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去恋爱

54 帮人看病的法医


那天,吃饭的人并不多,好像算上他们俩人,也就只有十几个游客。而其中的绝大多数,明天也是要离开的。据说,因为要过新年了,明天没有新的客人上来,他们将是这里今年最后的游客了。而且要等到1月3日之后,才会再有游客上来。恍惚间,刘寄奴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将是他们的了,与之为伍的,就只有这里的土著,他们世代都在这里生存着。以及无穷多的蚊子。
    下午的节目是到热带雨林深处钓食人鱼。Elvis开着汽艇载着俩人逆流而上,沿着河道一直驶出了热带雨林,进入一片遍布水草、见不到阳光的湿地。这里空气新鲜,风景绝美,是个休闲的好去处。用的钓鱼工具极为简单,就是一根木棍外加一个鱼钩,以及几小块生牛肉。
    在寂静无声的森林里,四周给你的感觉是杀气腾腾,很快,崖姜就吊上来条PURRANA。无愧是世界闻名的食人鱼,Elvis把那手掌大的鱼嘴撬开,它嘴里的一圈尖利的牙齿就暴露在我们面前,向导刚把一片新鲜树叶放入它口中,片刻之后,树叶就被咬掉了一个完整的半圆,咬断的地方又清晰、又整齐。
    钓了2个小时,他们共吊到4条食人鱼,3条鲇鱼。其中,刘寄奴曾经抓上条小鲇鱼,但由于个头太小,于是听从Elvis的建议,准备用手捏住它仍回河里,谁知这只小鱼一口咬住刘寄奴手指不放,立刻她的手出现条了血口子。KAO,南美森林的任何一种生物都这么凶狠,刘寄奴当时这么想,后来两天发生的事更证明的她的这个结论。
    “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实在是太幸福了,每天都有新鲜的鱼吃!”崖姜还信誓旦旦的表示晚餐要吃了食人鱼为刘寄奴报仇。
    惹得刘寄奴直翻白眼。
    回程的路上他们居然看到了一只貘(Tapir),它躲在树荫里乘凉,见到汽艇便仓皇地逃走了。这原本是南美洲热带雨林里很常见的野兽,但后来一位当地人告诉他们,他平时一年也看不到一次,崖姜和刘寄奴算是很幸运的。
    这座度假村的进门就是餐厅,它四面都有门,其中正门直连河道和码头,晚上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临座的七八个歪果仁边用餐,边用手拍打蚊子,而且弄的声音很刺耳。很快,轮到崖姜他们了,随着夜晚的临近,蚊子成群结队向俩人袭来,很快,背部,腿部,手掌上都出现了红舯,连吃饭崖姜立刻失去了品尝食人鱼的兴致,在与Elvis约定好第二天6点早起看鸟后,立刻抱头鼠窜返回自己的房间,把蚊帐仔细检查好,搭上,熄灯睡觉!
    那晚,躲在蚊帐里,刘寄奴竟然还被咬得遍体鳞伤。那一夜,她都没睡踏实,一晚就用掉了一整盒的清凉油!漫漫长夜,在煎熬中度过。
    第二天Elvis倒是6点就准时现身了的,然而,却还需要等另外两个同行的西班牙美女。直到6点半过了,才终于现身。刘寄奴一晚上没睡踏实,昏昏欲睡,等人的功夫靠在崖姜肩上不断点着脑袋打盹,这让心疼女朋友崖姜很不爽,但却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漫天的云压的一丝阳光都透不出来,希望今天能有个好天气。看鸟,就是天才蒙蒙亮的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晚了就啥都没了!刘寄奴可是特意为了这个,把崖姜的单反背了过来的!登船去找猴子和小鸟咯~
    今天换了小独木船,要盘着腿才能坐下去,也没有靠背,这玩意儿新鲜一下还行,时间长了,还真是受罪啊!
    独木舟没有马达,全靠浆划。这里的土著的名字,就叫独木舟上的人。
    Elvis坐船头,一脸的歉意。这时才看清坐在船尾的船夫,昨天据说也是他接崖姜和刘寄奴过来的,长得实在有点儿惨,门牙还缺了两颗,但是,有很憨厚的笑脸。只是刘寄奴一想一昨天崖姜在船上做的那些事,
    营地附近长满了椰子树和一种奇怪的树,果实圆圆的,棕黄色,据说可以磨成粉来吃。
    Elvis仿佛对蛇情有独钟,一路他都在找蛇。而刘寄奴则对一切都感觉新鲜。一路看到的动物并不很多,Elvis每看到一种动物就会告诉他们,除了度假村的庭院里养着的金刚鹦鹉,鹦鹉,还有门口的大树上栖息的翠鸟,刘寄奴还看到了白鹭,麝雉鸟,卷尾猴之类的。刘寄奴终于有机会从远处审视自己住的草屋,心惊的发现如果睡觉不老实的,滚落下床,再一个翻身,就是直接掉进了河里的,感情草屋就只有那么小,竟然比睡在帐篷里更接近幕天席地的境界啊。当刘寄奴感叹不已的时候,崖姜看着身边的西班牙美女哈欠连天、睡眼惺忪不住揉搓的模样若有所思,然后不动声色的翻出了一瓶风油精。
    Warao人起得很早,六点钟就看到有小孩子在河边洗澡,女人们在忙着洗洗涮涮。早上果然是看鸟的好时机,后来刘寄奴数了数一共看到了四种:只记得有一种鸟的名字叫Toucan,一般停在高高的树枝顶上,喜欢把头扬得很高很高;第二种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头顶长着十来根翘起的黄毛,有点像孔雀那样,他们喜欢群居,看到就是同时看到三、五只;第三种是这里比较常见的通体雪白的鸟,细细长长的两条腿下是鲜黄鲜黄的小爪子,亭亭玉立的,他们最喜欢站在河中浮起的片片水草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等鱼吃;第四种通体绿色,藏在树里,只可惜船的马达一停,它就飞走了,所以并没能看清楚。还看到了一只黄毛猴子。Elvis刚指出来的时候,刘寄奴还以为是鸟巢,突然发现鸟巢竟然会动!那个猴子原本缩成一团在睡觉,被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吵醒以后,揉揉眼睛,伸个懒腰,晃晃悠悠的跳走了,刘寄奴觉得实在是有趣,它的表情、一笑一颦真的太像人了!
    同行的西班牙美女显然也感同身受,愉快的用西班牙语交谈着,还不时模仿着刚才那只猴子的动作。突然西班牙美女发出了尖锐的痛苦的叫声,只见她一边哀嚎一边不停的用手揉着眼睛,想要降低痛苦,但似乎适得其反,她的眼睛不停的流泪,而且完全无法睁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Elvis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这河网上穿梭往来过数十次,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崖姜则似乎有些兴奋,眼角眉梢隐隐藏着的一丝得意,这让刘寄奴疑窦丛生。
    正在这时,崖姜主动向Elvis表示,自己是一名医生,可以帮忙看看。听到这个消息Elvis大喜过望,连忙用西班牙语与痛苦的美女沟通。在崖姜满意的听到Elvis转述的像有个小火星在眼里来回的滚动燃烧的感受后,他表情轻松,耐心细致的为强作镇定的美女查看伤势后表示,问题不大,只需要用大量的清水来冲洗就行了,不用过于担心,不过必须闭上眼睛休息半天。
    亲,你确实勉强算是个医生,但是个法医啊喂?!出来旅游,你让人家闭眼休息半天,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刘寄奴在心里默默的为西班牙美女点蜡,虽然笃定这事和崖姜有必然的联系,却怎么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得到医嘱后的美女连忙俯身不断的用河水冲洗眼睛,果然感觉舒服多了,在礼貌的道谢之后,马上认真的按医生的要求闭眼休息起来。
    崖姜淡然的接受了美女的谢意后,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女朋友,那轻轻挑起的眉毛,以及黑眸中闪烁着的点点星光,无不传达着这样的讯息――快来夸夸我!快点,快点,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寄奴飞快的把头埋了下去,肩膀却抖得十分利害,当然她没忘记伸手摸摸崖姜的头,以兹鼓励。得到表扬的崖姜小盆友神气得不要不要的。
    小船在奥里诺科流域数不清的河网中来回穿梭,浮萍上白鹭纷飞,岸边的鸟巢像挂笼般垂落,鸟鸣阵阵。
    回过神儿来,刘寄奴才发现,河道竟然是那么窄,那么多的纵横交错。这里也有红树林,也有只闻其音不见其形的鸟鸣,微风抚面,天色忽明忽暗,光影之间,仿佛置身于中国的水墨山水画中,好不惬意的一个清晨啊!可惜有人必须闭眼休息,一想到这个笑意马上盈满刘寄奴的双眼。
    Elvis将船靠到一棵树旁,爬了上去摘了几个奇怪的东西下来,神秘兮兮地开始向大家提问,只能用是或者不是回答。最后Elvis才揭晓答案,原来摘下来的东西是水生可可(cacaodeagua)的花蕾,可以拧开~如果回答属实,那么花蕾会绽放,否则只会开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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