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里的真相

17 李季实施追捕


这一切都是李季的计谋,他希望堵一堵,警署手下告诉他余文东一直拒绝回答关于张慕名儿子的所有问题,但他今天要走却是事实,这一点从他不停看表可以断定,而且航班就是最近时间段,所以他就赶快命人联系机场查看最近航班情况,巧的是最近时间段刚好有两个航班延误至今未起飞,虽然机会渺茫,但他必须得来。另外他去过叶秋家,他怀疑那个租户可能和最近案子有关系,而现在既然锁定张慕名儿子那么也就意味着机场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这个租户,这样的话叶秋就很有用,而且他记得叶秋谈到那个租户时的神情,那神情带着一种隐秘的情愫,虽然是堵但他要做好十全把握就是必须带上叶秋,所以一出警署他就叫车子去叶秋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带了过来,告诉她配合去机场走一遭。李季要利用叶秋来招引张墨秦,让他知道警方在找他,这样他可能就不敢贸然上飞机,当然前提是他还没有飞走,一但走不成,那么这就成功了一半,之后的另一半他就还有机会去筹谋布局。三个人跟着叶秋在机场大厅和候机室不停走动希望以此引起张墨秦注意,大概两个小时延误的班机都飞走了,李季才回到车上。坐在车里他没有立即回市区而是坐等警署最新消息,因为他不敢确认自己的计谋是否有用,张墨秦到底有没有走,说实话这个时候他没有一点儿把握,因为那个人的任何信息他都不知道,而在警署的余文东又一点儿也不肯透露,就在他期盼余文东能够吐露一点儿信息的时候,突然冲下车跑进机场,直接走向窗口。
    “请问能帮我查一个人吗?”李季拿着警察身份证明跑到后台,“张墨秦,今天晚上所有时段的登记记录。”工作人员看是警察就立刻吩咐去查,大概查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没有他说的那个人的登记记录。听了这个李季大大的松了口气,今天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忘了那个人的名字,还好没有走,但名字如果不是真的就不好办了,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这也不算是一个坏消息。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燥热沸腾,从大厅出来就开车直接回市,路上把叶秋送回了家。
    他们走的这段时间余文东什么都不说,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李季他脸上带出一丝侥幸的笑,李季也微笑的回应了下,随即在他面前坐下,“辛苦了教授让你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送你回去,另外关于我们问你的问题希望你回去认真想一想,明天继续。”说完就叫两人送余文东回家。
    被允许回家余文东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监视,虽然没有在家里设监视器那么夸张,但一举一动他都得小心。他们从机场回来时的样子难道查到什么了,那个孩子的所有信息都是自己当年找人销毁并且还办了移民,国内根本找不到任何资料,他的新名字大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他们今天去机场干什么,还有回来时那诡异的笑,余文东急速的思考着。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夫人秀娟这时候走下楼。
    “你快帮我问一下机场,今天晚上八点飞往苏黎世的航班是否有张墨秦这个人登记?”
    “为什么问这个?”
    “别问了,叫你问就问,快点,用手机。”
    夫人赶快打通电话,“晚点一个小时,九点半起飞的。”听到这个,余文东重重的跌倒在沙发,头上沁出一把冷汗,那孩子没走,想到这儿他一下子全身瘫软,这么精心的保护,为的就是赎自己对他父亲犯的罪,有朝一日酒泉之下看到张慕名他能够少恨自己些,可现在这一切都完了,他连这个都没做好。想想第一次电视上看到何泽明被害,他就知道这孩子回来了,当时他用唯一的联络方式邮件疯狂的给他发邮件劝阻,可一封都没收到回应,直到一天深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说他回来了,并且已经为自己的家人报了仇,那个时候他才正真联系上了这个他远送国外的孩子。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看着凡是涉及当年那桩案子的人相继死去,余文东紧张的如同自己是凶手一般,他通过私下托人找关系打听,得知警局开始重新调查当年案子,而负责调查的就是李季,那个时候他就留意上了李季。这个人私底下四处调查,他很害怕,一方面怕自己暴露,另一方面怕那个孩子被抓,所以他就极力劝阻让他赶快离开,后来还特意约见,就是那次车里,那是时隔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当天应该坚决劝他离开的…想到这儿余文东懊恼的捶自己的大腿,现在该怎么办?他让妻子关掉客厅的灯,独自坐下,脑子快速的想着。这个时候要是联系他,太危险,警局的人肯定设了措施,万一手机定位那就糟了,所以不能冒这个险。冷冽的寒风吹着外面的门窗不停晃动,余文东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知道现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被警方监视了,打电话联系绝对不行,但现在又想知道那孩子的情况,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打转。但想到他们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字他稍微安点心,可不管怎么说留在国内一日就有一日的危险,何况他们现在正在想方设法找他。要怎么办?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死保这个孩子。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余文东这样,叶秋也不例外,翻转在床上一夜的煎熬。
    警察局的人今天突然来到家里把她带走并且什么都不说,只说是抓捕任务要配合,她明白肯定不同寻常,这几天他们几番过来询问关于张墨秦的事,白天自己还拿出那些证据给他们,这到底是什么任务?被带走的路上叶秋忐忑不安,她看着总编希望得到一些提示,但总编什么都不说,一路上大家像保持最高机密的特务人一样,叶秋就料定事情和张墨秦有关。看着皎洁的月光,她再一次想到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大家这么兴师动众,难道之前的种种真的是…她不愿意相信,突然那个戒指,那个和杨然母亲死时戴的一模一样的玉戒指出现在了脑海,为何他们各有一个,记得杨然说过那戒指是他父亲几年前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这说明了什么,张墨秦难道和那个所谓的张家有什么关系,亦或许那个张家就是张慕名…不敢想了,但不管他是什么人,干了什么她绝对不会去揭发。但是他到底走了没,晚上在机场转了那么长时间没看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叶秋忐忑不安,拿出手机找到他留给自己的号码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市区一所废弃幼儿园的一间黑房内亮起一丝光,是手机屏在闪,屏幕显示叶秋来电,靠在墙边一角的张墨秦坐起身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愣住,要不要接?现在的情况他明白,但是…就在犹豫不决时手机断了,紧接着一条信息,“我是叶秋,身边没人请放心接电话。”写了这样的内容,稍后手机又亮了。
    “喂…”张墨秦接起电话。
    “我是叶秋,你还好吗…”久未见面叶秋有些感伤,但短暂片刻马上变得急不可耐“警察现在在找你,今天他们拉着我去机场找你了,幸亏没看到,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已经走了?”
    张墨秦内心升起久未有的温馨,这个他每天深夜脑海挥之不去的女人竟然没忘了自己,这让现在处在危险之中的他竟不顾谨慎说了话,“我在机场看到你了。”
    “什么?那你现在在飞机上吗?”叶秋激动的竟忘了常识,在飞机上怎么会接电话。
    “没有,我现在在市里。”
    “那你赶快走吧,警察再找你。”叶秋着急的说。
    “嗯,我知道…”听到张墨秦人还没走,叶秋很紧张,“赶快走,这里很危险,那我就不和你说了,保重!”电话就断了,本想向她确定是否告诉了警察自己的名字,但电话已经挂了,看着通话结束的屏幕提醒,张墨秦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她对自己一无所知却这般…赶快站起身翻出院墙,保险起见不能在这儿多待得换地方了。冷冽的寒风带着零星的雪花吹着整个城市,街上路灯在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中格外静默,主道上行驶的车辆依旧络绎不绝,只是较白天安静很多。张墨秦双手护着鸭舌帽在寒风中,边走边注意周围是否有合适躲避一晚的地方,可都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终于在一个公园门口矗足。这是个很大的公园,门口看黑乎乎,张墨秦走了进去,里面到处都是亭廊楼阁假山树木,他走进一个地基建的很高的亭子中,打算在这儿过一夜,等天亮了看形势再行事,如果能走的话就赶快走,随便飞机或汽车。目前看外面这么安静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要是这样的话就相对安全了许多,最起码这一两天他们还不能查到,但就怕…就怕警察去纠缠她,另外就是余叔叔,如果查到他那就麻烦大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信息。今天在去机场时他来过电话,但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近一个月来他极力主张自己赶快离开,这次离开以及机票预订就是他安排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来电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在确保自己是否真的坐上飞机之前他是绝不会不联系自己的,但现在确实没有这让张墨秦感到奇怪,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猜测,他要格外小心。多年隐忍的生活,造就了他紧小细微的性格,来到亭子他拔出了刚同叶秋通电话的卡换上了另一张。
    与此同时,警局署二楼的房子里灯通宵亮,李季和总编坐在沙发一人叼着一支烟,两人面前一人一大杯浓热茶水,水的热气和烟雾在他们面前盈盈升腾,看着一言不发的李季,总编一肚子雾水,回来后他把余文东放回家就什么都不说,真个人神秘兮兮的不知在打什么算盘,现在屋里的手下都走了,他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之前大口的喝了一口水。
    “这倒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什么都搞不清。”
    李季砰砰的吸着手里的烟,眼里流出一丝诡秘,转过头看着他停了几秒“逼那个人现身。”眼里溢出尖锐的光。
    “那个我们认为的嫌疑犯?”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通过各种关系梳理分析他们认为可能犯罪人就是当年冤死张慕名的儿子,但为什么要把叶秋掺和进来,他不知道。
    “我们那天去你同事家,你忘了那个和租户了。”李季没往下说太多,但听到这儿,总编就豁然开朗,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在叶秋家发现那屋子不对劲才带李季去的,但最近两天来和李季在一起,尤其是看到叶秋拿来的单据后,自己的注意力更多的注意在了余文东和一直还无任何消息的张慕名儿子本身身上,但怎么也没把叶秋家的那个合租户和张慕名儿子联系起来,记得那天在叶秋家盘问那个合租户情况,她好像说姓张,想到这他惊出一身冷汗,那个丫头难道一直和一个杀人狂魔住一起?
    “那今天机场为什么弄那么一出,如果是那个合租户直接查名字就行了,何必还拉上叶秋?”
    “他们不是一起住过吗?我想利用叶秋引那人出来。”
    “哦…原来这样。”总编总算明白。
    其实当时李季也是懵的,他为这个案子费了太多心血了,当审问得知犯罪嫌疑人就是张慕名的儿子且马上要离境时,他整个人兴奋的没了缜密思绪,就想马上去机场堵人,所以尽管听到说已经差不多飞走了的时候他还是愿意堵一堵,想到叶秋和那人住过,而且那天和叶秋谈话时他感到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情愫,就毫不犹豫的拉上了叶秋,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那么叶秋出现在机场就会对那个人有很好的利诱价值,他想利用她让张墨秦走不成,一切想的倒是很好,但他忘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曾在叶秋家听过那个人的名字,这一点他失误了,直到回到车上才想起,导致在机场白白耽误了两个小时,幸好后来想起来了,不然就酿成大祸,所以在他想起来的时候就赶快跑进机场大厅查询,结果还好那人没登记。但想起张慕名儿子的名字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他希望做个障眼法,因为大家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张墨秦这个名字,那么言行就都和之前一样,这样余文东就不会察觉,把他放回家肯定会有动作,只要他动手就会露出蛛丝马迹,那样再跟上事情就会有结果,李季边喝水边这样想,另外叶秋家他也派了人手盯梢。
    但现在令他困惑的是张墨秦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么想的所有就都没了意义,可能他已经走了。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同伴,李季脑海开始假设,第一个假设:如果张墨秦名字是真的,那么他没走成,也说明他就是张慕名的儿子,叶秋起了作用,可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另一个假设:张墨秦这个名字是假的,那么现在所有的猜测都将不存在,因为他或许已经飞走了,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他知道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但李季倾向没走的可能性大,因为当天很多航班延误这是事实,而且他们带着叶秋在里面转了那么长时间,如果当时他在候机,也坐在正常位置上应该会看到叶秋,那么叶秋肯定会有所反应,但李季没看出叶秋任何异样,所以真不好说他是否走掉了。既然如此明天该怎么布局,贸然全市搜捕,耗费物力财力不说,重要的是更会打草惊蛇,现在只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那名字还不一定正确,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不动应万变。
    这样一个夜晚很多人辗转反侧,但它终究是要过的,很快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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