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相会之无赖夫君

第18章


雅各布嘴角却飘着抹坏笑,“阿黎,你脸怎么红了?”说着又俯下头,伸出舌尖碰了下锁骨窝,这一下教徐芊黎脊背生出一股电流,传遍四肢百骸,成功的打了一个激灵。
  徐芊黎作势要打雅各布,雅各布见自己成功惹火徐芊黎赶忙想逃,却听“吱呀”一声。
  徐芊黎心想,这古代木门的“吱呀”声真是个好BGM,不仅半夜能用来吓人,就连这种天雷勾地火的尴尬时刻,也是能起到见鬼了的效果的。
  徐芊黎突然觉得自己脊背发凉,一点也不觉得天气燥热了,认命的喊了声,“世子。”世子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变得很难看。徐芊黎和雅各布愣在原地,用这个尴尬的姿势迎接了世子的到来。
  徐芊黎立马反应过来,拍了下雅各布的肩膀,雅各布也立即醒悟过来,赶忙从徐芊黎身上爬下来,两人站在地上背对彼此理了理各自的衣服,收拾完了才转头看向世子。徐芊黎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动作到位的请了个安,“世子。”脸上没敢带一丝往日里的顽皮。
  雅各布则昂首挺胸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寡淡,神情冷漠疏离的与世子隔空较量,两人眼中仿佛都有高压电,不停的滋滋作响,两道电流终于在空中相遇,想要一决高下,气氛一时间诡异到极点。
  徐芊黎瞧了雅各布一眼,心想这才是装【哔】的最高境界。
  世子和她两个对峙僵立,徐芊黎有心解释清楚,却知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此时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只好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世子站的久了,可能也觉得没意思,终于开口:“你两人随我到书房来。”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寒气逼人。徐芊黎和雅各布对视一眼,雅各布依旧云淡风轻,徐芊黎却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这一去就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了,让她再多看几眼屋中的摆设吧。
  一路上,世子黑着脸不说话,步子迈的极大,徐芊黎紧赶慢赶,最后小碎步跑起来才勉强能跟上。雅各布则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表情闲适。徐芊黎回头望了雅各布一眼,心想同为犯罪嫌疑人,她忙的似条呆犬,别人却乐的逍遥自在。再次感叹上天不公,她徐芊黎投了两次胎还没别人一次命好。
  走到书房门口,世子推门而入,徐芊黎也跟着进去,走进去之后徐芊黎便赶忙解释,“世子,刚刚……事情……”瞧见书房里的人立马噤了声,徐芊黎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行礼,书房木门却“吱呀”一响,徐芊黎反射性的吓了一跳,来人正是雅各布。
  雅各布瞧见书房里的人在门口愣住,一声“阿咔”震得徐芊黎有些耳鸣。雅各布冲过去与葛尔丹抱在一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什么东西,徐芊黎一句也没听明白,但从葛尔丹和雅各布的神情中猜出雅各布是在撒娇。
  徐芊黎心想真没想到雅各布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唉,只能怪她自己没有这个福分。
  葛尔丹与雅各布聊了一阵儿便停下了,葛尔丹向世子和雅各布行了个礼,“这几个月承蒙王爷、王妃照顾,葛尔丹在此谢过。”说完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徐芊黎赶忙说:“葛尔丹王子不必行如此大礼,雅各布和我如同姊妹一般,给我带来不少乐子。”两人客气了一阵儿,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这晚饭吃的徐芊黎如坐针毡,一直偷偷观察着世子的脸色,送走雅各布的时候徐芊黎心中有些不舍,有心想留她兄妹二人再住一晚,却知道葛尔丹有事在身、不敢勉留。送走了雅各布,徐芊黎跟在世子身后回到屋内,气氛又压抑起来。
  徐芊黎犹豫了下走到世子身边,刚想解释,世子却突然开口:“阿黎,那个老者真的存在吗?他真的送了你那本小册子吗?”
  徐芊黎一愣,呆呆望着世子,一时竟不会说话了。
  ☆、第二十三章 出大事了
  徐芊黎心中敲着鼓点,世子若问雅各布的事,她虽心虚却总可糊弄过去,可世子偏偏不问这些,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小册子。徐芊黎望着世子,他站在窗子前,身上的华衣肯定比徐芊黎还要厚重,七月流火的天气里,两人竟仿若置身冰窟。
  世子身前的窗子没关,此时太阳已下山,残破红火的鸭蛋黄在空中游荡,晚云似染红了胭脂,鱼鳞一般散布在上空。天上一片华彩,热闹的很,徐芊黎此时竟还有心想念几个诗句,心下嫌弃的啐了自己一口,这才拢回了心思。
  “世子不问我雅各布的事?”徐芊黎只能避重就轻,做公关还不就是这样,做主管这么多年,该会的一样不落都学了。世子闻言转过身来望着徐芊黎,此时屋里已经暗下来了,下人不敢进来点灯。徐芊黎离得远些,瞧不清楚世子脸上的表情,只看到朦朦胧胧的身影,修长挺拔。
  只听世子低低叹了口气,脚步声响起,一步两步三步,停下。徐芊黎低下头,她心虚的不敢迎上世子的眸子,杵在原地不再说话。脚步声再次响起,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徐芊黎数到十一布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外面的声音轰的涌进屋内,一瞬间,徐芊黎听到了许多种声音,知了、青蛙和蛐蛐的叫声,风吹树叶、小草和花朵的“沙沙”声,几个下人的请安声。“吱呀”一声,那些涌进来的声音又消失了,像是被谁驱赶了出去。
  屋内安静极了,天色黑的极快,这么一会儿已经昏暗的看不清楚外面的景物,徐芊黎索性低着头站在原地。
  只见屋内一张红色圆形木桌,桌上放了套茶具,配了四个红木椅子。往外走一些,一张大大的八仙桌紧抵墙壁,两边分置一张太师椅,桌上有个香炉和一个花瓶,走近了便觉香气缭绕。墙壁上一副画卷四四方方展开,两边挂了副对联,落笔是颜鲁公。挨着
  再往里走几步,一张雕刻精致的屏风隔断了屋内景象,屏风绕过屏风可以看到一张梳妆台,上面木盒摆放整齐,首饰、头饰均已入奁,旁边是张贵妃榻。梳妆台对面放了把面盆架,面盆架上有一铜盆,最上面是一张丝绸巾子,叠放的整整齐齐。最里面是张雕着花纹的木床,床帏轻轻薄薄几层,被系在四个角上。
  偌大一间屋子,家具器皿陈设整齐,徐芊黎站在屋内低着头,像极了一片宽阔海洋中,一只天鹅浮在水面上,长长的颈子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海水安静的似面镜子,在水中映出另一只天鹅。这场景美极了,却也寂寞极了。
  当天夜里世子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徐芊黎便开始忙碌,忙什么?忙着两日后的徐芊姿的婚礼。参加喜宴的衣服半月前便让玉莲定好了,今日就要过去试试。徐芊黎坐在轿子里,心情很不错,她自打来了古代极少出府,一是懒得出来,二是免得惹是生非。
  但一直闷在一个地方,早晚也会失了兴致,好容易出来一趟,又是个天气正合适的早晨,徐芊黎心中雀跃的很。到了地方后,徐芊黎瞧了瞧店铺的名字——采桑子,这名字起的颇有韵味,徐芊黎只望了一眼便记下了。
  进去之后只看到几个卖布的小二和几个买布的丫鬟,果然是古代啊,女人出来抛头露面总是少有的。徐芊黎面上罩了层面纱,店小二看到她们进来赶忙迎上来,“夫人是想买布料还是做衣裳?”
  玉莲闻言走到徐芊黎斜前方,“来试衣服,半月前定好的。”
  小二哥恭恭敬敬点头,继续问:“是哪位府上的?”
  “房氏。”
  “哎,夫人您随小的这边来。”
  里面左拐右拐进了进了出院子,才到了地点,徐芊黎有些惊诧,没想到前面不算大的门脸,竟有这么大一个后院。绣娘捧了衣服出来给徐芊黎试了试,记下了不合适的地方便让徐芊黎回了。
  再出来时已经是正午,天正热的厉害,轿子里更是像个蒸笼,虽早就备好了冰块,仍是抵不住太阳的毒辣。
  徐芊黎正烦躁,轿子突然一晃,猛地停住。这一下来的措不及防,徐芊黎的头直直撞上轿子的角木,疼的徐芊黎眼泪哗哗往下掉,玉莲赶忙进来查看情况,吓得惊呼出声:“王妃,您没事吧?”
  徐芊黎瞪了玉莲一眼,“瞎叫什么!”这才感觉额头上湿湿热热,什么东西正不停往下淌,赶忙用手抹了把额头,入目一片猩红。徐芊黎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赶紧吩咐玉莲,“快去就近的医馆。”
  玉莲慌慌张张跑下去,徐芊黎又痛又晕,觉得眼前已经开始冒星星,轿子却仍在原地不动,心中又怕又气,忙唤了声玉莲,玉莲听到掀开帘子走进来,轿子也终于动了起来,“王妃莫慌,刚刚我们的轿子与将军府的轿子相撞,对方无理蛮横不肯下轿,可王妃的伤势不能多留,奴婢只好自作主张给他们让了道,望王妃莫怪罪。”
  “医馆离得近吗?”徐芊黎哪还顾得上什么礼节、脸面,只要她没事,赔礼道歉、医药费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要说她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伤了头,唉,都是命。
  “就到了。”玉莲轻轻安抚着徐芊黎,此时倒是乖巧伶俐,再无往日的蠢笨模样,徐芊黎本来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在玉莲轻言细语的安抚下,也终于安定下来。果然没一会儿轿子就停下了,玉莲给徐芊黎带上面纱便搀扶着徐芊黎进了医馆。
  医馆人来人往,生意竟是火爆,大正午的磨人时刻还能排条长队,徐芊黎满脸血迹的走进医馆,内间门口派号喊方子的药童赶忙迎上来,嘴里还念叨着,“病有轻重缓急,医者仁心,轻者让重者,重者让急者,各位客官帮忙给让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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