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

52 贴近你


Orinoco三角洲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三角洲之一,境内河道纵横。两侧的热带雨林每一株树都长着很多只细细的树根,有意思的是,这些树根至少一半都暴露在水面之上。离水面三四十公分的地方与水面平行有一条特别清晰的分界线,线下树根的颜色要比上面的深很多,这应该就是水位最高时候所能到达的地方了。有些树叶特别繁茂的树也是在这个高度好像被人齐齐的砍过一刀,就跟园艺里修剪过的树圃一样,很有意思,底下没有了的树叶应该也是在水位高时被浸泡掉的。河两侧不时会冒出些木架子搭起的、没有墙壁的、茅草屋顶的房子,应该就是这里土著印第安Warao人的家了。
    什么叫乘风破浪啊?这个时候一定可以算了。仿佛在狭窄的水道间风驰电掣着,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能装上百十来号人的大木船,是有马达的,只坐了一对情侣加两个船夫,实在是太空旷了。
    船速很快,风很大,吹走了缠绕在四周的蚊子群,刘寄奴突然发现幸福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只要没有蚊子就好!
    可是刘寄奴的头发也同样被吹得一塌糊涂,完整版疯婆子一枚!就在她想要抬手整理头发时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一直被崖姜握着。她只记得刚才崖姜逆光长身挺立的站在船头,用黑眸牢牢锁定她,并朝她伸出结实有力的手掌。修长的身躯笼罩在阳光中,一点不让人觉得粗野,而那双黑眸更是熠熠生辉,竟比闪光着金光的河面还要璀璨,那画面美好得简直只能存在于梦里。那一刻,怦然心动。
    刘寄奴发现必须正视这件事情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他。
    坐在清凉的木椅里,心猿意马的望着河岸边的风景,终于团聚的双手下意识的相互揉搓着,想要赶走心中那种说不出的燥热感。崖姜就坐在她身旁,身姿颀长舒展,一只胳膊自然而然搭在她椅背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即使她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这家伙……
    靠过来做什么?
    “晕船,就靠着我。不晕船,也靠着我。”慵懒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边。
    可就是这样慵懒的语气,却让刘寄奴感觉心里就像揣了块热豆腐,又软,又满,又烫,又慌。
    怎样办,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他也没再说话。俩人沉默着,可空气里好像有无形的热气,熏得刘寄奴有些晕眩。
    他从椅子里探身过来,离得很近很近,整个人都要覆到她身上了。那张脸更近,几乎跟她鼻尖碰着鼻尖。而他的胸膛臂弯,几乎也将她环住了。
    空气仿佛陡然升温,无形的暧昧瞬间灼烫了刘寄奴的脸颊,忽然有一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飞快的看他一眼,心跳快得厉害。亲不亲?凑过去、啵,然后收回来,转头,应该很快……
    可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嘴唇厚薄适中,刘寄奴的身子仿佛中了□□,怎么都动不了,脸越来越热,整个人都有点晕忽忽的,她觉得自己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崖姜只觉得肩膀上突然多了两只小手,紧接着头顶一暗,有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落在了他唇上。
    她,她竟然亲他!
    崖姜不知所措。
    她的唇轻轻碰着他的,舌头飞快钻进去舔了一下,他的舌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僵在那里没动。那样轻那样痒,诱得他忍不住张开嘴想含住她,胳膊更是抬起来,想将她紧紧楼进怀里。
    刘寄奴却在他碰到她之前,草草结束了这个吻,退了回去。一抬头,就撞上他黑黢黢的双眼。那眼神简直难以形容:凝滞、惊喜、雀跃、了然……最后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无比的幽深锐利逼人。
    这气氛太灼人,刘寄奴下意识就往后一退。
    谁知刚一动,后脑就被他的手摁住,不能动了,继续与他脸贴着脸,呼吸缠绕纠葛着。
    刘寄奴的心“突”的一跳,就听他慢慢的说:“你躲什么?”黑眸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像一股细细的暖风般温柔的拂过刘寄奴的耳朵:“难道你不想亲我吗?”
    这一刹那,刘寄奴脑子里微微有点懵。喉咙似乎也变得涩涩的有点紧。
    “啊!”刘寄奴腰间一紧,身子已经腾空,落入崖姜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像是有耀眼的阳光藏在里头。
    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里,刘寄奴的脸陡然热起来,如坐针毡。崖姜抓住她的双手,头也靠在她肩窝里,刘寄奴的身体更僵了,硬着头皮问:“你……想干什么?”
    他盯着刘寄奴不再说话,刘寄奴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接近,看着他暗红的唇微微张开,下意识闭上了眼。崖姜柔软饱满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
    周围异常的静,只有遥远的岸边传来飘渺的音乐声,还有不知何处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刘寄奴整个人几乎被崖姜笼罩住,他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捏着她的脸,将她锁在自己的胸膛里。而那薄唇,轻轻的覆盖住她的,吸吮着、舔舐着……熟悉的气息、热烈的纠缠。刘寄奴又感觉到那电流从他舌尖触发,蔓延到脸颊、全身。刘寄奴只感觉的身体微微在发抖,心跳仿佛已经停滞了,整个胸腔仿佛被塞进某种紧滞涨涩的东西,令她动弹不得。
    可又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
    他在吻她。
    她的……崖姜啊……
    而此刻,他的感受又如何呢?
    女人的气息,一如记忆中那般甜美,甚至更加柔软动人。感觉到她的喘息声渐渐明显起来,双手也轻轻抵住他的胸膛,他感觉到本能的驱使,想要更多、更深入,舌头顺势跟她纠缠得更火热……
    刘寄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也感觉到轻微的战栗晕眩的感觉。刘寄奴顺从着他,唇舌无声的纠缠在一起。她没有睁眼,但清楚感觉到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肩膀腰身,专心致志吻着她的唇,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头埋在刘寄奴肩膀上,什么也没说。刘寄奴的脸色完全酡红,眼波也如同流光,潋滟闪动。
    而崖姜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肩膀,侧头看着她,平日冷俊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红晕。
    这时崖姜也转头看着她,他俩本来就贴在一起,这一转头,鼻尖跟鼻尖相隔一寸不到。刘寄奴靠在他的臂弯里,微笑不语。而崖姜脸颊的浅浅红晕,似乎跟她一样,持久未褪。
    刚刚结束的吻就好像一个梦,刘寄奴完全不敢去回想刚刚那个完全法式的热烈深吻,更早就忘了自己是坐在他身上。现在静止下来,刘寄奴全身的神经末梢好像又活了过来,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结实的大腿、宽阔柔韧的胸膛、修长有力的臂膀,他鼻子里呼出的丝丝点点的热气,他双腿间忽然又缓缓抬头的某个部位……
    可他也不说话,只唇畔挂着浅笑,一动不动的沉默的盯着刘寄奴,目光暗沉,喉结一滚。
    他在咽口水。刘寄奴心想,他还想吻我。
    又滚了一下。
    刘寄奴脸上有点烫,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他强势热烈的吻。谁知他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说:“你坐旁边一点。”
    刘寄奴瞬间放松,却也疑惑——他在忍?为什么?
    “小精灵。”崖姜忽然在刘寄奴耳边哑着嗓子低声说,“你压住了我,有点疼。”
    他的眸子里透着愉悦、燥动、渴望和一点点的不安,刘寄奴突然明白了,坐在那个东西上头了!连忙往边上一挪:“对不起!”
    他没出声,只是握着刘寄奴的双手,缓缓收紧。硕大的空间里仿佛一下子变得异常狭窄,阵阵无形热浪压抑得刘寄奴喘不过气来。
    “还没有完。”他直视着她,眸色幽沉。
    刘寄奴的脸又烫起来。谁知肩膀一紧,已经被他再次搂进怀里,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这次他一点都不急,只让她感受他的温柔,她那么好,他渴望这种亲近,她肯定也会喜欢。
    刘寄奴沉浸在他极致的温柔里,心跳乱了,呼吸重了,倚靠在了他怀里。他唇舌紧追不舍,结实手臂稳稳勒着她腰,那手臂很热,起伏的胸膛也热,透过单薄的衣裳传到了她身上。
    刘寄奴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那声音轻轻软软的,如一片至柔软羽毛,在他心头撩过,听得他心头发软。
    大掌抚上一处浑圆,慢慢温习着记忆中那绵软的触感,刘寄奴完全沉浸在这场你情我愿的吻里,并没有发觉。崖姜爱死了这滋味,想要继续探索昨晚曾经经历的美好,迫不及待地想往她衣裳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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