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

48 我有男朋友


9点过发电机就关了,没有电,一片遮雨的屋顶下,说着各国语言的人们。大家似乎除了聊天以外无事可做,都灭了蜡烛准备睡觉了。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刘寄奴记忆中的童年的农村生活,那种自然、简单、原始的生活方式,倍感亲切。
    该到睡觉的时间了,刘寄奴终于要面对今晚的床了!晚上睡的吊床是委内瑞拉的一大特色,世博会的时候委内的展馆里挂的就是吊床,所以有机会是可以体验一下的。刘寄奴试了下那吊床,立马就晕得找不到北了,看来这东西舒适程度因人而异。崖姜赶紧去跟Talc申请,说刘寄奴腰疼,睡不了那东西。Talc把救生衣从长板凳上挪开,说那她可以睡这儿。刘寄奴惊恐地看到救生衣下面疯狂逃窜着的无数的蟑螂,无助地问Talc: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不这里也行”Talc把他们又带到吃饭的饭桌前,那上面,在崖姜头灯的光柱里,看到的是无数运动中的蚂蚁。
    绝望中,刘寄奴只好回到了属于她的吊床!更要命的是她的那个吊床似乎拴得有点问题,睡进去总往一侧倾斜,怎么也睡不到正中间。俩人折腾了半天,又请导游Talc帮忙弄,还是没搞定,最后干脆斜着身子睡了,保持平衡。四处无遮挡,自然是蚊虫的福地,为了避免悲剧发生,睡觉前换了长衣长裤,又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防蚊霜。
    大家都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引起了旁边的一片骚动,打开手电一照,居然是一直巨大的飞蛾,体形比刘寄奴之前见过的任何飞蛾都大,甚至不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属于蛾类。这家伙不停地用翅膀拍打着顶棚,搞得大家都不能安心入睡,可是又赶不走它。最后还是Talc解救了这场危机,他找来一根很长的木棍,把这货弄了下来,抓住以后放到外面去了。
    危机解除,大家又慢慢恢复了安静。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刘寄奴也慢慢适应了吊床的悬浮感,一睡在旁边的崖姜相视一笑后,和他一起享受被星星包围的夜晚,感觉很不错。听着风声、雨声、流水声、各种小动物的叫声,开始放飞自己的思绪……毕竟前一晚没怎么睡好,今天又一直赶路,有点累,思绪还没飞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睡着又梦见被树藤缠,吊床又不断被树林里的老树精摇晃,嘴里还念念有词。惊醒后使劲摸摸自己的脸,好在没被施咒变成个癞□□之类的,心放下来。后来是怎么睡着的,竟然没有掉下来,竟然也没有被冻僵,都是刘寄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一早起来,腰酸背疼,外加头疼!这东西,果然如某人说的一样:看起来很美!果然,只是,看起来很美,甚至很浪漫……
    哪个人说在天使瀑布之下睡在吊床里,感觉很好,只是有点儿冷!快点给我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早上,导游开始生火炸Aleba,就是一种玉米饼,香味扑鼻啊。刘寄奴早早的起来,发现营地正对着天使瀑布,晨曦中的天使瀑布又多了几份妖娆。
    早餐前的空档,游客们可以自由活动,唯一的活动也就是往河边走。营地的旁边就是天使瀑布流入的丘伦河(RíoChurun),河的对岸就是天使瀑布。多数人都选择在河里戏水,刘寄奴和Girasol,不约而同地,跑到河边,他们的主业都是拍风景,还外加对着天使瀑布互相拍照,摆着各种夸张、脑残、猥琐的造型。
    而他俩竟然彼此都搞不定对方的相机,出来的片子,不是过曝就是不足。这个导致,一个早晨基本是瞎折腾了。
    而Talc,仿佛也没准备给他们留出什么富余的时间慢悠悠地校对光圈拍片儿,早餐后就催促着大家登船返航了。天使瀑布位于雨林腹地,没有游客的时候这些营地基本都空着,所以离开的时候导游都会把营地收拾一遍,把垃圾带走,不过这些营地的周围还是有人留下了不少人造垃圾,不免让人遗憾。
    刚出发没多久,他们就悲惨地赶上了一场暴雨,来的太突然,大家连换雨衣的时间都没有,只好赶紧把相机包起来。这次刘寄奴坐在第一排,甭提有多悲剧了,浑身湿透不说,前面的船老大坐得离我太远,挡不了风,大风卷着大雨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没办法,刘寄奴急中生智,干脆戴上了墨镜挡雨。这下好多了,可是阴天的弱光加上墨镜的效果,刘寄奴眼中看到的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风雨交加,四周一片昏暗,还坐着一条小船走在阴森森的魔鬼峡谷里,那简直就是身处恐怖探险电影的感觉啊。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个真实得吓人的恶梦,顿时手脚冰凉。
    突然手指一暖,手掌一紧,瞬间就被完全包裹进了一个粗糙有力却又温暖结实的大手里。暖意从指间传遍全身,浸透每一个细胞,直达心灵深处,全部沾染上男人温暖的气息。
    刘寄奴侧颜一瞧,崖姜一本正经目视前方,仿佛一切再平常不过。阴天的弱光在男人脸上投下清冷的光芒,但是却勾画出温柔的线条。
    她那明亮的眼睛中,忍不住荡漾着一池清波,灵巧的小嘴微微笑着,露出一排既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显得有些可爱。
    似乎察觉到刘寄奴在看他,崖姜忍不住发话:“你个笨蛋啊!以后遇到这种事要自己主动握住我的手!”
    对哦,我有男朋友了呢!刘寄奴心里有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在不断的发酵,生平第一次被人骂笨蛋还这么开心。
    她试探着慢慢的把自己的身子凑了过去,轻轻的把头靠在了那已经贴上自己标签的宽厚的肩膀上,只一小会儿便又坐直了身体。还没等她坐稳,一只大掌横了过来,将她按了回去。大掌扣在了她的肩上,就这样把她环进了怀里。刘寄奴先是一楞,虽然抵制不住羞红了脸,但还是柔顺乖巧的倚靠着他,就这样,静静的享受这段美好时光。
    行使一段时间,独木舟终于走完了雨区。虽然还是阴天,总算没有雨淋了,只有风吹着湿漉漉的衣服浑身凉飕飕的。
    渐渐的船驶出了雨区,驶过魔鬼峡,河水逐渐变得平静下来了,坐在船头的长得像梅西的船工回到了船尾。所谓苦尽甘来,坐在第一排的刘寄奴获得了极佳的视野,没有船老大的后背,感觉如同自己在驾船顺流而下。
    远远的浮在崖壁上的云团,乖巧的趴在附近岸边的绿色草甸,都显得赏心悦目了。刘寄奴尤其喜欢这些绿色的毛毛球,它们其实是长在石头上的草,可能是苔藓一类的长成的吧,河水的冲刷使得这些草顺着一个方向,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只“小老鼠”,还有的孤零零地呆在河中央,可爱极了。
    水面之下,细长的米白色的水草正随着水流的涌动,缓缓的摆动着。那水草细长的茎条的顶端生有伞状的凸起,远远看去,竟像是水里错落生长落着一丛又一丛的金针菇!
    继续原路返回到来时的那个岛上,依旧是徒步40分钟,不过这次不如来得时候那么有精神了,大家都走的很慢,很好的满足了沿途的蚊子。
    这一片又和雨林全然不同,为无树平原。在低洼地区,有各种沼地草和莎草。
    在干旱的稀树草原上以长梗的草为主,间有地毯草——这是旱季里呈现绿色的唯一的自然草。没有高大的树木,全是矮小的灌木,杂草丛生的泥地。无遮无拦的被烈日当头照,只能赶紧埋头速速前行。
    即使这样还是注意到了那些孤独的很像桂圆的小树枝,这勾起了刘寄奴对水果的渴望。
    准备过去问当地人买的,人家说不是,直接提出来一桶黑黑的珠子。看着眼熟,地还是不明白,大姐回去取了一圈项链给刘寄奴戴上,才知,原来这个果仁就是她们制作项链的主要材料,原来之前那位委内美女送给大家的黑色坚果就是这么来的。
    一小时后,水道突然变窄,前面出现石滩,他们的船,竟然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搁浅了!无奈只好全体下船沿岸边小道步行,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而小船由于承栽量轻可以由船夫驾驶前行。正在这时,听见刘寄奴“哇”的一声从后密林中跑出来,边跑边喊着“马蜂!”。原来她去林边的草丛里解放天性,谁知遭到蜂群的袭击。众人走近她一看,妈呀,一群野蜂已经爬进她浓密的黑发里。崖姜赶紧脱下衣服朝她头上拍打,但不起作用。听见他们这里的叫喊声,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Girasol直接把她随手带的一大瓶矿泉水洒在刘寄奴头上,别说这招真管用,野蜂群终于纷纷逃走了。刘寄奴被吓坏了,一头扎进了崖姜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崖姜双臂猛的一收,令她整个人都紧贴进他的胸膛里,盯着刘寄奴头顶的发旋,崖姜黑眸中慢慢逸出一丝笑意。可是在看着刘寄奴煞白的小脸后,崖姜赶紧心疼的问她是不是很疼,都哪被蛰到了。万幸的是她说并没有被蛰到。一场虚惊!后来他们推测那些可能是没毒的野蜂吧……如果野蜂真的带毒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崖姜一回想起来都阵阵的后怕。幸好,也就只有这一次的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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