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

47 吻得太突然


周围的昆虫,依旧此起彼伏地鸣叫着。点点萤火缀在山路的两旁,野草轻轻地随风摆动。他即使蹲着,也显得非常高大挺拔。背部尤其的宽,透过衬衫,隐隐可见结实紧致的肌肉轮廓。
    刘寄奴静了一会儿,他也没出声,好像非常耐心地等待着。想说真的不用,可她的心又忽然阵阵发软。
    夜色中,那带着一点点焦躁,一点点酥软,一点点诱惑和不安的情绪,仿佛又在她心中,无声无息地开始蔓延。
    她爬上了他的背,一只手举着手机提供照明,然后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走吧。”
    崖姜站了起来,他的双手往后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臀部。刘寄奴的脸颊忽然就有点发烫,不出声了。
    他也没说话,背着她,开始一步步地稳稳地朝前走。刘寄奴突然觉得走累了也不怕,因为崖姜的后背就是自己的专属座驾。
    夜凉如水。
    他后背的温度,透过T恤似有似无地传来。不知怎的,她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明明周围这么静,明明他的手掌只老老实实托着她的臀部,一动都不敢动。刘寄奴却分明感觉到空气里,好像有某种燥热的、骚动的气息在蔓延。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
    刘寄奴将左手搭在他肩膀,脸朝里贴着自己的手背趴了下去,静静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手掌下的肌里,仿佛像是被丝绸包裹的炙热的钢铁,烫得她心头一颤,狠狠的舒了口气。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崖姜的身躯陡然一僵,整个人停住不动了。旋即,他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让人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在他背上的刘寄奴并没有漏掉刚才的停顿,垂下眼帘想了想,顽皮的笑了。
    一下、两下、三下……刘寄奴故意往崖姜的脖颈上吹着气,时短时长,一下一下地试探着,好笑的看着他随之一顿一顿。
    刘寄奴刚想继续吹下去,就看到崖姜完全停了下来,缓缓地、缓缓地侧过头来。漆黑清澈的眼睛里,竟透出浓浓的、复杂而隐忍的情绪。好像非常难受,又非常纠结,又有点冲动的样子。崖姜足足盯了她几秒钟,霍地转过脸去,只留个后脑勺给她。
    “小精灵……别吹了!”他缓缓地说,平日里低沉的嗓音,竟有点沙哑和焦急。
    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继续朝前走去。
    刘寄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微酥,小声说:“对不起。”
    崖姜沉默了几秒钟。“没什么……我只是……”
    踏着藤条遍地的山路,两人渐渐走出原始丛林,远远地望见了来时的河岸。
    刘寄奴手托着下巴,等看到有人影时,她忽然反应过来——她怎么还在他背上?
    她立刻拍了拍他:“放我下来吧,都到这里了。”
    崖姜没有动。
    自从刘寄奴往他脖颈上吹气后,他这一路,几乎都没说话。此刻,才听到他的嗓音,温润的响起:“已经到这里了,我背你到岸边吧。”
    刘寄奴尚未开口,就听到前方一声悠扬充满调侃意味的口哨声。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前方的河岸旁,那兄妹俩正打趣地看着他们。刚才的哨声,正是Girasol发出的。刘寄奴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了崖姜脑后,不好意思见人了。
    原来先头部队试图找宿营的营地,才发现营地在河对岸,但是这时已没有船工了。一群人只好在河岸边溜达,不一会,导游也下来了,他设法联系到了船工,开到了对岸的营地。
    回到上岸的码头,才发现,当晚的营地,就在百十来步宽的河的对面,却需要船来摆渡。Talc在监控着所有船,所有人都到齐了,才把大伙摆到了对面。
    营地的设施很简单,没有电话和网络,没有热水,没有电,甚至没有墙壁。一个大的防雨顶棚,吃饭的桌子在一边,睡觉的吊床在另一边。
    而豪华些的,貌似至少是有帐篷睡的。不远处有几间现代化的淋浴间和厕所,但用的都是储存的雨水,这个季节雨量还不大,所以雨水也不多,洗澡是不可能的。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电,只有一台发电机发电给餐桌照明,吊床附近都点了蜡烛。充电的插座也是少的可怜,外边的插座瞬间就被占满了,崖姜只好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插座,给可怜的相机充电。
    导游们开始准备晚餐,晚上的晚餐的篝火烤的鸡,用棍子穿起来插在火堆边烤的,很原始。原以为不会入味,结果味道还不错,或许也是真的饿坏了,分量还算适当,吃不饱也不至于饿醒。崖姜很老道地,开吃前,就跑到厨房,问大厨多要了鸡翅出来。而吃完自己盘子里的才发现不够的Girasol再去要的时候,已经毛都没了。那晚,刘寄奴竟然也感觉没吃饱,而她平日,是不吃烤鸡的!要不怎么说,人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呢!
    饭后,崖姜还把分发的剩下的饼干收拢,不知道准备做什么用。
    当晚,Talc让团员们带上头灯,说是带他们去会星星。一群还走得动的,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原来就是回到河边,没有亮光,空旷的地方,集体熄灯,果然,耀眼的星空就浮现了出来。对于久居城市的人而言,还能看到星空,是要激动一下的了。人群里开始欢呼。而刘寄奴,竟然有些麻木。她更怀念,在罗赖马山下看到的星空。
    感觉手指被什么轻轻的拉扯着,转过头去,只见崖姜就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想带她离开。
    心中一动,刘寄奴默默的任他拉着,来到了远离人群的河边草地上。
    崖姜坐了下来,轻轻一拉,刘寄奴便挨着坐在了他身旁。俩人挨得并不紧,他们间的距离就如同他们的关系般,若即若离,令人浮想联翩。
    像是不满意这种情况,崖姜将刘寄奴的左手握在掌中,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刘寄奴轻轻的挣了挣,见抽不回来,也就随他去了。
    “我想起了在罗赖马山下看到的星空。”崖姜开口说道。
    刘寄奴的心头一振,没料到他和自己竟然想到了一起。她想起了那晚两人也是这样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仰望星空,促膝私语。
    “天使瀑布美得令我震撼。”崖姜说。
    望着远处已被黑暗隐藏在眼前的瀑布,回忆数小时前那永生难忘的美景,刘寄奴轻轻的点头。
    得到了刘寄奴的回应,崖姜继续开口说道。
    “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把你拐到委内瑞拉来。但是,感情,如果都是靠计算去争取的话,那根本就谈不上幸福快乐。其实我也很忐忑,担心回国后你会躲着我。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请现在就拒绝我好吗?”
    没料到崖姜会突然如此坦白而直接,刘寄奴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接受还是拒绝,全在她一念之间,可刘寄奴真的难以选择,想要争取更多时间仔细考虑。谁知崖姜却误会了她的犹豫,眼前俊脸一晃,紧跟着陌生的有点清凉的柔软贴上了她唇角。
    他亲她了?
    刘寄奴瞪大了眼睛。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她震惊得忘了反应。
    崖姜看见了,见她没有生气没有躲避只是呆呆的,他像是得到了鼓励,再也压抑不住渴望,猛地将她搂到怀里,趁机恣意品尝她的美好、她的甘甜。
    刘寄奴本能地躲闪。
    崖姜执着地追寻,断断续续的碰触,比连续的亲密更馋人。她稍微歪一点,他立即用力捧住她,再贪婪地追上来,呼吸急促如火。
    渐渐变重的呼吸交。缠中,刘寄奴脑海里越来越混沌。
    悸动被唤醒,刘寄奴情不自禁地战栗,呼吸也乱了。
    清冷的夜里,她唇微凉,他唇火热。
    刘寄奴想要开口喊停,却被他趁虚而入,熟练地攻城略地。陌生的感觉,像是羽毛在她心尖儿上撩。
    刘寄奴没了力气,小手抓着他衣襟,随波逐流。崖姜则一手抚上她脸,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场深吻,吻到崖姜双手开始不老实时,才被惊醒的刘寄奴急急打住。
    崖姜也知道今晚只能到这里了,恋恋不舍地亲亲她唇,下巴抵住她肩膀喘息。耳边是她同样急促的呼吸,脑海里是方才飘飘然的欢悦。崖姜咽咽口水,将刘寄奴抱在怀里,看她水蒙蒙的眼睛:“答应当我女朋友了,是不是?”
    答应了,所以没有推开他。
    崖姜心情大好,哪怕她是因为有求于他才答应的,他也高兴。
    她绯红侧脸露在外面,娇娇羞羞,崖姜情不自禁又低头亲她,碰不到唇,就去亲她耳朵:“不敢看我了?放心,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给你。”
    灼。热的呼吸,撩人的碰触,刘寄奴耳朵最怕痒,连忙伸手挡在耳朵前面。崖姜笑,索性亲她的手心,亲得她又是浑身一颤,没料到她手心也这样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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