怎么想到这个地方的。”
    容少卿取下风浅柔的头上的一根白荷玉簪,放到风浅柔眼前。“就是这个!”对于她头上惟一的饰物,容少卿怎会不熟悉,当然,现在的白荷玉簪已经换成他送的了,他要她身上每个角落都染着他的气息。
    “这么美的景致,真该叫爹爹娘亲来看看。爹爹最是喜爱荷花,不过他们现在云游四海,也不知跑到哪去了,估计等再见到他们的时候,这一大片荷花早谢了。不过那时候莲藕也熟了,到那时我做糖醋莲藕给你吃。”
    “我等着。”
    船儿游行,风浅柔抬手一伸,轻巧的摘下一个莲逢,剥下一颗莲子放到容少卿嘴边,容少卿张嘴吃下,而后墨眉狠狠皱了下,道:“好苦!”
    “难道不是甜的吗?”风浅柔眨眼,无辜的模样让容少卿差点上当,只是容少卿虽没吃过莲子,但恰好知道莲子有药用价值,作为妙手医仙的她对药材怎会不了解,换而言之,她怎么会不清楚莲子的味道。
    容少卿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明明温柔依旧、暖意浓浓,风浅柔却硬觉得阴风阵阵,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吧?
    “莲心的味道是苦的,不过按常理来说,你应该说甜的啊,正所谓心爱的人喂的药都是甜的。”
    闻言,容少卿邪邪地笑了下,道:“柔儿想知道怎样才能让莲心变成甜的吗?”
    “嗯?”她都没办法,容少卿行?
    只见容少卿摘下一颗莲子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倾身压住风浅柔的唇,莲子顺着他的舌滑进了风浅柔嘴里,唇舌相缠,莲子就像彩头,你争我夺,一阵面红耳赤、呼吸困难之后,莲子被完全碾碎,落进了两人的胃里。
    “这样才是甜的。”
    风浅柔怒瞪了他一眼,舌尖轻轻扫过红肿的唇瓣,有微微的刺痛,心中却是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然而,她动作相对于容少卿来说,却相当于赤果果的引诱,再次取下一颗莲子,然后
    次取下一颗莲子,然后故计重施,既然他的小柔儿意犹未尽,他怎可“残忍”的不满足她呢?
    事件的演变是惊人的,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两人对彼此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了解,水到渠成不在话下。于是,广阔荷塘的碧叶粉荷之间,隐藏着两抹雪白肌肤,船儿随着他们的动作,落水的力道时轻时重,荡漾着一波波爱的痕迹……
    与此同时,凤京城外。
    “哥哥,爹爹娘亲这是不要我们了吗?”
    “嗯,父亲嫌我们碍眼了。”
    “爹爹为什么要把我们送走?他明明也很疼爱我们的,虽然每次看到我们缠着娘亲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有‘点点’难看。”风铃委屈的小脸差点皱了一朵花儿,让人见之心疼。
    前来接两个小家伙去玄天剑派的项天忍不住劝慰道:“不是送走,是送你们去学艺,而且过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住一个月啊。”一半的时间都在家里,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两小家伙还不知足。
    “为什么要去玄天剑派学艺?爹爹娘亲明明也能教我们的,一个月好久啊,我们才不想和爹爹娘亲他们分开呢。”
    不想分开,那是谁一天到晚外面跑的?容浅安心中腹讳,面上却是一副赞同的模样。
    “师公,你把我们送回去好不好,娘亲这么久不见我,肯定会想我的。”
    “不行,浅柔徒儿交待过,要我把你们安全带回玄天剑派的。”
    “娘亲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虽然是容少卿转告的!
    “呜呜呜,我以为只有爹爹嫌我们碍眼了,原来娘亲也嫌我们打扰他们了,这世界没爱了。”
    项天嘴角微抽,原来你也知道你打扰了他们啊,小丫头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两小家伙怀着无比的幽怨去了玄天剑派,而这边,“狠心”把人“丢开”的容少卿正是乐不思蜀时,几番缠绵过后已是临近中午。
    而传讯的信鸽这才姗姗来迟……
    “你把安安和铃儿送去玄天剑派学艺了。”
    “嗯。”容少卿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们也该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父母羽翼之下。”
    “我想他们了怎么办?”风浅柔不舍。
    “没有,只去一个月,下个月回来住一月,这样周而复始。”
    “可是,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就想想你夫君。”
    “为什么?”
    “柔儿每次因为他们两个而忽视了为夫,柔儿可曾想过为夫的感受。”容少卿说得甚是失落,然而风浅柔看到的不是他的失落,而是每次容少卿手把手教两小家伙读书炼武,占了原本只属于她的怀抱,颇有种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迫分享的感觉。
    他的决定甚是明智!
    呃,她怎么能这么想呢?风浅柔猛地甩了甩头。
    “柔儿觉得如何?”容少卿把她的反应放在眼里,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勾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他就说嘛,吃醋的怎能只他一个呢?
    “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有事必须先和我商量。”
    “为夫遵命。”爱妻的话还是得听的,这次他敢把两人送走,也是算准了她的反对不会太严重,不然,他怎敢先斩后奏?
    “柔儿,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还是接着干正事吧。”说罢,再次将某女压下,天地间只余两人意乱情迷的呜咽之声……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时正值七夕,天上牛郎织女鹊桥相逢诉衷肠,地上俊男美女含情相约黄昏后。
    七夕的夜晚十分热闹,情投意合的男女相约街头互诉衷肠,满腔春思无处寄的男女穿梭人群中,努力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楼下人山人海,各个仰头而望,激动的看向小楼之上那身着大红嫁衣的少女,她脸覆轻纱,轻纱下的小脸若隐基现,不失为一张好颜色,她手捧火红绣球,水目含情的望着下方。
    旁边一中年男人双手抱拳,朗声道:“值此七夕佳节,老夫不才,特为小女晴芬抛绣球招亲,小女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也秀外慧中……”
    容少卿、风浅柔两人手牵着手穿梭于人群中,男子容颜倾世,女子超尘脱俗,无疑是最抢眼。过往行人无不感叹一句:天造地设!
    “抛绣球招亲哎,我们去看看。”风浅柔牵着容少卿靠近小楼,站在抢绣球的人群最外面,仰头张望。
    她也抛过绣球,但当时只把其当成一种手段对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人没有任何的期待,现在想来上天当真是厚爱她的,无形之中将他送到了她身边。抛绣球是一场豪赌,抛错了是一辈子的毁恨,抛中了便是一生的幸福。怀着这样的心理,风浅柔对抛绣球有着极大的兴趣,也许是想看看女主角的最终归宿吧。
    晴芬美目四顾,一眼便看见站于最远处的容少卿,他就这样鹤立鸡群,遗世独立,不肖一个眼神,便能吸引一颗心不住沉沦。
    距离太远,晴芬几乎是用尽全力将绣球扔出去的,所幸功夫不负苦心人,绣球确确实实朝着她所思所想的方向飞去。满怀激动的晴芬自动忽略了他正牵着别人之手的动作。
    绣球跨度太大,台下一行人离得近的被后面的人阻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绣球从自己头顶飞过,而原本还懊恼着因离得太远而希望渺茫的人则是瞬间回神,像打了鸡血似的蓄势以待。
    风浅柔正满心兴奋的盯着绣球,却发现那绣球是朝着自己,不,准确说是朝着她身边的容少卿飞来的,脸色瞬间下沉,尤其是见到小楼上的晴芬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边,风浅柔分外懊恼,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早就知道她身边这人就是一吸引狂蜂浪蝶的主,她早该防范于未然的。
    容少卿自然知道绣球是朝着自己来的,不过看着风浅柔变化多端的脸色,容少卿突然改了主意,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解决此事,毕竟祸是她自己惹出来的。
    见绣球越来越近,风浅柔拂手一挥,一道内劲射向绣球,同时眼神冰冷地望向小楼与晴芬四目相对,晴芬见此不禁倒退几步,她的眼神好可怕,仿佛倾刻间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冰寒彻骨。
    “我的男人,岂是你等可以肖想的!”
    一声宣告主权的质问,伴随着瞬间碎裂的绣球。无数的布条在空中散落,如同一场红色花雨,本该是极美的,却因着她清冷轻狂的话语而显得凄冷决绝。那碎的不只是绣球,还有一颗少女春心!
    容少卿墨眸含笑,与处于盛怒之中的风浅柔转身离去,当然离去之前,两人像约好似的同时一掌挥向那座小楼。
    剧烈的倒塌声、众人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人从容不迫地消失在人海,霎那间只余那一声庄严宣告一遍遍回响于天地间,两抹携手远去的背影,定格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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