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相会之无赖夫君

第17章


  两人点点头,自书房门口走过来,世子望着徐芊黎,眼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一手虚托指了指身边的人,“阿黎,这是苏怀苏大学士。”阿黎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世子,面上恭恭敬敬的听着,心里却想着,大事不妙。
  徐芊黎本想请安退下,“世子……”已经开口呼出两字,却突然愣在原地,瞧着苏怀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世子闻言瞧向徐芊黎,“怎了?”看她脸上不太好又追问了句,“身子不舒服?”
  徐芊黎眼神闪烁,面上浮现了几丝茫然无助,巴掌大的一张脸上尽是慌乱,“没、没有,苏公子的名字听起来耳熟,教阿黎想起一位旧识。”
  “糊涂了不是,苏公子就是与你姊姊永结秦晋之好的那位苏怀——苏状元。”
  “姊姊?”徐芊黎心中烦乱,一时没理解透世子的话,“呀,世子是说芊姿……苏公子……啊?”徐芊黎激动的一时间有些结巴,简直不敢相信。世子温情的瞧着她,点了点头,徐芊黎有些呆滞,“竟会这么巧……”世子嘴边荡了抹笑意。
  徐芊黎又仔细看了苏怀两眼,确认是那人没错,眉头再次纠结在一起。苏怀坦荡的站在远处,任徐芊黎打量,“王妃刚刚讲的一则故事,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
  苏怀模样清秀,衣着虽低调在细节处却能看出精致,许是读多了诗词,喝多了墨水,周身散发着淡淡书香气息。徐芊黎还注意到苏怀腰间坠了块和田玉,上面刻得是小篆,她并不识得是什么字。
  此时苏怀正等待徐芊黎答话,面上多了丝好奇,徐芊黎未语先笑,晶莹剔透的眸子瞧了世子一眼才小心答道,“妾身儿时贪玩,对于琴棋书画无半分喜爱,日里常常出去与人游戏。一日在街上瞧见一位老先生,便与之逗趣,老先生性情极好,虽年事已高,兴趣却是极广,再加上游历颇丰,谈吐之间尽是风趣。”徐芊黎说到这顿住打量了下世子的神情,世子半信半疑的听着,却不打断。
  徐芊黎继续道,“当时阿黎尚年幼,好奇多过探知,老先生却从不把阿黎当不懂事的孩童看待,通常有问必有答,如此过了大概一个月吧。老先生后来就不见踪迹,想来是继续游历去了吧。”徐芊黎知道聪明人之间不必把话说透,到这里便停下了话头。
  “王妃是说,企鹅、七大洲这些词都是从老者那里听来的?”苏怀眼里还存留三分疑虑,世子面上却一片平静,仿佛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徐芊黎知道这话漏洞颇多,但苏怀是个状元,如今又是大学士,“拿书上看来的”这种话糊弄他,指定是行不通的,此时只能依靠第三个人,来增加可信度。这跟我们写文章、打辩论时喜欢摘抄名人警句,是同样的性质。
  徐芊黎见苏怀已经上钩,莞尔一笑继续答道:“苏公子莫要取笑阿黎了,当时阿黎年纪尚幼,哪里会想到问那些个问题,与老先生不过扯扯神话故事罢了。讲讲西游记、三国演义还行,若是谈起人类起源、宇宙奥秘,便是打死阿黎都想不出的。”徐芊黎说完这话顿了顿,果然世子脸上也出现一丝迷茫,心下更是胸有成竹,“老先生临走之时赠给阿黎一本册子,只说与我有缘。”
  “什么册子?”苏怀脸上的好奇大增。
  “那本册子上记录了许多奇怪的事情,比如我们生长在一个球上,陲边城的形状不是正方形,而是不规则的形状,还有,我们人类都是从猿猴进化过来的。”
  苏怀愣在原地,不该作何答,世子接了句,“还有别的吗?”
  “那本书中还说南梁之外有许多国家,那里的人与我们不太相同,有的很黑,有些又很白。上面还记录了许多地方的风俗地貌,还有些看不懂的文字。”徐芊黎一口气说完觉得有些口渴,莲步轻移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世子和苏怀的表情,心下终于安定。
  “王妃可否拿那本册子给在下瞧瞧?”
  “苏公子开口问了,阿黎原不该推辞,可已许诺过老先生,不会将这小册子给别人看。”
  “如此便不为难王妃了,只是苏某尚有一事未明。”
  “苏公子请讲。”
  “王妃可还记得月前一日突降的大雨?”
  徐芊黎站在原地哑口无言,那日在客栈见到的人,果然是他苏怀——苏状元。
  
  ☆、第二十二章 慵懒美人
  七月的天已经热的人无可奈何了,是水中加冰也无用来,席地而睡也无用。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神气的不得了,人们悄悄的躲在屋内,无奈的只能跺脚。
  徐芊黎身上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反反复复、一波三折,再好的身材也要被这些布料裹得像是木板,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徐芊黎拿把团扇呼扇呼扇半天,脸上的汗水和热气却一分也没下去,气的将团扇仍在地上,将那里三层外三层一件一件的往下扒,山峦峡谷一瞬间尽显,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玉莲进门看到徐芊黎脱得只剩一件肚兜,赶忙溜进去关上门,“王妃,天色尚早,您这是做什么?”说着将手中的冰块放到地上,一把抓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衫,一层一层又给徐芊黎板板正正裹上了。玉莲再抬头看徐芊黎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豹头环眼,哪个感觉才是毛骨悚然。
  玉莲想露一个微笑缓解气氛,在徐芊黎想杀人嗜血的目光中,终于成功露出一抹苦笑,“王妃,可不能再扒了,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只眼睛都往您身上使劲呢。”徐芊黎不说话,眼中的杀意却慢慢消失不见,换上了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又坐回了红木桌旁。
  心中却想着,这么热的天还裹得像是粽子一样,不把她徐芊黎徐王妃晤出一身痱子,也要出几天虚汗最终身体缺水而死。徐芊黎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是历史上第一个出汗干死的人,就觉得震惊、可笑、无脸再见江东父老乡亲。
  一定是上辈子她说了太多荤段子,这辈子才会这么倒霉被/干死吧。
  七月风是极少的,床帏和外面的树枝都是连动也不愿动,正午的太阳太刺眼,徐芊黎半眯着眼睛看着太阳下的花花草草,听着仿佛就趴在耳朵旁声嘶力竭的知了。心中想着:哼,比老娘还热吧,热死你们才好!
  刚想完便听“吱呀”一声,这声音若放在晚上,那可真是见了鬼一样,心一下拔凉拔凉的,就不会再觉得热了。徐芊黎心想,怎么现在不是半夜呢。眼珠缓缓移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又缓缓将眼珠移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半眯着眼瞅着窗外的花花草草。
  徐芊黎今日穿了件素色水纹衫,衬得肌肤净白透亮仿佛喝饱了水,长长裙摆自贵妃椅上流淌至地,美娇娘却神情淡漠、目光迷离,像是深闺怨妇又像是看破红尘,一副慵懒美人图就此勾勒而出。
  雅各布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徐芊黎身边,坐在细长的美人榻上斜眼瞧着她,“阿黎最近怎了,像是要去那尼姑庵了此一生似的!”雅各布眼睛打量着徐芊黎,却见她从头至脚裹得严严实实只差将脚也包起,雅各布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笑意,手覆上徐芊黎的玉足。
  “雅各布,我觉得我快虚脱了。”徐芊黎声音轻轻的,没什么生气。
  “虚脱?你着凉了吗?”
  “没有。我只是出汗出的有点多。”
  “所以现在你有些……口干舌燥?”雅各布自上而下俯视着徐芊黎,好看的丹凤眼像是有魔力一般,徐芊黎被蛊惑着点点头。雅各布嘴角咧开一抹笑,这个笑容实在太勾人,像是有意为之,“我去给你端杯茶水?”
  “好。”徐芊黎陷在雅各布的眸子里,挣脱不出来。
  雅各布哪里伺候过人,一杯茶洒的路上都能养金鱼了,到了徐芊黎身旁时,茶杯里已经所剩无几,雅各布也不做声,只是端着茶杯凑到徐芊黎面前,“喝吧,不烫了。”徐芊黎躺在贵妃榻上,角度不好掌控,茶水顺着嘴角流下,一路跑进了颈子里。
  琥珀色的茶水衬得皮肤白白嫩嫩,像是块刚煮好的豆腐,雅各布的眸子暗了暗,“还吃吗,阿黎?”徐芊黎脑子里面就像自带了电影慢镜头一般,眼睛聚焦在雅各布红的如樱桃一般的小嘴上,再移不开半分,只重复着雅各布小嘴开开合合的动作,不时还露出一两颗白牙。
  这下更是色彩分明,一时之间红的红、白的白,徐芊黎好像看到了樱桃、西瓜和牛奶,喉咙一紧咽下口口水。
  雅各布又端着洒的几乎见底的茶水来到徐芊黎身旁,“阿黎,张嘴。”徐芊黎倒是听话,喝到最后却还是不小心洒出几滴水,全都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曲线曼妙极了。雅各布像是找到乐趣一般,如此来回几趟,徐芊黎锁骨窝已经存下了一汪水。
  雅各布再去端茶的时候才发现茶壶已经倒干净了,半滴水都倒不出来,只好丢下茶杯赶回徐芊黎身边。徐芊黎见雅各布来到,以为又是送水的,便轻启唇等着,一等二等没等来茶水,倒是等来了别的东西。
  徐芊黎嘴上覆上一片温热的东西,来来回回磨砂着她的两片唇,徐芊黎元神出窍的脑子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拍下雅各布的手,“去你的。”
  雅各布嘴角带了抹轻笑,“阿黎,你知你刚刚的样子多美吗?”
  徐芊黎不理她,转了转眼睛看向窗外。
  雅各布见她不理睬自己也不恼怒,只是俯下身子贴在徐芊黎身上,将她锁骨窝处的水吃干净了,徐芊黎被这湿湿痒痒的感觉吓了一跳,“不准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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